八九十年代以来,中国电影界有个很明显的问题,主要突出一个猥琐、鸡贼、下作和俗不可耐,越来越多的新电影,都表现出贼眉鼠眼的气质,用各种镜头视奸观众,导致人非常生理不适。
文艺圈把自己打造成一帮贵族,他们自诩是高山,需要别人来敬仰,殊不知他们比下水道还恶臭。
在这种情况下,电影从业者仿佛有一双魔手,许多壮怀激烈、慷慨豪迈的中国英雄故事,在他们的改编下,就成了凄凄惨惨、阴阴沉沉的历史伤痕故事。
你会感觉,现在的电影缺乏一股精气神,比较喜欢以下三路开道,渲染所谓人性的“复杂性”。
他们明明是夏虫不可语冰的货色,却还要居高临下,以一种小市民的的低级趣味,教化众生,最后把一切故事,都要拍成恶心大家的伤痕电影。
他们永远沉湎在里面,走不出来,最后搞得大家都很郁闷,很不舒服。
我们其实有非常优秀的电影传统,他们不肯继承,硬是要到垃圾里面淘金。之所以造成这种结果,实际上是以上海、香港派为代表新民主主义文艺路线,最终还是战胜了解放区延安文艺路线。
大家好,我是丰兄,今天给大家聊聊国产电影的猥琐气质是怎么来的?
1976年3月,一本叫《人民电影》的杂志诞生,杂志创刊号的封面,是电影《春苗》的剧照,封底是电影《决裂》的剧照。第二期封面是电影《第二个春天》的剧照,封底则是电影《闪闪的红星》的剧照。
这些电影代表了前二十七年的艺术水平,而他们有个官方名称,叫做人民电影。人民电影又分为前十七年和后十年,最终在后期达到了新中国电影的最高成就。
新中国初期,电影由两支力量组成,一支是延安解放区电影文艺工,一支是国统区的左翼电影工。
1949年7月,第一次文代会召开(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代表大会),国统区电影人与解放区文艺战士两支队伍会师,解放区电影人更重视政治,国统区电影人更重视艺术,这种分歧为中国电影的发展高潮和溃败,埋下了伏笔。
在新中国的荧幕上 ,工农兵的觉醒、反抗、斗争直到胜利,是主要的图景,像《南征北战》《智取华山》《鸡毛信》《渡江侦察记》,都是反映新民主主义革命故事。
这个时期的电影,风格简单、质朴、热情,因为解放战争刚刚结束,人们刚从生民倒悬的阴影中走出来,整个国家都充满朝气,创作人员普遍有种来自时代的真实感情。
所以后来再拍《铁道游击队》《平原枪声》这些电影的时候,都远远达不到当时那些黑白片的魅力,这种魅力属于时代的限定款,无法被复制。
从1950年开始,新中国电影参加了在捷克斯洛伐克举办的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中华儿女》获得争取自由斗争奖,《钢铁战士》获得和平奖,《白毛女》获得特别荣誉奖,还有一系列奖项,反正拿了个大满贯。
即便是在资本主义国家,新中国左翼电影也很受欢迎,在英国全国青年联欢节上,虽然电影没有翻译,但成百上千的青年们,冒着暴雨在帐篷里看《白毛女》,看得津津有味。
1956年开始,新中国已经从战乱中摆脱出来,有能力创造社会主义新文化,文汇报发起了《为什么好的国产片这样少》的讨论,国统区导演和延安派导演互相开始了竞争。光是在1959年,就出品了80部电影。
强调艺术的国统区导演,推出了《花好月圆》《青春的脚步》《球场风波》《地下尖兵》这样的精品,而延安派导演经过了将近10年的艺术实践,最终也拿出了自己的佳作,如《林则徐》《青年之歌》《永不消失的电波》《林家铺子》等等。
前十七年的革命电影,基本可以分为三类,英雄成长片、革命战争片、史诗传奇片、其中,英雄成长片最受欢迎。
主人公没有任何背景和祖辈萌荫,纯傻里傻气的新手村小白一个,从空有热情到有勇有谋,从个人英雄主义战士,到具有集体主义精神的无产阶级战士。
《红色娘子军》里的琼花,就是地主南霸天欺压下的女奴,被红色娘子军党代表洪常青救出来,参加了革命。
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就犯了无组织无纪律的错误,在洪常青的启发教导下,逐渐提高觉悟,并在洪常青牺牲后,继任娘子军代表,领导军队继续战斗。
新中国前期,斗争一直是文艺批评的主流,尤其像着重表现斗争的《年轻的一代》《千万不要忘记》这种电影。
1961年6月,北京新侨饭店,召开了全国文艺工作座谈会,总理亲自批示,文艺的教育作用和娱乐作品,是辩证统一的,这直接导致知识分子被摘掉了“资产阶级”的帽子。
不过,由于上海派导演习惯了批判既有制度为主要创作方式,喜欢以“暴露黑暗”来表达自己观点的艺术家们,引起了上层的警惕。
1964年,教员继《武训传》后,再次对文艺界表示出不信任,开始批判电影界的XZ主义。
新阶段电影强调“三突出”原则,在所有人物中突出正面人物,在正面人物中突出英雄人物,在英雄人物中突出主要英雄人物,这就是后来被反复批判的样板戏表演。
《红灯记》当属其中的艺术巅峰。《红灯记》诞生于胜利必将属于我们的革命乐观主义中,却也昭示着最冷峻的现实:革命会有残酷的牺牲,队伍里会出现坏人,因此,革命需要传承。那小铁梅就成了未来的希望。
正如那段历史一样,如果我们不能用社会主义新文化替代腐朽的旧文化,那么未来势必会有那么一天,站在我们身边的是王连举,而不是李玉和。
当人们喊出什么什么就是好的时候,仓促打造一种英雄神话和历史正义,就是为了防止上面这种局面出现。这是一种被迫和无奈。
70年代,当所有的经典都被破坏殆尽后,中国电影开始构建它的新经典,于是,20世纪的电影艺术高峰来临了,可以与好莱坞分庭抗礼的电影来临了。
从1973年到1976年9月,一共拍摄了76部故事片,有一些是翻拍的电影,比如《南征北战》《渡江侦察记》《平原游击队》。而更多是被后来污名化的所谓阴谋电影,比如《春苗》《决裂》《欢腾的小凉河》,还有好几部没来得及上映就被撤下了。
一部电影就是一段沉重的历史,或许多年以后才能还原它本来的面目。
《闪闪的红星》是当时唯一各方都叫好的电影。影片最经典的一幕,是宋大爹送潘冬子乘竹筏顺江而下,去镇里米店当侦查员。
宋大爹手持竹竿,稳稳站在船尾,潘冬子则蹲坐在船头。清澈的江水奔流,竹排时疾时缓 ,掠过两旁的青山,雄鹰在高空翱翔。
而那首《红星照我去战斗》,更是歌声悠扬,此情此景,如痴如醉,是革命浪漫主义的最佳写照。
后十年的电影,有一种哲学上的自信,认为人可以掌握一经发现,就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而叙述者自认为是社会历史的代言人,是民族共同心声的表达者,这与那个时代暗合表里,与那个人的精神遥相呼应。斯人远去,时代终结,所以也就成了一抹绝唱。
当旧历史解体,电影也开始新阶段,此后几十年的主题都没变过,以至于伤痕的历史比“受伤”的历史还要长。
这时候的电影都是所谓抚平创伤,消除所谓集体恐怖记忆,其中代表是《巴山夜雨》。
一艘由重庆开往武汉的江轮上,几个各怀心事的人共处一室,这是特定时间下的特定空间,就在这十几平方内,却浓缩了经济停滞、社会凋敝、民生困苦,黑白颠倒和痛苦压抑。
比喻那段历史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段航程,走过这段三峡,人们就会拨开云雾见青天。
伤痕一直在继续,第五代导演们为了获奖,为了在国际上扬名,开启了猥琐电影的滥觞。
在叙述民族特色上,以丑化和矮化为主,在刻画人性层面上,主打疯癫和无底线。
编造什么西方式“弑父”偷情乱伦啦,热衷于讲那些豪情天纵的猛男悍妇啦,喜欢将戏剧舞台移植到深宅古刹和曲巷瓦房中,越猎奇,老外就越喜欢。
表面上这是在挖掘民族性,实际上跟我们民族没半毛钱的关系,这是一种猥琐叙事,用“伪民族性”替代民族性。
反而那些优秀的电影,比如黄建新的《背靠背,脸对脸》,对社会人际关系的揭示,非常具有深刻的民族文化内涵,在西方却反响平平,极其冷淡。
叙事混乱的《诱僧》却大受青睐,影片中的复仇和武打,和尚尼姑偷情,这些才是西方人理解的中国文化,以至于他们排队购票去看这部电影。
这就导致一个问题,越是猥琐,越在西方受欢迎。
西方人眼中的“东方主义”,通常有两种面孔,一种是面目狰狞的妖魔,是专制、愚昧和落后的代表,于是他们就创造出了“长着莎士比亚式的眉毛,撒旦的面孔,长眼、细胡须,眼睛闪着绿光”的傅满洲。
另一种是天使化的东方,温馨、宁静,一片祥和,尤其是这里的女人,有种特别的温柔。所以八九十年代电影中的女人,那种温柔缠绵和多愁善感,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满足西方人的意淫想象。
第五代导演为了试图跟“国际接轨”,极尽阿谀谄媚之能事。
电影《洗澡》就是在西方人精心策划下的东方主义想象文本,澡堂内热气腾腾,人与人相濡以沫,这是一个人们共享天伦之乐的乌托邦家园,早年叛逆轻狂的儿子,最终心甘情愿臣服在慈祥的父亲面前,这为身处后工业时代的西方人,提供了一点茶余饭后的多愁善感。
当然,这个阶段的猥琐,还隐藏在电影的文化层面上。
到了新世纪,这帮货色根本就不装了,扑面而来就是挡不住的油腻感,尤其是主旋律电影,越看越不对,主角不是好莱坞式的孤胆英雄,就是为爱冲锋的一代情种,与革命无关,与历史无关,剧情一塌糊涂,以恶心观众为主要目的。
原因是什么呢?这些导演和主创是新民主主义文艺路线的遗老遗少,他们言必五四和民国,张嘴就是十里洋场的风花雪月。
他们打心里是不认同延安文艺的主旋律电影的,但是又要赚钱,属于是一边恶心自己一边搞创作,于是就搞各种小动作,插各种小私货,反正他们就没打算把电影拍好。
比如《攀登者》里面,海报上写的是“为国登顶、寸土不让”,而剧情却强行加码章子怡和吴京的感情戏,好像是为爱登顶,是对爱人的信念,给了他攀登的勇气。
又比如最近热映的一部电影,主角的力量源泉,明明来自于她作为一个共产党员的坚守,但在影片中,却变成了对亡夫的狂热思念。
每当主角遇到挫折和困难时,亡夫就会自带柔光滤镜,穿着毛背心出场,陪着女主角跳一曲浪漫的华尔兹。
不是说不能思念亡夫,也不是说不能跳华尔兹。
我们从人物自述中看到,丈夫董玉汉是用的二胡伴奏,而她唱起了《毛主席来到咱农庄》。
“麦苗青来菜花儿黄,毛主席来到咱们农庄;千家万户齐欢笑呀,好像那春雷响四方。”
这一幕是主角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第一,这反映了她跟丈夫琴瑟和鸣,非常恩爱。第二,旧时代的许多青年,他们都具有文艺气质、多才多艺。第三,联欢会,大家围坐在一起,拉二胡,唱歌,这些画面让人联想起集体生活,二胡代表了中国传统文化,联欢会则是新时代的象征,亲切又有力量。
华尔兹就不一样了,这是相对个人主义的,排他性的,是西方文化符号,跳华尔兹没有什么不对,但用在这里却并不合适。这在根子上是蓝色文化替代了红色文化。
国产电影的猥琐之处就在于此,总是喜欢搞小聪明,搞小动作,自以为是,机关算尽,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实际上本来想露脸,结果把屁股给露出来了。
我们电影圈有很多人,一方面,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旧中国,满脑子封建余毒,一肚子肮脏下作。
另一方面,他们的组织形式还是封建行会式的,比如管灯光的要叫灯爷,各种道具、器材租赁、司机,都有行业帮派。更不用说京圈、港圈、西北圈、东北圈,小圈子文化堪比封建社会。
他们才是需要被改造的对象,现在竟然个个被称为老师,还要负责社会教化的责任,这简直是最搞笑的一件事。
如果不用新文化代替旧文化,他们势必还会继续恶心我们。这样的势头必须要遏制下去了,不给他们狠狠扇几嘴巴子,他们是不会自己反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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