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而不是赚钱的工具
——致青年一代马克思主义研究者(一)
青年一代马克思主义研究者们:你们好!
最近以来,网上以及主流媒体都对究竟什么是社会主义发表了各种各样的意见,这个现象说明,社会主义这个目标已经到了必须明确的地步。只有明确了社会主义的目标,人们才能知道实现这个目标的途径是什么。否则,无目标地乱闯,一方面丧失了进入社会主义的时间,另一方面,还可能走向不是社会主义不知道是什么主义的社会。
现在主流媒体和网上的文章都认为毛泽东时代和改革开放时代都是社会主义,因此,改革开放就是社会主义的完善。但是这种社会主义,你们,你们的父辈,特别是占全国人口90%以上的广大的工人农民,总是不与肯定,这就说明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并不受广大人民欢迎。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自然要弄清,究竟什么样的社会主义才是人们期望的社会主义?
这个问题摆在了青年同志面前,寻找人们期望的社会主义的责任落在青年同志们的肩上,不仅如此,而且实现社会主义的光荣任务也自然就由青年们完成。我之所以给年轻的马克思主义研究者写信,是因为,你们一张白纸没有框框,你们正在经历着中国资本主义的现实,所以你们完全可以根据现实的情况,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结合中国资本主义的材料从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寻找社会主义的目标。这个目标一旦找到,还要靠年轻的一代,甚至你们的后代来实现社会主义的目标。
我是业余研究生产方式的。我把恩格斯关于资本的定义,和中国的实际结合在一起得出了:中国从解放以来没有进入社会主义这个结论。恩格斯说:“资本是什么,是一宗货币,这宗货币变成为商品以便再变成比原先数量更多的货币。”毛泽东时代存在商品和货币,那么,毛泽东时代的生产方式就是:把列宁的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国家资本主义理论和中国的实际结合在一起,在中国进行的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国家资本主义实践。现在的生产方式是在改革开放毛泽东时代的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建立的,因而是资产阶级领导下的自由竟争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尽管我的研究文章在网上发表了,但是,不理解者甚多。我想其中的原因就是没有把广大人民期望的社会主义弄明白,以其人昏昏使人昭昭肯定是不行的,因此,从现在起,我就立即着手从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寻找社会主义的目标。我愿把我的寻找过程及时地告诉青年同志们。抛砖引玉,我愿做你们的垫脚石!
我计划从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开始,直到恩格斯的《反杜林论》,按照时间顺序来寻找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是社会主义的高级阶段)的劳动(生产劳动,生产都是一个意思)、所有制、生产组织等等。由于我没有时间,所以研究是粗造的,凌乱的。望得到你们的批评帮助!
一,《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社会主义就是消灭异化劳动。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首次阐明了在资本的条件下生产劳动是异化劳动。这种异化劳动就是把自己的生命活动出卖给别人,为别人创造财富,自己则变成了永远贫困的劳动者。
马克思从亚斯密等国民经济学中的理论出发,利用它的语言,分析了劳动异化,得出了劳动异化是产生私有制的前提和原因。消灭私有制就是共产主义的必然任务。要消灭私有制,就要消灭劳动的异化即雇佣劳动。雇佣劳动创造了资本主义,要消灭雇佣劳动自然就要消灭资本主义。这就是马克思写《资本论》的动因。由此可见,马克思写《资本论》并不是为了确立所谓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更不是为了为社会主义商品经济提供理论根据,或者说为发展资本主义提供理论根据。《资本论》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消灭资本主义,为了消灭私有制,为了消灭雇佣劳动,一句话就是为了消灭异化劳动,恢复人类的自然劳动。
1,马克思从事实出发,得出的结论是:“这一事实不过表明劳动生产的对象,即劳动的产品,作为一种异己的存在物,作为不依赖于生产者的力量,同劳动相对立。”
劳动的对象化即工人的生产以及工人的产品在生产中的异化、丧失。这就是劳动的异化。
2,马克思分析了异化劳动的的三种形式:第一,劳动产品的异化。工人劳动的产品不属于工人自己,而是属于别人。第二,生产活动的异化。生产不是为了自己生产产品,而是为了别人生产财富。第三,人类生产生命生活的异化。
3,马克思第一次阐明了人类的生产生活。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人靠自然界生活。自然界为人的生存准备好了精神食粮和物质食粮,人通过自己的劳动把自然物变成人的生活资料。人消费这些生活资料,不仅维持了自己的生存,而且繁衍了人类。因此,劳动仅仅是人的生命活动,生产生活仅仅是人类的生命生活。
4,正是因为劳动的异化,“总之,通过异化的、外化的劳动,工人生产出一个跟劳动格格不入的、站在劳动之外的人同这个劳动的关系。工人同劳动的关系,生产出资本家(或者不管人们给顾主起个什么别的名字)同这个劳动的关系。从而,私有财产是外化劳动即工人同自然界和自身的外在的关系的产物、结果和必然后果。由此可见:私有财产就是异化劳动的结果!”
5,正是因为劳动的异化,劳动者在社会中的地位总是处于贫困的状态。“因此,在社会的衰落状态中,工人的贫困日益加剧;在财富增进的状态中,工人的贫困具有错综复杂的形式;在达到繁荣顶点的状态中,工人的贫困持续不变。”
6,因此,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人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向社会的(即人的)人的复归,这种复归是完全的、自觉的而且保存了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的。我们已经看到,在被积极扬弃的私有财产的前提下,人如何生产人-他自己和别人;直接体现他的个性的对象如何是他自己为别人的存在,同时是这个别人的存在,而且也是这个别人为他的存在。但是,同样,无论劳动的材料是作为主体的人,都既是运动的结果,又是运动的出发点(并且二者必须是出发点,私有财产的历史必然性就在于此)。因此,社会性质是整个运动的一般性质;正像社会本身生产作为人的人一样,人也生产社会。活动和享受,无论就其内容或其存在方式来说,都是社会的,是社会的活动和社会的享受。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说来才是存在的;因为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对人说来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才是他为别人的存在和别人为他的存在,才是人的现实的生活要素;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础。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说来才是他的人的存在,而自然界对他说来才成为人。因此,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
附马克思《188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有关异化劳动的段落: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我们从当前的事实出发吧:
工人生产的财富越多,他的产品的力量和数量就越大,他就越穷。工人创造的商品越多,他就越变成廉价的商品。物的世界的增殖同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劳动不仅生产商品,它还生产作为商品的劳动自身和工人,而且,是按它一般生产商品的比例生产的。
这一事实不过表明劳动生产的对象,即劳动的产品,作为一种异己的存在物,作为不依赖于生产者的力量,同劳动相对立。
产品表现为产品的丧失,以致工人被剥夺了最必要的对象——不仅是生活的必要对象,而且是劳动的必要对象。
这一切后果包含在这样一个规定中:工人同自己的劳动产品就是同一个异己的对象关系。因为根据这个前提,很明显,工人在劳动中耗费的力量越多,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反对自身的、异己的对象的力量就越强大,他本身、他的内部世界就越贫乏,归他的所有的东西就越少。工人把自己的生命投入对象;但现在这个生命已不再属于他而属于对象了。因此这个产品越多,他本身的东西就越少。
劳动的对象化,即工人的生产,以及工人的产品在生产中的异化、丧失。
因此,工人越是通过自己的劳动占有外部世界、感性自然界,他就越在两个方面失去生活资料;第一,感性的外部世界越来越不成为属于他的劳动的对象,不成为他的劳动的生活资料;第二,这个外部世界越来越不给他提供直接意义的生活资料,即劳动者的肉体生存所需要的资料。
因此,工人在这两方面成为自己对象的奴隶:首先,他得到劳动的对象,也就是得到工作;其次,他得到生存资料。因而,他首先作为工人,其次作为肉体的主体,才能够生存。这种奴隶状态的顶点就是:他只有作为工人才能够维持作为肉体的主体的生存,并且只有作为肉体的主体才能是工人。
工人在他的对象中的异化表现在:工人生产得越多,他能够消费的越少;他创造的价值越多,他自己就越没有价值、越低践;工人的产品越完美,工人自己就越畸形;工人创造的对象越文明,工人自己就越野蛮;劳动越有力量,工人越无力;劳动越机巧,工人越愚蠢,越成为自然界的奴隶。劳动异化的结果就是:劳动为富人生产了奇迹般的东西,但是为工人生产了赤贫。劳动创造了宫殿,但是给工人创造了贫民窟。劳动创造了美,但是使工人变成畸形。劳动用机器代替了手工劳动,但是使一部分工人回到野蛮的劳动,并使一部分工人变成机器。劳动生产了智慧,但是给工人生产了愚蠢和痴呆。
异化不仅表现在生产的结果上,而且表现在生产行为中,表现在生产活动本身中。如果工人不是在生产行为本身中使自身异化,哪么工人怎么会同自己活动的产品象同某种异己的东西那样相对立呢?
首先,劳动对工人说来是外在的东西,也就是说不属于他的本质的东西;因此,他在劳动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体力和智力,而是使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遭摧残。因此,工人只有在劳动之外才感到自在,而在劳动中则感到不自在,他在不劳动时觉的舒畅,而在劳动时就觉得不舒畅。因此,他的劳动不是自愿的劳动,而是强制的劳动。因而,它不是满足劳动需要,而只是满足劳动需要以外的需要的一种手段。劳动的异化性质明显地表现在,只要肉体的强制或其他强制一停止,人就会象逃避鼠疫那样逃避劳动。外在的劳动,人在其中使自己外化的劳动,是一种自我牺牲、自我折磨的劳动。最后,对工人说来,劳动的外在性质,就表现在这种劳动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别人的;劳动不属于他;;他在劳动中也不属于他自己,而是属于别人。工人的活动也不是他自己的活动,他的活动属于别人,这种活动是他自身的丧失。
结果,人(工人)只有在运用自己的动物机能——吃、喝、性行为,至多还有居住、修饰等等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自由活动,而在运用人的机能时,却觉得自己不过是动物。动物的东西成为人的东西,而人的东西成为动物的东西。
以上,我们从两个方面考察了实践的人的活动即劳动的异化行为。第一,工人同劳动产品这个异己的、统治着他的对象的关系。第二,在劳动过程中劳动同生产行为的关系。这种关系是工人同他自己的活动——一种异己的、不属于他的活动——关系。在这里,活动就是受动;力量就是虚弱;生殖就是去势;工人自己的体力和智力,他个人的生命(因为生命如果不是活动,又是什么呢?),就是不依赖于他、不属于他、转过来反对他自身的活动。这就是自我异化,而上面所谈的是物的异化。
从以上两个异化,推出第三个异化。
人是类的存在物,不仅因为人在实践上和理论上都把类——自身的类以及其他物的类——当作自己的对象;而且因为——这只是同一件事情的另一种说法——人把自身当作现有的、有生命的类来对待,当作普遍的因而也是自由的存在物来对待。
无论是在人那里还是在动物那里,类的生活从肉体方面说来就在于:人(和动物一样)靠无机界生活,而人比动物越有普遍性,人赖以生活的无机界的范围就越广阔。从理论领域说来,植物、动物、石头、空气、光等等,一方面作为自然科学的对象,一方面作为艺术的对象,都是人的意识的一部分,是人的精神的无机界,是人必须事先进行加工以便享用和消化的精神食粮;同样,从实践领域说来,这些东西也是人的生活和人的活动的一部分。人在肉体上只有靠这些自然产品才能够生活,不管这些产品是以食物、燃料、衣着的形式还是以住房等等的形式表现出来。在实践上,人的普遍性正表现在把整个自然界——首先作为人的直接的生活资料,其次作为人的生命活动的材料、对象和工具——变成人的无机的身体。自然界,就它本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不断交往的、人的身体。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也就等于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
在异化劳动条件下,首先,劳动这种生命活动、这种生产生活本身对人说来不过是满足他的需要即维持肉体生存的需要的手段。而生产生活本来就是人类的生活。这是产生生命的生活。一个种的全部特性、种的类的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人的类的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生活本身却仅仅成为生活的手段。
动物和它的生命活动是直接同一的。动物不把自己同自己的生命活动区别开来,它就是这种生命活动。人则使自己的生命活动本身变成自己的意志和意识的对象。他的生命活动是有意识的。这不是人与之直接融为一体的那种规定性。有意识的生命活动把人同动物的生命活动直接区别开来。正是由于这一点,人才是类的存在物。或者说,正因为人是类的存在物,他才是有意识的存在物,也就是说,他自己的生活对他是对象。仅仅因为这一点,他的活动才是自由的活动。异化劳动把这种关系颠倒过来,以至人正因为是有意识的存在物,才把自己的生命活动,自己的本质变成仅仅为维持自己生存的手段。
动物也生产。它也为自己营造巢穴或住所,如蜜蜂、海狸、蚂蚁等。但是动物只生产它自己或它的幼子所直接需要的东西;动物生产是片面的,而人的生产是全面的;动物只是在直接的肉体需要的支配下生产,而人甚至不受肉体需要的支配也进行生产,并且只有不受这种需要的支配时才能进行真正的生产;动物只生产自身,而人再生产整个自然界;动物的产品直接同它的肉体相联系,而人则自由地对待自己的产品。动物只是按照他所属的哪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建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怎样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到对象上去;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建造。
因此,正是在改造对象世界中,人才真正地证明自己是类的存在物。这种生产是人的能动的类的生活。通过这种生产,自然界才表现为他的作品和他的现实。因此,劳动的对象是人的类的生活的对象化:人不仅象在意识中那样理智地复现自己,而且能动地、现实地复现自己。从而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直观自身。因此,异化劳动从人那里夺去了他的生产的对象,也就从人那里夺去了他的类的生活。同样,异化劳动把自我活动、自由活动贬低为手段,也就把人的类的生活变成维持人的肉体生存的手段。
如果说劳动产品对我来说是异己的,是作为异己的力量同我相对立,那么,它到底属于谁呢?
属于有别于我的另一个存在物。如果劳动产品不属于工人,并作为一种异己的力量同工人相对立,那么,这只能是由于产品属于工人之外的另一个人。如果工人的活动对他本身来说是一种痛苦,那么,这种活动就必然给另一个人带来享乐和欢乐。如果人把自身的活动看作一种不自由的活动,那么,他是把这种活动看作替他人服务的、受他人支配的、处于他人的强迫和压制之下的活动。因此,通过异化劳动,人不仅生产出他同作为异己的、敌对的力量的生产对象和生产行为的关系,而且生产出其他人同他的生产和他的产品的关系,以及他同这些人的关系。正象他丧失掉自己的产品并使它变成不属于他的产品一样,他也生产出不生产的人对生产和产品的支配。
总之,通过异化的、外化的劳动,工人生产出一个跟劳动格格不入的、站在劳动之外的人同这个劳动的关系。工人同劳动的关系,生产出资本家(或者不管人们给顾主起个什么别的名字)同这个劳动的关系。从而,私有财产是外化劳动即工人同自然界和自身的外在的关系的产物、结果和必然后果。由此可见:私有财产就是异化劳动的结果!
工人在社会中的地位
总之,应该看到,工人和资本家同样苦恼时,工人是为他的生存而苦恼,资本家则是为他的死钱财的赢利而苦恼。
工人不仅要为物质的生活资料而斗争,而且要为谋求工作,即为谋求实现自己的活动的可能性和手段而斗争。
我们且举社会可能所处的三种主要状态,并且考察一下工人在其中的地位。
1,如果社会财富处于衰落状态,那么工人所受的痛苦最大。因为,即使在社会的幸福状态中工人阶级也不可能取得象所有者阶级所取得的那么多好处,“没有一个阶级象工人阶级那样因社会财富的衰落而遭受深重的苦难”。
2,现在且拿财富正在增进的社会来看。这是对工人唯一有利的状态。这里资本家之间展开竞争。对工人的需求超过了工人的供给。
但是,第一,工资的提高引起了工人的过度劳动。他们越想多挣几个钱,他们就越不得不牺牲自己的时间,并且完全放弃一切自由来替贪婪者从事奴隶劳动。这就缩短了工人的寿命。工人寿命的缩短对整个工人阶级是一个有利状况,因为这样就必然会不断产生对劳动的新需求,这个阶级始终不得不牺牲自己的一部分,以避免同归于尽。
其次,社会在什么时候才会处于财富日益增进的状态呢?那就是在一国的资本和收入增长的时候。但是这只有由于下述情况下才可能:
第一,大量劳动积累起来,因为资本是积累的劳动;就是说,工人的劳动产品越来越多地从他手中被剥夺了,工人自己的劳动越来越作为别人的财产同他相对立,而他的生存资料和活动资料越来越多地集中在资本家手中。
第二,资本的积累扩大分工,而分工则增加工人的人数;反过来,工人人数的增加扩大分工,而分工又增加资本的积累。一方面随着分工的扩大,另一方面随着资本的积累,工人日益完全依赖于劳动,依赖于一定的、极其片面的、机器般的劳动
。随着工人在精神上和肉体上被贬低为机器,随着人变成抽象的活动和胃,工人越来越依赖于市场的一切波动,依赖于资本的运用和富人的兴致。同时,由于单靠劳动为生者阶级的人数增加,工人之间的竞争加剧了,因而他们的价格也降低了。在工厂制度下,工人的这种状况达到了顶点。
第三,在福利增长的社会中,只有最富有的人才能靠货币利息生活。其余的人都不得不用自己的资本经营某种行业,或者把自己的资本投入商业。这样一来,资本家之间的竞争就会加剧,资本的积累就会增强,大资本家使小资本家陷于破产,一部分先前的资本家就沦为工人阶级,而工人阶级则由于这样增加,部分地又要经受工资降低之苦,同时更加依赖于少数大资本家。资本家由于人数减少,他们为争夺工人而进行的竞争几乎不再存在;而工人由于人数增加,彼此间的竞争变得越来越激烈。、反常和带有强制性。因此,工人等级中的一部分人必然陷于行乞或饿死的境地,正象一部分中等资本家必然沦为工人等级一样。
由此可见,即使在对工人最有利的社会状态中,工人的结局也必然是:劳动过度和早死,沦为机器,沦为资本的奴隶(资本的积累作为某种有危险的东西与他相对立),发生新的竞争以及一部分工人饿死或行乞。
工资的提高在工人身上引起资本家般的发财欲望,但是工人只有牺牲自己的精神和肉体才能满足这种欲望。工资的提高以资本的积累为前提并且导致资本的积累;因而劳动产品越来越作为某钟异己的东西与工人相对立。同样,分工使工人越来越片面化和从属化;分工不仅导致人的竞争,而且导致机器的竞争。因为工人被贬低为机器,所以机器就能作为竞争者与他相对抗。最后,正象资本的积累增加工业的数量,从而增加工人的数量一样,由于这种积累,同一数量的工业生产出更大量的产品;于是发生生产过剩,而结果不是有很大一部分工人失业,就是工人的工资下降到极其可怜的最低限度。
这就是对工人最有利的社会状态,即财富正在增长、增进的状态所产生的后果。
然而,这种正在增长的状态终究有一天要达到自己的顶点。那时工人的处境会怎样呢?
第三,“在财富已经达到它可能达到的顶点的国家,工资和资本利息二者都会极低。工人之间为就业而进行的竞争如此激烈,以致工资缩减到仅够维持现有工人人数的程度,而国家的人口这时已达到饱和,所以这个人数不能再增加了。”超过这个人数的部分注定会死亡。
因此,在社会的衰落状态中,工人的贫困日益加剧;在财富增进的状态中,工人的贫困具有错综复杂的形式;在达到繁荣顶点的状态中,工人的贫困持续不变。
共产主义
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人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向社会的(即人的)人的复归,这种复归是完全的、自觉的而且保存了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的。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它是历史之谜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这种解答。
因此,历史的全部运动,既是这种共产主义的现实的产生活动即它的经验存在的诞生活动,同时,对它的能思维的意识说来,又是它的被理解到和被认识到的生成运动。而上述未完成的共产主义从个别的同私有财产相对立的历史形式中为自己寻找历史的证明,从现存的事物中寻找证明,同时从运动中抽出个别环节(卡贝、维尔加尔德尔等人尤其喜欢卖弄这一套),把它们作为自己的历史的纯种的证明固定下来;但是它这样做恰好证明:历史运动的绝大部分是同它的论断相矛盾的,如果说它曾经存在过,那末它的这种过去的存在恰恰反驳了对本质的奢求。
不难看到,整个革命运动必然在私有财产的运动中,即在经济的运动中,为自己既找到经验的基础,也找到理论的基础。
我们已经看到,在被积极扬弃的私有财产的前提下,人如何生产人-他自己和别人;直接体现他的个性的对象如何是他自己为别人的存在,同时是这个别人的存在,而且也是这个别人为他的存在。但是,同样,无论劳动的材料是作为主体的人,都既是运动的结果,又是运动的出发点(并且二者必须是出发点,私有财产的历史必然性就在于此)。因此,社会性质是整个运动的一般性质;正像社会本身生产作为人的人一样,人也生产社会。活动和享受,无论就其内容或其存在方式来说,都是社会的,是社会的活动和社会的享受。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说来才是存在的;因为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对人说来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才是他为别人的存在和别人为他的存在,才是人的现实的生活要素;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础。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说来才是他的人的存在,而自然界对他说来才成为人。因此,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
因此,私有财产的扬弃,是人的一切感觉和特性的彻底解放;但这种扬弃之所以是这种解放,正是因为这些感觉和特性无论在主体上还是客体上都便成人的。眼睛变成了人的眼睛,正像眼睛的对象变成了社会的、人的、由人并为了人创造出来的对象一样,因此,感觉通过自己的实践直接变成了理论家。感觉为了物而同物发生关系,但物本身却是对自身和对人的一种对象性的、人的关系[3],反过来也是这样。因此,需要和享受失去了自己的利己主义性质,而自然界失去了自己的纯粹的有用性,因为效用成了人的效用。
同样,别人的感觉和享受也形成了我自己的占有。因此,除了这些直接的器官外,还以社会的形式形成社会的器官。例如,直接同别人交往的活动等等,成了我的生命表现的器官和对人的生命的一种占有方式。
我们看到,工业的历史和工业的已经产生的对象性的存在,是一本打开了的关于人的本质力量的书,是感性地摆在我们面前的人的心理学;对这种心理学人们至今还没有从它同人的本质的联系上,而总是仅仅从有用性这种外在关系来理解,因为在异化范围内活动的人们仅仅把人的普遍存在、宗教、或者具有抽象普遍性质的历史,如政治、艺术和文学等等,理解为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性和人的类活动。〔IX〕在通常的、物质的工业中(人们可以把这种工业看成是上述普遍运动的一部份,正像可以把这个运动本身看成是工业的一个特殊部份一样,因为全部人的活动迄今都是劳动,也就是工业,就是同自身相异化的活动)人的对象化的本质力量以感性的、异己的、有用的对象的形式,以异化的形式呈现在我们面前。如果心理学还没有打开这本书即历史的这个恰恰最容易感知的、最容易理解的部份,那末这种心理学就不能成为内容确实丰富的和真正的科学。如果科学从人的活动的如此广泛的丰富性中只知道那种可以用“需要“、“一般需要“!的话来表达的东西,那末人们对于这种高傲地撇开人的劳动的这一巨大部分而不感觉自身不足的科学究竟应该怎样想呢?
自然科学展开了大规模的活动并且占有了不断增多的材料。但是哲学对自然科学始终是疏远的,正像自然科学对哲学也始终是疏远的一样。过去把它们暂时结合起来,不过是离奇的幻想。存在着结合的意志,但缺少结合的能力。甚至历史学也只是顺便地考虑到自然科学,仅仅把它看作是启蒙、有用性和某些伟大发现的因素。然而,自然科学却通过工业日益在实践上进入人的生活,改造人的生活,并为人的解放做准备,尽管它不得不直接地完成非人化。工业是自然界同人之间,因而也是自然科学同人之间的现实的历史关系。因此,如果把工业看成人的本质力量的公开的展示,那末,自然界的人的本质,或者人的自然的本质,也就可以理解了;因此,自然科学将失去它的抽象物质的或者不如说是唯心主义的方向,并且将成为人的科学的基础,正像它现在已经-尽管以异化的形式-成了真正人的生活的基础一样;至于说生活有它的一种基础,科学有它的另一种基础-这根本就是谎言。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产生过程中形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因此,通过工业-尽管以异化的形式-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本学的自然界。
但是,因为在社会主义的人看来,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说来的生成过程,所以,关于他通过自身而诞生、关于他的产生过程,他有直观的、无可辩驳的证明。因为人和自然界的实在性,即人对人说来作为自然界的存在以及自然界对人说来作为人的存在,已经变成实践的、可以通过感觉直观的,所以,关于某种异己的存在物,关于凌驾于自然界和人之上的存在物的问题,即包含着对自然界和人的非实在性的承认的问题,在实践上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了。无神论,作为对这种非实在性的否定,已不再有任何意义,因为无神论是对神的否定,并且正是通过这种否定而肯定人的存在;但是社会主义,作为社会主义,已经不在需要这样的中介;它是把人和自然界看作本质这种理论上和实践上的感性认识开始的。社会主义是人的不再以宗教的扬弃为中介的积极的自我意识,正像现实生活是人的不再以私有财产的扬弃即共产主义为中介的积极的现实一样。共产主义是作为否定的否定的肯定,因此它是人的解放和复原的一个现实的、对下一段历史发展说来是必然的环节。共产主义是最近将来的必然的形式和有效的原则。但是,共产主义本身并不是人的发展的目标,并不是人的社会的形式。
待续
劳动者08.10.7.
生产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而不是赚钱的工具
——致青年马克思主义研究者的信(二)
青年马克思主义研究者们:你们好!
上次学习了《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现在学习1845年《德意志意识形态》
二,《德意志意识形态》社会主义就是集体所有制。
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就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这些个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人们用以生产自己必需的生活资料的方式,不仅取决于个人肉体存在的再生产,更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的活动方式,生活方式。什么生活方式才是人的生活方式呢?
“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劳动者同生产力和自身存在还保持着的唯一联系,即劳动,在他们那里已经失去了任何自主活动的假象,它只是用摧残生命的东西来维持他们的生命。”为了消除用摧残生命的东西来维持生命的状况。“个人必须占有现有的生产力总和,这不仅是为了达到自主活动,而且一般说来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
对生产工具的一定总和的占有,也就是个人本身的才能的一定总和的发挥。“在过去的一切占有制下,许多个人屈从于某种唯一的生产工具:在无产阶级的占有制下,许多生产工具应当受到每一个个人支配,而财产则受所有的个人支配。现代的普遍交往不可能通过任何其他的途径受一个个人支配,只有通过受全部个人支配的途径。”这种占有,只有通过联合,才能得到实现。这种联合只能是普遍性的,而且只有通过革命才能得到实现。只有在这个阶段上,自主生活(自己做自己的主不是由别人为自己做主)才同物质生活一致起来。“劳动转化为自主活动,通过去的被迫交往转化为所有个人作为真正个人参加的交往,也是相适应的。联合起来的个人对全部生产力总和的占有,消灭着私有制。但是过去,在历史上,这种或那种特殊的条件总是偶然的,而在现在,各个个人的孤独活动,即某一个个人所从事的特殊的私人活动,才是偶然的。”只有在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的自由。在控制了自己的生存条件和社会全体成员的生存条件的革命无产者的集体中,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在这个集体中个人是作为个人参加的。它是个人的这样一种联合(自然是以当时已经发达的生产力为基础的),这种联合把个人的自由发展和运动的条件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下。而这些条件在从前是受偶然性支配的,并且是作为某种独立的东西同各个个人对立起来的,这是由于他们作为个人是分散的,是由于分工使他们有了一种必不可免的联合,而这种联合又因为他们的分散而成了一种对他们来说是异己的联系。无产者,为了保住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至今所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雇佣)劳动。因此他们就和国家这种形式(在这种形式下组成社会的各个个人迄今都表现为某种整体)处于直接的对立中,他们应当推翻国家,是自己作为个性的个人确立下来。
以上就是马克思的个人作为个人参加的集体主义生产劳动的所有制方式。毫无疑问,毛泽东的集体生产方式正是马克思的理论的实现!邓小平的私人生产方式正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背叛。
附文:
1845-1846年德意志意识形态摘录
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这些个人是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的第一个历史行动并不是在于他们有思想,而是在于他们开始生产自己所必须的的生活资料。因此第一个需要确定的具体事实就是这些个人的肉体组织,以及受肉体组织制约的他们与自然界的关系。
人们用以生产自己必须的生活资料的方式,首先取决于他们得到的现成的和需要再生产的生活资料本身的特性。这种生产方式不仅应当从它是个人肉体存在的再生产这方面来加以考察。它在更大程度上是这些个人的一定的活动方式、表现他们生活的一定形式、他们的一定的生活方式。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也就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
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劳动者同生产力和自身存在还保持着的唯一联系,即劳动,在他们那里已经失去了任何自主活动的假象,它只是用摧残生命的东西来维持他们的生命。而在过去,自主活动和物质生活的生产是分开的,这是因为他们是不同人的命运,同时物质生活的生产,由于个人本身的局限性,还被认为是自主活动的次要形式,——现在他们互相分离竟达到这般地步,以致物质生活一般都表现为目的,而这种物质生活的生产即劳动(它现在是自主活动的唯一可能的形式,然而正如我们所看见的,也是自主活动的否定)则表现为手段。
这样一来,现在情况就变成了这样:个人必须占有现有的生产力总和,这不仅是为了达到自主活动,而且一般说来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这种占有首先受到必须占有的对象所制约,受自己发展为一定总和并且只有在普遍交往的范围里才存在的生产力所制约。仅仅由于这一点,占有就必须带有适应生产力和交往的普遍性质。对这些力量的占有本身不外是同物质生产工具相适应的个人才能的发挥。仅仅因为这个缘故,对生产工具的一定总和的占有,也就是个人本身的才能的一定总和的发挥。过去的一切革命的占有都是有局限性的:个人的自主活动受到有限的生产工具和有限的交往的束缚,他们所占有的是这种有限的生产工具,因此他们只达到了新的局限性。他们的生产工具成了他们的财产,但是他们本身始终屈从于分工和自己所有的生产工具。在过去的一切占有制下,许多个人屈从于某种唯一的生产工具:在无产阶级的占有制下,许多生产工具应当受到每一个个人支配,而财产则受所有的个人支配。现代的普遍交往不可能通过任何其他的途径受一个个人支配,只有通过受全部个人支配的途径。
其次,占有还受实现占有所必须采取的方式的制约。占有只有通过联合才能得到实现,由于无产阶级所固有的本性,这种联合只能是普遍性的,而且占有也只有通过革命才能得到实现,在革命中一方面旧生产方式和旧交往方式的权力以及旧社会结构的权力被打倒,另一方面无产阶级的普遍性以及无产阶级为实现这种占有所必须的毅力得到发展,同时无产阶级将抛弃旧的社会地位所遗留给它的一切东西。
只有在这个阶段上,自主活动才同物质生活一致起来,而这点又是同个人向完整的个人的发展以及一切自发性的消除相适应的。同样,劳动转化为自主活动,通过去的被迫交往转化为所有个人作为真正个人参加的交往,也是相适应的。联合起来的个人对全部生产力总和的占有,消灭着私有制。但是过去,在历史上,这种或那种特殊的条件总是偶然的,而在现在,各个个人的孤独活动,即某一个个人所从事的特殊的私人活动,才是偶然的。
从历史观中还可以得出以下结论:1,生产力在其发展的过程中达到这样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上产生出来的生产力和交往手段在现存关系下只能带来灾难,这种生产力已经不是生产的力量,而是破坏的力量(机器和货币)。与此同时还产生了一个阶级,它必须承担社会的一切重负,而不能享受社会的福利,由于它被排斥于社会之外,因而必然与其余一切阶级发生最激烈的对立;这个阶级是社会成员中的大多数,从这个阶级中产生出必须实行根本革命的意识,即共产主义的意识,这种意识当然也可能在其他阶级中形成,只要他们认识到这个阶级的状况。2,那些使一定的生产力能够得到利用的条件,是一定的社会阶级实行统治的条件,这个阶级的由其财产状况产生的社会权力,每一次都在相应的国家形式中获得实践的观念的表现,因此一切革命斗争的锋芒都是指向在此以前实行统治的阶级的;3,过去的一切革命始终没有触动活动的性质,始终不过是按照另外的方式分配这种活动,不过是在另一些人中间重新分配劳动,而共产主义革命则反对活动的旧有性质,消灭劳动活动的现代形式,并消灭任何阶级的统治以及这些阶级本身,因为完成这个革命的是这样一个阶级,它在社会上已经不算是一个阶级,它已经不被承认是一个阶级,它已经成为现今社会的一切阶级、民族等等的解体的表现;4,无论为了使这种共产主义意识普遍地产生还是为了达到目的本身,都必须使人们普遍地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只有在实际运动中,在革命中才能有可能实现;因此革命之所以必须,不仅是因为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能够推翻统治阶级,而且还因为推翻统治阶级的那个阶级,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抛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陈旧的肮脏东西,才能建立社会的新基础。
共产主义和所有过去的运动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推翻了一切旧的生产和交往的关系的基础,并且破天荒第一次自觉地把一切自发产生的前提看作是先前世世代代的创造,消除这些前提的自发性,使它们受联合起来的个人的支配。因此建立共产主义实质上具有经济的性质。这就是为这种联合创造各种物质条件,把现存的条件变成联合的条件。共产主义所建立的制度正是这样的一种现实基础,它排除一切依赖于个人而存在的东西,因为现存制度只不过是个人之间迄今所存在的交往的产物。
个人力量(关系)由于分工转化为物的力量这一现象,不能靠从头脑里抛开关于这一现象的一般观念的办法来消灭,而只能靠个人重新驾骊这些物的力量并消灭分工的办法来消灭。没有集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只有在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的自由。在过去的种种冒充的集体中,如在国家等等中。个人自由只是对那些在统治阶级范围内发展的个人来说是存在的,他们之所以有个人自由,只是因为他们是这一阶级的个人。从前各个个人所结成的那种虚构的集体,总是作为某种独立的东西而是自己与各个个人对立起来;由于这种集体是一个阶级反对另一个阶级的的联合,因此对于被支配的阶级说来,它不仅是完全虚构的集体,而且是新的桎梏。在真实的集体的条件下,各个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由。
从上述一切中可以看出,某一阶级的个人所结成的、受他们反对另一阶级的那种共同利益所制约的社会关系,总是构成这样一种集体,而个人只是作为普通的个人隶属于这个集体,只是由于他们还处在本阶级的生存条件下才隶属于这个集体;他们不是作为个人而是作为阶级的成员处于这种社会关系中的。在控制了自己的生存条件和社会全体成员的生存条件的革命无产者的集体中,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在这个集体中个人是作为个人参加的。它是个人的这样一种联合(自然是以当时已经发达的生产力为基础的),这种联合把个人的自由发展和运动的条件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下。而这些条件在从前是受偶然性支配的,并且是作为某种独立的东西同各个个人对立起来的,这是由于他们作为个人是分散的,是由于分工使他们有了一种必不可免的联合,而这种联合又因为他们的分散而成了一种对他们来说是异己的联系。
逃亡农奴仅仅是力求自由地发展和巩固他们现有的生存条件,因而归根结底只是力求达到自由劳动;而无产者,为了保住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至今所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雇佣)劳动。因此他们就和国家这种形式(在这种形式下组成社会的各个个人迄今都表现为某种整体)处于直接的对立中,他们应当推翻国家,是自己作为个性的个人确立下来。
劳动者08.10.7.
生产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而不是赚钱的工具(之三)
——致青年马克思主义研究者的信(三)
青年马克思主义研究者们:你们好!
在我发给你们两封信后我的朋友给我提了两个问题:第一,人们说马克思没有说过社会主义是个什么样子,怎么能够从马克思的著作中寻找社会主义目标呢?第二,你的题目是“生产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而不是赚钱的工具”,而你的内容却是寻找社会主义的目标。这不是文不对题吗?因此,这里有必要先回答这两个问题。
第一,马克思恩格斯有没有论述过社会主义的原理原则呢?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为什么经济学家政治学家总是说,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说过社会主义是个什么样子。他们这样说有两个目的:1,既然马克思恩格斯都没有说过社会主义是个什么样子,又有谁人能说清社会主义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既然社会主义都说不清,那么共产主义更就说不清了,而且人们对共产主义的看法是:物质财富极大丰富达到各尽所能,各取所需或者各尽所能,按需分配。(这种把财富放在首位的标准,而不是把劳动放在首位标准,歪曲了共产主义的原则。)既然如此,那么就必然产生共产主义渺茫论,从而为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打开了方便之门。2,既然马克思恩格斯都没有说过社会主义是个什么样子,那么,人们(主要是经济学家,政治学家,政治家等)就可以随便探索、设计社会主义。从而为各种机会主义打开了方便之门。
学者们喜欢引用恩格斯的这段话:“这本书会使某些读者很失望。在某些圈子内已经有好几年谈到它的出版了。书中毕竟应该揭示出真正社会主义的秘密学说和万应药方,而另一些读者在终于看到关于它的出版的消息后,可能会以为他从这本书里会知道共产主义的千年王国看来到底是什么样子。谁期望得到这种愉快,谁就大错特错了。”由此断定,马克思恩格斯没有说过社会主义是个什么样子。如何理解恩格斯的这段话呢?这段话是恩格斯为了介绍《资本论》第一卷1867年为“杜塞尔多夫日报”作的评论。问题是人们往往把后面一段话忘记了!后边恩格斯还有一段话:“不过他会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而且这一点在784页的篇幅上会向他说得非常清楚明白的,谁有眼睛,谁就会看到:这里社会革命的要求是足够清楚地提出来了。这里所指的不是像已故的拉萨尔所说的拥有国家资本的工人协会,这里所指的是根本消灭资本。”如果把这两段话连起来看就会理解恩格斯的意思了。
我的理解是:首先,在《资本论》未出版之前,包括魏特林、杜林、蒲鲁东、以及空想社会主义的信徒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宣传他们的所谓的社会主义。特别是魏特林的影响最大。魏特林曾经多次邀请马克思加入到研究社会主义是个什么样子的行列里去,结果被马克思坚决地拒绝了,并因此造成了马克思和魏特林的分道扬镳。因此,在当时社会主义的方案,社会主义的样子百花齐放,弄得工人阶级不知所从。因此,人们自然寄希望于马克思。所以当《资本论》第一卷出版以后,人们的期望落空了。在这种情况下,恩格斯自然就说了上边一段话。其次,在以揭露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目标的《资本轮》中,不可能也不应该把描绘社会主义作为内容。最后,就是恩格斯的一段不被人们引用的非常重要的一段话。这段话告诉人们,现在的问题不是如何搞社会主义而是“谁有眼睛,谁就会看到:这里社会革命的要求是足够清楚地提出来了。这里所指的不是像已故的拉萨尔所说的拥有国家资本的工人协会,这里所指的是根本消灭资本。”就是说消灭资本是当务之急!可惜经济学家、政治学家、政治家只是记住了前半段话,忘记了后半段话,就妄断马克思没有说过社会主义的理论、原理、原则。这是多么地不公平啊!
我这次之所以要把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的论点尽可能详细地,整段整段地告诉人们,告诉广大网民们,就是为了说明社会主义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中已经阐明的明明白白了,只要识字的人都可以看懂,广大的不识字的工人农民一听就明白。因为马克思恩格斯就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完全是为他们描述社会主义,完全是为了他们的当前利益和长远利益,全部文字说的就是他们的灾难和解决的办法。
第二,为什么我要把“生产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而不是赚钱的工具”作为题目,是因为“生产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就是社会主义的唯一目标。我的这个认识就是从学习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中找到的。为了说明这个认识我就想起给青年研究马克思的同志们写信。这里简单地把我的认识过程说明一下。1,1844年《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摘抄段落说的是生产劳动的异化。这种异化一方面是产生私有制的根源,另一方面造成了劳动者的贫困。因此,社会主义就是要消灭异化劳动,异化劳动在资本主义里就是雇佣劳动。异化劳动消灭了,生产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这个人类的生活方式就实现了。2,1845年《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摘抄段落说的是个人的生存方式,在资本的条件下个人是阶级的一员,是不自由的生存方式。马克思阐明了集体生存方式,个人必须联合起来占有全部生产力,在这个集体中个人占有生产工具,集体占有社会财富。这种集体的生产劳动也就是人的自主的生命活动的实现。3,1847年《共产主义原理》《共产党宣言》的摘抄段落说的是消灭私有制,实现财产共有共同劳动。这种生产方式就是实现生产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的最好的方式。4,1857年《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摘抄的段落说的是人类的生产和消费的直接同一的关系:生产直接就是消费,消费直接就是生产。商品生产资本主义生产把分配、商品交换插入生产和消费之间,从而破坏了生产和消费的同一关系。社会主义就是恢复生产和消费的直接同一。5,1867年《资本论》摘抄的段落说的是生产劳动的自然过程,这个过程就是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过程。资本家把这个过程变成了赚钱的过程。社会主义就是消灭资本实现人类的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过程。6,1877年《反杜林论》摘抄的段落说的是当生产资料归社会所有的时候,就要消灭商品生产。社会主义的生产就是:把工业分布到全国去,消灭城市,消灭分工,一切人都要参加劳动,一方面,任何个人都不能把自己在生产劳动这个人类生存的自然条件中所应参加的部分推到别人身上;另一方面,生产劳动给每一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即体力的和脑力的能力的机会,这样生产劳动就不再是奴役人的手段,而成了解放人的手段,因此,生产劳动就从一种负担变成一种快乐。
我认为,只要我们仅仅抓住生产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这个命题,什么是社会主义的问题就明白了。我期望的是青年马克思主义研究者们一个字一个字,一句话一句话地理解马克思关于社会主义的阐述,为尽快把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目标告诉全国人民。让全国人民把这种社会主义和杂七杂八的社会主义对照一下,看看那种社会主义是自己需要的社会主义!
劳动者08.10.8.
生产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而不是赚钱的工具(之四)
——致青年马克思主义研究者的信(四)
青年马克思主义研究者们:你们好!
在我回答了朋友的两个问题以后,开始学习1847年《共产主义信条草案》《共产主义原理》和《共产党宣言》。
共产主义的目的是:把社会组成这样:使社会的每一个成员都能完全自由地发展和发挥他的全部才能和力量,并且不会因此而危机这个社会的基本条件。
实现这个目的办法是:废除私有财产,代之以财产共有。
这种新社会将是个什么样子呢?首先将根本剥夺相互竞争的个人对工业和一切生产部门的经营权。一切生产部门将由整个社会来管理,也就是说,为了公共的利益按照总的计划和在社会全体成员的参加下来经营。这样竞争将被新的社会制度消灭,而为联合所代替。因为个人管理工业的必然后果就是私有制,因为竞争不过是个别私有者管理工业的一种方式,所以私有制是同工业的个体经营和竞争密切联系着的。因此私有制也必须废除,代替它的是共同使用全部生产工具和按照共同协议来分配产品,即所谓财产共有。废除私有制甚至是工业发展所必然引起的改造整个社会制度的最简明扼要的说法。所以共产主义者提出废除私有制为自己的主要要求是完全正确的。
这就是恩格斯在1847年第一次宏观的而且也是具体的表述的新社会的样子,这个新社会在初级阶段叫做社会主义,在高级阶段叫做共产主义。那些,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为了无产阶级即广大的劳动者的利益,口口声声说马克思主义没有说过社会主义是个什么样子的政治经济学家、政治学家,政治家睁开眼看一看!揪起耳朵听一听!只要不是瞎子,只要不是聋子,就不可能否定在150多年前恩格斯已经说明了社会主义是个什么样子!
毛泽东在解放后,为了把小农经济为主的工业不发展的经济变成工业发展的社会主义经济,把列宁的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国家资本主义理论和中国的实际结合在一起,在中国进行了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国家资本主义实践。在这个实践中,毛泽东完全按照恩格斯所表述的社会主义样子,把农民工人组织在集体主义生产组织中实行“一切生产部门将由整个社会来管理,也就是说,为了公共的利益按照总的计划和在社会全体成员的参加下来经营。”这不就是广大工人农民至今怀念毛泽东的最根本的原因吗?这不就是证明毛泽东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在一个七亿人民的国家里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的原则组织社会生产吗?正是在这个原则的问题上,和刘少奇邓小平发生的分歧吗!这个分歧难道是个人恩怨吗?
这里有必要说说恩格斯的共产主义革命不能单独在某一个国家发生的问题。这个问题斯大林说的最多。斯大林说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以为,第一是为了证明他所说的国家社会主义(这是对列宁的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国家资本主义的篡改)后来捏造的商品生产的社会主义,已经取得了胜利因而是正确的。而恩格斯是不正确的。我已经说明斯大林的的所谓社会主义其实就是列宁的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国家资本主义,而不是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第二,不仅共产主义革命不能单独在一个国家里发生的判断是错误的,而且恩格斯说的生产资料社会占有以后就应该取消商品生产的论断也是错误的。既然恩格斯是错误的,那么斯大林就是正确的。
恩格斯的原文是:“单是大工业建立了世界市场这一点,就把全球各国的人民,尤其是各文明国家的人民,彼此紧紧地联系起来,致使每一国家的人民都受着另一国家的事变的影响。此外,大工业使所有文明国家的社会发展得不相上下,以致无论在什么地方,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都成了社会上两个起决定作用的阶级,他们之间的斗争成了我们这一时代的主要斗争。因此,共产主义革命将不仅是一个国家的革命,而将在一切文明国家里,即至少在英国、美国、法国、德国同时发生。在这些国家的每一个国家中,共产主义革命发展得较快或较慢,要看这个国家是否工业较发达,财富积累较多,以及生产力较高而定。因此,在德国实现共产主义革命最慢最困难,在英国最快最容易。共产主义革命也会大大影响世界上其他国家,会完全改变并特别加速它们原来的发展进程。它是世界性的革命,所以将有世界性的活动场所。”共产主义革命就是消灭资本的革命。这种革命必然会“使每一国家的人民都受着另一国家的事变的影响。”一个国家一旦发生这种革命,其他国家一定会受到影响,自然会发生连锁反应,所以,共产主义革命就不可能在一个国家发生。因为大工业造成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两大阶级的对立。它们的斗争成了这个时代的主要斗争。因此,共产主义革命将不仅是一个国家的革命,而将在一切文明国家发生。
恩格斯所说的消灭了资本的共产主义革命,至今还没有在世界任何国家发生,因此恩格斯的论断还不能证明是错误的。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难道不是共产主义革命吗?中国的解放难道不是共产主义革命吗?十月革命前是沙皇封建统治,是封建主义生产方式。并不是资本主义占统治地位的生产方式。因此,十月革命是推翻封建统治的民主主义革命,而不是消灭资本的共产主义革命。中国的革命也是这样。这种革命只能影响封建主义国家里人民的革命,而不会影响到英国这样的资本主义国家里的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革命。
列宁的伟大功绩是,发动城市工人向封建主义发起进攻并取得了胜利。毛泽东的伟大功绩是发动农村农民向封建主义发起进攻并取得了胜利。在这个革命中,列宁毛泽东,高举马克思主义的旗帜,把革命斗争的目标确定为世界资产阶级,以及资产阶级在本国的同盟者。列宁毛泽东,完全从世界无产阶级的利益出发,用世界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方法解决本国的现实矛盾和世界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列宁发现,当无产阶级在俄国取得胜利以后,由于工业不发展,小生产占统治地位,因此还不能消灭资本,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实行倒退的、改良的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国家资本主义。列宁指出这不是社会主义,而是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度。毛泽东受斯大林的影响也把中国叫做社会主义。但是,毛泽东实际上坚决按照列宁的指示对国家资本主义进行了严格的限制。由此可见,无论是列宁还是毛泽东都没有消灭资本(资本就是在商品经济环境中用钱赚钱的活动),因此,第一,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并不是消灭资本的共产主义革命。中国的革命也不是消灭资本的共产主义革命。第二,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以后苏联并没有消灭资本因而没有进入社会主义。中国革命以后并没有消灭资本(毛泽东对资本的严格限制并不等于消灭了资本)因而中国也没有进入社会主义。
附文:
1847年6月《共产主义信条草案》恩格斯
第二个问题,共产主义者的目的是什么?
答:把社会组成这样:使社会的每一个成员都能完全自由地发展和发挥他的全部才能和力量,并且不会因此而危机这个社会的基本条件。
第三个问题,你们怎样实现这一目的呢?
答:废除私有财产,代之以财产共有。
第四个问题,他们的财产共有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上?
答:第一,建立在因发展工业、农业、贸易和殖民而产生的大量的生产力和生活资料的基础上,建立在因使用机器、化学方法和其他辅助手段而使生产力和生活资料无限增长的可能性的基础上。
第十八个问题,你们怎样实现这一点呢?
答:一,限制私有财产,以便做到为私有财产逐渐转为社会财产做好准备,例如实行累进税等等。二,让工人在国营工场和国营工厂,以及在国营农场工作。三,使所有的儿童享受公费教育。
1847年《共产主义原理》
第一个问题,什么是共产主义?
答:共产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的学说。
第十四个问题,这种新的社会制度应当是怎样的?
答:首先将根本剥夺相互竞争的个人对工业和一切生产部门的经营权。一切生产部门将由整个社会来管理,也就是说,为了公共的利益按照总的计划和在社会全体成员的参加下来经营。这样竞争将被新的社会制度消灭,而为联合所代替。因为个人管理工业的必然后果就是私有制,因为竞争不过是个别私有者管理工业的一种方式,所以私有制是同工业的个体经营和竞争密切联系着的。因此私有制也必须废除,代替它的是共同使用全部生产工具和按照共同协议来分配产品,即所谓财产共有。废除私有制甚至是工业发展所必然引起的改造整个社会制度的最简明扼要的说法。所以共产主义者提出废除私有制为自己的主要要求是完全正确的。
第十八个问题,这个革命的进程将是怎样的呢?
答,首先无产阶级革命将建立民主制度,从而直接或间接地建立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在英国可以直接建立这种统治,因为那里的无产者现在已占人民的大多数,在法国和德国可以间接建立这种统治,因为这两个国家的大多数人民不仅是无产者而且还有小农和城市小资产者,小农和小资产者正处在分化为无产阶级的过度阶段,他们的一切政治利益的实现都愈来愈依赖无产阶级,因而他们一定很快就会同意无产阶级的要求。为此可能还需要新的斗争,但是,这次斗争必定以无产阶级的胜利而告终。
假如无产阶级不能立即利用民主来实行直接侵犯私有制和保证无产阶级生存的各种措施,那么这种民主对于物无产阶级就会毫无用处。这些由现有条件中必然产生出来的最主要的措施如下:
1,用累进税、高额遗产税、取消旁系亲属(兄弟、侄甥等)继承权、强制国债等来限制私有制。
2,一部分用国营工业竞争的办法,一部分直接用纸币购买的办法,逐步剥夺土地所有者、厂主以及铁路和海船所有者的财产。
3,没收一切流亡分子和举行暴动的反对大多数人民的叛乱分子的财产。
4,组织劳动或让无产者在国家的田庄、工厂、作坊中工作,这样就会消除工人之间的相互竞争,并迫使残存的厂主付出的工资跟国家所付出的一样高。
5,直到私有制完全废除为止,对社会的一切成员实行劳动义务制。成立产业军,特别是农业方面的产业军。
6,通过拥有国家资本的国家银行,把信贷系统和银钱业集中在国家手里。封闭一切私人银行和钱庄。
7,随着国家所拥有的资本和工人数目的增加而增加国营工厂、作坊、铁路、海船的数目,开垦一切荒地,改良已垦地的土质。
8,所有的儿童,从能够离开母亲照顾的时候起,由国家机关公费教育。把教育和工厂劳动结合起来。
9,在国有土地上建筑大厦,作为公民公社的公共住宅。公民公社将从事工业生产和农业生产,将结合城市和乡村生活方式的优点而避免二者的偏颇和缺点。
10,拆毁一切不和卫生条件的、建筑的很坏的住宅和市街。
11,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的遗产继承权。
12,把全部运输业集中在人民手里。
自然,所有这一切措施不能一下子都实行起来,但是它们将一个跟着一个实行。只要向私有制一发起猛烈的进攻,无产阶级就要被迫继续向前迈进,把全部资本、全部农业、全部工业、全部运输业和整个交换都愈来愈多地集中到国家手里。上述一切措施都是为了这一个目的。无产阶级的劳动将使国内生产力日益增长,随着这种增长,这些措施实现的可能性和由此而来的集中化程度也将相应的增长。最后,当全部资本、全部生产和全部交换都集中在人民的手里的时候,私有制将自行灭亡。金钱变成无用之物,生产增加了,人也改变了。那时,旧社会的各种关系的最后形式也才会消失。
第十九个问题,这种革命能不能单独在某个国家内发生呢?
答:单是大工业建立了世界市场这一点,就把全球各国的人民,尤其是各文明国家的人民,彼此紧紧地联系起来,致使每一国家的人民都受着另一国家的事变的影响。此外,大工业使所有文明国家的社会发展得不相上下,以致无论在什么地方,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都成了社会上两个起决定作用的阶级,他们之间的斗争成了我们这一时代的主要斗争。因此,共产主义革命将不仅是一个国家的革命,而将在一切文明国家里,即至少在英国、美国、法国、德国同时发生。在这些国家的每一个国家中,共产主义革命发展得较快或较慢,要看这个国家是否工业较发达,财富积累较多,以及生产力较高而定。因此,在德国实现共产主义革命最慢最困难,在英国最快最容易。共产主义革命也会大大影响世界上其他国家,会完全改变并特别加速它们原来的发展进程。它是世界性的革命,所以将有世界性的活动场所。
第二十个问题,彻底废除私有制以后将产生甚么结果?
答:由于社会将剥夺私人资本家对一切生产力和交往工具的支配权,也将剥夺他们对产品的交换和分配权,由于社会将按照根据实有资源和整个社会需要而制订的计划来支配这一切东西,所以同现在实行的大工业制度相联系的一切有害的后果,将首先被消灭。经济危机将终止,扩大的生产在现今的社会制度下引起生产过剩,并且是产生贫困的极重要的原因;但是到那时,这种生产会显得十分不够,并一定要大大扩大。超出社会当前需要的生产余额不但不会引起贫困,而且将保证满足社会全体成员的需要,将引起新的需要,同时将创造出满足这种新需要的手段。这种生产余额将是进一步前进的条件和刺激,它会实现这种进步,同时也不会因此(象过去那样)而造成整个社会秩序的周期性混乱。摆脱了私有制束缚的大工业将来的发展规模十分宏伟,相形之下,目前的工业状况将显得非常渺小,正象手工工场和我们这个时代的大工业相比一样。工业的这种发展将给社会提供足够的产品以满足它的全体成员的需要。现在由于私有制的压迫和土地的分散而很难运用现有的改良和科学成就的农业,将来同样也会进入繁荣的新时代,并将给社会提供足够的产品。这样一来,社会就将生产出足够的产品,可以组织分配以满足全体成员的需要。这么一来,社会划分为各个不同的相互敌对的阶级也就是多余的了;这种划分不仅是多余的,甚至是和新的社会制度互不相容的。阶级的存在是由分工引起的,到那时现在这种分工也将完全消失,因为要把工业和农业生产提高到上述的那种水平,单靠机械的和化学的辅助工具是不够的,还必须相应地发展运用这些工具的人的能力。当十八世纪的农民和手工工场工人被吸收到大工业中以后,他们改变了自己的整个生活方式而完全成为另一种人,同样,用整个社会的力量来共同经营生产和由此而引起的生产的新发展,也需要一种全新的人,并将创造出这种新人来。生产的社会管理不能由现在这种人来进行,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只隶属于某一个生产部门,受它束缚,听它剥削,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只能发展自己能力的一方面而偏废了其他各方面,只熟悉整个生产中的某一个部门或者某一个部门的一部分。就是现在的工业也渐渐不能使用这样的人了。由整个社会共同地和有计划地来经营的工业,就更加需要各方面都有能力的人,即能通晓整个生产系统的人。因此现在已被机器动摇了的分工,即把一个人变成农民、把另一个人变成鞋匠、把第三个人变成工厂工人、把第四个人变成交易所投机者的这种分工,将要完全消失。教育可使年轻人很快就能够熟悉整个生产系统,它可使他们根据社会的需要或他们自己的爱好,轮流从一个生产部门转到另一个生产部门。因此,教育就会使他们摆脱现代这种分工为每个人造成的片面性。这样一来,根据共产主义原理组织起来的社会,将使自己的成员能够全面地发挥他们各方面的才能,而同时各个不同的阶级也就必然消灭。因此,根据共产主义原则组织起来的社会一方面不容许阶级的存在,另一方面这个社会的建立本身便给消灭阶级差别提供了条件。
由此可见,城市和乡村之间的对立也将消灭。从事农业和工业劳动的将是同样一些人,而不再是两个不同的阶级。单从物质方面的原因来看,这已经是共产主义联合体的必要条件了。乡村农业人口的分散和大城市工业人口的集中只是工农业发展水平还不够高的表现,它是进一步发展的阻碍,这种阻碍在目前已经深深地感到了。
由社会全体成员组成的共同体来共同而有计划地尽量利用生产力;把生产发展到能够满足全体成员需要的规模;消灭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来满足另一些人的需要的情况;彻底消灭阶级和阶级对立;通过消除旧的分工,进行生产教育、变换工种、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以及城乡的融合,使社会全体成员的才能得到全面的发展;——这一切都将是废除私有制的最主要的结果。
1847-1848《共产党宣言》
但是,不管这种对立具有什么样的形式,社会上的这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剥削却是过去一切世纪所共有的事实。所以,毫不奇怪,各个时代的社会意识,尽管形形色色、千差万别,总是在一定的共同的形态中演进的,也就是在那些只有随着阶级对立的彻底消逝才会完全消逝的意识形态中演进的。
共产主义革命就是要最坚决地打破过去传下来的所有制关系;所以,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最坚决地打破过去传下来的各种观念。
前面我们已经看到,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无产阶级变成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
无产阶级运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所有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手里,即集中在已经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要做到这一点,当然首先必须对所有权和资产阶级生产关系实行暴力的干涉,即采取这样一些措施,它们在经济上似乎是不够充分和没有效力的,但是在运动进程中它们却会越出本身,成为变革全部生产方式所不可避免的手段。
这些措施在各个不同的国家里当然会是不相同的。
但是,在各个最先进的国家里几乎到处都可以采取下面的办法:
1,剥夺地产,把地租供国家支出之用。
2,征收高额累进税。
3,废除继承权。
4,没收一切流亡分子和叛乱分子的财产。
5,通过拥有国家资本和独享垄断权的国家银行,把信贷集中在国家手里。
6,把全部运输业集中在国家手里。
7,增加国营工厂和生产工具数量,按照总的计划来开垦荒地和改良土壤。
8,实行普遍劳动义务制,成立产业军,特别是在农业方面。
9,把农业同工业结合起来,促使城乡之间的差别逐步消灭。
10,对一切儿童实行公共的和免费的教育。取消现在这种工厂童工劳动,把教育同物质生产结合起来,等等。
在发展进程中,当阶级的差别已经消灭和全部生产集中在由各个成员组成的一个团体手里的时候,公众的权力就失去自己的政治性质。原来意义上的政治权力,是一个阶级用以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有组织的暴力。如果说无产阶级在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一定要团结成为阶级,如果说它通过革命使自己成为统治阶级,并以统治阶级的资格运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那么它在消灭这种生产关系的同时,就消灭阶级对立的条件,就根本消灭一切阶级,从而也就一并消灭它自己这个阶级的统治。
代替那存在着各种阶级以及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一个以各个人自由发展为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的联合体。
劳动者08.10.9.
生产劳动是人的生命活动,而不是赚钱的工具(之五)
——致青年马克思主义研究者的信(五)
青年马克思主义研究者们:你们好!
当我们认识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初步的样子以后。我们就开始学习1857-1858《政治经学批判》手稿,其中主要学习《导言》部分。
当马克思1857-1858年写完了《政治经济学批判》手稿后,写了一篇《导言》。后来当正式出版《政治经济学批判》时,马克思把这篇《导言》删去了。马克思说:“我把已经起草了的一篇总的导言删去了,因为仔细想来,对于刚要加以证明的结论,先做出任何判断,我总觉得不妥。读者如果真想跟我走,就要下定决心,从个别达到一般。”我的理解是,这篇导言是对政治经学批判所得的结论作出的判断或者说明。现在的问题是: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呢?我们已经知道,《政治经济学批判》出版以后,马克思出版了《资本论》第一卷,并把《政治经济学批判》的主要内容纳入《资本论》中并把“政治经济学批判”作为《资本论》的副标题。由此可见,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批判得出的结论,就是《资本论》的结论。《资本论》得出的结论就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必然要消灭!既然如此,那么,消灭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后的生产方式应该是什么呢?因此我认为马克思的导言就是对消灭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后的生产方式做出的判断。
如果是这样,那么《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就是阐明消灭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后的生产方式。
我认为这种新的生产方式就是:生产直接就是消费,消费直接就是生产,生产和消费是直接的同一。就生产来说“生产也直接是消费。两重消费:主体的,客体的:第一,个人在生产过程中发展其能力,也就是在生产行为中支出和消耗这种能力,同自然的生殖是生命力的一种消耗完全一样。第二,生产手段的消费,生产手段被使用、被消耗、一部分(如在燃烧中)重新分解为一般元素。原料的消耗也是同样,原料不是在它的自然形态和特性上保持着,这种自然形状和特性倒是消耗掉了。因此,生产行为本身在它的一切要素上也就是消费行为。”就消费来说“消费也直接就是生产。正如自然界中的元素和化学物质的消费是植物的生产一样。例如,营养是消费形式之一。人类吸取养料就是生产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对于以这种形式或那种形式从某一方面为生产人类的每一种个别的消费形式都可以这样说,消费的生产。”这就是马克思从宏观上表述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生产(劳动,生产劳动都是同一个意思)的定义。商品生产资本主义生产,把本来供人们直接消费的产品作为商品进行交换,这样就把分配、交换加进生产和消费之间从而破坏了生产和消费的直接的同一关系。在这种条件下,货币成了人们生产和消费的前提。没有货币既不能生产又不能消费。正因为如此,消灭资本消灭货币是理所当然的,是合乎生产劳动者的利益的,是合乎社会生产的实际的。
在1857-1858《政治经济学批判》手稿中,马克思说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劳动能力加工的材料是他人的材料;同样工具是他人的工具;工人的劳动只表现为材料和工具这些实体的附属品,因而物化在不属于他的物中。”“因此,对劳动能力来说,产品也表现为他人的材料、他人的工具和他人的劳动的结合,即他人的财产,而劳动能力在生产结束后,由于消耗了生命力而变得更加贫穷,然而又总是作为与自己的生活条件相分离的单纯主观的劳动能力而重新开始自己的苦工。”
马克思告诉工人:“认识到产品是劳动能力自己的产品,并断定劳动同自己的实现条件的分离是不公平的、强制的,这是了不起的觉悟,这种觉悟是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方式的产物,而且也正是为这种生产方式送葬的丧钟,就象当奴隶觉悟到他不能作为第三者的财产,觉悟到他是一个人的时候,奴隶制度就只能人为地苟延残喘,而不能继续作为生产的基础一样。”
马克思分析了亚西亚和日耳曼两种所有制形式“在这两种形式中,劳动者把自己劳动的客观条件看作自己的财产;这就是劳动同劳动的物质前提的天然统一。因此,劳动者甚至不依赖劳动就拥有客观的存在。个人把自己看作所有者,看作自己现实条件的主人。个人看待其他个人也是这样。在这两种形式中,各个个人都不是把自己当作劳动者,而是把自己当作所有者和同时也进行劳动的共同体成员。这种劳动的目的不是为了创造价值,相反,他们劳动的目的是为了保证各个所有者及其家庭以及整个共同体的生存。”
在所有这些形式中,都存在以下的特点:
1, 对劳动的自然条件的占有,即对土地这种最初的劳动工具、实验场和原料储藏所的占有,不是通过劳动进行的,而是劳动的前提。个人把劳动的客观条件简单地看作是自己的东西,看作是自己的主体得到自我实现的无机自然。劳动的主要客观条件并不是劳动的产物,而是自然。一方面,是活的个人,另一方面,是作为个人再生产的客观条件的土地。
2, 但是,这种把土地当作劳动的个人的财产来看待的关系(因此,个人从一开始就不表现为单纯劳动着的个人,不表现为这种抽象形式中,而是拥有土地财产作为客观的存在方式,这种客观的存在方式是他的活动的前提,并不是他的活动的简单结果,就是说,这和他的皮肤、他的感官一样是他的活动的前提,这些器官在他的生命过程中固然被他再生产着和发展着等等,但毕竟存在于这个再生产过程本身之前),直接要以个人作为某一公社成员的自然形成的、或多或少历史地发展了的和变化了的存在,要以他作为部落等等成员的自然形成的存在为媒介。
马克思的结论是:在古代人是生产的目的 ,在现代生产表现为人的目的,财富则表现为生产的目的!
“因此,古代的观点和现代世界相比,就显得崇高得多,根据古代的观点,人不管是处在怎样狭隘的民族的、宗教的、政治的规定上,毕竟始终表现为生产的目的,在现代世界,生产表现为人的目的,而财富则表现为生产的目的。。事实上,如果抛掉狭隘的资产阶级形式,那么,财富岂不正是在普遍交换中造成的个人的需要、才能、享用、生产力等等的普遍性吗?财富岂不正是人对自然力——既是通常所谓的‘自然力’,又是人本身的自然力——统治的充分发展吗?财富岂不正是人的创造天赋的绝对发挥吗?这种发挥,除了先前的历史发展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前提,而先前的历史是这种全面的发展,即不以旧有的尺度来衡量的人类全部力量的全面发展成为目的本身。在这里,人不是在某一规定性上再生产自己,而是生产出他的全面性;不是力求停留在某种已经变成的东西上,而是处在变易的绝对运动之中。”
附文
1857-1858《政治经济学批判》
导言,
在社会中进行生产的个人,——因而,许多个人的具有一定社会性质的生产,自然是出发点。
十八世纪的个人,一方面是封建社会形态解体的产物,一方面是十六世纪以来新兴生产力的产物。亚斯密等关于人类天性,合乎自然(现实)的个人,认为不是从历史中产生的,倒是为(社会)自然决定的。这种错觉,是到现在为止的每个新时代的特色。
在原始共产主义社会,个人—进行生产的个人——不是独立的,而是从属于一个较大的整体;最初是十分自然地在家族和扩大成为氏族的家族中;后来是在氏族与氏族的冲突中混合而产生的各种形态的社会共同体中。
人是最严格意义上的社会动物,不仅是一种合群的动物,并且是只有在社会中才能独立的动物。处于社会之外的个人生产,是少有的事。
说到生产,总是指在一定历史时代的生产,——许多个人的生产。首先声明,我们指的是一定历史时代的生产,如资本主义生产。
可是,生产的一切时代有某些标志是共同的,有某些共同规定。生产一般是一个抽象,只要把共同点提出来,定下来,在这个限度内它是个合理的抽象。对生产一般适用的种种规定,其所以要区别出来,是为了不致见到统一(主体是人,客体是自然)就忘记了本质差别。忘记这种差别,正是经济学家证明资本主义永恒的全部智慧所在。例如,没有生产工具(哪怕是手)任何生产都不可能。如果没有过去的劳动,积累下来的劳动(哪怕是野蛮人手上的熟练)任何生产都不可能。资本,也是工具,也是过去的客体化了的劳动的劳动。由此可见,资本是一种一般的,永存的自然关系。如果抛开了使生产工具和积累下来的劳动成为资本的哪个特殊,就是这种结论。
如果不存在生产一般,那么也不存在一般生产。生产总是一个特殊生产部门——如农业、牧畜业、制造业等等或者是他们的总体。生产总是有一定社会体、社会主体存在,它在由许多生产部门组成的、或广或窄的总体中活动着。
关于所有权。一切生产都是个人在一定社会形态中并借此社会形态进行的对自然的占用。在这个意义上说所有权(占用)是生产的一个条件,那是同义复述。但是从这里一步跳到所有权的一定形式,如私有制就可笑了。(私有制是以一无所有为前提条件)。
生产对分配、交换和消费的一般的关系。社会表象是:在生产中,社会成员占用(开发、制造)自然生产物供人类需要;分配决定着个人分取这些生产物的比例;交换给他们带来了特殊的生产物,就是他想用通过分配而归给他们的那一份去换取的生产物;最后,在消费中,生产物变成享受的、个人占用的对象。因而,生产表现为出发点,消费表现为终点,分配和交换表现为中间环节。后者又有两面:分配被规定为从社会出发的要素。交换被规定为从个人出发的要素。1,在生产中,人客体化了,在人中,物主体化了。2,在分配中,社会以一般的、居于支配地位的规定的形式,担任生产和消费之间的媒介。3,在交换中,生产和消费通过偶然的个人的规定性来媒介。
消费与生产。
生产也直接是消费。两重消费:主体的,客体的:第一,个人在生产过程中发展其能力,也就是在生产行为中支出和消耗这种能力,同自然的生殖是生命力的一种消耗完全一样。第二,生产手段的消费,生产手段被使用、被消耗、一部分(如在燃烧中)重新分解为一般元素。原料的消耗也是同样,原料不是在它的自然形态和特性上保持着,这种自然形状和特性倒是消耗掉了。因此,生产行为本身在它的一切要素上也就是消费行为。
与生产等同的消费与原来意义上的消费的区别:后者是作为与生产相对的,起破坏作用的对立物来理解的。
原来意义上的消费:消费也直接就是生产。正如自然界中的元素和化学物质的消费是植物的生产一样。例如,营养是消费形式之一。人类吸取养料就是生产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对于以这种形式或那种形式从某一方面为生产人类的每一种个别的消费形式都可以这样说,消费的生产。
生产和消费合而为一,和消费同生产合而为一的这种直接统一性,并不排斥它们的直接两立性。
因而生产直接是消费,消费直接是生产。每一方直接是它的对方。可是同时在两者之间存在着一种媒介运动。生产媒介着消费,它创造出消费的物资。没有生产,消费就没有对象。但是,消费也媒介着生产,因为正是消费替生产物创造了主体,生产物。生产物是在消费中才得到最后完成的。一条铁路如果没有通车、不被磨损、不被消费,它只是可能性上的铁路。如果没有生产就没有消费,但是,如果没有消费,也就没有生产,因为如果这样,生产就没有目的。
消费从两方面生产着生产,一,因为在消费中生产物才成为现实的生产物,例如一件衣服由于穿的行为现实地成为衣服;一间房屋无人居住事实上它就不成其为现实的房屋;所以生产物不同于单纯的自然对象,它在消费中才被证实自己是生产物,才成为生产物。消费是在把生产物消费掉的时候才给生产物以最后的完成,因为生产物之所以是生产物,不是它作为物化了的活动,而只是作为活动着的主体的对象。二,因为消费创造出新的生产的需要,因而创造出生产的观念上的内在动力,这是生产的前提。消费创造出生产的动力;它也创造了对象,这个对象当作决定目的的东西在生产中发生作用。如果说,生产从外面提供了消费的对象是显而易见的事,那么。同样显而易见的是,消费在观念上提出了生产的对象,作为内心的意象、作为需要、作为动力和目的。消费创造还是在主观形式上的生产对象。如果没有需要,就没有生产。但消费则把需要重新生产出来。
与此相应,就生产方面来说。1,为消费提供物资、提供对象。消费而无对象,不成其为消费;因而,生产在这方面创造着、生产着消费。2,但是,生产为消费创造的不只是对象。它对于消费,也给以消费的规定性、消费的性质,使消费得其完成。正如消费给生产物以完成使其成为生产物,生产给消费以完成。首先,对象不是一般对象,而是一定的对象,是必须用一定方式来消费的,这个方式又是通过生产本身所媒介的。饥饿总是饥饿,但是用刀叉吃熟肉来平息饥饿不同于用手、指甲和牙齿啃生肉来平息的饥饿。因此,不仅消费的对象,而且还有消费的方式,不仅客体方面,而且还有主体方面,也都是生产所生产的。所以生产创造着消费者。
三,生产不仅为需要提供了物质,并且它也为物质提供了需要。在消费已经脱离了它最初的粗陋和直接状态之后,——如果停留在这种状态,那又是生产停留在粗陋状态的结果,——作为动力的消费,本身是靠对象媒介的。它对于对象所感到的需要,是它的对于对象的知觉所创造的,艺术对象创造出有艺术情感和审美能力的群众,——任何其他生产物也是一样。因此,生产不仅为主体生产对象,并且也为对象生产主体。
由此可见,生产的生产消费,第一,是由于它为消费创造物质;第二,是由于它决定着消费方式;第三,是由于它把那靠它才当作对象生产出来的生产物,在消费者身上当作需要生产出来。因而,它生产出消费的对象、消费的方式和消费的动力。同样,消费则生产出生产者的志向,因为消费在生产者身上引起了追求一定目的的需要。
因此,消费与生产之间的同一性表现在三方面:
一,直接的同一性:生产就是消费,消费就是生产。消费的生产。生产的消费。
二,每一方表现为对方的手段;以对方为媒介;这是作为他们的相互依存表现出来的;这是一个运动,他们通过这个运动彼此发生关系,表现为互相不可分离,但又各自处于对方之外。
三,生产不仅直接是消费,消费也不仅直接是生产,并且,生产不仅是消费的手段,消费不仅是生产的目的,—就是说,不仅每一方都为对方提供对象:生产为消费提供外在的对象,消费为生产提供观念的对象;两者的每一方不仅直接就是对象,不仅媒介着对方,并且,两者的每一方当自己实现时创造对方,把自己当作对方创造出来。消费才完成了生产行为,因为消费使生产物最后完成其为生产物,因为消费把它消灭,把它的独立的物体形式毁掉;因为消费使最初生产行为中发展起来的志向通过反复进行的需要达到完满的程度;所以消费不仅是使生产物成为生产物的最后行为,并且也是使生产者成为成为生产者的最后行为。另一方面,生产生产着消费,因为,生产创造出消费的一定方式,其次,因为生产把消费的动力、消费能力本身当作需要创造出来。
就一个主体来说,生产和消费是表现为一个行为的两个因素的,这里要强掉的主要之点是:如果说,我们把生产和消费当作一个主体的或者许多个人的活动,它们无论无何总是表现为一个过程的两个因素,在这个过程中,生产是实际的出发点,因而也是居于支配地位的要素。消费作为必须,作为需要,本身就是生产活动的一个内在要素。但是,消费是现实的出发点,因为也是它的居于支配地位的要素,是整个过程在其中重新进行的行为。个人生产了一个对象,因消费了它而再会到自己身上,但是,他是作为从事生产的个人,把自己再生产着的个人的。所以消费表现为生产的要素。
但是,在社会中,生产物一经完成,生产者对生产物的关系就是一种外在的关系,生产物回到主体,要看主体对其他个人的关系如何。他不是直接掌握生产物。在生产物和生产者之间插进分配。这个分配,通过社会规律决定着生产者在生产物中的份额,因为插在生产和消费之间。
《政治经济学批判》内容
劳动能力加工的材料是他人的材料;同样工具是他人的工具;工人的劳动只表现为材料和工具这些实体的附属品,因而物化在不属于他的物中。甚至活劳动本身也表现为他人的东西而与活劳动能力相对立(虽然活劳动就是活劳动能力的劳动,就是活劳动能力自己的生命的表现),因为活劳动为换取物化劳动,为换取劳动自身的产品已经出让给资本了。劳动能力把活劳动看作他人的东西,如果资本愿意向劳动能力支付报酬而不让他劳动,劳动能力会乐意进行这种交易的。可见,劳动能力自身的劳动对劳动能力来说,就象材料和工具一样是他人的(从对劳动的管理等方面来看,劳动对劳动能力来说也是他人的)。因此,对劳动能力来说,产品也表现为他人的材料、他人的工具和他人的劳动的结合,即他人的财产,而劳动能力在生产结束后,由于消耗了生命力而变得更加贫穷,然而又总是作为与自己的生活条件相分离的单纯主观的劳动能力而重新开始自己的苦工。
认识到产品是劳动能力自己的产品,并断定劳动同自己的实现条件的分离是不公平的、强制的,这是了不起的觉悟,这种觉悟是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方式的产物,而且也正是为这种生产方式送葬的丧钟,就象当奴隶觉悟到他不能作为第三者的财产,觉悟到他是一个人的时候,奴隶制度就只能人为地苟延残喘,而不能继续作为生产的基础一样。
对于自由工人来说,他的总体上的劳动能力本身表现为他的财产,表现为他的要素之一,他作为主体掌握着这个要素,通过让渡它而保存它。
劳动者同他的天然的实验场即土地相脱离,从而自由的小土地所有制解体,以及东方公社为基础的公共土地所有制解体。
在这两种形式中,劳动者把自己劳动的客观条件看作自己的财产;这就是劳动同劳动的物质前提的天然统一。因此,劳动者甚至不依赖劳动就拥有客观的存在。个人把自己看作所有者,看作自己现实条件的主人。个人看待其他个人也是这样。在这两种形式中,各个个人都不是把自己当作劳动者,而是把自己当作所有者和同时也进行劳动的共同体成员。这种劳动的目的不是为了创造价值,相反,他们劳动的目的是为了保证各个所有者及其家庭以及整个共同体的生存。
亚西亚的所有制形式
在这种形式中,第一个前提首先是自然形成的共同体:家庭和扩大成为部落的家庭,或通过家庭之间互相通婚,或部落的联合。因为我们可以设想,游牧,总而言之流动,是生存方式的最初的形式,部落不是定居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而是在哪里找到草场就在哪里放牧(人类不是天生定居的;只有在特别富饶的自然环境里,人才有可能象猿猴那样晒息在某一棵树上,否则总是象野兽那样到处游荡),所以部落共同体,即天然的共同体,并不是共同占有(暂时的)和利用土地的结果,而是其前提。
一旦人类终于定居下来,这种原始共同体就将依种种外界的(气候的、地理的、物理的等等)条件,以及他们的特殊的自然习性(他们的部落性质)等等,而或多或少地发生变化。自然形成的部落共同体(血缘、语言、习惯等等的共同性),或者也可以说群体,是人类占有他们生活的客观条件和占有再生产这种生活自身并使之物化的活动(牧人、猎人、农人等的活动)的客观条件的第一个前提。
土地是一个大实验场,是一个武库,既提供劳动资料,又提供劳动材料,还提供共同体居住的地方,即共同体的基础。人类素朴天真地把土地看作共同体的财产,而且是在活劳动中生产并再生产自身的共同体的财产。每一个单个的人,只有作为这个共同体的一个肢体,作为这个共同体的成员,才能把自己看作所有者或占有者。
通过劳动过程而实现的实际占有是在这样一些前提下进行的,这些前提本身并不是劳动的产物,而是表现为劳动的自然的或神授的前提。这种以同一基本关系(即土地公有制)为基础的形式,本身可能以十分不同的方式实现出来。
在公社条件下,个人被置于这样一种谋生的条件下,其目的不是发财致富,而是自给自足,把自己作为公社成员再生产出来,作为小快土地的所有者再生产出来,并以此资格作为公社的成员再生产出来。
日耳曼的所有制形式
劳动的个人,即自给自足的公社成员,对他们劳动的自然条件的所有制形式,是日耳曼的所有制。在这种所有制形式下,公社成员本身既不象在东方特有的形式那样是公共财产的共有者,也不象罗马的、希腊的形式下那样:土地为公社所占领,是罗马的土地;一部分土地留给公社本身支配,而不是由公社成员支配,这就是各种不同形式的公有地。另一部分则被分割,成为私有财产。在这里,个人土地财产既不表现为同公社土地财产相对立的形式,也不表现为以公社财产为媒介,而是相反,公社只是在这些个人土地所有者本身的相互关系中存在着。公社财产本身只表现为各个个人的部落驻地和所占有土地的公共附属物。
在所有这些形式中(以上两种形式),土地财产和农业构成经济制度的基础,因而经济的目的是生产使用价值,是在个人对公社(个人构成公社的基础)的一定关系中把个人再生产出来——在所有这些形式中,都存在以下的特点:
3, 对劳动的自然条件的占有,即对土地这种最初的劳动工具、实验场和原料储藏所的占有,不是通过劳动进行的,而是劳动的前提。个人把劳动的客观条件简单地看作是自己的东西,看作是自己的主体得到自我实现的无机自然。劳动的主要客观条件并不是劳动的产物,而是自然。一方面,是活的个人,另一方面,是作为个人再生产的客观条件的土地。
4, 但是,这种把土地当作劳动的个人的财产来看待的关系(因此,个人从一开始就不表现为单纯劳动着的个人,不表现为这种抽象形式中,而是拥有土地财产作为客观的存在方式,这种客观的存在方式是他的活动的前提,并不是他的活动的简单结果,就是说,这和他的皮肤、他的感官一样是他的活动的前提,这些器官在他的生命过程中固然被他再生产着和发展着等等,但毕竟存在于这个再生产过程本身之前),直接要以个人作为某一公社成员的自然形成的、或多或少历史地发展了的和变化了的存在,要以他作为部落等等成员的自然形成的存在为媒介。
孤立的个人是完全不可能有土地财产的,就象他不可能会说话一样。。固然他能够象动物一样,把土地作为实体来维持自己的生存。把土地当作财产,这种关系总是要以处在或多或少自然形成的,或历史地发展了的形式中的部落或公社占领土地(和平地或暴力地)为媒介的。在这里,个人决不能象单纯的自由工人那样表现为单个点。如果说,个人劳动的客观条件是是作为属于他所有的东西而成为前提,那么,在主观方面个人本身作为某一公社的成员就成为前提,他以公社为媒介才发生对土地的关系。他对劳动的客观条件的关系,要以他作为公社成员的身份为媒介;另一方面,公社的现实存在,又由个人对劳动的客观条件的所有制,究竟是表现为公有制(在这种情况下,单个人只是占有者,决不存在土地私有制);还是所有制表现为国家所有同私人所有并列的双重形式(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后者被前者所制约,因而只有国家公民才是并且必定是私有者,但是另一方面,作为国家公民,他的所有又同时具有特殊的存在);最后,还是这种公社所有制仅仅表现为个人所有制的补充(在这种情况下,个人所有制表现为公社所有制的基础,而公社本身,除了存在于公社成员的集会中和他们为公共目的的联合中以外,完全不存在),——不管怎样,公社或部落成员对部落土地(即对于部落所定居的土地)的关系的这种不同的形式,部分地取决于部落的天然性质,部分地取决于部落在怎样的经济条件下实际上以所有者的资格对待土地,就是说,用劳动来获取土地的果实;而这一点本身又取决于气候,土壤的物理性质,受物理条件决定的土壤开发方式,同敌对部落或四邻部落的关系,以及引起迁移、引起历史事件等等的变动。
那一种土地财产等等的形式最有生产效能,能创造最大财富呢?我们在古代人当中不曾见到有谁研究过这个问题。在古代人那里,财富不表现为生产的目的。财富表现为目的本身,折纸市勺书商业民族—转运贸易的垄断者——中才有的情形。问题在于,一方面,财富是物,他体现在人作为与之相对立的那种物即物质产品中;而另一方面,财富作为价值,是对他人劳动的单纯支配权,不过不是以统治为目的、而是以私人享受等等为目的。在所有这些形式中,财富都以物的形式出现,不管它是物也好,还是存在于个人之外并偶然地同他并存的物为媒介的关系也好。
因此,古代的观点和现代世界相比,就显得崇高得多,根据古代的观点,人不管是处在怎样狭隘的民族的、宗教的、政治的规定上,毕竟始终表现为生产的目的,在现代世界,生产表现为人的目的,而财富则表现为生产的目的。。事实上,如果抛掉狭隘的资产阶级形式,那么,财富岂不正是在普遍交换中造成的个人的需要、才能、享用、生产力等等的普遍性吗?财富岂不正是人对自然力——既是通常所谓的“自然力”,又是人本身的自然力——统治的充分发展吗?财富岂不正是人的创造天赋的绝对发挥吗?这种发挥,除了先前的历史发展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前提,而先前的历史是这种全面的发展,即不以旧有的尺度来衡量的人类全部力量的全面发展成为目的本身。在这里,人不是在某一规定性上再生产自己,而是生产出他的全面性;不是力求停留在某种已经变成的东西上,而是处在变易的绝对运动之中。
劳动者08.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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