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高点和开发商及其喉舌搏斗
——为牛刀长篇小说《深圳，我把爱情弄丢了》作序
曹建海（研究员、经济学教授、博士）
当今中国的互联网上，人们把我、时寒冰、牛刀并称为“地产三剑客”，起于2007年8月25日我们三人一起参加了新浪华东网组织的《地产三剑客》视频直播，一起激辩《疯狂拿地对房地产的影响》。作为这个系列栏目的第一期，牛刀当时还是这个节目的负责人。这期节目因为言语大胆、锋利，在网友中间产生了强烈反响。此后，“地产三剑客”之名就开始由我、时寒冰、牛刀三人分享，也顺势取代了地产界王石、冯仑、胡葆森的“地产三剑客”称号。
身为“地产三剑客”之一，我是先在电话上认识时寒冰，时间在2007年2月“潘、时、任”论战正酣之时；认识牛刀正好晚一个月，但却是以见面的形式认识的。在2007年3月新浪地产峰会上，我和牛刀都被评为“2007新浪房产10大博客”，这次峰会给我的最大收获，就是认识了牛刀。
我参与社会评论，起自2006年2月在新浪房产开博，新浪网其后多次在首页推广我的作品。对我印象最深的，是2006年3月27日，上午我参加了央视《对话地产商》节目，下午参加了规模盛大、华丽灿烂的2006年新浪地产峰会。在2006年的新浪地产峰会上，我被邀请为论坛嘉宾，在房地产各路人士面前正式亮相；2007年的峰会没有邀请我发言，但把我评为年度10大博客。我对博客不是十分重视，本来不愿意去了，新浪的编辑坚持让我亲自领奖。抱着置身龙潭虎穴的想法，我到场了。比起2006年的峰会，2007年峰会在多个方面远远不及，似乎预示房地产市场将风光不再。座位的周边，几乎全是开发商和中介机构负责人，没有我愿意交流的人。当主持人宣布获奖名单并上台领奖时，我发现了还有网络地产名人牛刀。我知道牛刀是代表公众说话的，我找到了牛刀，报出了我的名字。看得出牛刀对我的名字很熟悉，对于和我认识非常乐意，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和联系方式，他当时在《京华时报》房地产部工作。
牛刀的本名是陈乾，不过知道他本名的人太少了；相反，网上有关牛刀的文章铺天盖地，甚至远远盖过了“小试牛刀”这一千古成语。牛刀最强有力的武器就是网络，在我认识的人当中，牛刀是最重视网络话语权的人士之一。他很早就在人民网、搜狐网、新浪、腾讯网、凤凰网、网易、和讯网、天涯网、百度等都开有博客，并亲自维护。在2008年6月20日胡锦涛总书记通过人民网与网友在线交流之前，网上名人在公众眼中的印象多是“混乱”、“不正规”、“杂牌军”，这个时候把主要精力投放在网络上，是需要冒险和承受压力的。可贵的是，牛刀坚持下来了，并终于获得了成功。
现在，在拥有世界最多网民的中国互联网上，网络名人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电视名人，正是他们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的结果。在牛刀的新浪、百度博客上，每天都有十万次以上的浏览量，各种博客浏览总量，已经接近了1亿次，成为网络炙手可热的红人，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和牛刀的第二次见面，是2007年7月12日在凤凰卫视录制《一虎一席谈》节目，我们一起作为嘉宾出席。这次节目牛刀比较沉默，我甚至怀疑他可能不善言辞。不过在事后的记述中，牛刀在他的博客中记述了这次录制的感想：“在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录节目时，巧遇曹建海博士，他有一句话令我怦然心动，那就是：‘政府应从房地产的利益链中退出。’这个观点，我认为对目前房地产市场来讲是非常有意义的。”这让我和牛刀有了惺惺相惜之感。2007年8月25日牛刀邀请我到上海录制由他负责的新浪华东网《地产三剑客》节目，他本人也作为嘉宾发表观点，期间反应敏捷，观点独到，自成体系，令人击节。我对牛刀的理论水平和表达能力，有了更全面的认识。牛刀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起2008年4月在央视《对话》关于“买不买房”节目，这次他作为主嘉宾坐在了台上，期间和作为评论嘉宾的我多有配合，面对主持人陈伟鸿过分偏袒开发商的局面，牛刀的无奈和我的愤怒及中途离场，用行动诠释了我们的共同立场。
牛刀在全国产生巨大影响的，是他在2007年7月11日和北京大学教授徐滇庆关于深圳房价打赌的事件。在赌局将要揭开的2008年7月，他们的胜负，成为全国人民最关注的娱乐事件。但是，对于每个当事人，却是事关个人声誉的重大事件。因为这场PK，总得有一个体无完肤的输家，做一个不愿意做的道歉，供全国人民娱乐开怀。眼见事实不可更改，徐滇庆教授率先在《南方都市报》刊登了一版 “道歉声明”，“牛徐赌局”遂以牛刀的完胜而告终。
“牛徐赌局”让牛刀名声大振，媒体采访和各地的邀请不断，期间牛刀多次从上海飞来北京，我们之间的交流就更多了。这段时间我感觉牛刀的信心更坚定了，知识面也更广更深了。牛刀多次和我探讨宏观经济等相关问题，他的文章也由房地产市场，转向通货膨胀、汇率、货币投放等更加宏观的领域，观点也更为犀利，可谓站在了与开发商及其喉舌搏斗的制高点。
当前，全世界的房地产市场还处在低迷之中，中国的楼市似乎已经率先苏醒。随着房价的逐步回落，特别是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为拯救房地产市场，在税收、信贷、入户等方面给予政策优惠，房地产的成交量开始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放大，房价的下跌也呈明显减缓的态势，有的项目甚至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上涨。开发商集体欢呼楼市出现回暖，令开发商们痛恨的是，他们配合政府救市苦心营造的“小阳春”，就是被牛刀的博客文章刺破的。《中国楼市假按揭风波》、《谁能解读深圳国土局的数据？》、《开发商为什么要以假按揭制造小阳春？》等文章，直接刺中了开发商虚假造势、借以诱导公众进入房地产市场的七寸，广大公众由此看清了开发商一贯造假的本来面目。由此，开发商们恨死了牛刀，各种造谣中伤纷至沓来，牛刀淡然处之，表现了“地产三剑客”的胸怀和大将风度。
认识牛刀的文学才能起自他写的诗，他其实是早有诗才的。我记得是在2008年12月初，牛刀看到时寒冰先生鼓琴，诗兴大发，当晚写了一首诗献给寒冰先生，获得了网友的一致称赞；牛刀再接再厉，也给我写了一首，写得更长了，字词中体现了朋友间善意的激励，特录如下。
牛刀的诗：致建海
2008-12-21
辩论和博客都是狂涛
无数的交流和碰撞
激情飞天
热情如火
即使面对一汪冰海
你的才情
也势将对手融化
世界平静如水
谁能阻挡你的思想飞迸
变成闪烁的火花
从与你相遇的一刻
我才明白
什么是心灵的海啸
震-撼-芳-华
是的
我们的眼前
即使是歧路
也铺满鲜花
是的
我们的世界
即使是白天
也充满夜的挣扎
一切的欺骗和狡诈
公开在大街上行走
睥睨公平和正义
带着金钱的狂傲
展示掠夺者的奢华
还有一些走狗
披着教授的外衣
向主人摇着尾巴
就为了一根骨头
可怜兮兮的散乱一头乱发
唯有你
拔出长剑
激情当歌
展现面对苍生的自豪
唯有你
只有你
飞跃奔腾的骏马
带着思想的长剑
为理想出发
这首诗虽然是写给我的，又何尝不是激励牛刀自己的呢？在这首诗的描述中，有很多是我还没有达到的高度，我深感惭愧。有这样的好诗的存在，我的后半生思想和行为，就有了一盏明镜，令我每日反省自己，踏踏实实地，做一名真正为百姓利益呼吁的、人民的经济学家。
由于有了牛刀的诗做铺垫，我对牛刀的小说也就不奇怪了。其实，在我的骨子里，我非常看中小说对社会的巨大影响。正如雨果的《悲惨世界》、狄更斯的《雾都孤儿》、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等，一部小说甚至影响整整一个时代。以中国现代社会之变化剧烈、错综缤纷，太适合写成举世闻名的小说作品了。现代人包括中国作家多为名利所困，耗费大量精力在不必要的领域，致使现代小说普遍先于平庸，很少有打动人们心灵的好作品。
通过一位思想者之笔，《深圳，我把爱情弄丢了》围绕小说主人公白云觅雪的感情、生活、创业状况，揭示了深圳这个移民城市光怪陆离的社会结构。关注都市主流人群的边缘化，关注他们的生存状态，从而引发社会探索边缘人灵魂深处的警醒和战栗，是本部小说的主旨。我是一位喜欢想象的人，也经常通过阅读小说了解社会结构和社会各阶层的生活状况、所思所想。通过白云觅雪、BeiBei、丁文秀等人，我看到了深圳人表面风光的工作、生活下的艰辛、对情感的依赖，理想和现实冲突下的无奈……比起寻常的情感小说，《深圳，我把爱情弄丢了》更能够发人深思、动人心弦。
这是一位饱含民生理念的思想文人笔下的小说，而小说之所以成为小说，也正是因为注入了其思想神韵，犹如“点睛”之于“画龙”，赋予了其勃勃生机。
预祝牛刀的小说发行成功。
曹建海
2009年4月16日于北京朝阳区西坝河西里。
特别说明：牛刀长篇小说《深圳，我把爱情弄丢了》已由长江出版集团正式出版，6月中旬上市。邮购将会得到牛刀亲笔签名，并加入牛刀读书会，共同分享读书的乐趣和体会。牛刀读书会会员将可免费参加牛刀主讲的财经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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