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在革命战争时期,为了批判党内的错误思想,撰写了短文《反对自由主义》。
自由,是千百年来人类称颂和追求的。裴多菲广为传诵的诗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歌颂了自由至高无上的价值。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反对自由主义?除了包含“自由”二字外,“自由主义”和“自由”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们反对的自由主义,是虚伪的自由主义。有的人高谈阔论着自由的美好,但就是不肯分出一点点自由给广大的人民,反而靠剥夺别人的自由来维系自己的特权。
我们反对的自由主义,是狭隘的自由主义。胡吃海喝就是自由?为所欲为就是自由?可以任意践踏他人乃至人类文明的尊严就是自由?各行其是互不干涉就是自由?了解规律,掌握规律,自主地改造世界和自我,才是真正高级的自由。
我们反对的自由主义,是短视的自由主义。疯狂地掠夺自然,掠夺同胞,甚至掠夺自己的下一代,就是用这仅有的一丁点自由,去剥夺未来的这点自由。
在这面有着好听名字的旗帜的掩护下,人们用更大的枷锁换取一点庸俗而可悲的自由。这样的旗帜该倒下了。
毛泽东在文中指出,自由主义的思想根源是小资产阶级的个人至上思想。人们一方面蜷缩于自己的小天地里,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小特权、小算盘、小秘密,警觉地盯着外界的风吹草动,唯恐历史的大河弄湿自己的鞋子,其实却已经是被历史和社会的洪流裹挟着,亦步亦趋了。他们一面叫嚷着宣称自己的孤寂,好像那是一种值得炫耀的东西,一面又在自已与社会之间划出条条鸿沟,妄图置身于历史的发展之外,不参加改造世界和自我的进程,只想躲在自己的小木桶里晒太阳。在他那可怜的自由受到侵犯的时候,还会挥起拳头抱怨几句,但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维护的东西有什么意义。
与此相反的,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共产党员的所言所行。马克思主义者肯定个人自由的价值。每个人都理应免受物质和他人的奴役和压榨,每个人的自由都不应建立在奴役他人的基础上。如鲁迅所说,凡是承认主奴关系合理的,大都有两幅嘴脸,一副跋扈而目空一切,一副卑怯而诚惶诚恐。只有砸碎这陈腐的模式,我们才会获得自由。我们正是要创造这样一个世界,“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前提条件”(恩格斯)。还有什么事业比追求全人类的自由和解放更壮丽?独享的藏在怀中的个人自由,在历史和社会的面前是多么卑微、脆弱、可笑而可悲,那是在这个壮丽事业中,我们承受不起的奢侈。马克思主义者不屑于从一部分人手中夺取自由,再赋予其他什么人,而是要打破这具人类加诸于自身的镣铐,改造自身,取得真正的解放。
随着旧世界的危机愈加凸显,新世界的胚胎在悄悄孕育着,对渺小的个人来说,这个阶段是漫长的,在过去的几个世纪中,我们已经明确地感受到了这个新生儿的数次胎动。这种虚伪的自由主义在新旧世界斗争的夹缝中,终将发出一声虚弱的临终叹息,然后缩进历史的黑暗角落。
然而现在,自由主义还远没有缩进角落。无论在个人的日常行为中,还是在社会的组织行为中,自由主义都披上了更光鲜的外衣,全面掌握了话语权。
经济上的自由主义,乃至所谓的新自由主义,使人甘愿沦为资本的附庸,广大人民被少数人所役使,这种役使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巧妙的程度,甚至让人民只能感受到被压迫的痛苦,却看不清压迫的来源。这些压迫者自以为是奥林匹斯山上俯瞰众生的神,而实际上也成为了物质享受和自身卑劣行径的奴隶。
个人生活中的自由主义思想使人丧失了人的尊严,成了苟且自私的生物。毛泽东在文中批判的无原则的妥协思想、个人至上思想、政治上的犬儒主义,仍在腐蚀着我们的社会,像文明肌理中扩散着的烂疮。医治这个烂疮,就是批判自由主义在当今的现实意义。作为青年人,我们要意识到,未来是大家的未来,更是我们的未来,只有不懈地斗争和改造,才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奋斗中造就的全新的自我也能够无愧地享有自由。
共产主义者不会浪费时间去幻想未来的云端仙境,但我愿意浪费一点笔墨去畅想一下自由主义的未来。在那个无数高尚正直的人为之奋斗的未来新世界,“自由主义”这面挂羊头卖狗肉的旗帜将会彻底成为历史名词,取代它的将是一面真正的自由旗帜,宣示着人的尊严。这样的旗帜值得我们为之奋斗终身,像毛泽东一样。
谨以此文纪念伟大导师毛泽东逝世三十三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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