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资本劳动本》序言
纪文奎
事物常在极端上跳跃,经济学,这个社会科学的王者也炫耀着自己的舞姿。
在以前的所谓计划经济时代,马克思的《资本论》是共产党人的“圣经”,经济学者以“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形式探索着其中的奥秘,西方的经济理论被视为异端邪说,在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理论中难觅它的踪影。经济学的主旋律是“没有西方经济理论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改革大潮托起了另一个时代,传统的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学渐渐被潮水淹没,西方经济学的浪花在阳光下泛着缤纷的色彩,吸引着经济学者们。阐述市场经济的宏微观经济理论占据了经济学的殿堂,马克思的经济理论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经济学的主旋律是“没有马克思经济理论的西方经济学”。半个多世纪的社会主义实践,经济学者们挥洒着汗水,辛勤地浇灌着经济学的百花园。桃李争妍,春意盎然,崇敬之情从心底涌出,同时还伴有一丝悲凉,因为经济学的舞步不那么优美,也不显得和谐。
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理论中有这样一个观点: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不能在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内部生长起来。可是,如果没有旧事物的孕育,新事物怎样产生呢?这一观点把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与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割裂开来,西方的经济学被看作无用的甚至有害的理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真是令马克思自愧弗如,为了《资本论》的写作,他研究了西方所有重要的经济学著作,把全部的资产阶级经济学视为自己理论的前提。为什么《资本论》写的是19世纪的英国而不是他的故乡德国?为什么他认为英国能过渡到共产主义?答案很简单,因为只有英国才是一个工业化的资本主义国家。历史尚没有证实他的预言,却证实了他的逻辑——经过共产党人半个多世纪的奋斗,在资本主义的废墟上,在自然经济的村落里,共产主义奇迹并没有出现。
在中国改革深入发展的今天,西方经济学已融入了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之中,这是个历史的跨越。在经济学的百花园中,当置身于宏微观经济学的桃红柳绿中时,却感到了瑟瑟秋意,因为劳动价值理论的花朵已有些枯萎。一些经济学者在舶来西方经济理论时,也舶来了对《资本论》的轻视。在他们看来,劳动价值和剩余价值学说已经过时,能推动中国改革深入的只有西方经济理论。可是我们要问,中国改革要深入到哪里去?深入到资本主义制度中去吗?我们不能像以维护资本主义为宗旨的资产阶级经济学者那样看待马克思,也不能像迷恋资本主义的经济学者那样看待中国改革,更不能用原苏联和东欧国家的退变来推断马克思主义已成为历史,共产党人是不会把资本主义当作奋斗目标的。如果引入西方经济理论的目的是要建立社会主义经济理论,那么,离开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和剩余价值理论,我们的目的就无法达到。《资本论》的不朽在于,它不仅剖析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而且还揭示了它的未来趋势。同只阐明资本主义运行的经济理论相比,马克思的经济理论显然更加鲜活和更具生命力。
本书共分为四卷,现已完成的是第一卷和第二卷。第一卷以马克思《资本论》为基础,分为两篇,其中逻辑篇描绘了《资本论》所揭示的唯物辩证逻辑全貌。如果马克思能够留下自己的专著,一定是唯物主义化了的黑格尔逻辑学。马克思从商品开始他的经济学与黑格尔从“纯存在”开始他的逻辑学具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因为他们都使自己的理论建立在不可摧毁的基础之上。其中的区别也显而易见,一个是从主观存在出发,一个是从客观事物出发,所谓头足倒置一开始就显现出来。在阐述唯物辩证逻辑时,本篇选择了历史的“纯社会主义所有制”为逻辑发端,在逻辑终端,“社会主义所有制概念运动的真理”取代了黑格尔的“绝对理念”。其他方面几乎是相同的,都认为概念就是事物及其存在形式,都认为判断和推理是事物的运动状态和趋势。本书的贡献是系统地分析了层次性事物,第一次描述了与唯物辩证逻辑原理相统一的思维形式,从而使整个逻辑体系更加严谨。
社会主义所有制概念运动的真理是怎样的呢?马克思在他的鸿篇巨著中告诉我们,由于资本必须吮吸雇佣者的血,所以只有当失血者被逼无奈或者可以容忍时,它才能生存。一旦忍无可忍,以这种寄生关系为前提的资本主义制度就会动摇。接替资本主义的制度形态会是怎样的?在《资本论》揭示的“自由人联合体”的基础上,本书进一步指出,能够代替资本主义制度的是“劳动本”制度。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新制度只能是资本主义制度自己的生长。由于生长,“资”脱去了金钱的壳,露出“劳动”的芽,以“资”为本化为以“劳动”为本,资本家和工人的界限消失在“劳动本者”之中。除资本转换为“劳动本”,工人和资本家转换为“劳动本者”之外,还有以下概念运动:商品转换为使用物品(非交换的劳动产品);商品交换转换为具体劳动(劳动本者的自然形式的劳动)交换;价值转换为一般劳动(作为具体劳动共性的无差别的劳动);货币转换为通劳动(可通约一切具体劳动的特殊的具体劳动);价格转换为通劳动量(用通劳动表现的具体劳动的社会的一般劳动的数量,简单称之为通量);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转换为死劳动本(凝固在生产资料中的具体劳动的劳动本)和活劳动本(活动的具体劳动的劳动本);工资转换为劳动本者的为己一般劳动(新创造的直接属于劳动本者自己的一般劳动);绝对剩余价值生产和相对剩余价值生产转换为绝对为己一般劳动生产和相对为己一般劳动生产;平均利润转换为平均为己一般劳动;Ⅰ(v+m)=Ⅱc转换为Ⅰh=Ⅱs(即第一部类可变资本加剩余价值等于第二部类不变资本,转换为第一部类活劳动本等于第二部类死劳动本);银行转换为通劳动行;利息率转换为永恒的零利息率;级差地租转换为级差投入,等等。当从经济学的角度进一步阐述“劳动本所有制”的时候,就形成了第一卷的经济篇。
第二卷以当代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萨缪尔森的《经济学》为基础,也分为逻辑篇和经济篇。逻辑篇是第一卷已阐明的逻辑的应用,或者说是在用《资本论》的逻辑对资本主义经济进行再研究。从微观经济范畴、宏观经济范畴到经济范畴宇宙观,由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内在的矛盾运动,以“稳均衡”为特征的“劳动本交换场经济”就成为概念运动的真理性选择。科学研究要占有材料,可没有先进的工具,再丰富的材料也不会生产出好的产品。西方经济理论最常用的工具——数学和普通逻辑,只是唯物辩证逻辑工具的部件,所以其产品——纷繁复杂的数学模型,只能对现实经济进行有限的分析,理想状态下的研究无法探明经济生活中更深刻和更丰富的内容。如果说,这种分析是科学所必须的,那么,也应当像匀速运动一样是运动学的开始而不是终结。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西方经济学著作在体系上是无懈可击的,《资本论》的逻辑依然不可企及,神秘的面纱掩着它美丽的脸庞。
在现实的经济生活中,“劳动本”是怎样运转的?探本溯源,既然资本是“劳动本”之母,那么,资本的运转也就是“劳动本”的运转。孩子会在母亲那里获得所必需的知识,他知道怎样生活,和母亲一样,又与母亲不同。就像孩子的生活是母亲生活的写照一样,“劳动本”运转是资本运转的另种形式。概念的血缘关系如下:市场转换为交换场(交换具体劳动的场所);厂商转换为生产着的劳动本者;消费者转换为消费着的劳动本者;市场价格转换为实际通量(供求平衡时的通量)和名义通量(供求背离时,与实际通量一起发生调节作用的通量);企业转换为联合劳动组织;不变成本和可变成本转换为不变劳动本和可变劳动本;边际成本和平均成本转换为边际劳动本和平均劳动本;利润最大化转换为为己一般劳动最大化;完全竞争和不完全竞争转换为需求无限的完全竞争和需求有限的完全竞争;消费者均衡转换为消费者稳均衡;国内生产总值(GDP)转换为国内生产总一般劳动(GDT);货币储蓄转换为通劳动储蓄;投资转换为投入;宏观经济政策转换为共同利益组织调节;税收转换为社会投入,等等。当从经济学的角度进一步阐述“劳动本经济”的时候,就形成了第二卷的经济篇。
即将完成的第三卷是第一卷经济篇“劳动本所有制”和第二卷经济篇“劳动本经济”的统一。作为马克思经济理论和西方经济理论的继承和发展,是“劳动本”经济制度的经济学,所以称之为“论劳动本”,概念的运动表现为:交换——使用物品、具体劳动、一般劳动、通劳动、交换场、通量、实际通量和名义通量、需求无限的完全竞争和需求有限的完全竞争等;生产和分配——劳动本、劳动本者、联合劳动组织、死劳动本和活劳动本、不变劳动本和可变劳动本、边际劳动本和平均劳动本、为己一般劳动、绝对为己一般劳动生产和相对为己一般劳动生产、为己一般劳动最大化、平均为己一般劳动、级差投入等;消费——边际效用、消费者稳均衡、消费者剩余等;宏观的交换、生产和分配——Ⅰh=Ⅱs、通劳动行、永恒的零利息率、国内生产总一般劳动、通劳动储蓄、投入、共同利益组织调节、社会投入等。由于以上概念运动,以下结论不可避免:资本主义经济规律和范畴是生长着的“劳动本”经济规律和范畴,“劳动本”经济制度是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孕育的形式。在“劳动本”作为中心概念的牵导之下,西方经济学和《资本论》之间概念的坚冰开始融解。
准备撰写的第四卷为“经济学方法论史”。关于经济学的方法论方面,国内外许多经济学者做了非常有价值的探索,他们的成果是我进一步研究的基础,显见的区别是,这种再探索是在本书所阐明的唯物辩证逻辑的基础上进行的,所以结论会有诸多不同。
需要说明的是,第一卷经济篇中的内容与《资本论》的内容相对应,这种对应可以把资本的概念向“劳动本”概念的转换直接表现出来。第二卷的内容与萨缪尔森《经济学》的内容相对应(其中对资本主义经济的描述以及相关的图示,说明的和没有说明的均出自该著作的相应章节),这种对应同样可以把资本的概念向“劳动本”概念的转换直接表现出来。其次,内容上的对应还可以凸显“从资本到劳动本“的主题,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像马克思那样,从现存的资本主义经济理论中窥探未来,而不是在这种理论之外去寻求什么“劳动本”。再次,由于叙述方式也保留了原著的特点,所以这种内容的对应会有利于读者辨析概念之间的转换。
还需要说明的是,在阅读本书时,我们总是看到一些重复的内容,这是辩证逻辑方法所必需的。只要仔细阅读就会发现,它们并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在不断变换前提下所做的不断深入的说明,换言之,当把在假设的前提中略去的因素一个一个加进来时,结论就会逐次地发生变化,这与西方经济学只探求假定条件下正确结论的方法存在根本差别。之所以有这种差别,还在于与西方经济学对经济规律的一般阐述不同,本书四卷贯通一个对象,那就是资本的破壳,一切经济问题的研究均服务于此。所以,虽然本书经济方面的内容不少于萨缪尔森的《经济学》,但还是不能称为经济学,只能是“从资本到劳动本”,这与《资本论》不能称为政治经济学的原因是一样的。要把一个对象阐述得更完全、更彻底,简单的方法是不能胜任的。在这个意义上,本书不是在探索纯经济问题,而是徜徉在经济逻辑之中。
最后要说明的是,在第一卷逻辑篇中,我们采用了类似中国古代哲学中的“阴阳鱼”的图示,由于规定了唯物主义的内容,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阴阳鱼”,也不具有任何神秘色彩。其次,第二卷的写作已近10年了,所以采用的是萨缪尔森第12版的《经济学》,在撰写过程中出现的各种版本和其他西方经济学名著,不会影响本书的结论,能够改变的只是内容和结构,如果对浩如烟海的资本主义经济文献做逐一的研究,本书也必定卷帙浩繁。
如同西方经济理论共生的各种学派一样,本书独特的方法和结论,可成为学术界各种观点的补充。家有敝帚,享之千金。由于各种局限,不周之处在所难免,读者如能给予批评指正,将不胜荣幸。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进一步繁荣是对笔者最好的回报。
2005年10月
共产主义真的遥不可及吗?
——《从资本到劳动本》读后
作为一种深刻影响了人类历史进程的学说,马克思主义从它诞生之日起,就遭遇了人们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是怀疑、责难和否定;一是赞颂、拥护和捍卫。人们纷纷从自己的阶级立场来理解和对待马克思主义,时至今日,这两种态度依然是如此地泾渭分明。
然而,一个显见的现象是,不管人们愿意不愿意,马克思主义正在照着它自己所揭示的辩证法规律发展和丰富着自己。那些对马克思主义持怀疑、责难和否定态度的人们,他们想都不愿意去想,马克思主义的产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历史根源和社会基础?难道共产主义仅仅是马克思他们拍拍脑袋就想出来的吗?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去认真地阅读马克思主义的相关著作和文献就大手一挥地宣布:“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了”、“共产主义是妄想”。
共产主义果真是妄想吗?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必须回答下面两个问题:其一,共产主义究竟是怎样的?其二,它离我们到底有多远?对这两个问题,马克思主义的创立者们并没有给予我们现成的答案,这也是他们那个时代回答不了的。那么,在距离马克思主义的创立近两百年,人类社会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速发展的今天,我们能不能回答呢?《从资本到劳动本》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从资本到劳动本》既是一部经济学著作,同时也是一部哲学著作。就经济而言,该书涉及到从《资本论》到西方经济学的所有最基本的范畴;就哲学而言,该书涉及到了西方哲学史上的所有重要派别,尤其是黑格尔的逻辑体系。哲学和经济学相结合的论述方式凸显了历史和现实的统一。
在看来,共产主义的现实性在于它是资本主义孕育着的形式,或者说,共产主义的经济制度和运行机制不过是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和运行机制和转换形式,所以共产主义不但不遥远,而且存在于现实中:一方面孕育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市场经济中,另一方面孕育在一切以大工业为前提的市场经济中。
在《从资本到劳动本》的逻辑中,这孕育着的共产主义就是闻所未闻的“劳动本经济”——“劳动本”即资本的直接转换形式,所以随时都可以萌发。虽然的唯物辩证逻辑显得十分独特,但却没有给人以标新立意之感,应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进一步发展。在《从资本到劳动本》的逻辑中,“劳动本经济”的共产主义是怎样的呢?首先,以马克思经济理论为基础阐述道:第一,每一个劳动者都是生产的主人,他们劳动的每一分钟都属于自己,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占有他人的劳动,或者说,劳动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财产。第二,马克思的所谓个人所有制基础上的公有制的经济学含义是:一方面,既然任何机器都是活劳动的产物,那么,我物化在机器中的活劳动的一分钟也不能属于别人;另一方面,大生产的前提决定,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劳动,我不能企图占有机器零件,而只能谋求劳动者的共同占有,即机器自然形式的公有制和其“劳动价值”形式的私有制,也可以看作是现代股份制的转换形式。第三,活劳动的私有已经规定了按劳动分配的方式。问题在于,分配量化的尺度不是活劳动,而仍然是作为价值实体的“抽象劳动”或“社会一般劳动”,所以按劳分配不是按付出的“活劳动”分配,而是按所付出的“社会一般劳动”分配。第四,既然劳动产品同机器一样,都是合作的产物,就同样不能归属个人,这使得私有的产品交换失去了基础,代之而起的只能是私有的劳动的交换。
《资本论》的逻辑无可辩驳地告诉我们:劳动者要想成为主人就必须消除剩余价值,消除剩余价值就必须消除雇佣劳动,消除雇佣劳动就必须消除资本,消除资本就必须消除货币,消除货币就必须消除商品,消除商品就必须消除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反之也一样,在大生产基础上,保留生产资料私有制就必然保留商品生产,保留商品就必然保留货币,保留货币就必然保留资本,保留资本就必然保留雇佣劳动和剩余价值,从而劳动者就不能成为自己劳动的主人。消除旧范畴不过是旧范畴的扬弃或转换,是新范畴对旧范畴的替代,这显然超出了《资本论》的对象。
《从资本到劳动本》进一步指出:在劳动者成为主人的不动摇前提下,商品交换被私人活的或自然形式的“劳动交换”所代替;由于劳动的直接交换,商品的价值恢复了“一般劳动”的本来面目,一旦商品的“等价物”被自然形式劳动的“等劳动”代替,货币就被可以通约自然形式劳动的“通劳动”代替,与此同时,价格被“通劳动量”或“通量”代替,商品市场被劳动“交换场”代替,剩余价值和工资被直接为自己的一般劳动代替,或简称之“为己一般劳动”;在生产资料公有的前提下,劳动者的生产只能是以自己惟一私有的劳动为本,所以资本就被“劳动本”代替,劳动者连同资本家也因此转换为“劳动本者”。
《从资本到劳动本》对“劳动本经济”的阐述不只限于《资本论》所描述的生产、分配和交换的种种经济规律,而且还囊括了当代西方的基础经济理论。比如市场价格转换为“实际通量”和“名义通量”,边际成本和平均成本转换为“边际劳动本”和“平均劳动本”,完全竞争和不完全竞争转换为“需求无限的完全竞争”和“需求有限的完全竞争”,利润最大化转换为“为己一般劳动最大化”,国内生产总值(GDP)转换为“社会内生产总一般劳动(GDT)”,税收转换为“社会投入”等等。所有的转换都是以经济学科学形式阐述的,并形成了一个“劳动本经济学”美轮美奂的大厦。
但是,以上的概念转换并没有发生在欧美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度里,而是发生在东方的农民国家的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的尝试中。众所周知,这种带领农民直接向共产主义过渡的努力并没有取得成功。这是马克思主义的错误吗?显然不是。因为马克思已经说明了共产主义的生产力前提,所以他认为,他那个时代,只有英国才是一个工业社会,也只有英国才可能实现向共产主义的过渡,所以《资本论》说的是英国而不是他的故乡德国。
在共产主义运动遇到暂时的挫折的时候,一些共产党人放弃了马克思主义,并认为共产主义是不可能实现的。那么,《从资本到劳动本》又是怎样总结历史经验的呢?它指出,所谓农民国家,仅仅是农民占大多数而已。但实际的情况是:农民和工人共存,大工业和自然经济并存,资本主义和小生产并存。如果说,共产主义革命绝无可能在国家中取得成功,那么,我们无法否定可以在由亿万产业工人或大工业劳动者组成的社会中取得成功。为什么一定要把“共产主义社会”理解为“国家社会”而不是“产业工人社会”呢?一旦我们关注大工业劳动者社会,横亘在共产主义道路上的生产力障碍就会消失。就目前的中国而论,只要愿意,人数超过任何一个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亿万大工业劳动者随时都可以向“劳动本经济制度”迈进。
《从资本到劳动本》的逻辑无可辩驳地指出:当我们带领农民直接向共产主义过渡受挫的时候,不是要质疑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而是要质疑我们自己是否真正懂得了马克思主义,是否真正懂得了马克思的宇宙观和方法论,是否真正懂得了他的经济思想。对共产党人来说,改革的真正目的不是要用旧的生产方式实现民族的复兴,而是要建立一个令世界人民向往的没有剥削和压迫的新社会,并努力创造实现这个新社会所需要的一切物质前提。
《从资本到劳动本》的逻辑使我们不能不相信这样的前景:在国家以至于国际社会,“劳动本经济”是“井冈山”,只有建立了一个共产主义根据地,才能避免原苏联和东欧那样的大倒退,才能重新燃起燎原之火。在看来,劳动本方式一经建立就相当美好,它的崛起将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相形见绌,不但彻底消除了人们对共产主义的种种困惑和疑虑,而且将以崭新的风貌展现在世人面前,犹如一轮红日跃然而出,放射出无限光辉。
《从资本到劳动本》告诉我们:共产主义不是妄想,她就在我们的脚下,就在我们劳动着的双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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