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已经形成世界性的学术和思想认知。列宁主义尽管遭到前所未有的妖魔化,依然具有世界性的历史界定和广泛影响。毛泽东思想,作为一种科学思想体系和革命真理与战略政策系统建构,同样具有世界性的传播和深远影响。但毛主义,毛泽东主义,尽管党内外、国内外都出现相当早的表述和提法,但真正上升到学术和思想,理论和政治哲学层面,加以系统和完善的研究,还是近年来的崭新现象。从福祸相依的好坏事转换角度看,这应该视为苏东波,特别是苏联解体和苏共亡党,中国改革开放造成的特别是年代的社会蜕变的积极结果。今日所逐步兴起的毛泽东主义之研究,比之当年林伯渠老先生提出的毛泽东主义,要深刻、完整的多得多。由毛泽东思想上升到毛泽东主义,这是世界历史发展,人类革命文明演进,社会阶级斗争变化的时代需要和客观必然。
毛泽东主义,作为全面继承、捍卫和发展的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当代思想和学说体系,深深地植根于中国东方的全部历史和文明遗产之中。其不但是中国大地古往今来,尤其是近代以降风起云涌,可歌可泣,惊天地泣鬼神的革命与战争(包括起义和各种军事斗争,根据地建设和红色政权创建,一般性农民起义与战争和反帝反殖民的农民起义,流寇战争和山大王造反、绿林好汉结帮,现代政党引领下的武装夺取政权革命,和反帝反封建的土地革命,十年内战,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智慧、学说和理论之升华与创造,而且是现代化中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解析和创造性地探索一系列世界性发展难题,进行古典文明当代复兴和现代乃至超现代大跃进推进的智慧、学说和理论之升华与创造,更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大国、古国,人口大国,在传统和现代,东方和西方,中国和世界剧烈冲击、交锋中,如何完成发展中国家的全面崛起,造成由弱到强以弱胜强,全面赶超,强势崛起的智慧、学说、理论之升华与创造,也是世界格局和战略大势变化和国际斗争及其统一战线的伟大理论和思想学说,尤其是无产阶级专政下,如何反修防修,实现社会主义长治久安,怎样建立和完善国家政党军队社会的领导与管理制度,并充分把握和解决民主与自治,和平与战争,增长与发展,繁荣与幸福这些根本和战略性的两难冲突的伟大理论与思想学说。
毛泽东主义是发展着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当代和全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最高峰,是整个人类文明史上的最为庞大、完备的革命理论和解放思想学说,因而也构成了人类文明最庞大、最完备的发展和增长理论与思想学说。只要人类自身的智慧和资源构成了社会历史的最核心的资源与能量,最主导的最宝贵的财富,只要阶级社会依然存在,只要城市化实现以前,农民和非产业工人占据社会作业人口的多数,毛泽东主义就始终是解放人力资源和实现最高效的人民民主管理的强大的思想武器和指导原理。
《周易》演绎天下和宇宙万事万物,孔子删改编著六经,口授《论语》,被后来吹嘘成半部论语治天下,《永乐大典》,《四库全书》,诸子百家,《离骚》,《史记》,《资治通鉴》,唐诗宋词元曲,四大古典名著,中国东方五千年文化智慧传承,经史子集浩如烟海,汗牛充栋,林林总总,博大精深。中国兵法战略,《孙子兵法》、鬼谷子智能、《三十六计》,中国兵圣军神不是灿若群星,也是江山代有灵杰出,远远多于孟子的“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的界定。有字天书蔚为壮观,无字天书浩渺无际、深不可测、了无踪迹。中国现代文臣武将,领袖俊杰即便不是多如牛毛,也“群贤毕至”。更不要说海归留洋喝饱洋墨水,又东西合璧中外混成了。鲁迅、王国维、陈寅恪、冯友兰、任继愈,甚至一定意义上的钱钟书等,都是这样的大学问家、大才子。中共方面,不光有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更有瞿秋白、李达、艾思奇这样的才子、思想家和著作家,也当然更有李大钊这样的革命思想大师,陈独秀这样的时代思想和精神领袖。毛泽东不但要在这样一个恢弘、庄严、伟大的时代与社会基础之上,而且还要面对像康有为、梁启超、胡适、梁漱溟这样的中国近代才子式启蒙思想家,还要面对孙中山、廖仲恺、黄兴开创的资产阶级革命遗产。五四运动主要是思想清理,井冈山革命主要是革命创新,延安是系统改造和解放创新,解放战争则是摧枯拉朽式的大跃进性的战略对决和战略大博弈。这样的全面展开的波澜壮阔的人民战争全景式、全方位、全系统的对决和全民动员,党和军队同人民的鱼水融合式的前线与后方,战争与建设,大踏步地迂回、穿插、撤退,大迂回、挺进、反攻,把中国革命,并且是世界革命与人民战争的有机组成部分,推向历史的最高峰。毛泽东思想不但在其中作为中华旗帜和一切行动与战略的指导思想,而且在其中既发挥了无比的威力,又得到了彻底的检验和极大的丰富与补充。
新中国巍然屹立在世界东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政权交替和内战结束,也不是一个驱逐列强,赶走外国侵略者,赢得国家新生,甚至不是一个单纯地重整河山,恢复建设,医治战争创伤,而是在中国古老大一统文化、社稷、江山之一切历史、文化、文明传承基础上,在近代中国思想精神基本上彻底崩溃,理论与科学,物质技术和现实财富,人民生活和社会积累,外部环境和内在条件,一切的一切都极端落后、匮乏、恶劣,甚至残酷的境遇下,面对虎狼围困、肆虐、挑衅,面对整个世界大分流和大分化,面对世界和国内矛盾错综复杂,历史挑战前所未有,对手叫嚣“军事100分,政治80分,经济零分”的预言和期待,从香港口岸的不声不响的保持对英国等西方国家的贸易和联系,而后,通过抗美援朝的伟大宣誓,不但一举赢得世界性的大国崛起之声望,而且赢得了铁人斯大林的苏联的真诚的全面地技术、制度、管理国际引进和支持。中国启动了近代以来真正的系统性的现代化跨越式经济起飞和全方位建构。
正是如此波澜壮阔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伟大实践,形成了毛泽东主义的历史与时代沃土。
一、毛泽东主义的主要来源
毛泽东主义的来源,较之马克思主义的来源要丰富得多。列宁指出了马克思主义的三大来源和三大组成,即德国的古典哲学,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辩证和历史唯物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毛泽东主义的来源至少包括一下方面:1)马克思主义;2)列宁主义;3)中国古典哲学;4)中国古典文学;5)中国古典和现代兵法;6)中国古典史籍和智慧;7)中国治国、管理和领导艺术;8)中国数千年民间智慧和社会人文历史传承。
马克思是超级思想家、天才学者、横空出世的理论家,恩格斯是天才思想家和理论家。列宁是智慧型大思想家、大理论家。毛泽东则是他们以上的集合(除了理论体系的完备的结构性、学理性或一般意义上的学术体系性,同马克思的有差异外)。毛泽东阅读、涉猎、把玩、掌握的知识和驾驭的思想质料,进行的理论和战略思考,完成的理论和思想探索与著述,达到的纯粹理性、实践理性和批判理性的高度,深度和广度,甚至单单就是在诗词创作,书法创作,兵法研究和战争理论与艺术,领导力和方法论方面的建树,就已经令人高山仰止,叹为观止。而这些还几乎仅仅只是他的副业和副产品。他敬重马克思、列宁,同鲁迅的心是相通的,喜欢拿破仑、华盛顿、林肯,给秦始皇、曹操平反,推崇李世民的文治武功和曾国藩的鹤立鸡群,科学评价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和从孔夫子到孙中山的中华宝贵的历史遗产。他熟读浩瀚无际的《二十四史》和中华博大精深的经史子集。他同阿育王一样,不耻下问,比孔夫子的学而不厌诲人不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两万五千里长征和转战陕北一年多,比之汉尼拔的长征,亚历山大的征程,拿破仑的远征莫斯科,毫不逊色。他羡慕徐霞客,一生践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探源一切人间世上未解之大奥秘,造福人类。他毕生持批判态度和立场,从不人云亦云,更鲜少违心地做事和发表意见。他大事极为聪明,小事马马虎虎,大我顶天立地,小我没有余地,赢得了海潮般的赞誉,巍巍昆仑般的敬仰,心心相映的追随,肝胆相照的辅佐。他戎马生涯,有惊无险,死神擦肩而过,悲剧独自承受。他虚怀若谷,海纳百川,上善若水,从容定乾。他吃总结经验饭,他穿调查研究衣。他礼贤下士,敬师爱友。他实心实意,真情实意。他有玉龙鲲鹏之志,却无帝王君主之私。他有普罗米修斯之功,却不贪哪怕是七品芝麻官县太爷之“福”。他有老庄道学之本华,之精神气节,却无隐士避世隐居之私利。他是真正顶天立地的大写的人,成就了当仁不让,独一无二的神人、圣人和至人之功德。比之佛陀、耶稣可能更有感召力和影响力。线装书、地方志、报章杂志、专著和教科书、理论大部头和文件总结,甚至小人书,他几乎无所不读,像永远填不饱的贪婪的海绵一样,润吸着一切有用的知识。
毛泽东主义是东西方现代和古代思想与学说的集大成。毛泽东主义的来源鼎现出中国知行合一、实践第一、实事求是、辩证思维的中国古典哲学智慧。与此同时,毛泽东主义的来源还表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高度、广度、深度和难度。武装夺取政权,暴力革命,军事斗争,在经典马列主义原理和实践理性中,主要和集中体现在城市工人阶级武装起义。其中会涉及到反动正规军反水起义,也涉及到对国家机器和运作体系的占领与接管,还会涉及到如何应对反动军队的进攻、围剿、反扑等等军事策划。但通过建立长期坚守的革命根据地和红色政权,在敌人力量薄弱的地区,长期游击战争,积蓄力量,发动群众,建立武装与政权,形成全方位的国家替代系统,特别是在多次反复长时期的国内外战争中,如何建党、建军、建政,如何形成一整套的军事战略战术,如何形成长期的武装割据,以弱胜强,最终走向战略决战的战略大反攻,却不是经典马列主义能够提供的。然而,毛泽东主义却不但科学而且完美地解决了这一切重大的道路和战略问题。
马克思和列宁,加上恩格斯和斯大林,也包括苏联其它的诸如普列汉诺夫、托洛斯基、布哈林等,大体上把马列主义的基本理论结构给以完成。但鉴于东方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特性,特别是历史文明古国大国的长期剧烈社会变更的历史和现实政治复杂性、军事艰巨性、文化艺术困难性等等特点,使得毛泽东主义的实践理性探索范围,不得不极为广大。其中特别是如何读懂中国和世界的无字天书这样的实践理性和纯粹理性中的大本大源问题。毛泽东主义不是一般和简单化的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而是要求一系列的超过马列主义原有体系的原创和升华。这就是为什么毛泽东主义的来源,要远远多于马克思主义来源的主要客观原因。尽管毛泽东个人主观上的知识结构、读书涉猎范围、思想科学品格等等,也是极为重要的甚至是难以望其项背的主观原因之一,但主观原因按照毛泽东的真理观和认识论却不是主要和基本的。马克思涉猎的氛围也极为广泛。知识结构、学术功底、理论品格同样出类拔萃。应该是中国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恢弘大势的客观要求,才在根本时代和社会需求方面带来了毛泽东主义来源的如此丰富多彩。
毛泽东的史学、古典词赋、古典文学、古典小说甚至艺术造诣极深。单单就是中国古典小说,毛泽东就对《金瓶梅》,《水浒》,《红楼梦》,《西游记》,《三国演义》等最主要的古典小说不但烂熟于心,而且超过信手拈来,达到独辟蹊径,科学把玩,见解独到乃至超凡脱俗的境界和程度。这就为他以思想家、文学家、学问家的功底,驾驭社会政治解构与解刨,建构革命与政治科学脉络与体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毛泽东的智慧道统,上升到了老子的大道学理之上,其自由学术精神绝不亚于庄子的精神“绝对自由”的“逍遥游”,其九天揽月五洋捉鳖,同庄子的大鸟相得益彰;其孜孜以求,手不释卷,不耻下问,不逊于孔子;其兵法韬略,同孙子齐名同辉;其知识结构、涉猎范围,除了数学外,不亚于康德、马克思,而其亲历、掌控、逆转的历史和社会现实路径,同人类历史上的一切圣人、领袖、统帅相比,都非但不相上下,而且大多远远超越他们。这就使得毛泽东主义的来源,从间接知识和直接知识双重结构上,处于极度占优状态。
二、毛泽东主义的基本组成
毛泽东主义是由下列方面构成的:1)毛泽东主义哲学,主要是认识论、方法论、本体论、动力论等等;2)毛泽东主义人民大众之政治经济学;3)毛泽东主义战争与革命之兵法战略学;4)毛泽东主义文艺理论;5)毛泽东主义管理与领导科学;6)毛泽东主义历史与社会发展观。
毛泽东主义哲学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的直接继承和发展,也是对中国古典哲学的革命性批判和扬弃。马克思哲学革命主要是对黑格尔哲学的大颠覆。马克思不像黑格尔那样,基本上作为哲学家,甚至哲学教授而存在和作为。马克思首先是一位开天辟地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与此同时他又是因为有着博大精深思想体系的伟大思想家、理论家。马克思看不起那样的哲学家,即只是解释世界。他的哲学观是要改造世界。毛泽东早在同蔡和森、向警予等建立新民学会的时候,就已经确立起来“改造中国与世界”。马克思虽然没有像康德、黑格尔那样建构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哲学体系,但他和恩格斯共同通过批判哲学专著、哲学政治经济学批判手稿和像《资本论》这样的鸿篇巨著,来展开、构建和体现他们的哲学体系。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反杜林论》等,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这样构成。
毛泽东就科学或学历教育而言,同马克思博士不同,有些和恩格斯相像,都是基本上靠自学而获得的。尽管毛泽东不是本科科班和研究生学历,但他的老师和他获得的学业,却是中国最高学府水平的。他的恩师杨昌济先生认定,若谈救国除非毛泽东、蔡和森莫属。杨先生日本留学,由湖南师范学校直接被北大校长蔡元培聘为北大教授。毛泽东的老师,就他的马克思主义学术和革命哲学方面,是北大图书馆长和教授,中国共产党创始人和马克思主义中国传播者,李大钊。毛泽东的终身老师徐特立老师。毛泽东的一系列老师无不是大家、大师。
毛泽东主义哲学著述风格,不同于康德、黑格尔、马克思、海德格尔、维特根斯坦、雅思贝尔斯等的哲学著述,但却同老子、庄子、柏拉图、叔本华等等的哲学著述风格非常相近,同尼采式的哲学著述风格也类似。它们属于经典哲学著述高度浓缩在一些著述之中那样一种表述风格。而在一定意义上说,马克思、列宁,甚至恩格斯,也都大体上是这样一种哲学文体风格。马克思想完成一部专门的哲学方法论巨著,但他没有留下他的《大逻辑》,却为世界留下的《资本论》。
《矛盾论》、《实践论》、《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得?》是毛泽东主要哲学著述。毛泽东对艾思奇的《哲学与生活》的19页的读书批注,对艾思奇的《研究提纲》的详尽批注,包含了诸多重要的哲学专业思想。《论持久战》、《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新民主主义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等,都是非哲学专著的哲学大作。
毛泽东主义哲学,在本体论上和动力论上形成突破,把从马克思开辟的本体从实践,追踪到劳动,进一步有社会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而追逐到阶级斗争,直接扩展到矛盾普遍存在和普遍性动力源泉上。辩证唯物主义的本体论,核心不在于把世界和宇宙本源建立在或确切地说放置或还原为物质,而是对存在者的人类之特殊存在介入与改造,进行辩证唯物主义的深度把握。实践、劳动、阶级斗争,进而无产阶级专政这条马克思哲学革命本体论之路,起自于黑格尔。黑格尔的历史意志、世界精神、政治哲学“偏好”,甚至于黑格尔的财产经济关系和劳动财富认知,都深深地影响了青年马克思。不过,马克思不但颠倒了黑格尔,而且比他走的远的多,深的多,第一次系统、全面和完整地把哲学和一切精神科学活动,在方法论或认识论原点上,建筑在科学真理之上。不过,马克思尽管娴熟地革命、改造和使用了黑格尔辩证法,但却只是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资产者和无产者,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两大部类,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等等,甚至商品属性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等等,展示了社会发展的矛盾运动,但并没有形成世界和宇宙矛盾本体论和动力论科学论断。
毛泽东从列宁的对立统一是辩证法之核心出发,完整、系统地构建起了世界本源和动力的矛盾存在理论。第一,其阐释了世界存在、发展、演化的一切事物和普遍联系之本就在于内在的矛盾存在,也就把中国古典哲学的一阴一阳是为道的命题,放置在了现代马列毛主义的哲学科学轨道之上;第二其阐释了事物的本质规定来源于事物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解释了量变质变之本之根,也就是来自于内在矛盾主宰地位变化,这就比之黑格尔的质量度的犹如魔术师般的哲学“玄想”质量互换规律来得科学和深刻;第三其阐释了事物发展变化的核心动力和外部条件,那就是内因与外因,内部矛盾和外在矛盾,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及其主次要的矛盾方面。这就把黑格尔继承又改造了康德的二律背反,将其发展为否定之否定的第三大辩证法规律,放置在矛盾对立面此消彼长,强弱转换,从而形成具有内在不可动摇性的自主运动和发展必然性之上。
在马克思人化的自然,对象化的自然的基础上,毛泽东又把人类主观能动性提高到实践主体或存在者的自由王国之必然王国实在支撑上,从而把客观必然性和主观能动性,在本体论上实现了统一。把辩证唯物主义提升到了超越传统的机械唯物主义和先验论唯心主义的知行合一、神心合一的历史高度。
艾思奇认为,毛泽东哲学的重大贡献是认识论实践认识的循环往复的不断飞跃理论。从实践到认识,认识对实践有反作用都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观点,但毛泽东的突出独特贡献在于:第一认识总过程的丰富多彩、反复多次,并将其同人类的绝对真理和相对真理,人类的代际绵绵不断的认识联系起来;第二认识在接受实践检验和指导实践过程中的再飞跃。
毛泽东的认识论同他的自觉地刻苦攻读无字天书的心理历程,同他的群众路线和靠吃经验饭的思想认识方法是直接相关的。
毛泽东哲学的伟大超越性方面,集中体现在下述几个方面:1)把哲学本体论的东西彻底放置到普遍和特殊的矛盾之上,这就把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和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特别是列宁抓住的对立统一之马克思哲学核心,同中国古典哲学的“一阴一阳之为道”,提升到了最为广泛和深化的地步,完成了东西方并且古代和现代哲学的大统一;2)开创性地提出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学说,并将其同灵活多变的统一战线思想和政策统一起来,其中尤其是矛盾对抗性和对抗性矛盾的转化,统一性和多样性的矛盾系统科学,以此而奠定了世界观、方法论、认识论和战略论的哲学基础,把人类政治哲学和管理艺术提高到一个崭新的水平;3)进一步把两类不同性质矛盾学说同国体和政体结构和统治意识形态联系起来,形成了对内人民民主对外阶级专政的有机社会治理结构。从而把马克思主义和人类政治哲学的最核心的统治科学与艺术,特别是其中的制度与文化构建,提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和科学度,超过了卢梭、伏尔泰、康德、黑格尔、马克思、列宁等等。
毛泽东的政治经济学同他的哲学一样,甚至更加明显,就是基本上是渗透在其著述之中和讲话里头,而不是以系统性的专著和专述形式出现。毛泽东政治经济学的巨大理论贡献集中在下述方面:1)明确提出了劳动人民的国家和经济管理权范畴,并且认定其是社会主义时期人民大众一切其他基本的人权和主人公地位的基础。这就把马克思的打碎旧的国家机器说,列宁的苏维埃工兵人民权力说,斯大林的干部决定论,大大向前发展了;2)从学科上和方法论与著述上,甚至研究和展开系统上,把政治经济学同哲学,社会发展,唯物史观统一起来;3)就产业结构,创造性地提出了基础工业概念,大大优化了制造业、三产业、重轻工业概念,并认定中国工业结构是两个拳头,即农业和轻工业,一个屁股,即基础工业。这比一般的所谓农轻重次序也更加科学和合理;4)关于经济安全,提出独立自主,对外为辅,并在区域平衡和区域经济安全上,通过大三线和小三线,实现的国家产业经济和区域经济安全的时空布局契合。
毛泽东在政治经济学的卓越贡献还有许多方面。让我以下述毛泽东的三大经典教化,结束本文。
这是一个需要无数本专著和全球一流学者长期研究的巨大课题。中国梦能否实现并在什么水平上实现,世界大同何时露出曙光,走向合理的现实,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马列毛主义,特别是毛泽东主义的世界精神与政治文化运动水平。
“我们不能够把人民的权利问题,了解为国家只由一部分人管理,人民在这些人的管理下享受劳动、教育、社会保险等等权利。”他说:“劳动者管理国家、管理军队、管理各种企业、管理文化教育的权利,实际上这是社会主义制度下劳动者最大的权利,最根本的权利。没有这种权利,劳动者的工作权、休息权、受教育权等等权利,就没有保证。”“社会主义民主的问题,首先就是劳动者有没有权利来克服各种敌对势力和它们的影响的问题。像报纸刊物、广播、电影这类东西,掌握在谁手里,由谁来发议论,都是属于权利的问题。人民内部有各个派别,有党派性。一切国家机关、一切部队、一切企业、一切文化教育事业掌握在哪一派手里,对于保证人民的权利问题,关系极大。掌握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手里,绝大多数人民的权利就有保证了;掌握在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或者右派分子手里,它们就可能变质,人民的权利就不能保证。总之,人民必须自己管理上层建筑,不管理上层建筑是不行的。”
“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对象主要是生产关系,但是,政治经济学和唯物史观难得分家。不涉及上层建筑方面的问题,经济基础即生产关系的问题不容易说得清楚。”他指出:“没有哲学家头脑的作家,要写出好的政治经济学来是不可能的。马克思能够写出《资本论》,列宁能够写出《帝国主义论》,因为他们同时是哲学家,有哲学家的头脑,有辩证法这个武器。”
中美战略研究院 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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