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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辩经过程再论当下左派的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

新风 · 2024-06-29 · 来源:红色工农II|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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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进一步改造自己,不进一步做出实践,那一切都只能是局限于空想,所以主观能动地改造自身,克服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错误,无疑是社会主义者必须要走的一步。

本文约4000字,阅读需10分钟左右

  教条主义,过去又叫本本主义,主观主义,也可以说是经验主义。在过去的斗争历程中,关于这两个问题,毛主席已经强调了很多次(具体大家可以自行搜索毛选里相关的章节),但为什么我们还要在今天说这两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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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是因为大家对毛主席在这个方面的批判可能还不透彻(当然,这个是小部分原因),另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当下一些左派同志书读多了,只看到文字,只看到了经文,却难以结合当下具体实践去分析(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我们也是能理解的,一是缺乏实践,二则是缺乏结合的意识,这又回扣了今天我们这个老生常谈的主题,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即,越读死经越缺乏这方面的能力,越缺乏能力越读死经,当然,这里并不是说“过去”的理论文章就“过时”了,而是在批判一些人僵化理解,教条认知的态度,是有这些倾向的人把理论变成了一种“经”。变成了一门脱离实践的“学术”),所以,针对这些现象,我们将进行更为详细的分析,以期帮助大家更好地理解这些问题,用学院派的词汇来解释,也就是“时代化”地来具体分析。

  我们来谈一下,“教条”和“主观”产生的原因和过程,在当下,左派的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主要因为源于参与的主体不成熟、缺乏实践,更确切地说,是没有这个条件去实践(环境恶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当下的左派其成分多为小资产阶级,很难去为了理想的目标直接放弃现有的生活,或使现有的生活恶化,大多数人都还是选择与生活妥协,在学习理论、关心时事的同时,持一个观望的态度。无产阶级中的左派也并不是没有,但无论是在左派的成分还是在无产阶级内部的占比中,进步的无产阶级,进步的工农,还是居于少数,这产生了一个“互补”的矛盾:有理论的人无法实践,正在“前线”的劳动者呢,又很为缺乏这个理论和阶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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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著名的教条主义者,王明)

  那既然不能实践(或者说“被动地”放弃实践),一个想要跳脱出看客心态的左派人士使自己内心得到宽慰的最好选择是什么呢?

  没有疑问,就是上网与人“交谈”。(也就是辩经,为什么说学习不会使左派得到宽慰呢?因为学习是个输入的过程,而如果真正要或者说是假装要把这些东西应用上,就必然要有一个输出,毕竟马克思主义是一门实践的科学,不做点什么没有意义,学术化反而是马克思主义的坟墓,在其他所有的实践都无法进行的情况下,低成本即时满足的辩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按照狭义的实践标准来说,没有实际印证的辩论来回来去掰扯不属于实践,但广义上,作为一种行动,辩经无疑又是一种实践,虽然很多时候意义没那么大,但今天我辩经了,代表我今天实践了,这无疑是一些左派同志脑袋里潜意识认同的东西。)

  那在辩经中是怎么产生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的呢?(我们当然不是否定辩经,无论是否有条件实践,辩经都有其必要性,理论越辩越明,提前纠正理论误区,形成一定共识,无疑是很重要的。同时,请注意,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也并非只存在于辩经之中,实践之中死扣理论,或者是把个人经验当做绝对真理,都是存在的,这里不强调只是因为左派当下的这两个问题并不是主要在于实践之中,而是在于理论交流,也就是辩经之中。而不是又要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即只要实践,而不问正误,就能代表一切的极端)

  在辩经的过程中,一些理论问题,你有你的见解,我有我的见解,各自旁征博引,寻章摘句,从各自的逻辑去解释都没什么问题,只要都是自洽的逻辑,也就争不出什么错对。

  因为错对都是要放在具体背景具体条件下用具体实践产生的具体结果去具体验证的,光靠嘴是说不出来真理的。(因为没有实践检验,我们只能说,辩出来一个合理的,大多数人都认可的具体发展方向,而不是说这就是对的,所以在这里,允许没有错对,允许少数派保留意见,放弃将某种正确强加给有另外方案的同志,是极为关键的。

  而在辩经之中,一字一句地死扣字眼,把过去的,在当时背景下产生的理论每一句都奉为圭臬(并不是说理论大方向不对,而是要结合时代进行分析),稍微可能偏离字眼的现实一点的想法都会被打上错误的标签,但要这些经学先生们说一下西方的房价问题,说一下西方外卖小哥的问题,分析一下当下的西方国家的阶级构成,他们是不会的,也许会就着理论硬套一下,绕着弯子跟你说一大堆,但最后你发现,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观点和分析,通过这也能看出来其缺乏实践。

  所以,这难道不是“机械化”吗?这难道不是放弃能动性,难道不是教条主义吗?(当然,我们说过度辩经会产生教条主义,但过度辩经的错误也不单就是教条主义,还有主观主义,我们下面会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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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线上这么弄没问题,做理论还是别了)

  以为上了书的就是对的,文化落后的中国农民至今还存着这种心理。中国有许多专门从书本上讨生活的从事社会科学研究的共产党员,不是一批一批地成了反革命吗?“本本” 保障了永久的胜利,只要遵守既定办法就无往而不胜利。这些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完全不是共产党人从斗争中创造新局面的思想路线,完全是一种保守路线。

——毛泽东 《反对本本主义》

  站在教条主义对侧的,除了相对能够克服这个问题的同志之外,还有站的过左或者过右的同志,我们一般称他们身上的错误为主观主义(如果他们主观得没有越过马列主义原则的情况下)。

  他们的问题是怎样的呢?和教条主义恰恰相反,在辩经的过程中,他们天马行空,不拘一格,按道理来说呢,这种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但和教条主义者们一样的是,他们同样也不务实,忽视实践,如果说教条主义者是在希求用过去的幻象替代一切,而主观主义者则是谋划着用自己的空中楼阁来建设社会主义。

  而在辩经的同时,主观主义者又犯了和教条主义者一样的错误(所以说这两个问题可能是同一种思维状态的反映),教条主义者是想要把自己所认同的书中的理论一字一句地让所有人都接受,主观主义者则是要求大家同意他的臆想,把明显不正确的,缺乏推敲和完善的,过左过右的各类稀奇古怪的想法叫做理论创新。我们难道能说脑袋里幻想的东西,就是解决未来一切问题的完美方案了吗?

  做个总结吧,当下左派的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是由于缺乏实践,形成于辩经的过程之中(或者说,是通过理论交流所表现出来的),教条主义,过于重视理论,其代表对理论创新和发展的忽视,主观主义,则过于轻视理论,其代表对继承正确理论的忽视。

  左派的同志在辩经的过程中难免会表现出这些倾向,谁也不可能绝对就是完美的,但问题是一方面,解决是一方面,如果不加解决,任由问题存在的话,那么左派归根结底就还是一个少数人自嗨的圈子。而如何取其中,如何克服这些,则是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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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站在圈子里不要动”)

  我们都知道,这些问题最好的解决方法其实就是实践,就是深入社会,但碍于当下左派普遍缺乏这种能力和渠道(当然,这不是搞取消主义),我建议是先从辩经,也就是辩论本身去入手。

  我们都知道,在辩论时,双方往往会把观点冲突上升为个人问题,把理论问题上升为面子问题,最后闹的既没有什么结果,又伤害了同志感情,同时也还促进了上述教条和主观问题的出现。(想要辩赢,不想在同志们面前丢面子的胜负心在作祟,但就像列宁说的,在大家面前暴露自己的错误,承认别人的正确,其实是必要的,或者说,再换过来讲,一定要为了所谓的胜利辩个两败俱伤吗?

  说白了,辩论其实可能会更助长威权主义,一些人辩赢不是为了让理论更纯粹,而是为了让大家都信服,唯我独尊,那这样的话,八字还没一撇就培育所谓的政治正确(而且这种政治正确明显不对),那无疑是在自我孤立,主动放弃掉多元包容的无限可能。

  那怎么防止辩经过度,进一步滋长主观和教条的错误呢?我建议的口号是“原则一致,路线保留”:

  何为原则一致,就是大家都信仰马列主义,都怀着解放无产阶级的愿望,不会背叛,不搞资产阶级那套,不取消,不妥协,这就是原则一致。

  那何又为路线保留,就是指在辩经的过程中,因为没有实践的缘故,我们得不到一些问题的错对(当然,另外一些能辩出错对的问题,我们是要坚持去辩的),如果大家说了一段时间,双方未达成共识的话,是允许双方各自保留意见的(当然,这不代表就得不出一个大多数人赞同的论调)

  所以,如果辩论的同时真能贯彻确立这样的共识,也就是“原则一致,路线保留”,不争绝对的错对,把辩论的针锋相对用讨论的不伤和气来替代,把讨论的不温不火,用辩论的观点鲜明来替代,也就是“辩论讨论化,讨论尖锐化”,同时还要“控制情绪”

  如果真的能够保障这样的交流氛围的话,我认为是可以在正常辩经,正常观点交锋的同时,尽量避免主观和教条的错误,从环境的源头去扫除掉辩经当中产生的问题,并且遏制无意义的内耗。(虽然不说这是绝对的,但如果交流环境正常理性的话,是可以大大减少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的倾向的,毕竟这里面你不再是为了辩赢而辩,不再是为了面子而辩,不再辩个不止不休,而是适可而止,适时而止,当然如何,形成和维持这样的氛围,也是需要做进一步工作的。

  此外,除了辩论环境,我们最后再用一些老生常谈但绝对不是不重要的建议来结尾:

  1.加强理论学习

  2.争取参与实践(不要求实践的学术马克思主义和宗教鸦片没有区别)

  3.做调查(做调查也是实践的一种,如果相对地缺乏参与实践的条件,可以多做调查,不用特别正式,打听打听,聊一聊,也是调查,但切忌不要把个体的结果当做全部情况,调查样本是越多越准确的,从中提炼出的普遍性才是更接近相对真理的,如果把个人的情况当做普遍结果,无疑又是跌入了另外一个经验主义的陷阱)

  4.加强马列理论外的修养,学习其他专业知识。(这样可以用更全面的视角来看待我们的理论和实践,不一样的眼光,往往是我们打破教条主义,进行理论创新所需要的)

  5.修身(比较玄学,但如果要克服教条和主观,打个比方,减少个人的情绪化,减少以个人为中心的想法,也是有必要的)

  最后,希望大家都能早日跳出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的怪圈,调整好社会主义理论、社会主义理想与现实的关系,大家的情感和倾向是可以被理解的,但如果不进一步改造自己,不进一步做出实践,那一切都只能是局限于空想,所以,主观能动地改造自身,克服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错误,无疑是社会主义者必须要走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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