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想念北京
——阔别17年，是为寻梦而来吗？
北京变了
四位领袖像不见了
红旗不见了
卫士的精神不见了
满眼是黄黄绿绿的广告牌
杂乱无章的小商贩
前门前方的巨幅裸体画
高过天安门城楼上的《领袖》
日本商贾的广告词大的刺眼
垃圾遍地
污水横流
北京变了
天安门不再神圣
广场不再壮阔
时代变了
北京人变了
北京人不再淳朴
前门下，一少妇热情地挽着我
进商店，帮她试穿新买的“羊毛”衫
说我长得跟她老公身材——真像
又送我一个优惠券
100元的“羊毛”衫
优惠50元
不是我贪便宜
是少妇的诚恳
是对北京人的那份留恋
出店，见市面
我的优惠衫
要价30元
欲往荣宝斋
借问一老汉
老汉要我买膏药
我说“我不要”
荣宝斋他也不知道
我买下膏药
他说前走，左拐，就到
为什么，会这样
于是，去寻找曾站岗的脚下的那块砖
可整整一个上午
也没找得到；于是
到纪念堂，去瞻仰
是向主席请示
是向主席汇报
可喊过一千次
他老人家也没有了反应了
只好，把一个千秋万代的结
系在心里
1994年腊月疾书于北京前门某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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