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实篇/西海岸
本人计划分“悲悯篇”、“爱国篇”、“写实篇”、“情感篇”四个篇目相继推出新创及精选编辑作品。限于字数,各篇将滚动推出,以飨广大读者。计划中的“爱国篇”暂推后,先推出:“写实篇”。
这是我最沉重的一篇博文。我的“写实篇”从一个“整体”中被野蛮地加以肢解,——不懂该怎样去“写实”自是我的悲哀,我的悲哀在短短的时间段上已经喷涌的太多太多。“11,26”,这是一个让我加重了忧虑且让我真实地感觉到了耻辱的日子。黑雾弥漫,渗透到了文艺。我说过:这是一个时空被倒挂、被凌辱的日子。
但丁为什么写《神曲》?因为地狱的鬼翩跹?因为地狱的烈火无时不在焚烧?还是因为他期冀人们也包括恶人们的灵魂能够被得到宽恕、得到救赎?
挥舞起你们恐惧而愚蠢的大剪吧!你们这是在给共和国给伟大的执政党脸上摸黑。我说过罪恶的官僚买办资本“一方面以类似资本原始积累时期以毫无廉耻的手段搜刮到了国内绝大部分的财富,从而占据了经济、文化等诸多领域几乎绝对的发言权;而且,绝不会仅仅满足于此的贪婪的资本已经开始了加紧向‘政治’渗透,大言之:资本几乎在一切领域开始寻找、控制其‘代言人’”(被删帖:西海岸《中国之选择》)。善良的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啊,——如今你们已经有愈来愈充分的理由需要保持高度警惕。
我等着“爱国篇”、“情感篇”乃至“地狱篇”将来的一一支离破碎。不过,历史会做出交代、历史终将证明——是谁已经没有了明天!
“打倒罪恶的官僚买办资本,坚决地清除依附在执政党肌体上的毒瘤、清除腐败,还政于民,还一个清廉、自制、高效的政府于民,还更均等的财富及自由、民主的生存空间于民,——如此,唯有如此,才是中国唯一的出路。”(同上)
我想说的话都在下面的“衔接”里。倘若没有“衔接”,便在我的草稿箱中,在我的心里,在我也许还不该传授给儿子的那双大睁着的双眼里。
即日起,我对如是比强盗还要野蛮的行为不会再做出任何检讨!
西海岸,11月26日颠疯至27日
上海的天(外八首)
我写过北京的天:好蓝好蓝
这是一位汶川孩子说的 就像刨萝卜
他刨出了六张笑脸 北京的笑脸
普天之下皆笑脸 北京的焰火好美丽
——他上了天安门,这孩子是一位小明星
我再也不想写上海了 我怕血
傻孩子你好傻好傻:傻得我痛我无语
疯孩子你干么要去惹警察杀警察呀
警察也是父母所养警察也有姊妹兄弟——
外乡人你干么要去上海要去招惹他们呀?
我痛我害怕 我深埋起我的惶恐我沸腾的血液
时光已经抹去了你所有的挣扎 律师的
艾未未的 一切想拉回你年轻骄狂之生命的
没有原因只有结果 只有无休止的杀戮对杀戮
——“底线”抬高 地表下降
下降至海平面下降至地狱还有谁在翘首天空?
——你的天我是不想看也不想再去了
当药物弥漫开来 上海的天空也变了颜色
时间被倒挂,空间也凝固 没有血痂
——一片猩红
*新华网北京11月26日电对于受到社会广泛关注的杨佳袭警杀人案,中国最高人民法院经过复核,日前依法作出核准杨佳死刑的裁定。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按照最高人民法院下达的执行死刑命令,于26日对罪犯杨佳以注射方式执行了死刑。
*“您的文章《丧钟为谁而鸣?》已被管理员转移到回收站。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今天 07:54 ”
开始清查,真是雷利风行啊!旧稿又被从坟墓中刨出来删了,——想不留一丝痕迹么?可悲、可耻!有网友建议我用“国际饭店”代替“上海”,说“那儿悬挂着洋鬼子制做的大钟”。NO!上海是人民的上海。无语了。我又写了《上海的天》。
删除、文字狱,还是要杀要剐,——来吧,除了刀笔,我一无所有。随你们!
相关新闻衔接: http://news.sina.com.cn/c/2008-11-26/141416729697.shtml
相关博文: 《艾未未:杀人,不要以正义的名义》 《丧钟为谁而鸣?》“”全文
北京市忆通律师事务所 刘晓原给“高法”的“法律意见书”: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3f90ad0100bj5e.html
11,26日
1: 隔墙之断章
秋入雪,寒夜好凄凉
孤灯只影落残星 盼盼盼
——人间有天堂
但闻笙歌不见笑 商女梦
泪彷徨 笑面含泪泪复笑
——高楼大厦锁心房
笑我痴 痴人说梦梦忧伤
千古明月千古愁——
隔墙望:左有卖花女
2: 饿死的天堂
我想到天堂上去看一看
那儿有我的太爷爷、奶奶,还有小弟
还有 太爷爷给了奶奶最后一块窝头
奶奶出嫁啦 换来了太爷爷的棺材板
太爷爷去了 将奶奶留在了路上
奶奶的一生毫无书写 为奴
给四个儿子二个女儿 坏脾气的爷爷
给平静如水的世界若世代为奴的太爷爷
刀兵 生锈的锅铲 木制的擀面杖
给吱呀转动的磨盘这转不醒的世界
为奴 奶奶的一生没什么好写的
我的生活比奶奶好一些
我想到天堂上去看他们
看我饿毙的小弟屈死的父亲 他们
在共和国饥寒与动乱的岁月中死去
死于奶奶的白发生者的哭号
他们的一生没什么好写的
我想到天堂上去看一看他们
我的生活比他们好了一些
我想去看他们——
我不想饿死在路上
3:九颗头
我生来就不懂“艺术”,——我赤裸如“嚎叫”
——题记
第一颗是被你凌辱的爱情
她殷红的血被你污垢
挂在被你嗤笑的夜总会 沙滩
——挂在光天化日下你的猖狂
第二颗是被你踩扁的躯身
草民的命比草芥还不如
洋人欺 走狗榨 污吏诓
——人吃人难道是铁定的韬光
第三颗是诅咒你的婴儿 无知
你的良知被白色的晶体吞没
食物 三聚氰胺也被你吓跑
——你的魔掌伸入地狱翘首天堂
第四颗是长大了的孩子 失学
他们不读书他们还可以在山里活着
自然的魔鬼比你还要狠毒 震死你狗日的
你数着钞票你还在侥幸你盖的不是危房
第五颗是流离失所的乞丐
你施舍你菩萨你夜夜惮于枕席
你高楼你大院你无时不在发抖
——哪来的那么多懒虫铺天若盖地的飞蝗
第六颗是医院门口的哀嚎
你捐款你献爱那不是你资本的罪恶
谁没有父母兄弟正躺在家里等死
躺在路边躺在看客的吐沫世人的泪水麻木的目光
第七颗是死无葬身之地的腐尸
你资本的力量横扫生者横扫墓场横扫全球
若金融的风暴 魔菌 病无所医死无所葬
——哪儿还有你没有哄抬的市价没有你光顾过的地方
第八颗献上了我的头颅
我两颗头千双眼我想摸一摸你的良心
五千年的岁月我双手捧不完这满溢的血泪
——我想在鲜血中找到你救赎的希望
这希望之星爆炸了我的第九颗心脏
瓣瓣若血花洒向夜空化为点点的神光
黎明后的曙光就像彩霞翩翩的少女
——这心灵的神光是少女的献祭
啊这永不屈服的神光!
4:三聚氰胺
资本的“伟大”
在于它敢于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题记
将三聚氰胺顶起
顶起在资本的咒骂婴儿的睡眠官僚的吐沫中
Google已翻找不出你耻辱柱上的狞笑 冷漠
你的冰凉如装饰地狱的涂料写满谎言的纸张
而你的血你的营养是没有颜色的
老鼠没死兔狗没死撒谎的大人们 也没有死
你最后的悼词给了十三亿人口的十万分之一
却是孩子
是在襁褓中分不清上帝与魔鬼的婴儿
是尿痛肾痛只能将疼痛用力地摔打成哭声的孩子
奶头没用 亲吻没用 妈妈爸爸爷爷 奶奶
爱没用
爱给了三聚氰胺 爱哭死了
上帝也死了
上帝没死为什么大人的良知不去喂给野狗
三聚氰胺喂给了孩子
哭泣
无助的哭泣给了凄厉的风招魂的鬼
鬼在夜风中逃窜鬼都怕三聚氰胺
上帝呢?
上帝死了
死于没有情感的化学物羞辱地逃离孩子的时刻
死于植物蒙耻掩面、动物逃向土星的现代
死于太阳空自旋转、良心被奸商淫诟的今天
三聚氰胺死了
死于资本咒它媒体踩它人人喊杀的脚下
死于官僚们将口号喊起将眼睛闭上一口灭了它的肚皮
死于勇敢地笑看着它的国民
死于它的分子它纯白的颗粒
死于它诡谲的变异它点点滴滴的耻辱
上帝呢
而谁还能够拯救上帝的布道上帝的信徒
上帝的声音?
将三聚氰胺顶起
连了污秽连了咒语连了婴儿紧闭的眼哭干的泪 顶起
顶起在屈死婴儿的哭声比太平洋的炮火还要壮观的黑夜
一个悲怆的民族要用化学分子去给孩子们建造纪念碑的白昼
一个墓碑蒙羞爱情逃离比阴森的地狱还要麻木的世纪
而这顶起的墓碑
鲜花不敢开放 天与地交相呜咽
时光逃奔 空间也凝固
凝固成你们还没学会笑的一簇簇簇新的坟冢
上帝的眼呢?
好在安睡的你们不用再去担心明天了
你们的食物曾是你们永垂不朽的丰碑
当三聚氰胺幻化成的纸浆为你们的亡魂超度
当信誓旦旦的赌咒终于剿灭了冷酷的分子
失魂落魄的大人们再也拿不出什么值得骄傲的了——
而你们孤寂的笑容高高地挂在了天堂的一隅
天堂里没有三聚氰胺
5:不要!
不要强奸我,我的大爷
我情笃初开,16岁
我的蓓蕾傲视于风霜
怎堪你孑孓辱我心房?
我虽窘迫如野草
这荧虹灯下的温柔 诱我
逼视我若灼热的太阳
哦却不是我渴望的雨露阳光
不要强奸我,求你了
让我坚守我唯一的骄傲
这贞操如亲吻大地的种子 宗教
盛开之鲜花 可杀不可辱
若啼血之杜鹃 放声歌唱
不要强奸我,我的兄长
我隐忍如深井下的瓦砾
生命虽贱 若单薄之体魄
不要扼杀我点滴的希望
不要强奸我,我的亚父
谁人没有姊妹兄弟? 娘养
我们是同一个祖先的同根
不要掘地三尺 连根也拔光
不要强奸我,我的仲伯
我的孩子一个个死去 如草芥
或流浪 我哭着为他们送行
——不要强奸我童贞的诗行
不要再欺骗我了我的“父母官”
不要让我们共同的子孙一同绝望
6:当爱情来临的时候
当爱情来临的时候,
我却已无能为力。
有多少往事可以重来?
如浮云 如刹那的流星,
坠入尘埃。
这冰凉的手惨白如雪,
雪花飞舞 为它送葬。
冷面的杀手也为它忏悔:
时光已摧残了它的激情,
有多少遗恨可以复来?
这冰冷的尘世,如风
风送走我的青春。
有多少回忆可以再来?
如花 如难解的梦,
这如血的鲜花被星空掩埋。
有多少爱情可以回来?
我明白,但已晚。
你抽去你刺骨的小手,
你抽走了整个世界。
——也罢,魂已散。
有多少人生可以重来?
我明白,却已晚。
7:丧钟为谁而鸣?
我不关心上海的天,
那儿的云离我还很远很远。
我只是哭泣,忍不住地
流泪;还有我股票的涨跌。
我的资产被廉价卖给了洋人,
你们卖掉了国家连同了我的所有;
哪一天轮到上海的天?
丧钟高悬;在我的头上轰鸣。
我隐忍如蜗牛,我!
我将痛苦深埋入脊背;
我偶尔也抬一下头,偶尔
我企盼红红的太阳,蓝蓝的天。
洋鬼子不会来救我们,
看家狗更别指望。
我的脊梁弯曲,我隐忍
——哪一天你敲上门来?
丧钟轰鸣!
哪一天你如呼啸的炸弹?
哪一天你覆盖了所有的天空所有的笑容所有的梦?
还有我的儿、我的孙!------
8:一代人
不要牵挂我,我的爱人!
你声声呼唤,我心犹痛。
晚风轻拂,你苍白的面颊
如雪;掩映在如血的夕阳中。
不要牵挂我,我的爱人!
默默承受的,——还有许多人。
如灼热的岩石及隙间的小草
这茂密的丛林以及广袤的沙丘,
呵这世界与你我一样,一样地痛。
不要牵挂我,我的爱人!
送点微笑给我吧!
夕阳西下,月如逝水,
呵万物悠悠,内在的生存——
这繁星点点,——多美的天空!
送点微笑给我吧我的爱人!
呵这顽强的生命之钟!
这萧瑟的林木可是它不朽的歌?
不要牵挂我,我的爱人!
——送我微笑,送我上路。
送点微笑给我吧我的爱人------
屈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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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文章《丧钟为谁而鸣?》已被管理员转移到回收站。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2008年11月26日 07:54
您的文章《统治之道——从现象看本质/ 西海岸》已被管理员转移到回收站。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2008年11月25日 01:42 ”
我曾经为10多年前的弃笔而后悔,我曾经天真地想以所谓的“勤奋”去追赶那逝去的时光。现在我明白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真相了,——即也许不单是我的为什么不得不弃笔不得不永远白长个耳朵白生一双眼睛永远不要再说话、说真话!
我明白了本国为什么没有“文学”没有“言论自由”甚至没有人格自由;我明白了高行健疯狂叫嚷的“要孤独写作、要只为自己写作”的深刻内涵。
我甚至极度绝望地将海子、戈麦等的自戕胡乱地与我的悲哀、愤怒联系起来。我说过:就我自己而言,空空如也,找不到出路。也没有出路。
参见博客: http://blog.sina.com.cn/363558153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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