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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海角七号》讨论会现场(全稿)

祝东力等 · 2008-12-26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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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海角七号》讨论会现场(全稿)

时间:2008年12月13日

地点:书社          

参加学者:祝东力、黄纪苏、王小东、李云雷、王小东、司马平邦

主持人:郭松民

    郭松民:刚才很多朋友看到了《海角七号》这个电影,我先来简单地说一下《海角七号》的情况,《海角七号》是最近刚获得了台湾第四十五届电影金马奖,随之而来的就是引发了台湾影视界的一场不小的关注,同时我们大陆的主流媒体也给予了很多的评论,一方面有评论赞扬它是一部成功的青春励志片,还有我们看到网友写的文章,说它其中蕴含着浓厚的媚日倾向,以及内化了的殖民主义情结,那么我们到底应该怎么看待这部影片?我们今天请到了一些著名的学者和文化评论家来给我们解读这个片子。我把台上的几位嘉宾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祝东力老师,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了,这位是李云雷老师,这位是黄纪苏老师,这位是王小东老师,这位是司马平邦老师。

下面我们请嘉宾发言,先请祝老师说,大家欢迎。

    祝东力:大家好,这个片子我前两天才看的,看了之后有些感想,在网上找一些文章看,这个片子在台湾极其风靡,其实作为这部电影本身来说,无论从艺术上、思想上没有太多可谈的,关键就是在台湾极其风靡,台湾从8月份开始公映,这几个月的票房时间,仅仅比1997年在台湾上映泰坦尼克号的票房要低一点,已经是居于第二了,然后影片外景地方,屏东县的恒春小镇已经成为了旅游胜地,据台湾媒体报道台湾人现在打招呼,问到片子的时候,不会问你看没看《海角七号》,而是会问你看了几遍《海角七号》,然后咱们这边的主流媒体比如说《南方周末》也跟着凑热闹,学着台湾的那种腔调,标题叫做《<海角七号>——喜欢,还是非常喜欢?》按照民调的那种方式作为标题。所以说这个片子之所以值得关注,是因为它追捧的人太多了,风靡了台湾全岛,咱们有关部门是暂缓引进,我们这边的意识形态理由根本不敢触动,找一个所谓的字幕原因,因为繁体字,上映得做简体字版的,因为字幕暂缓引进。就是说如果说到片子本身,我觉得可以大致从几个方面来讲。第一就是我觉得这个片子属于二流到三流之间的片子,也不是说烂到极点,不是说特别差,还是可以看下去的,比如说它可取之处,是把两个故事套连在一起,一个是六十年前在纸上倾诉的情感故事,还有一个在现实当中青年男女之间的爱情故事,这两个关系可以用这种现实当中的男女的情感故事,作为六十年前的仅仅停留在纸上的情感故事的一种深化,一个具体化,一个在现实当中的延伸,六十年前的故事又为现实当中青年男女之间的情感故事增加了历史的深度,所以两个故事用这种方式,六十年前的台湾女子叫友子,现在日本模特也叫友子,然后用阿嘉作为邮差投递这封信,用这样的方式把两个故事串联起来了,我觉得在艺术上还是有它的独到之处的,从框架、结构上来讲。

但是这个片子我之所以说是二三流的片子,就是说它在细节上根本不能细究的,就是像一个裁缝缝制一件华服,一穿上到处开线,细节是根本没法看的。你比如说比较重要的情节,当年日本教师既然这么迷恋台湾的学生,可以和所有古典名著爱情故事相比的,到那样一个浓烈的程度,实际上战后台日之间的关系没有中断,他要投递这封信也好,或者本人亲自来台湾是非常便利的事情,这个中间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碍,所以说故事是不成立的。说到其他的细节,比如说茂伯被汽车撞翻,从路上掉下去,整个人好像横尸在那个地方。我当时以为这个人肯定死了,或者变成植物人了,但是他只擦伤了一点,又是类似这种细节。还有比如说日本女模特在砸洗衣机的时候,还是说着一口生硬台湾的国语,一个人发脾气的时候一定要用母语,否则脾气是发不出来的,类似这种细节太多太多,所以这个片子不是一部好片子,从这儿看台湾一般观众的品位真够低的。就是说他们竟然把这部片子追捧成这样。

真正重要的是不在片子本身,不管艺术上、思想上,我觉得作为一部片子本身不是太重要,毕竟一个多元化的开放式的社会,各种类型、各种片子作品都有,这个很正常,关键就是说从这种追捧来看,台湾民众对日据时代的记忆和态度,更进一步讲台湾人的台湾意识是严重扭曲的,就是说日据时代是值得当代台湾人这样怀念吗?绝对不是的。在1895年马关条约签定之前,当时有一个停战协定,停战协定当中有一条中日停战,但台湾除外,把台湾给划出去,日本坚持的,然后紧接着马关条约签定之后,是在4月17号签定的,当天船到了台湾,台湾全岛痛苦,极其悲愤、极其绝望,觉得朝廷把他们抛弃了。有句话叫“如赤子之去父母”,就是离开父母,当时的台湾在5月份成立台湾民主国,独立的抗日,坚持这种大义,可以有一个对比,就是台湾人当时抗日的那种意志和决心,甲午战争从开头到结尾打了一个多月,一个月零十五天,但是台湾民主国抗日是从5月份一直到10月份,打了四个月零二十四天,而且据台湾学者的资料,甲午战争期间,日本校级以上的军官是没有阵亡的,但是在台湾举国抗日的四个多月,将近五个多月期间,日本的一个亲王,中将,还有一个陆军少将都负伤最后阵亡,也就是说这个仗打得极其惨烈,比大清全国跟日本人的战争打得还要惨烈,可以看出当年台湾民众、台湾居民的抗日决心,他们对日本人的态度,绝对不是像后来这种被台奴化的台湾意识所想象那样。

    在马关条约签定五十周年的时候,1945年的4月份抗战胜利前夕,台湾当地民间组织统计被日本人杀害的台湾人的数量他们统计是六十五万人,而在1945年的时候整个台湾人口是六百万人,台湾割让给日本的时候是四百万人,邱逢甲有两句诗叫做“四百万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湾”,从统计数字看,台湾被杀的人是非常多的,当然也许民间组织统计的不是很准确的,但是从长远角度,从甲午战争,从台湾抗日的场面程度,时间的持续来看,毫无疑问台湾居民是非常英明的。我刚才说的,割台的时候,台湾的民众,不管是朝野还是普通百姓,他们是非常悲愤,非常绝望的,我们可以换位思考一下,比如说一个家庭如果有十几个儿女,在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卖儿卖女总要卖掉一个,比如说卖掉最弱的一个,比如说小女孩儿给卖掉了,这个时候父母心情其实会极其悲痛的,而这个被卖掉的孩子,他的心理创伤会非常深。等到有一天,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这个孩子又回到原来的家庭的时候,这个感情会比较复杂,父母应该是对这个孩子特别疼爱,会补偿过去的那种不得已情况下做出的选择,就是说在第一次台湾被割让给日本的时候,那个时候台湾是受到了伤害,这个伤害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创伤会慢慢地修复,会慢慢愈合。也就是说台湾还是心向祖国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从台湾光复之后,台湾的民众对当时国民政府中央的那种态度就可以看出,当时是非常欢迎的。

    《海角七号》这个片子故事地点是屏东县,正好是前几年屏东有一家二二八的私人纪念馆在屏东县,而纪念馆的创办人是一个老太太叫阮美姝,她是纪念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叫阮朝日。我通过一个细节讲当时台湾民众对大陆对中央政府的态度,他是在二二八期间被国民党五个军职人员从家里带走,之后就失踪了。这个阮朝日是1900年出生,日据之后在台湾出生的,又到日本留学,因为他是世家子弟,在当地是一个旺族,到日本留学,然后在台湾创办企业,创办报纸,在日据时代个人生活很不错的这样一个人,但是在光复以后,她女儿回忆当年父亲他已经四十五岁了,在日本投降的那一年,他父亲是蹦着跳着从外面回到家里,大声喊我们又是中国人了,从此不再做日本人了。从日据时代生活过的中国人的态度可以看出,当年的创伤对台湾人没有起什么太大的作用。国民党政府来了之后,对台湾民众的歧视,当时台湾省的行政长官陈仪(后来被蒋介石枪毙的一个人),他们政府对台湾民众界定是说,台湾民众受五十年奴化,需要对他们进行爱国教育。所以说首先他们在意识上对台湾民众就有这样一种歧视,然后整个台湾国民党到台湾之后,一系列政策全都是歧视性的,比如说台湾省政府有十几个重要的部门,部门负责人只有一个人是台湾籍的,这个台湾籍还是从重庆跟着中央政府回来的,就是没有一个本地的人,然后当年在台湾有三千个派出所,派出所的负责人没有一个人是台湾本地的。还有比如说考试制度,当时考试是按照各省分配名额的,台湾只是作为分发名额的一个省,还有不许说台语,不许说闽南话,从文化、社会上台湾民众是受歧视和压制的,这样的话紧接着就是1947年的二二八事件,台湾的青年,社会活动积极分子很多被残杀,被长期监禁的有八千人。在割台之后台湾一直受到伤害,二二八之后长期的歧视、压抑和镇压的态度,又让台湾受到了更严重的伤害,等到台湾国民党势力衰弱的时候,这两次伤害留下的创伤就开始发酵,开始起作用,这样的话台独和整个国际势力进行非常巧妙的引导,形成了全岛十多年来的台独意识。

所以说我觉得这部片子最重要的是折射出了台湾意识,而这种台湾意识是极其扭曲,完全人为建构起来的,所以今天或者是未来我们需要做的工作就是把这些台湾的真实的历史材料挖掘出来,把它梳理出来,在这种事实基础上建立一种正确的、真实的台湾历史,这是非常重要的。

从两岸关系来看,从中美关系,全球的格局来看,如果大陆在军事上控制台湾,问题不大,经过了十多年的经贸,台湾和大陆形成了一种循环,如果台湾离开了大陆,它是极其困难的。在政治上运作上,这几年也取得了一些成果,最重要的就是在文化上,台湾意识始终沿着台独这个方向发展、蔓延,《海角七号》又是一个最新的一个例证。所以我觉得从这个片子得出结论,应该是迫切需要建立一种正确的台湾意识,谢谢大家。

    郭松民:祝老师这个评论信息非常丰富,不光对电影本身进行了点评,而且帮我们梳理了一下台湾近代历史,还有台独意识发生和发展史。我们再次用掌声感谢他。下面我们请李云雷老师做一个评论。

    李云雷:我没有想太多,祝老师刚才讲得很丰富了,我简单地补充一点,我觉得这个片子很明显的,因为是台湾人拍的片子,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这是台湾人,他们怎样想象台湾跟日本之间的关系的,这种关系是他把日据时期,或者是日本跟台湾的关系类似于一种恋爱的关系,类似于一种想象性的浪漫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就是刚才祝老师重申了构造他们台湾意识的一种方式,我觉得这个影片为什么成功呢?他把这样一种构造,这样一种意识放置在一系列的故事的构建之中,比如说爱情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影片里面的,比如说他另外一个线索,除了爱情片子之外,他们这么多人组织一个本土的乐队,跟日本的流行乐队来抗衡,争取演出的机会,这是一个故事。这个里面很有意思的是他们构建这个乐队,他们不是那种台湾本土的独特的乐器,独特的艺术那样一种音乐,那样一种文化,跟流行文化,跟日本文化对抗的,是一种已经流行化了的这样一种大众文化。他们通过商业性的演出成功来反映意识的成长过程,他们构造的虚假的本土意识,主要是这两个意思。这个影片是台湾意识的一种表现,并且是虚假的一种意识。另外我觉得它既体现了本土意识,也是一种被构造出来的,已经不是原来本土文化的意识,我就简单说这么多。

    郭松民:李老师在艺术理论上造诣很深,我看过他很多文章,写得非常好,今天讲得也是非常好,用掌声感谢他。下面我们请黄纪苏老师做一个评论。

    黄纪苏:我看过这个片子觉得是非常好,故事讲得非常好,非常感人,然后我整个看完了的感想,我对小李最后的观点不是特别同意,他说实际上台湾人的意识不是这样的意识,都是这帮艺术家编出来的。我们做一下比较,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的时候,有时候经常聊起来,跟东北人在一块玩,跟华北人在一块玩,跟南方的人一块玩,我想说东北人抗日战争的时候,二战期间,他们一般对于日本人的感想好一些,他们觉得日本人对他们好像不是特别坏,当然我们都知道杨靖宇抗日英雄,很快就给灭了,东北叫什么并埠,归屯之类的,搞那些殖民化,这个是比较早的,然后就是华北,华北的抵抗比东北激烈一些,屠杀也是特别厉害,然后再往南部去,我记得是我母亲讲的,她们那会儿在武汉的时候,基本上不敢上大街,如果上了大街之后碰到日本人基本上就是暴打,日本人暴打他们,尤其是她们那些女人更不敢上街了。侵略跟殖民的一个关系,昨天也聊到这一块了,有一个搞电影的朋友,他说这个是讲的殖民的,殖民跟侵略还不一样,我说殖民和侵略的确是有区别的,我说但是殖民是从侵略开始的,它的出发点是侵略。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知道,去年有一部片子叫《色·戒》,《色·戒》正好是侵略阶段的事,所以故事编得特别生猛,基本上就是说直接强暴了,要用侵略来收到殖民的效果,于是就编了,把日本毛片的方法用上了,先头是强暴,然后人家先头是反抗是叫骂,最后变成叫床。这个是我去年在凤凰卫视上我正好说到这一点,李安这么拍这个片子,日本毛片是他的师傅,后来有人说这个姓黄的太粗野了,是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后来大概过了半年,七八个月之后,我看到了一篇文章,他们原来《色戒》剧组的介绍他们的先进经验,怎么把片子拍得特别好,他们就提到了,因为全都是床戏,床戏是电影真正精彩的地方,真正的大手笔是在床戏上,人家介绍拍床戏的时候,他们专门调看了日本的毛片,我当时就觉得特别奇怪,当有些中国人说点老实话的时候,我后来发了一个感想,我说你们这帮人又不是李安的签约门卫,有点什么事你们替李安在那儿又扑又挡的干嘛?但是李安还真不吃这么一套,李安人家自己都承认了,我们师傅就是日本的毛片。实际上侵略阶段被侵略者跟侵略者的关系基本上看《色·戒》差不多了,刚打了,你说让中国人民,中国妇女马上就能谈恋爱,和风细雨的,跟皇军花前月下,我觉得还是办不到的。但是坦率地说你再过一代,再过两代一定就是这样。从1895年到1945年时间也不算太长,应该说日本殖民化的功夫还是超强的。我想会有一些人跟他们谈恋爱的,无论是王昭君那种谈法,还是什么蔡文姬的那种谈法,就是和亲那一套,我们中国这种东西也是渊源流长的。就是说最后一代一代,我们再比较一下比如说像蒙古人打完了,女真人打完了,第一代的时候都是遗民,第一代遗民的时候,都是我不仕伪朝,我终身不出仕。我记得明末的遗民坚决不出来当官,找一个地窖里住着,最后清朝的这些皇帝用门板给他们抬来,让他当博学鸿儒的,比今天的博导高多了,然后让他到午门谢恩来,这位大隐士他最后,谢恩都应该是三跪九叩的,结果他趴在地上,就是他拒绝,最后用门板给他抬回去了。但是我跟你说这是第一代人,到了第二代的时候,我再看他的诗集里头,他就开始送他的儿子、侄子、外甥,应清朝的科举考试去了,所以他一定是这样。所以说章太炎先生,在1936年去世的,中国在日本要侵略的迹象,基本上是山雨欲来了,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大形势已经看得清楚了,章太炎先生留下遗嘱,他当时就说如果异族入主中国,子孙尤须洁身。意思就是说世世代代不当日本人的官。我坦率地说,如果日本一直占着中国,到今天还占着,我估计将来之后,现在起码大概过了两代三代差不多了,真正能够像袁崇焕,北京有袁崇焕的祠堂,当年给袁崇焕收尸的时候,他们家是整个三代人,一代一代地守着,真是少见,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了。

    所以我看这部片子的时候,我觉得的确反映出来一种,不能说所有的台湾人都是冷血的,但是这种意识在台湾的意识里应该说比较根深蒂固,他写得非常美。其中日本人就是皇军之一,人家回国在船上一天一天写的那些情书,写的在星月之下,海涛之间怎么思念,应该说写得相当好的,那么有诗意了,由侵略到殖民,也就是说从枪炮开始,到那种美学有几代就行了。所以说我们从这儿得到了另外一个教训,是什么教训?咱们说得难听一点,日本人把台湾占据了,台湾就觉得有那种苦孩子的那种感觉,然后美国人又把台湾搂过去了,日本美国搂来抱去的。台湾人觉得他们GDP比中国高,挺看不起大陆人的。坦率地说,说得难听一点,我们大陆如果哪天给他占下来了,再过五十年,再过六十年一样谈恋爱,一样跟河南、安徽的谈恋爱。实际上现在已经开始了,一样会谈得好好的,一样优美的散文诗、革命诗都会出来,所以这个告诉我们世界的基本秩序是一个什么东西?就是打出来的,日本那会儿如果能够一直打到今天,台湾人一个个心服口服全都遗民归化了,可能每一个细胞全都遗民归化了,你们日本不是输了吗?我们今天中国不是起来了吗?所以我觉得这些事也不必特别悲观,他不是一个完全文化上的事,是最基本的国力,这是你的实力,我们有没有这种力量,我想中国这种力量是有的,当然了就是说这种力量,我们除了飞机大炮,还有文化上的,从政治上台湾人经常说我们是你们的民主导师,比如像龙应台她觉得他就是中国的老师,中国要搞民主了,她就是教练,她就经常来,一会儿写写文章,教教咱们不应该吐痰了,一会儿弄点什么,你应该这么选举了,有些好的东西我们是可以学习,因为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容纳性非常强的,因为我们刚开始只是在渭河流域,渭河流域那么一点小地方,然后慢慢扩大中国的概念,是在成长、不断扩张的,我们也需要吸纳一些世界上好的东西,然后丰富自己、强壮自己,但我觉得国际秩序就是最强烈的感受,从枪炮开始的,有了枪炮这些东西,后边美学就好说了。

   王小东:我基本上把我的观点说了一遍了,我就是这个观点,我一直讲的这个观点,片子本身来说是好还是不好,到底是一流二流三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就算最一流最一流的片子,在台湾岛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甚至推到我们大陆来折腾,肯定是赋予了政治含义的,要没有赋予政治含义,就是他们艺术性特别强,是瞎扯,这个政治含义我想刚才我们讲,基本上讲政治含义,又给咱们扣帽子了,明明是讲小人物、小事的片子,你们又文革那套来了,你们又扣帽子了,又上纲上线了,不是这样的。其实不是我们给他赋予什么含义,我还真不想给他赋予什么含义,他算个啥?给他赋予什么政治含义啊,但是你看到这个结果就是,台湾人民给它赋予了政治含义,非常强烈的政治含义,坦率地说这个政治含义从某种意义上讲,特别我听说马英九也想把这个片子往咱们这边推,其实很明显,一个是台湾赋予了它政治含义,政治含义很重要的一点向你示威,他就明告诉你了,我们跟你不好,我们跟你是两回事,我们跟日本好,他是不是跟日本人那么好?其实也就是现在他要跟我们翻脸,因为他小,他总要傍一个大的,他就说日本人好了,如果没有我们在的话他没准今天还骂日本人呢,其实也不完全说是殖民出美学来了,这个美学还是跟现实政治有关系的,因为我们的存在,台湾宁肯跟日本,这个真不是一个两个台湾人的想法,这个是台湾绝大多数人的想法,我也接触过台湾人。

  蒋介石到台湾之后,他镇压台湾人民,一方面蒋介石在反台独,蒋介石是反台独的,但是蒋介石他的宣传,对大陆的妖魔化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从这方面蒋介石确实起到了鼓励台独的作用,他给台独种下了根子,我给大家举个例子。

    我当时在日本待过,我留学的时候是八几年的时候,你在台湾讲台独全是罪行,小蒋还活着呢,就是那个时代。那个时代台湾人认不认为自己是中国人?我那个台湾同学还认为是中国人,但是他们把我们想成真的是魔鬼一样的地方,我给大家举个例子,特别可笑的例子,我想在座的人去过天坛回音壁的不少吧,天坛回音壁一圈,大家贴着耳朵听回音,现在好像已经不让贴了,怕把墙贴坏了,过去大家贴着听音。那个时候台湾来了一个歌手叫侯德健的,侯德健也去回音壁参观,他也这么贴着听,后面当然有其他的中国游客这么贴着听,这张照片被台湾的杂志拍下来了,说你看中共的特务在跟踪侯德健,我说中国不至于这么弱智吧,一个照相机拍下来一前一后,特务跟踪侯德健,侯德健他也去那儿听了,他又在跟踪谁呢?对不对?他就是间谍,他在偷听咱们军事情报,我告诉你,就这么胡说八道的东西台湾民众都信,跟我来说了,我当时就笑了,我说各位还相信我老王不?我老王不是坏人,咱们还认识了,我说跟你们讲你们小学课本里的那个天坛的回音壁,这个天坛回音壁就是游客在那里听回声,是玩,不可能这么跟踪,我这么说以后他们半信半疑,因为我在他们那儿还有一点信誉,有好几个台湾同学是靠抄我的答题通过的,我的数学就是比他们强,证明了大陆理论教育强于他们,我数学比你们强,他们服气,你得抄,就得抄我的,不抄我的他们过不去,所以我说话他们比较信,他们半信半疑,说我们那边都是那么说的,对大陆这么妖魔化,一分假都没有,完全是我亲身经历。回过头来讲,我们通过所谓的搞清历史,搞研究什么的不管用,我们现在跟台湾,你让台湾跟我们在文化有认同,同心同德,有些地方还有,同根同种还在,语言还在,长得比较像,其他方面是一概没有,说老实话他们恨我们比任何其他的世界其他国家更恨我们,这个问题是解决不了的,通过软东西是解决不了的,如果我们暂时压住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钱,一个是枪,我们没有别的工具。

    如果我们真的用钱和枪把他们压下来了,收回来了,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再过了几十年时间,那个问题很好解决了,自然而然解决了。坦率地说,所谓的软力量,文化思想力量没有那么大,真正的力量是枪的力量、是钱,我还有点异议,其实我们现在钱和枪还不够,特别美日还搅和了一下,我们是不够的,但是这个地方我们不能丢,对我们有战略意义,我们就是要更快速地让我们的火力猛起来,也要让我们的钱更多,只有这个办法把他给压住,最后把他给收回来,收回来之后,我们再慢慢地解决文化问题,没有别的路可走。既然日本人能够把你最后弄得服服帖帖,对日本人产生了美感了,我们跟你同样的文字,我们应该更容易一点,只要我们有枪和有钱,文化问题倒不是重要的。

    司马平邦:刚才听王老师讲,我觉得这个电影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我好像看这个电影很早,台湾刚刚上映的时候让我看了,他的意思是这个电影很好,我比较关注这个,我们会在网上争论到底是内地电影好还是台湾好,他说我们出了一部很好的电影,电影非常棒,很多人看完了热泪盈眶,我就找来了,他们也看完了以后,我没看之前这个电影怎么样?很好,这个电影你看完了之后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我带着这种想法看的,我说实在的,我个人对于电影的感觉,因为我经常受大陆电影和好多电影的影响,我觉得这个电影很一般,从节奏的感觉,包括语言的障碍,包括其他方面也好,我看网上下载效果不好,音乐也不是那么清楚,我分了三段看,我当时感觉这个是台独电影,对我本能的反映是这样,我后来马上查一些文章,我觉得台湾影评人对这个电影,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喜欢,有时候也可以尊重,我当时写了一篇文章,我文章名字叫做《看中影集团怎样引进媚日台片<海角七号>》”,我有个想法,我也不知道想法怎么样,我认为《海角七号》拍到什么程度?

    这个电影有多少台独媚日倾向这个不重要,因为它就存在,你很难压住它,重要的是我们怎么看,还有一点当初我有一个想法,为什么要写这个文章?因为我听说这个电影已经通过了,过审了。去年说的《色·戒》,我说你第一回吃屎,第二回吃屎,第三回吃屎,中影集团不能再吃屎了,我们《海角七号》过来之后,一个普通的观众或者是影评都看见电影有一些不实在电影里头,我听说是过审了,我觉得有可能出现叫做《色·戒》的事,另外中影集团上面是电影局,中国有艺术好电影被压制,有很多电影被砍掉了,三十年、二十年不解禁,可能某些领导为了体现自己的开放,体现这种和台湾的关系,反倒把它引进来,我觉得本身不公平,我们不说电影怎么样,本身是不公平的,如果你是开放很自由的,我们大家都公平了,在《海角七号》标准之上的电影我们都放开,要不你就不要引进,实际上我第一反应这个电影首先透视了电影管理部门,还有权利部门,他们这些人的反应很弱,我相信这点,已经给暂缓了,我相信肯定不会引进了,这些官员一旦有问题肯定先停停再砍掉,你只要说电影有问题了,有作风问题了,最后出了事,肯定不被提升。我觉得这个电影引进或者是风传引进,我们也没有看到怎么引进的,说明了我们大陆知识层到管理部门,在某些方面是模糊的。去年《色戒》出现了很大问题,很多人写完文章以后确实是这样的,汉奸倾向,为什么当时引进?我们现在回头问问,为什么能够被引进,能够被美化,在中国几千块银幕上去放,反映了这样一个问题,是体制问题,我当时写了一个文章,写了这个文章,我们且不看这个电影好和坏,《海角七号》这个倾向,王老师说了,我还没有肯定,我也没有去过,没有接触,我跟几个台湾的网友或者是一些朋友聊天的时候,他们很尖锐的建议,我就是大决战这种意识。

    我认为中国人就是天下打出来的,现在产生了对撞,因为两岸互通,包括在钓鱼岛问题上和其他问题上需要合作,拿出来谁更优秀一些,谁更强一些,我还补充一点,谁的力量大谁就是第一,现在通过这个电影折腾,我看我们中国在几个层面上,管理层面最重要的权利部门我觉得很难指望,我那天审查电视剧的时候,很多评委看了好几遍,《海角七号》如果引进大陆,得到权利部门,比如说电影局或者是宣传部门,他们也会看,没有一个人指出来这个是一个台独电影吗?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不会明说,还有其他原因,有没有商业原因啊?其他的众多原因,现在两岸关系更紧密,有的时候建立在公共关系上,有的时候建立在私人关系上,《海角七号》登了陈云林到台湾以后,连着说了五个好,这个好得说?好好好好,你会放大,据说陈云林回来以后,王铭化说的,这个有可能编出来的,拉大旗作虎皮。

    嘉宾插话:人家表态是风景比较好。

    司马平邦:实际上被放大了,我觉得这正反映了我们这种意识,我们这些人,因为很多人对电影唱赞歌,到今天为止《南方都市报》也在说这个电影,实际上是对国内的发泄,有那么多电影我就说它好,你能把好电影怎么样?杨德昌死了以后,台湾电影导演几乎从一流变成了二流了,他们的票房能力,他们的影响力都很弱,李安是从好莱坞杀回去的,所以说他这一次出来以后,这么多人推荐,也带着另外一种想法,不能作为很负面的来说它,比如说你可以引进,照顾台湾人民的情绪可以引进,但是你告诉他们,这个是汉奸电影,放一个有争议的电影,这是不可能做到的,我们这面有大问题,他不说,如果这个电影没有这么炒作,这个电影就上了,还有一个问题,就带来了《色·戒》那时候的影响,很多人认为共产党都通过了,混淆模糊是在这里,我到现在我也觉得这个电影如果分析分析电影到底好坏,很多方面排除,因为我不是本土的台湾人,我说不出来,我感觉还可以,环境感觉很优美,电影节奏抒情比较慢,这是台湾电影一贯的风格。魏德圣也是比较资深一点、潜伏了很多年的导演,但是他和我们的电影不一样,即使这个电影到大陆放,我相信也不会有那么高的票房,有一点重要的是它能不能放,我们中国的电影管理部门,为中国电影设置了无数障碍,大跃进不能说,文革不能说,这不能说,那不能说,好,它就能说,《色·戒》就演了,拿了将近两亿票房,《海角七号》也演了,媚日,我们对中国的电影管理部门很失望,对观众怎么解释?实际上中国电影建国以后一直是封杀式的,好电影放一阵封杀,甚至有的是胎死腹中了,像这样的电影为什么不能拿出来演?所以我觉得《海角七号》在大陆被肯定,或者释放某种肯定的信号,我们电影的权利部门,有主流媒体,我们其他的所谓的知识精英,他们思想是很混乱的。

    我说一个例子,我一个文章,台湾的作家叫王峰,《海角七号》就是一个大竹筒,这个文章好像很多人炒作,台湾人也拿它说,骂这个电影之前,说这个电影不好的时候,我就提了一个,大陆这些观众读者没有太大在意,为什么?因为这个人是台湾人,我们这些人脑子里存在很强烈的意识,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既然两岸要统一,我们把所有东西放公平来看,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放公平,所以一样标准,我们大陆电影部门上到银幕的,上到院线的电影设一个标准,我们都遵循你的标准就可以了,该减的我们都减,该不减的我们都不减,这是开明,这是进步,这是政治上的开明,也是领导的开明,而对于普通观众来说。有的观众说这个电影故意鼓吹,但是大陆拍这种电影,他就开始骂了。这部电影折射了我们国内信息、舆论其他方面,一直处于分裂状态,他犹豫,谁说了算?第一自己的利益说了算,总不能因为这个角色自己出事,第二上面说了算,上头说不行就不行,还没有达到很公开、开明这样一个层次。

    我再举一个例子,今年还有一个叫《功夫熊猫》的电影,也进行了抵制,电影已经送审了,拉了条幅到电影局示威,在四川停止上映,四川没有上映,过了两周以后,民怨已经没有了,这个观众很奇怪,我们且不说《功夫熊猫》怎么样,你中影集团没有很好的标准。因为我们中国人讲电影、做电影,还是涉及到了很多的政治,包括台湾的东西,没有政治电影没有意思,《海角七号》如果没有政治隐喻,减掉70%的魅力,非常容易,如果把这个女的换成台北的,那个男的换成台南的,就是台南台北的关系。没有这种政治的设定没有任何价值的,刚才那位说了,为什么台湾和日本早就很好了?为什么到现在才送这封信,但是这种伪命题产生了一种客观效果,人们就有一种很强的联想,导演做这个剧本的时候商业化,他在设计剧本的,这个东西用正向反应可以刺激一千万,如果这方面稍微弱一点,放一点胡椒面还会刺激一点,是设计这样的东西,说导演没有什么政治意识,我佩服这样的,有政治意识就有政治意识,拿出来说,我们台湾人这么想的,他不敢说,马英九也不敢说,说完以后使大陆更反感,这恰恰证明了有鬼,而两岸之间在这方面有鬼无鬼之间,做这种游戏很没有意思,对中国所有意识都是不利的。

    现在来说《海角七号》到底引进不引进,是什么电影?其实对我来说我也搞不清楚,知道是不怎么样的电影,但有可能没有一个定论,反倒是给我们一个提醒,电影怎么样,《海角七号》电影到底怎么样实际上并重要。就像萨克奇会见达赖一样,萨克奇认达赖当干爹,这是很次要的事,但是中国人怎么看这事,这是重要的,今天萨克奇会见达赖你生气了,明天萨克奇离开达赖我就高兴了,你恨他就永远恨他,你讨厌他就永远讨厌他,我觉得国家人民和人是一样的,什么样的人不被尊重,什么样的国家不被尊重,今天打你一个耳光,你想把他杀了,明天给你一个甜枣你就管他叫爹,我觉得我们中国人就是这样,都有这样的毛病,我们为什么老寄托于,你不能会见达赖,你不能干这,不能干那,你这个表态那个表态,没有用,我们自己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说远了一点,这个事都发现了,中国人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王老师说唯有拿枪拿炮,但总有一个决策过程,谁来让拿枪拿炮打,拿钱收买,去镇压,这个过程很多人搞不清楚怎么样,我觉得这个电影,包括社会很多诸多的事,尤其是国际当中有关的事,证明了中国人的意识有点分裂,我认为很可悲。

    抵制法货的时候,我写了一篇文章,也会凑个热闹,大部分反映了我们自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别人对我们挠痒痒,对别人对我们的打击太不敏感了,当他一旦给我们笑脸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姓什么了,萨克奇一表了态了,我们又歌舞升平了,我们把这个人当臭狗屎这个就永远是臭狗屎,我希望通过这种讨论,让我们知道我们需要什么电影,我们观众需要什么电影,这就完了。

    郭松民:讲得都非常好,今天是周末,牺牲你们休息的时间来跟大家交流,我们再次用掌声表示一下感谢。针对这个电影我也简单说两句,我想起一个什么片子,日本的电影,日本的电影比我们中国人自己拍的电影更直接一些,他有个电影叫《大日本帝国》,就是菲律宾的一个女孩儿爱上了一个日本的神风飞行队的飞行员,最后当美军打来以后,她跟着飞行队一直到丛林里面,但是后来这个日本小军官他就担心会泄露他们的行踪,把这个女孩儿从她的情人面前带走,拉到丛林当中枪毙掉了,而且这个人没有做任何反抗,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阻止他,日本人对战争的描写比我们中国人的电影我觉得更接近真实,日本就是这样,他们没有像我们这个电影里面描写得这么含情脉脉,没有这么回事。还有刚才谈到台湾,我想起了李敖有一句话,李敖对台湾人有一个赞理解,他说叫位微而不怀德,刚才王老师都谈到了这个观点,这个是什么意思?就是你对他厉害他比较怕你,就是服你,你要对他好,他不惦记你的好,属于这样的。最后我想起今天这个活动,让我想起一件事,去年我们评论《色·戒》,但是我没有想到有一些报纸跟我们玩无间道,现场有人,然后最后做了一些比较歪曲的报道,其实我们这样的活动是公开的活动,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记者朋友,我们欢迎采访,欢迎报道,我有一点要求,不要歪曲,下面我们进行交流阶段。底下来的朋友可以向台上的老师提出问题,也可以简地谈一下对这个电影的看法,因为人比较多,大家控制一下时间。

    观众:各位老师向你们讨教一个问题,应该说我们大陆的观众,是读台湾的小说和电影都不少,我们记忆中类似的小说和电影是明显的台独和亲日的意识的,即使是有也没有被台湾的观众追捧到这种地步,以至于它不够出名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海角七号》这部片子出现在现在,按照正常的逻辑,像黄老师讲的,他即使在几十年前曾经有过非常好的殖民统治,台湾在自认为独立已经这么多年,这种温情是逐渐淡化了的,而且如果是按照祝老师讲的,曾经台湾人的中国情感被伤害,为什么在两岸意识形态非常对立的时候没有,而是在中国大陆最大限度地释放了温情的时候,在两个方面同时出现了。

    王小东:其实你刚才第一段说那个时代,早几年的时代,刚才我说了一方面蒋介石的时代,老蒋和小蒋一方面妖魔化大陆,再一方面是不允许台独的东西存在的,那个时代就谈不上了。现在你说咱们释放那么大的温情,人家不买你的账,位微而不怀德。另一方面你看这几年台独的情绪还是在高涨,是上升的过程,阿扁虽然进去了又出来了,刚进去刚出来,台独也绝对不因为马英九的当选就怎么怎么着了,我们大陆有时候特别容易犯贱,特别容易健忘,比如说马英九爸爸说过这话,那是马英九爸爸的事,马英九怀有统一的思想,他爸爸过世了,而且他爸爸想的和他不一样。这是第一点,第二点马英九怎么想不重要,整个台湾意识,台独化确实越来越强,其实说回来萨克奇一会儿拍马屁,一会儿又踹你两脚,对于这个人我们一直恨他到底都不够,出了这个事就应该认清楚法国人民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因为萨克奇也是法国人民选出来的,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讨好法国人民,我们不能当鸵鸟,过去那个时候意识形态是有问题的,他们的人民是好的,反对是我们一小撮,有时候真的不是那么回事,人家各个反对你,法国人民大多数是恨我们的,所以萨克奇拍他们的马屁,讨他们的好。同理台湾台独意识是在上升阶段,这个东西现在让他们怀德,比让他们位微还难,我对让他们怀德不大抱希望,不是说对台湾同胞下狠手,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他们能够怀德,但是人家不怀,不怀的话还得有一个先让他位微的过程,让他位微到家了才能怀德,是这么简单的事。

    北大学生:我多说两句,我是大学台湾研究会的成员。

    插话:哪个大学?

北大学生:北大,我接触过一些台湾人,我也可以给大家讲几件我接触台湾的小事。因为我所在协会的性质,经常会接触台湾来的采访团,有老师和学生,我带他们去哪里,或者陪他们参观之类的。我有两件事情给大家说一下,可以印证一下台湾人对我们有多么不了解,一次是2006年我跟他们参加一次座谈,是台湾大四的学生,学政治系的,在跟我们座谈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是说我到这边我才发现,你们穿的衣服和我们一样;这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们协会的成员,去台湾做采访,因为他们过来我们过去,那边的人特别热情,带我们协会的成员看这里看那里,指着摩托车,他们叫机车,这个东西你们有吗?我举这两件事情告诉大家,台湾人他们有些教育,我为什么强调他们的背景?真不是那种贫下中农,大字不识,也不看电视的那种,是最好的大学,接受高等教育的人,都大四了,还都是政治系的,还研究两岸关系的,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我并不是说台湾所有人都这样,但是他竟然在这个层次还有这样的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反思,台湾现在有人讲我们是民主制度,如果民主制度下还能产生这样的人,我就觉得那种民主制度也是要打问号的,这两件小事儿先给大家讲。印证一下,你们可以想像他们对大陆是什么印象,他们所接受大陆教育,你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台湾,在台湾有这么强烈的反华情绪,就是说统一这件事,如果我们真切地了解台湾的实际情况,现在能谈和平发展就很好了,统一是太遥远的事情。在我看来,我们双方那种隔阂已经到这种程度了,我觉得就是说包括还有一点,就是台湾人的亲日情绪,台湾人对日本人怎么样看待,我觉得这个片子,他把台湾人大多数的情感表达出来。我觉得这个片子,是不是应该在大陆反映是有争论的,但是我觉得应该在大陆上映,上映之后就可以让我们大陆的大部分人看到台湾人到底是怎样看待日本人的,在我们一种教育中,我们总是说受了殖民统治,反感日本人,怎样抵抗日本,但是实际上在日本是有普遍的亲日情绪,我甚至看到很多专家学者这样讲,就是说台湾实际上是世界上亲日情绪最浓重的地方。

观众:这是基本的事实,我希望除了咱们范围之内的人我不管,现在听我说话的这些人要明白基本的事实,台湾基本倾向是亲日反华的,如果你要面对台湾解决台湾问题,你一定要接受这个事实,不接受不行,只有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你才可以想到我怎样对台湾采取什么措施,我可以稳定两岸关系,甚至来说可以追求遥不可及的统一,如果你不接受这个事实的话,我觉得根本不可能。所以说我觉得这个片子最终应该在大陆放,在大陆放之后,我觉得可以让大部分人知道台湾到底是怎么样的,我觉得在我们这种体制下,我们接受了台湾的信息是受到严重过滤的,包括这次陈云林访谈,其实是非常不友好的,大陆电视台没有把这事情真实情况放出来。

王小东:白岩松讲马英九跟陈云林的眼神怎么含情脉脉给我恶心的,他俩眼神,两个大男人眼神能怎么着?

观众:我觉得比较可悲的一点,我们大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原来台湾人是亲日的,这一点我觉得非常可悲,我觉得跟我们这边对信息自由选择的播放有关系,就像这次台湾海协会长到那边去,是闹得非常不愉快,是近二十年来台湾最严重的一次暴力的事件,烧国旗的,骂支那猪滚回去的比比皆是,我们在网络上都能找到,但是在我们电视上我们看不到。他可能有他的考虑,觉得如果真放出来我们这边民族情绪都起来了,可能对他们造成压力,但是你们如果在网络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就是支那猪滚回去,包括对我们新闻主播柴路进行人身攻击,然后这个是我想说的第二点,第一点他们对我们非常不了解,他们确实有亲日情结,我们只有真实面对现实,才可能找到很切合实际的东西,我就补充这两点。

观众:听几位老师的发言很受启发,我谈点个人观点,因为《海角七号》我还没有看,我没有发言权,刚才提到了《色戒》那个电影,我想谈谈。去年我看了《色戒》电影的时候,我个人实际上感觉到非常愤怒可以说,但是我觉得刚才有几位老师讲的观点我认可,是鲜花是狗屎,是世界上客观存在的,对《色戒》的反思,我们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色戒》这样一个电影它能够在主流院线大肆播映,在主流媒体上基本上一片赞扬之声,大家有点什么反对意见,无非到网络或者小圈子里宣泄一下,可以形成压倒性的氛围和优势,弄得很多好这口的,或者被忽悠的,看香港和台湾版的这些人。咱们自己从鉴别也好,管制也好,你这个方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一定是有问题的,才导致了像《色戒》这种东西在中国大陆大行其道,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非常认同黄老师和王老师讲的,实际上很残酷的道理,取决于实力对比,很多东西我们讲文化不行,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很多东西就是取决于实力对比,刚才谈到了钱的问题,枪的问题,这个很直白的硬实力的这一块,你以硬实力做基础,全是让他怀德,这个东西是不现实的。我们可以想象为什么台湾没有统一也没有独立,是因为我们割不断的文化纽带,我们剪不断理还乱的血肉亲情,可能有这些因素。也可能很重要,但是我觉得同样重要的可能是大陆的综合国力,说了多少年了,一开始说有几百颗,后来说每年以一百还是两百的速度不断上升导弹的数量,取决于美国的第七舰队大陆可以有武装力量和他对峙,甚至一定程度上美国可以退避三舍,取决于这些东西。台湾闹台独,李敖讲的我很认同,你不管说得对错也好,作为信仰和价值可以追求,但是你想追求靠什么?要抛头颅洒热血,牢底坐穿,横尸法场,你要有这些人敢出来闹,你弄得我最后拿你没辙,只能认你这个,但是李敖讲台湾这些不怕死的人,在抗日的时候,在蒋介石统治台湾的时候很多都被杀掉了。他现在实际说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们不是说不重视,更要重视自身的硬实力的建设,当然也不是说我们穷兵黩武,也是需要很多我们价值的传统的,我们的文化方面建设,毫无疑问我觉得我们的力量对比,我们硬实力是一切问题的基础,实际上刚才您提到萨克奇这个问题,前两天我们朋友交流,为什么萨克奇在这个背景下执意要会见达赖,我一个朋友分析说,他很可能标志着全球性金融危机情况下,大家开峰会说是我们都要同舟共济,别搞什么保护主义什么,实际上很可能最后大家都只能寻求自保,他就是人为释放摩擦,有一些规则不好说,但是很可能同比冲突也好,必然要做反应,中国我取消空客的订单,他可能贸易报复。这个存在什么问题?我们在这方面有短处,就是说什么?他们可以不买你中国的鞋,不买你中国的玩具,你能不买空客的飞机吗?你能不买高速铁路的零件吗?这些东西我们中国造不了,他可以买越南鞋,可以买印度的玩具,但是你中国不能不买人家的东西,就是说我们在全球分工,贸易互惠,这个不假,还是要加强自己的实力的建设,要加强咱们自己自力更生,增强我们自己的硬实力,我们提醒大家,很多人一直苦心算计着折断中国的枪,特别是全球的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的情况下,大家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一定要有这个警惕。

    主持人:我们把这个机会给一位女士吧。

    台湾女士:我九月份的时候我人到了台湾,因为我还有家人在那儿,那个时候就是这个《海角七号》非常热闹的时候。我问了我妹妹,说你看了没有,她就说看了。她比我小几岁,我说这个事不好,她反应非常平淡,她就说有点好笑,有的人流点眼泪。后来我都没看,因为我发现那个时候民进党拿它做文章做得非常厉害,他号召大家都来看,就是党里的重要人物,他们为他开大会,捧这个导演,他们还在夸这个导演。这个片子一个原因是因为它用了非常小的资本,而且他是名不见经传的导演,用的演员也不是熟面孔的演员,所以他们很欣赏这个,就是新的人,用的资本小,就点反抗大制作,他们很喜欢他这一面吧。这个片子里头也反映了这些年轻人从台北回到恒春,正好符合民进党说大家要有主体性,要重建他们自己的政权,那是他们的土地,我们的土地。所以它这个片子里头啊,今天都放不出来,它非常多的粗话,就是一般老百姓的粗话,你们看到他们在立法院打架的这些人物讲出来的话,这里头就有。它那个干干干,干什么意思?干就是英文的fuck,他一天到晚在干,老人家也在干,然后他还(靠背),(靠背)就是我哭你爸爸,你爸死了我哭一遍,还有靠(幺),(幺)就是死的意思,就是你在哭死人哪?他们像口头禅一样讲了非常多的语言,对中国语言是一个很大破坏,他的新闻公告,它的媒体上、电视上也是,老是粗话满嘴,还很高兴,他还要LP出来,你们今天看到了吗?翻不出来就用英文,LP就是男人的睾丸,真是莫名其妙,这是我们今天要反对这个东西的。我觉得它在语言上面没有什么,它最漂亮的地方是它的日语的部分,大量翻翻出来,他那么讲究,然后它反正是跟历史都不符合的。台湾并不是大家都是这样子亲日的,大家要搞清楚这一点,有一个专门研究农业的,后来也写了《中国台湾农业史》的一个史学家,戴国辉,几年前死掉了。你看他写台湾人的历史,日据时代的时候,台湾人民是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的,绝对不能够接受你的统治,最后十年改姓的台湾人还非常少,只有李登辉之流。他们叫李登辉的爸爸叫什么?三脚仔,什么叫做三脚仔?就是三条腿的动物,就是(嘎抓),台湾的(嘎抓)就是蟑螂。他自己发明了很多批判他们自己的语言,你们说这个地方的人民都是亲日的吗?(皇民意识)有他自己方面,他的民进媒体一直到晚在讲他的什么东西,弄得(皇民意识)。吴淑珍的妈妈她讨厌那些问她普通话的记者,她回答日语,她经常说日语,媒体把这个当成个大事,觉得这个女人很讨厌。我觉得台湾的问题是最近十几年,因为李登辉他们这一派亲日派的,皇民派造成的,在政治上他们引导在这儿,然后在文化上屈从所造成的。你说年轻一代你说他对中国有什么反感?我觉得我不是很赞同。我姐姐的女儿现在上大一,她们玩动画的游戏,有一些软件都是中国把日本打败,他们是最高兴的,他们照样有这样的情绪。他们这么年轻,他们完全不能接受台独的东西。她的父亲当然是客家人,台湾的客家人是很特别的,都是认同中国的。我的科大同学,姓范的,你进了他的家门,在杨梅中部那边,进了他们家门就是范文正公的一个像,他们是非常遵守的,他们还不会讲闽南话。70年代末的时候,我77年到美国去,那之前几乎大家没有这么强烈的台独意识,现在所谓民进党这些人,大家是在一起抵抗国民党法西斯的。不久前我先生的朋友,他是民进党第一任宣传部主任,他到中国来,他觉得中国人民好得不得了,他好几年前退了民进党。所以你看有一些人他在到达大陆之后之后,他会带回去一些很不同的东西,所以我们还是应该有一些作为的。这部片子在艺术性来说,真的没什么,所以我当初不想看我想也是有原因,我一直到现在也不想看这些。因为中国人很奇怪,好像台湾的东西一定很有意思,西方东西一定很有意思。我昨天看了阿城写的东西,他80初的时候看到有个杂志发表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他不知道张爱玲是谁,他说这是哪号人物啊?怎么有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其实台湾人很支持张爱玲,我们台大女生每个人都谈论张爱玲,除了她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读的。现在你可以说台湾人是无知,而且非常肤浅,如果你跟他点破了这些,你可以引导他,我觉得是这样的。

    郭松民:这位大姐是台湾人?

    台湾女士:我现在在台湾,我父母是49年过去的,我是台湾大学哲学系。

    郭松民:这有一个台湾同胞,我们掌声鼓励,您的发言非常好(掌声)。

    北京大学学生:刚才我主要是讲了两条,我回答这部影片我再补充一下。这片子是一个台湾的朋友通过网络向我推荐,说你一定要看。他是这样,他的背景是他是南部人,台湾南部人,是台南人。他当时给我推荐这部片子非常地热情,说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说你要了解台湾你一定看这部片子。我想给大家提示一下,这部片子之所以在台湾那么火,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它的语言,它通篇是讲闽南话的,但是我要提醒大家注意,闽南话在台湾叫台语,就是说包括民进党在台湾造势,这部片子是讲台湾话的,就是他把这个语言上它是有一个政治性的一个东西,包括马英九在竞选,他也一定要讲台语。然后我觉得这部片子在台湾这么火爆,所以就像刚才这位老师讲的,它也是有区分的,就是给我的感觉是在中南部,就是在台湾的中南部,这部片子好像更火一点。我有一个在台北的朋友,他的爷爷是浙江人,就是1949年那样过去,他在台湾被称为外省人的后代了,他到现在都没有看一遍,然后我问他为什么不看?他很简单,他也不愿意多说,他就说我不喜欢这部片子,不喜欢这样类型的片子,然后你看看在台湾,在那么小的地方,你看看他们之间的对立和差异,我觉得还是比较明显。一个是看好几遍,就是在去年的时候看过好几遍,向我非常热情地推销,说你一定看这部片子,有一个是我问他,说你看过这个《海角七号》吗?他说我看过故事的大概,但是我不喜欢这样的片子,所以我没有看,就是你可以看。我觉得在台湾现在这么火,这么吹捧《海角七号》,其实我觉得不一定说肯定是喜欢日本或怎样,它可能是有一种台湾南北的差异,和台湾内部政治斗争的需要,像外省人,就是1949年以后跟着蒋介石到台湾的这批人,在这部片子里基本没有出现,基本上都是在讲闽南话,在讲台湾南部的事情,然后还有一句很有名的台词就是“操他妈的台北”,就是用普通话,当时我不知道这个翻译出来没有,就是它体现一个台湾南北差异,和台湾蓝绿之间内部斗争的东西。然后有趣的是,这部片子出来之后,马英九还有台南那些大佬还都不敢反对,起码在表现上他要做出一种,这部片子很好,还要向大陆推销,这就说明,我觉得台南在这几年他实际上失去话语权。就是说虽然他们在台上,他们还要接受台下那些人,就是中南部绿营那套他也一定要接受,哪怕他是在台上。这是我对刚才发言做的一点补充,我还要再做一点更正就是,我觉得在大陆,我觉得是有一部分别有用心的人,在给大陆创造一种想象,就是有这样的说法,台湾是中华文化唯一没有中断的地方,台湾是中华的正统,我觉得这是一种假象,为什么?台湾被日本统治了五十年,其中有最后的好几年,连汉文的报纸、汉文的书刊,讲国语,甚至讲闽南话都受禁止,这样的地方能被称为中华文化没有中断吗?它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它当然中断了,并且中断得非常彻底,它是日本统治后期很明显的那种(皇民)化的教育,它怎么是没有中断呢?它当然中断过,只不过我觉得是中国大陆一些自由主义者,他要创造另外一个中国,在他想象中创造另外一个中国,一个什么中国文化没有断的,没有经过中国文革的,什么共产党迫害的一个中国。但是实际上以我对台湾的了解,这个事实是不能成立的,台湾的中国文化当然断过,就是在日本这个时期,五十年,尤其日本的后期,所以说才会有李登辉这样的人,才会有当年台湾光复之后,很多人连国语都不会讲,当年台湾刚光复的时候,台湾一般只会讲两种语言,就是中国汉语方言,闽南话、客家话或者是日语。像咱们中国的国语他根本不会讲,所以说从这个时间我要再补充一点,我希望大家在面对台湾的时候,能够对台湾都一点了解,不要人云亦云。

    郭松民:谢谢,各位发言质量都非常高,现在我们把话筒暂时传到台上的嘉宾手里。

    黄纪苏:我说几句,我说一点感想。实际上咱们刚才还是说到了(怀德)的问题,刚才台湾来的这位女士向我们介绍了另外一方面的情况,怀德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可能的,这个我想这种情况肯定是有的,肯定在不同的群体,客人家或者什么北部这些的。但是我想这么多年我们看台湾的那么多,我们一直关注台湾整个进程,大陆也一直在说,寄希望于台湾人。但我们看到台湾那么多调查,那么多社会调查,再看马英九这些年实际上往绿的方向,一直是在偏的,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怀德这个东西,我们当然要尽量地、尽可能地做这方面的努力,但是同时也要对基本的形势有一个比较客观的估计。因为怀德这种东西从七十年代末开始了,什么阿里山、日月潭,我们不知道唱了多少年了,每年的春晚都得有台湾的演员上来载歌载舞的,我记得82年还是83年当时台湾飞过来一只鸽子,一只信鸽,后来当时说这个信鸽好像是母的,然后咱们大陆就找来一只公信鸽,跟这个母信鸽交配了,交配完了还生了蛋了,然后这时候再托人把这个母信鸽再送回去,没什么用。后来像这种它在天上飞的是鸽子,天上飞的鸽子没什么用,后来到了九几年,中国又飞了两次导弹,就记得当时台湾游行的有一个标语叫什么呢?“飞弹头上过,老李闯的祸”,就是李登辉闯的祸,从这一点小事我觉得实际上特别值得玩味,因为刚才是小东还是谁,说了一个李敖的文章,我就觉得刚才这位小伙子他提到了,就是刚开始第一次发现你提到了两点,实际上我还想说第三点,就说为什么要这样?就是世界它是一个等级结构,台湾的人均GDP它觉得比中国要高,肯定一般老百姓这些意识他是有的,这些我们都不用否认,我们大陆内部实际上东部、中部、西部这些东西也是有的,人家有一种感觉,我现在傍上美国了,傍上美国了你算老几,我还真看不上你,这些东西我想也是有的,人之常情。所以刚才各位实际上也都提到了,我们一个中国的这种实力这是非常重要的,你如果这个实力不强,大陆的人,大陆的这些美女过去嫁老头,你要综合实力上去了,那咱们这边小伙子还能娶点台湾姑娘什么的,这种可能性也就有了。世界它是一个等级结构,它是一张梯子,只是现在在梯子的什么地方?起码在台湾相当多的人他的那种意识里头,他们是觉得大陆是在他们底下,我觉得这点是需要看清楚的。

    王小东:我也说几句,刚才台湾女士她说得也非常好的,就是说因为我们对台湾的了解,我们个人的经验还是有限的,你看书或者什么东西还是有限的,所以在台湾生活比较长时间的人来讲这些东西的话,可能也有片面性,但是他也给我们提供了一种视野,我们还是要参照的。但是话说回来,就是大局来讲,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大错这是第一点,第一点我想说,刚才我讲了李敖的话,说台湾人为什么怀德?比如说我们的威力很大的时候,我们准备怎么使?其实我倒是觉得,因为我希望我们的威力越来越大,这是没问题的,但是我倒不是说主张不管台湾人是怀德也好,不怀德也好,这个威力使在台湾身上,其实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最起码我是没有这个意思的。我觉得从我的角度来看,我不是从今天才来说的,包括今天听这位女士讲话的时候,其实我在很多很多场合我都讲过,我们眼界、我们的威力要远远地跨过台湾海峡,我们的威力必须是全球的,那才是我们的目标,台湾太小了,太小了,它怀德也好,不怀德也好,其实我觉得我们无论是我们的外交,还有我们的军事战略,我们在这个地方要重视这个地方,但是光重视这个地方是远远不够的,我们眼界一定要超出台湾这个范围。中华民族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不到一点,五分之一强的这么一个大国,我们的威力,我们的目标是全球,不是台湾。

   祝东力:我也补充几句,刚才听了大家的发言,包括听众的发言都挺有启发的。就是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有个叫杨度的,大家要看《走向共和》的那个电视连续剧里边有他的几场戏,杨度在世纪初的时候写过一篇东西,叫《金铁主义》。所谓金就是黄金,就是指经济,铁指钢铁,代表枪炮,就是他是特别鼓吹用军事和经济来振兴中国。他的金铁主义实际上我刚才听了后来几位的发言,其实我是赞同的。就是这是立国之本,就是解决我们挨打的问题和挨饿的问题,这首先是立国之本,但是我现在补充我想强调一点,有一个相反的例子,就是前苏联。前苏联它的经济曾经非常强大,在1981年的时候它的工业产值是美国的60%,然后它的军事就更强大了,因为在1962年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当时叫“古巴导弹危机”,就是赫鲁晓夫要把苏联导弹运到古巴,中国被美国政府肯尼迪拦截,当时中国批评苏联,刚开始是“左倾冒险主义”,就是说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就把这样的战略武器运到美国的后院,这是”左倾冒险主义”,然后被美国拦截之后,有可能发生军事冲突甚至打核战争的时候,赫鲁晓夫被吓得屁滚尿流,马上把这个导弹又撤回到苏联,然后中国当时对它的批评叫做“右倾投降主义”或者是“右倾逃跑主义”。古巴导弹危机之后,苏联觉得自己蒙受了奇耻大辱,所以就整军精武,经过十多年时间在七十年代,它的战略武器基本上和美国达到一个平衡,常规武器是超过了西方,特别在欧洲,因为它是上万辆坦克,在中欧平原是可以横扫过去的。这样一个强盛的军事帝国,以至于到现在阵容最庞大的海军军事演习还是前苏联曾经进行的,到现在苏联解体快二十年了,还没有超过苏联的。这样强大的一个军事帝国,但是它垮它不是因为军事垮,恰恰是因为认同感,它国内的认同感发生危机,以至于他那些卫星国的认同感发生了严重危机。就是刚才纪苏讲,他说先有枪炮,然后有殖民,然后还会有美学,但实际上这个过程在苏联的卫星国并没有发生,苏联枪炮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去镇压、去殖民东欧这些卫星国,但是东欧卫星国在不同程度上离心离德,而且这个过程到后期是非常强的,以至于崩溃的。所以我首先强调一个前提,我是承认金主义的,就是说枪炮和经济是前进的基础,但是不挨打不挨饿不等于就是不挨骂,就是你的合法性问题,你自己共同体的认同感和你的周围的邻居、这个世界的认同感是非常重要的,这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工作。说到台湾,还是回到台湾这个问题,我觉得两岸关系,台湾对大陆的这种威也好,德也好,这是中国进行国际管理的一个准备阶段,我们看国际经验,苏联对它的那些盟国的管理实际上是非常失败的,实际上美国也是非常失败的,最后都是不欢而散,苏联和东欧是不欢而散,现在看西方跟美国的关系也是没有搞好的。那么中国呢,我觉得中国应该的确是这样的志向,实际上也有这样的历史使命,未来它是有国际管理这样一个前景、这样一个任务的,处理台湾的问题,这是中国进行未来国际管理的一个准备阶段。

    观众:感谢那个嘉宾,受到了很大启发,刚才北大同学说什么台湾亲日反共,现在台湾也不亲日,为什么说呢?台湾就日本的犯错,马英九给撤了。夏天我记不住哪天了,因为我看过那个报纸。日本的军舰把台湾的渔船撞翻了,渔民也有责任,福田康夫说什么?中台双方要互相克制,一个军舰给人家一个渔船给撞翻了,而渔民也掉河里、掉海里死了,这怎么可能?至于台湾反共不反共我不知道,谢谢。

    郭松民:还有哪位?

    观众:其实我听今天的讨论我觉得应该是有点失望,因为我觉得共产党有一个政策叫统一战线,在大家谈的时候,尤其那个同学说统一是遥不可及的事情,我是不这么认为。刚才听了这个大姐的话,我更坚定了,因为我认为台湾前面大家都知道亲日或者是反共,这个得从历史上来看,他们为什么亲日呢?因为从近代史来说,日本人统治他们五十年,然后国民党接手。中国人一般都有这么一个心态,就是说谁对我好,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两个比较起来,相对来说日本人可能比蒋介石比他们还好,所以说台湾有一部分人感觉日本人不错,蒋介石国民党是什么东西,大家都清楚,正是因为他特别糟糕,所以才被共产党赶到台湾去了,那么个统治下大家都反对他,包括现在的民进党,泛绿的群众。所谓泛绿的群众我觉得不是铁板一块,他肯定是说有一部分人是特别坚定的台独分子,但是更多的人他们应该是反对国民党,是对国民党有反感,并不是对中国有反感。好多所谓的泛绿群众他们是对大路不了解,对我们不了解,我觉得这个时候更应该发挥统一战线的作用,让他们更多地了解,知道我们真的是他们的亲人,等将来统一了以后会有更光明的前途,中华民族的复兴要靠中国大陆和台湾一块。

    郭松民:还有哪位朋友要发言。

    女大学生:首先我听了大家的这些发言,我挺有感触的,但是刚才我一直在心里边有一种斗争与反斗争的一种想法,说实在其实我也不是很关心这种台湾问题什么的,我只是在听刚才大家讨论的时候,我觉得一方面大家觉得这部电影带来了很多中国在台湾问题这个上面的一些斗争,包括就是说台湾人民可能不了解大陆,或者大陆也不了解台湾人民有多么憎恨我们,我不太了解这样一个事实,我觉得好像大家都有点被一个电影所利用了一样,因为我觉得可能只是想反映一种艺术或者是反映一个很美的故事情节,而并不一定就是说真正赋予了那么多很深刻的政治含义,无论是《色.戒》也好,还是这部影片也好,我认为在这部影片里面它可能就是讲的一个日本和台湾人很唯美的一个爱情故事,可能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导演或者演员他们可能也要演绎的就是这样的故事,但是可能会被一些人所利用,最后把它抬到一个在政治层面上讨论的一个问题。再把话题说到《色·戒》这部电影上,我觉得这个电影当初我看的时候,我也觉得它可能就是反映当时那种汉奸时代的历史,然后可能就是通过一些人物上的演绎来让我们了解当时那种压抑。所以我觉得可能电影本身或者一个片子本身并非就是它真正赋予了这么多很深刻的含义。而且我认为中国人会把一些问题搞得很复杂,比如说古文上说到一叶之秋,可能看到一个叶子就会想到秋天,但是有很多事情我认为它可能只是要反映第一,而不应该让我们联想到二、三或者更多的事情。

    郭松民:这位朋友谈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我们请王老师回答一下好不好?

    王小东:我简单回答一下,其实不知道这位女士看《色·戒》的时候知不知道其实李安他们明确说的,包括张爱玲她写那小说也明确说了,这个是把郑苹如的故事改编的,而郑苹如是实有的人物,实有的英雄人物,他经过这样的一个改编,如果你非说他是要表达那个时代的压抑,他如果要表达那个时代的压抑,表达那个时代的情况,他为什么不照着郑苹如烈士的本身的事迹写,他为什么要做这个改编呢?张爱玲为什么要做这种改编?李安为什么要加重这种改编?它为什么?所以这个你是解释不通的,你说它没有政治含义,这个政治含义不是我们过敏,我们去给他戴上的,而是他明明确确地表露出来的,如果他明明确确地表露出来,我们却还在那儿玩鸵鸟政策,我们扎在沙子里,我们就说没有,而且我们还老害怕,我们是不是说多了,我们想多了,然后会引起这样的女士的嘲笑。那么我们就太傻,我们太愚蠢,幸亏我们还没有这么愚蠢,这是关于第一个问题。关于第二个《海角七号》,这个我倒想可能跟《色·戒》有点不一样,什么意思呢?

    插话:比《色.戒》还明确。

    王小东:但是我觉得,我是这么想,这个影片有可能是他的导演或者演员什么的本身可能没有那么强的意识,但是刚才我说,但是它被炒成这个样子,就是说台湾的民众明显地赋予了它这个含义,这个不是我们赋予的,是台湾民众赋予的,台湾炒作这个片子那些人赋予的,包括谁讲的,像马英九什么的,当然我不知道马英九到底是怎么想的。

    插话:马英九是通过电台向大陆观众推荐。

    王小东:我知道,我不知道马英九内心到底怎么想,但是最起码表现出来马英九不敢说它不好,像这样的一个影片,它的台湾的头号人物出来,通过广播向大陆推荐的话,你硬要说它没有政治含义,那你又怎么解释呢?我们这些年都是,谁要一说这个东西有政治含义,马上帽子给你扣过来,你太敏感了,我们中国人如何如何,使得我们都不敢讲话了,这个结果是什么呢?就只许人家踹我们、打我们、踢我们、揍我们,不许我们还一下,我们回过来说一下,帽子马上扣过来,说我们把东西泛政治化了。

    黄纪苏:我再补充两句,因为我们当时都是参与了这个辩论,就说这个片子是不是仅仅说的一个爱情故事,这话首先是龙应台和李安进行了长谈,长谈完了她马上就说,这是一个不但反映了抗日战争时期的政治,还把今天的政治给反映出来了。就是说要打倒这个国家,这是最大的政治。你说当年张爱玲讲没讲政治,张爱玲的丈夫,当然就是汪委的一个高干,相当于中宣部的副部长,这是不是特务,这肯定是。李安当时说了一句话,李安说张爱玲对抗日战争的看法,说一般人一提起抗日战争就群情激动,反应过敏。张爱玲对抗日战争有另外一种理解,我有这个使命要把她的这种理解拿出来,交给西方人看,这是不是政治?这全是。然后咱们再说《海角七号》。《海角七号》这是两条线,一条线就是这帮歌手跟日本的那个是女的,当前的表现,这还有一条主线。这副线就是当年他所的回忆,这个副线里讲得清清楚楚,把这个政治讲得清清楚楚,整个殖民过程,这个真不是我们强加给它的。另外这个小姑娘她刚才讲的那些东西,实际上我对她的那些疑问我是非常理解的,实际上我是想说一个什么东西,当政治和爱情捆绑在一块的时候,它几乎是所向无敌的,真的,几乎是所向无敌的,如果范跑跑当年,实际上范跑跑他后来所说的那些事跟《色·戒》是一样的,但是《色·戒》它好就好在它跟爱情故事混在一块了,范跑跑他要跟他老婆,他说我为了爱情就是要跑,不是非要甩我妈也不是要怎么着,然后我那边有个恋人在那边等着我呢,我为了这个伟大爱情我一定要冲出去,什么都不顾,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怕。

    插话:万事留骂名也不怕。

    黄纪苏:对啊,它这个讲的跟《色·戒》的故事是一样的。(掌声)这个真的,当时我们写了一个文章,就我个人来说,我可以说把我当时的女性朋友都得罪遍了。当时有一个女性朋友她就跟我说,说黄老师,说你承认不承认,说天下只有一个女人,只有一个男人,我说这怎么说啊,我真没法回答。的确文艺作品,尤其利用爱情,利用了两性的东西,它把这种东西作为一种糖衣,然后里面塞进了一些家国政治的东西,这是非常有效的。毛主席那时候老说糖衣裹着的炮弹,我就告诉你说,这糖衣裹着的炮弹基本上是所向无敌的。

    插话:特别对女性所向无敌。

    司马平邦:我说两句,我们可以看这个电影,这个电影如果把它所说的政治意愿全部扒下去,几乎没什么内容,它主要是用一种客观的政治隔阂,然后引起人们联想来说这事,包括《色·戒》是一样。不是我们自己想怎么样,这是我们一厢情愿,实际上我们中国做事很多是一厢情愿的事,被我们这些人故意延伸了,实际上这反映我们中国人一种思维方式,一种想法,愿意息事宁人不愿把事放大,在人家已经放大的时候我们还像鸵鸟一样。所以通过这个事我觉得我们自己到底需要什么?就是这个电影反映多少政治,有多少政治,实际也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你自己清不清楚你自己需要什么,你自己怎么样看这个电影,就是有政治没政治这个真不是绝对的,可能没政治,或者是有政治,但重要的是你自己不知道,包括刚才这个小同学说的,你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政治,这是错误的,就是不知道的错误。不是说到底有没有,其实你不知道,比如她可以代表90后、80后一代,你刚才发现的时候表现你不知道。

    插话:她也不代表80后、90后。

    司马平邦:我们听了多少年了,都是这个。不知道是最大的问题,我觉得中国这个问题就是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用不知道否定一切,这是最大的问题。

    王小东:我再稍微说几句,补充一下。现在还是在责备,说我们老是把所有的问题政治化了,这是非常冤枉的一件事,什么事呢?我想起来《色·戒》那回,你记得吧,那次也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士,但那个女士很有见识,是报社的一个记者,二十四岁。她说这个年头最大的政治就是不准讲政治,所以我们现在明明是政治的事都不允许我们讲,我们都不敢讲了,我们稍微一讲这事好像跟政治有关,霹雳啪啦就是一顿板砖给你拍死了,我们谁敢讲啊?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才出来讲几句,真的不像这位女士想的这样,说我们动不动就往政治上联系,我告诉你,我们要看的不是跟政治100%有关的事,我们肯定不会往政治上联系,这是一个。再一个就看见了跟政治100%有关的事我们也只挑出1%来,我们来说这事跟政治有关,99%我们不敢说,我们是不敢说的,因为这年头最大的政治就是不准讲政治。

    黄纪苏:前两天你们请我来,说黄老师你看没看?然后我们就来开一个会,我当时的第一个反映,我说这个我没看,我说甭叫我去了,然后说你来吧,我们把盘给你送过去,那我说我得先得看完盘再说,我就非常保留。我说咱们别到时候一下弄得又要讨伐,那样就不好了,万一要是一个挺那个什么的呢,那就没啥大意思了。实际上我一上来说这个电影,我看着我觉得还挺好看,我觉得有些地方挺优美的,但是你得承认,人家那块讲的生机勃勃。昨天我们跟崔卫平在一块,崔卫平他们的观点跟我们平时按说是截然对立的,在一个饭桌上崔卫平说这个东西,真的,这是非常确定的,用他的话说,他用了一个词叫裹足叙事,就是说白了您刚才说的那个政治,说这个太清楚不过了,比《色·戒》还清楚。

    王小东:我也说我的思想,今天我为什么来,我跟你讲,其实我也是不敢来,你知道吗?我特怵的慌,我就怕人家又说我们又讨伐谁了,我不想讨伐谁?就这么一个破电影,说实话我对它不感兴趣,我真不想讨伐它。但是我是为什么来,就是松民给我打好几回电话,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前几次有一个事,由于有事,的活动请我来我都没来,因为这块儿有朋友,我再不来就不好意思了,完全是因为这个,女士,真的完全是因为这个。我不敢往政治上联系,我害怕,真的害怕,本来我是不想来的,我实在是没办法,因为我觉得朋友可能也会产生误解,这么多人请你老不来什么意思啊?

    插话:跟我们这帮人吧,弄得好像特别狰狞。

    王小东:给我们吓得,千万别这么说,求你们了。真的,我本来不敢来的,我实在没办法我来的,来了我为什么坐旁边啊?我是想少说几句。

    郭松民:最后三个发言机会。

    女大学生:我想说一下我的一点看法,这一部电影第一个我觉得就一个人来说,从感官上我绝对愿意去看好莱坞的电影,而不愿意看这么一部电影,如果这么一部电影在台湾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并且由马英九出来推荐给我们大陆,我觉得绝对是一个奇怪的现象。所以像刚才女士说的,我觉得如果要是利用的话,肯定不是我们大陆人先利用的,肯定是他们那边人先利用起来了,引起这么一个话题,我们才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包括《色·戒》,我觉得一方面有人可以利用文艺作品来说他自己的想法,但我觉得本身搞文艺的人,他也可以利用文艺这种形式来表达他的看法,比如说李安,我觉得就是这样。

中年女士:我本来不想发言,我是因为这个女孩子的观点,我也想说一下我的观点。因为我觉得我们内地很多人,现在这几十年来好像变得越来越单纯了,其实这个世界是越来越复杂了。所以我觉得说什么这个电影它有什么政治,我觉得政治我不是太懂,我的感觉,真的。西方他们的变换了一种方式,更隐秘了,而我们没有变换,我们还是以前那套方法,很直白。给人好像我们一直在讲,而他们没有讲。西方以前是用大炮,后来是用金钱,后来又有文化来侵略我们。而且你看这次奥运会,斯皮尔·伯格,他就利用人权本来是要来参加我们的奥运会的,但是他因为好莱坞名气他就做出了违背自己意愿的行为,这对他们西方来说是一个很有利的一个做法,对我们是很不利的,我们就很吃亏。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加强教育的是,我们这些小孩子应该学会要有分辨能力、观察能力和判断能力,我们很欠缺这些能力,我们的教育出问题了。

女大学生:我想说一句话,我觉得《海角七号》里面那个爱情故事一点都不唯美,我觉得很恶心,真的,我觉得一个女的,日本女的可以在那种关系下跟那男的发生关系,我觉得特别恶心。而且日本六十年前的那个爱情故事,我觉得那个男的真的很不负责任,我觉得他既然爱一个人,为什么不可以飘洋过海过来去找她,让她孤单一辈子,我觉得一点都不唯美。

    郭松民:最后一个发言机会。

    观众:我感觉台湾问题实际上不是只是一个台湾问题,跟西藏、新疆或者说更远一点的中华圈的日本、韩国是一个问题,比如在三国时期,东汉末年黄巢起义,诸侯并举,它的问题如果说看诸侯,你找不到问题的关键,但我觉得关键在于他自身出问题了,所以我觉得现在中国台湾问题的实质是中国大陆内部的事,第一个是道义问题,有可能是所有人都信奉这样一个中华文化,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是博爱问题,博爱问题往往和道义问题看成一个问题,博爱问题往往被弱化成国家道义,在国外有好多对于中国的负面宣传,在台湾肯定也有不少。假如说台湾民众在这样的负面宣传中,他成长的话,他对大陆肯定没有什么认同。而这个道义问题说到底就是一个体制问题。

    郭松民:还有哪位要发言?让这个小姑娘回应一下,因为我们刚才说了那么多,已经给他了回应的机会。

    女大学生:就是刚才可能我有些思路没有理清楚,可能有些地方没说到位,但我现在又想了一下,首先我想表达我的观念是,就是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一看这部影片,而不是光从政治方面来看这个电影。我知道确实可能这部影片会有一些政治含义,或者是说它也会是代表着台湾的那些情绪来拍这部影片,我认为一部艺术作品不应当被赋予更多的政治含义,无论是拍这部电影的导演,还是说我们看这部电影的观众,或者是利用这部电影来说话的人,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想说的是,我刚刚所说的唯美的爱情故事,可以说得比较笼统,我只是想说在拍这部电影的情节方面,比如说在那些比较优美的音乐以及他把粤语是有一定程度上是在美化或者什么的,我觉得在欣赏这个情节的时候,还是挺唯美的,这就是我的观点。

   女大学生:我觉得第一点,你在选择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部电影,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没有政治敏感,你只有这一个角度,你没有别的角度可以选择,我觉得是这样,你跟这些老师比起来,你没有这些政治敏感,所以你看不到,这不是你选不选择一个角度的问题,而是你做不到。第二,你说的在影片的美感上说这个电影唯不唯美,我觉得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它节奏太慢了,看到中间有看不下去的感觉,而且我觉得一部电影内容和形式应该两者都是重要的,你不应该只看重形式上的东西。而且这部电影很美吗?我真的不觉得。

    观众:谢谢主持人,等了好久这个机会,很感谢各位嘉宾今天确实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因为对这部电影的解剖。关于这部电影的政治的话题我觉得已经讨论得非常深入了,而且也很全面了。我想从一个视角来谈一下我的看法,在中间有一个情节,就是这个镇长他请了一个日本乐队来做表演,但他坚持用本土的乐队来做暖场,当时日本那帮来的人也反对,但是这个人特别坚持,也许我有点夸大了这个事实,这是我自己的认识。就是这个镇长就体现了,起码台湾和我们大陆之间在基层的政体方面一个问题,比如说我们国家在引进外资的时候,除了中央的决策层,我们要保护我们的民族经济,最好做合资,但是落实到地方政府,到基层层面的时候,很多人都屈服于资本的力量,屈服于国外进行投资的这些人,像他们那样一个行政级别那么低的单位,他可以从本地的利益出发去谈判,而且从他引进日本那个公司态度可以看出来,这个人他把事情看得特别重,我想这也是台湾基层政治民主和我们今天政治的差距,我就想谈一下这个很小的问题,谢谢大家。

    郭松民:好,今天由于时间问题,我们今天这个活动就到此为止,我在此之前做一个预告,今天晚上六点半我们还有一场电影沙龙,是德国的电影《再见,列宁》,电影结束以后还有一个沙龙活动,最后我们感谢今天到来的几位嘉宾,也感谢来的朋友们,谢谢大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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