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何以如此坚硬
早上八点才嘟囔着起床,惺忪着眼睛,一百个不愿意。
昨天成教教务处的 杜 老师已经催过了,不好意思再驳她的面子,今天不得以必须把学生的成绩单送过去。
照例到固定的餐厅,照例吃了的早饭,当然花了照例的钱。
匆匆奔出二区,着急赶B支四,刚出院门口,就碰到他俩了……
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没怎么在意。
男人手上一把二胡,女人手上一只红色的塑料碗,衣衫褴褛,相互搀扶着。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我毫不留意,即使我前面有一个小学生把硬币丢进碗里,我亦未曾斜视地走过去,只是下意识的摸摸了钱包,里面有我要乘车是的硬币……
不就是两个班的成绩单嘛,要的这么急,还要亲自过去,来回总共花了两个半小时,在教务处待了不到一分钟,在车上晕的不行。
校车发车还早呢,照例是乘B支四回来。在文溯站刚下车,又看见了他俩,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男人皴裂的手紧掐一把干裂的二胡,断断续续的声音,呕咽嘶哑;女人拖着微跛的双腿,左手搀扶着蹒跚的男人,右手颠簸着黑漆的红碗,喃喃不休的说着“谢谢”。我再次下意识的摸摸了我的钱包,里面的硬币已经没有了。我歉意地扭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快速的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中午睡了个极短暂的午觉,醒来来到照例的餐厅,我点了份牛肉砂锅。吃饭的时候没来由的突然想到了他们,我的心好像被毒虫蛰了,攸地一下,有些生疼!
因为下午学校有自然辩证法的监考,不敢耽搁,又马不停蹄的往学院赶。在去学校的路上,在第一个十字路口的对面,隔着一个卖红薯的老大爷,我再次看见了他俩。我没有绕过路口,等绿灯亮过,径直走向了他们,走到他们面前……
这是他们的午饭时间,俩人在路沿的草坪边坐着,分别啃着半个烤红薯。男人白翻着双眼,应该是失明了,女人干静地把薯皮剥掉,把剥好的红薯,轻轻的往男人口里送去。我没有丝毫犹豫,掏出钱包,把钱递给他们。女人吮着手上的红薯一个劲的说着“谢谢”,男人则憨厚的笑着。我偷偷的看了一下那个红塑碗,里面的硬币清晰可数。我问他们,红薯是买的吗?女人说,“好人啊,那个大爷给的”,然后有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我再也没听懂一句……
一阵寒风吹过,我的眼睛细润了,我想是被风沙眯住了!
眯住的双眼,可以清洗干净,尘封的心却不知从何时不再起一丝涟漪,何以如此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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