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 民 工 列 传
农民工者,以农民之身而为工人之事者也。
秋,太祖即位于京,方是时天下未定,匪踞江南仍恃兵而战。太祖分兵而剿之,故民多有栗惧之心,难于躬耕。帝乃诏示天下,以“土改”而勖天下之民,以安民心于村野,守根本于僻壤。其后,民大安,劲兀之势,绵延迁宕。国遂治。
后,帝感于俄邦彪炽之君遽逝而誉毁 于其继 君,渐萌生命须臾之虞,欲寻良法以求速效。是时,相国、太宗、太尉等重臣皆侍左右,莫敢逆之。令既下,乡野之地无分翼轸,皆起而作社,以为同富裕、共进退!奈何民众之中,不乏懒惰之人;无私思想之发萌,尚无开启之术数;徇私谗佞之徒,犹存乡野,颟顸行事,祸及农村共富之大业。以此诸多患隙,民遂困,继之天灾,终有饿殍。帝察之,乃诏令罪已。其后,帝乃苦思良法以遏私欲之兴隆,批私斗吝,始及根本。炽势稍有迁息,然民已多无私地之可耕者,惟些许自留之地而得以活其家。
二十七年九月,帝薨,江后欲擅权为继,受阻,为有司收。后,太宗视事,行拔乱之举,先朝良策,俱行废愆,其中乡野,地权更张,民乃复得私地也!然数十年中久积之“烟瘴”,难以卒灭,其余祸及,难有幸免。期年之后,南方之地,工业始兴,多有人丁缺乏之忧。帝乃令有司宣其于乡野,欲招其民以济之。民初疑,无所动,复为法令,始有胆大而趋者,果其所诺,大喜,归而告乡邻,其中稀疏而往者乃皖、鄂、湘、赣、黔之众为多。期年满,负赀而反者较之留守而耕者殷富百倍,余者大骇。故其势日隆,国之乡野者遂若泛江之鲫,争而为之。乡野田园,多行废弃,乡村不虞之芽渐萌。
其后二十年中,乡村之青壮无分男女,皆以外出为惯俗,天下穷乡僻壤之民,遂云集于市。其中城建、住房、纺织、轻工、环保等脏累之活,皆役于民手,而市者专司轻巧,坐享舒优,然古语有云:为富则不仁。集市之中,暴富之徒,凡有广役民工者,皆视之如草芥,待之若氓隶;粗茶食之而不得有,淡饭食之而不得饱;鞭絷于鼓掌之中,玩弄于尻股之间,任恣意之淫威袭罩于民。更有久役农民工数年者,磨牙呲口,分文不与,稍作微辞,便作兽打,张狂类畜。地方府吏,或有知之而不问者,或有助纣而为虐者,或有阳奉而阴违者……
可怜千万背乡之民,流落异所,敢怒而不敢言也。有忍饥受饿而噤若寒蝉者,徒因上有老母以待钱而治病,下有子女以待钱而求学,其中所费,若无此着,则必无可活也!
涓涓之水,终年以积,亦能溃堤;毫末之树,百岁以积,可以参天。故终有久积而泄者也!及至文帝,民怨已有星火之势,农民工中稍有学识而嫉恶如仇者,广布其中之恶,借以网络而彰其臭,遂为朝野所知。其中纵有偶藉暴力而泄怨者,虽其不仁,却为公众所悯,其中所挟愤怒,可窥一斑。及至武帝,民聚而争者,已数见不鲜;豪强之吏遭口诛者多若牛毛,贪虐之商遭笔伐者,众若积沙。帝感事态之急,遂诏群臣以议,众人皆悟。遂有相国亲躬而为其索薪之事也!朝廷之议,心系斯民,是时乃方为奸商所知也。
其后,国虽仍不乏有受辱之民,然朝廷所向,公众所督,较之好转,故农民工之处境亦有其所转也。
朱子有言:本图共富,奈何私心。始成佳谋,孰料更营。天心嘉懿,矜怜兆民。可恨无知,不顾恩心。小岗佣作,始祸连林。万民疯狂,以为盛世。蜂拥背井,以及儿婴。土地废弃,粱谷成茅。良田作屋,古桑为薪。千年膏土,横暴被征。游离喧嚣,化身为奴。焚膏继晷,昼夜不清。如牛如马,冤苦始衔。奈何君去,不复至今!
2009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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