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德国牧师马丁·尼默勒的诗《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
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会员,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
后来他们又追杀天主教徒,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
就再也没有人能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这是德国牧师马丁·尼默勒的诗《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的中文译文。这首诗刻在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大屠杀纪念碑上。作为牧师的马丁·尼默勒,也许人们并不知晓;可是,这首诗,我相信,至少是网民们已经非常熟悉了。我十分喜爱这首诗,喜爱它的立意、它的直白而含蓄的表达手法,既让人看得明白,又给人以回味的空间。什么是诗的语言?这就是诗的语言;什么是不朽的诗?这就是不朽的诗。古语说“人以文传”。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吧?
但是,我感到,对这首诗的含义,一些网友还是没有理解透,甚至不理解。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花费一点笔墨,把它倒腾明白。
首先,这首诗的主旨是什么?是对德国法西斯屠杀犹太人的控诉。对,但是不全面。控诉德国法西斯屠杀犹太人,是诗的表层主旨。诗的深层主旨是:当罪恶伤害别人的时候,如果你不说话,你迟早也会被罪恶所伤害。这里所说的“就再也没有人能站起来为我说话了”的“我”,不是个体的“我”,是群体的“我”,是“我们”。这里,实际上是在提倡一种舍己为人、公而无私、勇敢无畏、“以天下为己任”的正义精神或英雄主义精神,从而也就婉转地批判了自私自利的小市民意识。
其次,对这首诗的主旨怎样理解?我曾经在上发表了一首诗,题为:仿《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
前天,当广州市白云区黄石立交桥下发现一具冻死骨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没有变成冻死骨
昨天,当南京市雨花台区安德门高架桥下发现一具冻死骨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没有变成冻死骨
今天,当安庆市望江县鸦滩村太平桥下发现一具冻死骨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没有变成冻死骨
明天,当我也变成立交桥、高架桥、太平桥下的一具冻死骨的时候
就再也不会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有一位网友跟帖评论道:“你让我们怎样说话?靠手里的破饭碗吗?” 另一位网友评论道:“一盘散沙的中国,发出的声音也是散的,没有力度,没有人听……”
这就是没有理解马丁·尼默勒的诗。你跟一个积极的帖子,或者发一个积极的主贴,就是“说话”了。千千万万的网友都这样做了,你能说没有力度,没有人听吗?不要低估了一个帖子、一篇文章的力量。当初如果没有《新青年》杂志上那一篇篇弱的、散的文章,没有天安门广场上学生们的那一声声弱的、散的呼唤,能有“五四”运动吗?当初巴东女侠除暴案发生的时候,如果我们都不说话,事情能是这样的结局吗?当然这个结局还是不合理的,但是事情毕竟在网友们正义声音的震慑下,发生了变化。大家试想,如果不是那么多的正义的知识分子,在上,在强国论坛上,在其他正义网站上,对一系列关乎国家前途命运大事的呼吁、揭露、抗争……资改派、汉奸文人、洋奴学者们的气焰,将会嚣张到何种程度?一系列关乎国家前途命运的大事,将会糟糕到何种程度?——这不就是“说话”的作用吗?
马丁·尼默勒这首诗给人以最大的启发就是:如果在罪恶刚刚发生的时候,我们都不说话,都认为与自己无关,罪恶就会强大起来,结果就是,我,以及所有的人,都会成为罪恶的牺牲品。今天,尽管我们的声音是弱的、散的,但是,不是没有一点作用的。任何事情都有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不能希图事情在一夜之间就发生突变。难道要把核按扭放到你的手里吗?
很多事情是在我们不知不觉之中发展变化的。就像清早起来走在大街上,我们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一样,实际上清洁工已经在半夜把它打扫干净了。历史上许许多多的革命家、哲学家、文学家做的不就是这样的工作吗?鲁迅先生写了一篇《药》,想医治我们国民的灵魂。我们的病至今没有痊愈。但是,如果没有这剂“药”,我们的病将不知会严重到何种程度。鲁迅先生写这篇《药》的时候,也没有奢望它能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如他自己所说的,不过是在铁屋子里呐喊几声而已。今天我们读鲁迅的文章,觉得惊天动地似的。其实,在当初,它何尝不是散的、弱的声音?就如同用针在一个铁罐头上扎一个小眼儿。但是,你扎一个,我扎一个,大家都来扎,铁罐头迟早会被扎破、扎烂的。
这里,我想就网友所说的“一盘散沙的中国”再絮叨几句。这句话,我在别的论坛上也时常看到。今日之中国是“一盘散沙”吗?我认为不是,事实证明不是。当邓玉娇案发生的时候,当山西黑砖窑案发生的时候,当林嘉祥案发生的时候,当周久耕案发生的时候,当通钢事件发生的时候,当“躲猫猫”、“欺实马”事件发生的时候……中国是“一盘散沙”吗?网民们群情激昂,众志成城,口诛笔伐,同仇敌忾,左右甚至改变了事件也就是历史的发展进程。——这是一种多么令人欢欣鼓舞的情景呀!这是一幅多么伟大而恢宏的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绚丽画面呀!网友们,不要太悲观了。当“鬼子”没来的时候,我们也许是“一盘散沙”;当“鬼子”进村的时候,我们就是一股坚不可摧,势不可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力量。古文《新亭对泣》中写道:“王丞相愀然变色曰: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
最后,我想说的是:今天的《》,多么像当年的《新青年》呀!《》里那些正义、勇敢、远见卓识的,多么像当年的陈独秀、李大钊、鲁迅呀!
网友们,同胞们:说话吧,说话吧,就像当年的陈独秀、李大钊、鲁迅一样,站起来说话吧!否则的话——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
就再也没有人能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