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纪苏按:以明这篇文章读之怃然,不光是为他。人生一世说来有意思的东西不多,所以友谊弥足珍贵,尤其是那种饱含共同意趣即所谓“志同道合”的友谊。以明发现自己珍重的东西,人家好像压根就没当回事,该扔就扔了,这应该是他这桩著作权官司中最凄凉的一幕。友谊坍塌了,傲立着的是人世森冷的本相。
艺术的理想与现实的硬伤:我和萧长正
:黄以明
我是在1999年春夏之交在桂林由台湾人创办的名叫愚自乐园的一个世界雕塑创作营的工地里认识萧长正的。当时,我在《人民日报》海外版打工干零活,他是这个雕塑创作营的艺术总监,我是来报道他们的。工作之余,与萧长正闲聊,我们两句话在艺术上就十分投机。这个有点孤傲、沉默寡言的艺术家遇到我居然滔滔不绝,当时的愚自乐园总经理林贤俊后来对我说“萧长正一辈子讲的话,都没有跟你见面的这几个小时讲得多”。可见我俩的投机。尤其是在批评中国当代艺术这个时期,那些时髦者热衷于材料艺术,认为玩一个材料花样就赢了,这点上我俩发出共同的嘲笑。我俩同时认为,艺术永远是本质的,好的艺术是由神来执笔的,艺术家创作靠的是修行不是灵感,好的艺术家不断地修行,对神、对天启锻炼自己的敏感度,这叫工作。就是把艺术家对艺术的敏感度修行到人的诗性的状态,这样,回到生活的事相进行创作,材料任何部位一碰都会流出艺术来。交谈中还发现,我们不同的是,成长的方式。他是上层出身,特意地在青年时代跑到森林里去关了七八年,我认为有点做作;而他也指责我,书读的太多了,别读了。其实不知道,他上流社会出身,跑到森林里去关起来,是对的;我贫困出身,见到文字就拜,这也是必需的。所以,我俩有一种天生的一对的感觉。接着就是,他把他的木雕作品画册从台湾调过来给我看。我一打开,对每个作品呼之欲出滔滔不绝,句句说到他的心坎上。他当即就翻回到的扉页,在画册书名“声音”的前面兴奋地写上:“以明”声音,“长正”。还手画了一个图章,以示庄重。我明白:他要我对他的作品向全世界说话。对一个用手思想的雕塑家来说,这是最庄重的请求。我就暗暗地定下了决心,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要像当年欧洲的艺术评论工把罗丹的作品介绍出来那样,我也要把我同宗同祖的“萧丹长正”的作品隐含的光芒用我的诗学思想阐明。同时,我也打电话回北京,叫朋友把我的诗集《空间》邮寄到桂林,送给长正一读。这个轻视文字的雕塑家认真地读了十天,给了一句这样的评价“你的语言像雕塑一样:结实,康定斯基说只有诗人才懂艺术,你就用这种语言给我写评论。”萧长正的木雕《我的森林》究竟触动了我内心最深沉的什么东西呢?基因,我们汉文化的艺术基因。密码,我找到的汉文化密码。在他的图像(我只看到他作品的画册)里暗合了。这可是命根子啊,久违了一千多年的命根子。一千年前,苏东坡和黄庭坚、范宽、米芾父子在天人合一这一祖宗的传家宝面临崩溃的时候,他们也找,但找到的是宋词和山水画,还是尚未接通天命。民族精神的泉源最纯粹的、活生生的、不用喋喋不休的、沉默悠然的、像天空一样的天命(西方说是上帝的呼吸)他们没有找到,苦了我们一千多年。我感到,萧长正的作品里有两个潜在的奇迹:一、把老祖宗从天地里直接悟知的造物(从无到有)的精灵逮住了(遗憾的是,没有把当代人整体的感受双重同构地载负,在这一点上他的老师朱铭做得比他好);二、我们古老的天人合一的艺术家像蔡邕、顾恺之、吴道子他们,造出来的“像”都是以气为本体的一种比兴赋的艺术修辞,而人类现在是看不见的东西都不算数了,这是个一切都是物的时代,艺术怎么说话?对物质形式的知性表达,所有的密码都在西方呢。好,萧长正在巴黎学到了。用这种对物质形式的知性的现代方式,表现中国人的艺术基因。我发现我们中国很多艺术家不是这样的,他们一到巴黎,本体立场就是巴黎了,用西方的艺术基因搞一点中国的题材就称为中国当代大师了。西方的精神能解释几千年我们的感受吗?艺术有进步一说吗?艺术就是回家,回到我们天地乐陶陶的家。所以,萧长正让我第一次兴奋了。因为对世俗生活来说,诗歌语言符号太抽象了,诗歌能召唤创造者,召唤不了俗众芸芸众生这些模仿者。成千上万的模仿者需要图像,看不见的他们不信。这就是西方人的复兴为什么是从米开朗奇罗的这些石雕开始的。俗众要被精神感召,要把精神变成图像,变成实体,他们才接受。所以,绘画雕塑对于让俗众将美好的感觉在生命过程中持续地维持保留住,将之转化成生存的理由——精神,是最有效的。一个种族能繁衍不息千秋万代,不至于亡国灭种,这需要用图像般真真实实的让他明白:人活动在大地上是值的,因为人活着,生命说到底就是不断涌来的感觉。哪一刻没有了感觉我们就死了。而所有的感觉都是不好的感觉,还有谁愿意活?什么是艺术?我一言以蔽之,艺术就是完美的生活方式。什么是文化?我也一言以蔽之,文化就是一个民族的感情习惯。所以,艺术就是把一个时代的人活在这个时代(过去的不算数)好的感觉用图像、声音、符号传达出来,一个种族只有这种共同的、稳定的、集体无意识的好心情——这些被称为艺术的东西表达出来了、保持下来了,当这种“好心情”成为全民共有的时候,这个民族就崛起了。想一想,文艺复兴蒙娜丽莎的微笑,那是什么样的微笑?那是富足的社会养出了给富裕的主流人群提供了可以作为精神依赖的女人的微笑,可以作为情感娱乐的微笑,使吃饱饭的有钱人有了奔头,不是奔向蒙娜丽莎的生殖器,而是奔向蒙娜丽莎富足之后脸上绽放出来的自信、骄傲、神秘这种人性的光彩。如果现在改革开放让我们吃饱了饭,我们的艺术作品也能创作出这种“微笑”来,我们不会有那么多、如此过剩的发廊、休闲吧、洗浴中心、会所等这些形而下的性欲消费的地方。试想,小国大干的荷兰这些航海到外国去掠取财富的男人,野心勃勃踌躇满志昼夜不停把世界各地的财富运回来,这种高烧般的热度他的动机如果只是为了男人和女人多进行几次生理宣泄,能持续吗?你们都看过弗美尔的油画《倒牛奶的女人》,在画中,一位健康、安祥的青年妇女在操持家务,和太阳一起起来,准备早餐,那个倒牛奶啊,把一个世界的晨光都倒出来的印象,我一看就终生不忘。熹微的晨光、牛奶,这是像荷兰的牛奶一样鲜美的生活啊,这是多么活生生的美和希望啊。荷兰就靠这个“图腾”干出了全球第一个最富强的资本主义国家。我们现在经济崛起的中国要的是产生在当代中国人生活中的这样的艺术,而不是拾人牙慧,要的是几千年直到现在仍然活着的揭示中国人情感原型的生活方式,像喝茶这样的细节,我们不也喝上了一千年了吗?哪个画家能像这个荷兰人那样,把他们挤了一千年喝了一千年的牛奶这种深藏在种族基因的“好心情”画出来了?我们要画出来的就是这种感情的“图腾”。我真着急呀,有了钱如果没有这种“晨光”,我们会烂得更快。宋、明、清的历史这还不足以说明“逢富必亡”这个历史周期律吗?对萧长正的木雕艺术从这个高度上看,我是这样评价的:他的艺术基本上做到了让我们恢复几千年的艺术基因、感情习惯的历史记忆,即过去我们强大的密码。而且,是用最当代的、全球的艺术语汇,说的非常纯粹、简单、明了。先把记忆恢复嘛,不要被人家打蒙了一千年就认为我们不行了,全部用别人的基因接种中国的艺术。他的作品让我感到:我们行,我们历史的记忆能够活生生地闪现出来给全世界看。他的“六个圈”、他的“树Y”、他那个多变的“小木魔方”,难道你们还读不到所有古代精神先知的精华吗?你们谁这样表现过,让我激动?但是,当代我们中国人和世界人民一道奋发图强,内心精神深处的细节他没有在作品中同构出来。所以,我对他的艺术定性为中国当代的元素艺术,有了元素我们不就可以构成我们的艺术梦想了吗?我这篇文章在召唤他,走上我们自己的米开朗奇罗、达芬奇、弗美尔、罗丹,当然这个“他”是所有的中国艺术家。所以这篇文章重点是揭开这种在当代仍然活生生的元素艺术的生成,所以我提出了自然精神的现代构成。我用我四十年凝炼出来的思想成果,用这句话来检验他处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到了的就满怀热情的赞美,没有到的就满怀希望地期待。他是我在复兴中华民族艺术肩并肩的道友,我用全身心的思想热情拥抱着他。
其实我这一切梦呓般的疯狂般的热情,当时的长正是感受到的、是激动过的、是理解过的、是珍惜过的。因为,他经受过我一年多的几乎是全身心的写作投入。我回到北京对他的画册上的作品进行了非常艰苦、仔细的研究,翻阅了中外大量有关雕塑艺术和现代艺术的资料,做了几万字的艺术笔记,终于浮出水面,把全球三四百年独尊一统的人文精神这一人类思维范畴超越了。把已经埋藏在数千年以前东方世界的法宝自然精神,让他栩栩如生,上升到了与人文精神进行平等对话的话语现场。这才有可能发现和创立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人这样独创的学术符号“自然精神”(西方的自然主义是西方人文精神的一个种属)。然后,从感觉开始,到达观念,从观念到达理论,从理论明晰为定义,同时还要跟所有的同一向度的精神划清界线,然后又要把这种定义生发为有效的创作方法,这种创作方法用萧长正的一个一个作品做为例子进行非常具体又非常抽象的阐述,实现了“从无到有”这一句“烂话”的新生。有些人拿西方的形式主义批评这一雕虫小技对我这篇文章进行攻击,我不想多说,历史会看你们的天大笑话的。我相信,萧长正也是这样看的。我这篇文章从1999年春夏之交开始构思,到2000年8、9月间定稿,期间三易其稿,如果不是萧长正催我,来电话说,他已在台湾办的最好的艺术期刊《艺术新闻》当年的第十期约到了版面,问我9月份能否完稿在10月份发表,可能我这篇文章现在还没定稿。不奇怪,罗丹做巴尔扎克的像就做了几十年,如果不是马拉美催他,到死可能还没完成。维特根斯坦说,思想的果子常常是未熟的时候就从树上掉下来了。我写作,大量的阅读、大量的准备、大量的资料都是在前期,一动笔桌子上不能有任何东西,脑子里天下无人,就这样两个晚上就流出来了。我不会电脑,请别人打成电子文本,传到萧长正的电子邮箱,那时一直忙到凌晨四点五点。第二天大概是下午一两点的时候,我接到了萧长正的电话,这个感情十分深沉内向的汉子用非常感激、叹喟的声音说“写得太好了!......但我现在进入建筑工艺领域的创作,我已经把一些作品的图片传给你了,我希望你在这个领域上再给我写”。我说我累了,再说吧。萧长正很快就传给了台湾《艺术新闻》的主编刘太乃,记得是三四天后,萧长正又来电话,说艺术新闻决定刊登,因为稿子太长,版面有限,而主编非常尊重你这篇稿,我也认为谁也没能力改,只有你自己,要改出五千字左右。这样经过本人压缩,就是现在发出来的2000年台湾《艺术新闻》第10期这篇稿子的样子。对方的校样出来后,传给了萧长正,萧长正又传给我,电话中说“最后一关由你来审阅你的大作吧”。可见,萧长正多么尊重我,多么尊重这篇文章。随之,萧长正又邀请我亲赴上海,去参加当年在上海举办的以萧长正为主的台湾艺术三人作品展:低徊。我记得,发表这篇文章的杂志,非常隆重地摆在展览的入口的前台。我还记得,中国美术学院雕塑系的主任李秀勤这位留英拿到硕士学位的中国学者、艺术家参加展览时读到我这篇文章,在人头攒动中非常热心地寻找我,找到我之后,很惊讶地问我,你搞艺术评论我为什么不知道你,我在中国很难读到这么好的艺术评论。“真是太好了”......连连地啧啧感叹。李秀勤的作品我也非常喜欢,可惜当时太忙乱,太多客人,我当时来不及与这位我非常敬佩的艺术家继续交流。而我的谋生十分艰难,再也抽不出时间去拜赏这位艺术家的原作,想起来至今也是一大遗憾。在展览的庆典晚宴上,台湾《艺术新闻》的主编刘太乃也前来参会,萧长正把我俩安排在一起吃饭。刘太乃掏心肺地和我交谈:太优美的理论文笔了,我一收到一连读了十遍才读懂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所以让你亲自删削。当时真有一种同道其乐融融的感觉。一个月后,我又到愚自乐园,恰逢萧长正的夫人台湾国画家XXX在走进我当时工作的地方时,人未到声先传来:“哪个是黄以明啊,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我丈夫也不少人给他写过评论了,我对我丈夫太了解了,好像还没有你了解。你好像看见他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一样。你这个人有点神。” 然后我们又是一番艺术长谈。一句话,我和当年萧长正以至来自台湾的艺术界的、学界的、文化界的,以至来自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的一流艺术家形成了一个多么广阔的、美好的交流啊。我记得,愚自乐园每周都开办艺术沙龙,在沙龙上萧长正也非常信任地邀请我面对前来创作的几十个国家的最优秀雕塑家介绍中国的艺术。我还记得,我精辟地解说汉代的“威武神雕”、魏晋的“七巧板”,尤其是对现代雕塑《收租院》的创作进行重点评析,还激起了与会国外雕塑家热烈的讨论。他们说,在解析《收租院》作品艺术表现力上,他们从来还没有听到这么有价值的观点。2001年后,我去了新加坡,从此跟萧长正主基本失去了联系。此后,有人说他在国际的展示中甚至意大利双年展的参展中,都曾使用我的文章的观点和内容。我是最近才得到他2005年五十岁时对他的作品进行了大总结,正式出版的一本他的大型作品集,就把我这篇《自然精神的现代构成》做为前言,署名还是“黄以明 北京艺评家”。在他的后记署名为萧长正“五十自述”的文章,其中有近二百字还是整段搬用我这篇文章中的内容,不加任何与来源标注。甚至把我文章中的话抽出来作为萧长正语录供别人到处引用。可见,萧长正对我这篇著作的臣心拜服。这种精神的友谊应该说有千古一绝“人生得一知己”的味道了。我一直在内心也是这样看他的。
但我万万也没有想到,而且至今也弄不明白的是,萧长正在2006年3月份首次在大陆办个展,中国美术馆隆重推出《空间想象——萧长正的穿透雕塑展》,既然当年是这样的一个艺术知己,又是他认可的艺术作品的理论总结者和作品代言人,明明知道我就在北京,居然这个展览不给我发邀请函也就罢了,连把展览的消息打个电话告知我都没有。他又不可能联系不上我,因为第一、我当时的电话没有换;第二、跟我联系的一群美术界朋友一直都跟他一块创作。问题还在于,熟悉我黄以明的都知道,我的生活方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隐者,我租住的房间除了床和台居室一空,既不看报也不看电视,当时更谈不上上网,可谓闭目塞听啊;同时,我不会外文,连拼音都不会,所以无法打字,当时连电脑都没摸过;而且,恰恰在2006年,我在紧张地准备到韩国去参加世界生命文化论坛的演讲稿,无暇与外界联系,所以,他办这个展览,我一无所知。事后很久,艺术界的朋友在聊天中随意聊到这件事,我一听到——打个比方吧——就类似于听说自己热恋中的女友跟别人上床了一样,难以接受。凡是有过这种失恋的青年朋友,都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就是天晕地转,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我一直都以艺术上有这样的朋友为荣。事实上,它比失恋的冲击还要大,因为失恋往往都是肉体上的,这可是触及精神灵魂的。往轻处说,萧长正是忘恩负义,我当时一贫如洗,可谓别人攻击的“衣不裹体”啊,一双破皮鞋穿了十二年,但是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付出超人的代价的精神劳动成果,交给他,我虽然至今都没直接向他要过一分钱,没向他要过“一根针”;同时与《艺术新闻》杂志联系、发表我这篇文章的所有事宜都是他一手包办的,所以我这篇文章在艺术新闻发表应有的稿酬是否寄到萧长正的手中,我一概不知,反正我至今没收到一分稿酬。但是,我从未表示不要稿费,只是期待他在作品进入市场有所收获以后尊重我的劳动,主动按照文章价值付费。对于这样无私的奉献,他是什么样的心能承受,我也搞不懂。往大处说,这是对志同道合的背叛,是对我艺术梦想的嘲弄,是对我人类精神大爱的亵渎。我像所有的失恋者一样,发誓一辈子把他从我的心头里抺去,免得半夜一翻身就是揪心的疼,免得丧魂失魄般觉得人生了无生气,但有时修行不到啊,突然一个念头又冒出来,真想去见他,对着他这副无法理解的脸吐上一口唾沫才解恨,但是一转念,又觉得已经修行了一辈子,就把这件事又做为修行的对象吧。不断地拿掉、遗忘、放下......。后来,就去了韩国世界生命文化论坛上演讲,又结交到一些道友。慢慢就把这个创痛淡忘了。
但是,由于我的闭目塞听,从06年到08年长达两年时间,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这篇呕心沥血的著作就在萧长正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这次展览中遭到了各种方式的肆无忌惮的侵权,我这个笨拙的脑袋打死我都无法想到:居然这个展览的两个内容(一个是作品一个是文字)之一——策展的立意、主题、宣传全部都是在“去黄以明化”之后,以我《自然精神的现代构成》这篇文章为蓝本的。如果我当时知道的话,我就买火车票到处去找他了。那就不仅仅是“失恋”了,那就要了我的命了。
真是感慨何止千万!今天,我为了维护我的学术尊严,我为了维护我的著作权和版权,我只能紧紧依靠共和国给予每个公民的权利,向人民法院起诉范迪安和萧长正以及相关的侵权网站,维护我这一著作的名誉权、人身权和著作权。因此,萧长正,我昨天的长正兄,我昨天在艺术上曾志同道合的道友,你作为这次雕塑展作品的主人,作为我这篇文章写作的对象,作为整个展览的真正受益人,你应该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面对着因自己的展览引起如此巨大的著作权纠纷波澜,面对卷进这个纠纷这么多支持、宣传你的媒体面临公信力受到质疑,面对我和所有为你作品的宣传做出了贡献的劳动者,面对一个艺术家的基本良知和道德责任,你都有义务和责任将事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负起自己该负的法律责任。我期待着昨天我心目中具有杰出的艺术家潜质的长正兄不负众望,让风波得到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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