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化汉奸若成风尚,则离亡国灭种不远了
温靖邦
前一段时间,一家出版社推出了一本胡兰成的文选,是叫《岁月山河》抑或《山河岁月》,记不甚清了;却记得这家出版社宣称接下来还要为这个他们称为大才子的人出全集。旋又利用手中的资源,起劲鼓噪
了一阵,冀图掀起堪与“周作人热”一比高下的“胡兰成热”。
惜乎有些迟了。九十年代初,后殖民意识风卷云涌,汉奸卖国贼纷纷被当代买办文人打扮成了促进全球化进程的先驱。类似言论竟一时成为时尚;后来随着抗战胜利五十周年、六十周年纪念,唤回了民族魂,高扬了爱国主义,光照之下,老鼠入洞、鬼魅敛形。人们对当汉奸有理的言论已然能洞悉其奸,对公开鼓吹卖国已然产生反感。“胡兰成热”终于没能热起来。
而肚子里买办意识积淀深厚的那批人不甘失败,换了招数,不再赤裸裸地鼓吹“当汉奸有理”论;却只去美化汉奸们的私生活,或者撰文叹赏其“文笔美”“学问深”。用这个来打侧边球。于是,胡兰成与张爱玲之恋如何深具一波三折之美,胡兰成是女人心中最具魅力的偶像,如此话题一时充斥坊间。张爱玲丑化抗战女杰郑苹如的小说《色戒》,也被同样不知祖宗为何物的李安搬上了银幕。顺便说一句,正因为此,我才暂搁手里的多部头长篇,应允了制片商之约,担任电视连续剧《色戒》的编剧。我试图借以洗涮小丑们泼在英雄身上的污秽,还郑苹如本来的光洁形象。
胡兰成确如买办文人们描绘的那样风流倜傥、吐嘱高雅吗?也是为了回击买办文人们的侧边球——“曲线救”汉奸,我根据原始史料,在《虎啸八年》里描述汪精卫集团投敌过程的时候,把这个本不必提及的三流汉奸推出来亮了一阵子相。
胡兰成“行状”大略如次:
奉汪精卫之命在香港主持《南华日报》的林柏生,见胡兰成笔下还可以,便招募到手下,在报社作个三流角色。不久后察觉胡兰成隔三差五出入一家花柳病诊所。大为疑惑,便派人暗中调查。发现这姓胡的竟因嫖宿暗娼染上了性病。那时还没有治性病的特效药,治起来颇费手脚,故长期往那个地方跑。林柏生大怒,召来胡兰成大骂一顿,决定开除他。胡兰成跪下大哭,请求原谅这一次,以后一定干干净净作人。林柏生爱其才,答应了他的请求;但限他半年内一定要把病治好。不到半年,胡兰成笑嘻嘻向林柏生禀报,病治好了;从此一定干干净净作人,不负先生抬举。
汪伪政权粉墨登场后,林柏生喜欢胡兰成伺候周到,抬举他升上了中宣部副部长高位。
不料又有人向林柏生禀报,胡兰成每周都要专程离宁赴沪,去一家外国人的性病诊所看病。
林柏生长叹一声,狗改不了吃屎啊!
其实不然,并不是胡兰成又钻起“暗门子”来了,而是当初在香港得上的那脏病根本就没治好。
这事连上海一些市民也知道了。大家本来就暗恨胡兰成为汪伪集团炮制大量卖国文章——甚至不少卖国标语也是这家伙所拟定。便借这个题目还以颜色,几次三番在他公馆门前张贴“花柳病诊所”或“性病研究所”字样。连他的主子林柏生听了也禁不住喷饭。
胡兰成就是这么一个人。
其实,作了汉奸的人哪一个不是这样,一旦数典忘祖,其余便不足观。虽不一定都得个花柳病,却再也谈不上人格尊严、干干净净做人了。吹捧汉奸的买办文人们,千万不要效法自己崇拜的人物呀!
美化汉奸若成风尚,则离亡国灭种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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