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历史经验 推动社会主义文艺大发展大繁荣
纪念歌剧《白毛女》上演66周年
暨庆祝歌剧《白毛女》复排上演学术研讨会在京隆重举行
2011年9月3日,由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会、中国社会主义文艺学会、中国延安文艺学会、中国大众文艺学会、中国歌剧研究会举办的“纪念歌剧《白毛女》上演66周年暨庆祝歌剧《白毛女》复排上演学术研讨会”在京举行。王忍之、贺敬之、张全景、翟泰丰、云照光、孔照年、有林、何建明、吕日周、林炎志等有关领导同志,《白毛女》中喜儿的不同时期扮演者王昆、孟于、李元华、谭晶等以及来自全国各地的学者近百人出席会议。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副主席李冰发来贺信。
铁凝、李冰在贺信中指出,歌剧《白毛女》是我国新歌剧发展的里程碑,作品生动地表现出“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这一深刻主题,是中国共产党带领和动员人民群众反抗压迫、走向革命的生动艺术史诗,是我国文艺史上不朽的艺术篇章。这次复排演出的《白毛女》是一部与时俱进的成功之作,在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艺术创新等方面,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对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中国文联副主席廖奔在贺信中祝愿:《白毛女》艺术魅力长存,精神永驻人民心底!
向会议发贺信的还有解放军艺术学院原院长胡可、中国歌剧研究会主席王祖皆等。
张全景同志首先发言,他说,我们今天重温革命文艺经典《白毛女》,有助于我们认识革命历史;有助于我们认识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成就与意义。现在有一种不好的认识倾向,好像我们建国后的前30年充满了苦难,而忘记了我们党领导人民从"鬼"变成人的伟大奋斗历程。
全国人大文教科卫副主任翟泰丰作了热情洋溢的发言,他从尊重历史尊重人
民;维护大局呵护经典的角度作了精辟的阐述。他说:“历史的定论,是由历史选择的。 人民的公论,是由人民决定的。 任何人要改变历史,都必须经由历史批准,否则必然碰壁。 任何人要改变人民的公论,都必须经由人民批准,否则必然被人民唾弃。”
歌剧《白毛女》的主要执笔人贺敬之在简短发言中表示:《白毛女》是在毛泽东文艺思想指引下由革命文艺工们集体创作的,这一创作集体中的大部成员已经去世,我代表这一创作团体的逝者和生者,向与会者表示感谢。
与会同志从创作经验、艺术成就、历史意义、当代价值等各个方面对歌剧《白毛女》进行了广泛研讨。会议认为,《白毛女》是《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孕育的第一部优秀作品,是中国歌剧史上乃至世界文艺史上的经典,具有永恒的艺术魅力。把握时代精神与进行艺术创新的统一,思想内容与艺术形式的完美融合,人民群众与艺术家在价值取向和情感需求上的息息相通,对外来艺术形式进行民族化、群众化的改造,所有这些宝贵的创作经验对于今天以至将来的社会主义文艺创作始终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与会同志还特别指出,歌剧《白毛女》既闪烁着集体智慧之光,又洋溢着主要执笔人贺敬之的艺术才情。像《北风吹》、《我不死,我要活》等等重要唱段,都与贺敬之早年的生活经历、情感经历直接相关,都是他的《乡村的夜》、《并没有冬天》这些组诗的生展和升华。发挥集体力量和尊重主要创的艺术个性结合起来,是延安鲁艺在组织文艺创作方面的一个创造。与会专家学者对复排歌剧《白毛女》给予高度评价,认为这次复排是一次新的艺术创造,在思想内容和艺术形式上都有可圈可点之处。复排歌剧《白毛女》在国家大剧院上演以后,在80后、90后青年观众中引起强烈反响,就是有力的证明。
王昆和年已90岁高龄的喜儿扮演者孟于先后深情回忆了当年歌剧《白毛女》从创作到演出的种种细节。王昆讲到:“本次《白毛女》的名剧再现,剧组全体主创及演职人员在力求再现当初的‘草根味’的同时,尽量再现当初‘感人至深’(周恩来1945年观后评语)的水平。我要抓紧时间,在有生之年希望让这部经典唤回人们的纯真、善良。”两位喜儿扮演者深情讲述了《白毛女》在解放战争时期所起到的“文艺为人民服务,为提高我军战斗力服务”的感人细节。
2011版重排歌剧《白毛女》喜儿扮演者、青年歌唱家谭晶在发言中说:《白毛女》的故事和音乐都来自民间,“草根味”很浓。而民族唱法是我的艺术之根,这次出演“喜儿”对我来说是一次彻底在回归,我庆幸没有丢掉我的“根”!
大家认为,《白毛女》及其他同时期的革命文艺作品中的基本点其实就是反抗压迫,反抗剥削,呼唤平等,要求人民当家作主,取得人民大众的富裕与自由幸福,这是与世界文明发展的目标基本相同的,是东西方文明发展的共同趋势。我们一定要以2011年版《白毛女》复排为契机,更加重视我们的民族文化,更加重视我们的民族歌剧,增强民族文化的自信心,努力解决好继承、融合、创新这三大课题,让以《白毛女》为代表的民族歌剧重新绽放出新时代的光芒,赢得观众、赢得市场、赢得未来!
会议由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会会长刘润为主持。
; 出席会议的主办单位领导还有陈飞龙、赵铁信、金曼、陆华。
老延安、老艺术家与专家学者荆 兰、田 川、贾 漫、杨 啸、鲁 煤、刘润为、韩万斋、张永健、荀春荣、黄奇石、蒋一民、包明德、涂武生、曾镇南、郑恩波、李正忠、祝东力、何火任、王道诚、忽培元、颜振奋、赵心宪、苏 引、盛 昌、彭学明、肖惊鸿、卢燕娟、鲁太光、胡 澄、江上月、冯文运、朱振东等出席会议。
贺敬之与两代“喜儿”(孟于、谭晶)
又 见 导 师
忽培元
在茫茫人海中,总有一些人,是我们一生都会敬仰、永远堪称导师的。比如文艺界,虽然时下也不乏名不副实的人整天装腔作势、招摇过市,看着令人生厌,却另有一些人物,貌似沉默寡语,却是百品不厌的好书籍,即使百年之后,读来也会鲜活,令你受益无穷。
前几天在西山的一座军营,应邀参加由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会、中国歌剧研究会等几家学会主办的“纪念歌剧《白毛女》上演66周年暨庆祝歌剧《白毛女》复排上演学术研讨会”,在会场上又见到了文艺界前辈:贺敬之、王昆、孟于、荆兰、鲁煤等老人,即产生了上面的感慨。
贺敬之是忘年的朋友和导师。我们听着《翻身道情》唱着《南泥湾》走过童年,《回延安》、《雷锋之歌》和《西去列车的窗口》,是我们成长的挚友和“圣经”,许多的诗句都能够背诵,至今影响着我们的人生。那年,我曾经有幸陪同老人家回访延安。在桥儿沟、杨家岭和宝塔山、清凉山倾听他回忆过去的岁月,也在北京南沙沟他那未曾装修过的陈设朴素的客厅中多次聆听教诲……脑海里,常常浮现那墙上悬挂着的作家管桦所画的一幅劲节向上的《墨竹》——他老人家人格风范的极佳象征。贺老今年已是87岁高龄,身体显然不如前几年硬朗,但他精神依旧矍铄、头脑依然清醒……早晨,他是第一个驱车来到会场,可见对于事业依旧是当年那样的认真执着。据说夫人柯岩还躺在医院,难怪老人的神情竟如此忧心忡忡……贺老在研讨会上,端庄而谦虚认真的姿态,令人想象到当年在延安讨论歌剧《白毛女》剧本时的情形。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青年,却已经是名震边区的著名诗人。他写的歌曲和秧歌剧就像今天侯宝林的相声和乔羽的歌,早已是家喻户晓。显然,贺敬之是那种有大才气与大成就却总是保持着本质上的低调与谦虚姿态的人。那几十年一贯制的平易而淳朴的神情,总像是提醒我们:个人再伟大也只是大海上的一朵浪花,离开了集体瞬间就会干枯。这是一种人生的境界,更是一种哲学的姿态,是内心足够强大的人,才会具有的思想和品格。请听听他在会上的发言:“有许多的感慨,在此一下子说不出来,写了一个纸条,念一下吧。”老人家说着,果真展开手里的一张纸条轻声念道:“歌剧《白毛女》是在毛主席延安文艺座谈会精神指引下,由鲁艺集体创作的。当年的,仅我一人尚在,我代表死去的和健在的人,向大家表示感谢,并预祝研讨会圆满成功。”
接下来是掌声和沉默。沉默中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客观与谦虚的力量。意识到精彩的演说并非是滔滔不绝、慷慨陈词,朴素而情真意切中的精准与得体,却是最高境界。事实上,貌似言语木讷的诗人贺敬之,其实是高明的演讲家。当年他创作的《回延安》,其实就是一片最为精彩的讲演稿。“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多么朴素恳切的话语,成为亿万人心中的共鸣。眼下,诗人的不足百字的讲演,多么深沉恳切,已经感人至深。
王昆老人,是坐着轮椅来到会场的。我还是多年前在延安宾馆见过她一面。在这近十年的岁月里,时光无穷地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而86岁的老人却顽强地活着,因为她有一个心愿,就是把歌剧《白毛女》重新搬上舞台。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称亲切地称她为“老师”,在场的吉林省委副书记林炎志就亲切地称她为“阿姨”。坐在轮椅上的“阿姨”是2011年复排《白毛女》艺术总监,她的记忆足以从头至尾把《白毛女》的每一句台词和每一段音乐准确无误地诵吟出来。她说这就是自己的一大优势,几十年间数以千计的演出,使得那些诗句和旋律已经铭刻在了她的心底,成为她生命中永不消失的一部分。像这样的歌剧和演员,世界上还会有第二部与第二人吗?她的对面,坐着风姿卓越和青春靓丽的著名歌唱家金曼和2011年版《白毛女》的主演谭晶。老中青三代歌唱家今天在这里聚会,似乎呈现着中国歌剧艰难前行的历程,也预示着一个辉煌明天的来临。从《白毛女》连续不断的极大轰动到《洪湖赤卫队》、《江姐》、《杜鹃山》等剧目的成功流行,还有即将上演的《宋庆龄》等等,人们的欢呼、掌声与期盼,记录和伴随着中国歌剧诞生和走向世界的沉沉足音与微微曙色……老师与学生——王昆、金曼与小谭晶,这是中国歌剧“一脉相承”的三代领军人,她们共同心仪红色经典,标志着中国歌剧的未来必定是一片光辉灿烂。
“当年的张家口,那是我军在华北打下的第一座大城市,周围仍然是战火纷飞,我有幸也成为了‘喜儿’的扮演者。……”90岁的孟于老人仍是一幅令人羡慕的童颜童声。她每次登场,都像是一个令人惊异的童话亮相——耄耋之年的健康老人,依然充满欢乐与天真,更像她几十年间活跃在儿童剧舞台上所塑造的众多童话形象美丽动人。“观众有我们的战士,也有刚刚俘虏的傅作义的兵,许多人家里很苦,是被抓的壮丁。我们演着戏,他们就放声痛哭,戏演完紧接着首长讲话征求他们的意见,是领路费回家还是参加解放军,他们挥臂高喊,‘要为喜儿报仇,调转枪口打老蒋!’这就是《白毛女》的威力……”老人家说着,动情地唱了起来,“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全场静静地倾听,所有人为之动容,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位当年由四川成都走出的阔小姐,因为有喜儿的感情化入灵魂,她的童话般的讲述与歌唱,把人们带进了童话般的历史。
同样是86岁高龄的蒙古族政治家兼作家的战士云照光像一匹来自草原的老骥,带着搏击风雨的疲敝印记。他同诗人贾漫和杨啸组合成捍卫红色经典的草原三套马车。他捧着改了又改的讲稿发出“长调”般的嘶鸣,每一声都令人触耳惊心——“《白毛女》是许多人走上革命的号角,新中国是在这号声中诞生。”我母校延安大学的这位忘年校友,他曾在延安锻打过青春。《白毛女》曾使他如醉入迷,仅在当年就看过6遍。亲切的形象、亲切的旋律,心中深埋下阶级的仇恨,启发他意识到要解救苦难的同胞。他从此回到苦难的草原,决心为蒙古民族的兴旺奉献出终生。当年在延水河畔汲取的智慧和力量,使骏马不知疲倦地在故乡奔驰,却一刻也没有忘记在延安观看歌剧《白毛女》的故事。因为《白毛女》,他同贺敬之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这也吸引他成为文学的知音。啊,大青山的劲松、大草原的狂风,造就了革命人心中的红色诗意与不朽经典。
荆兰女士发言是被“硬性动员”上台的。她的满头银发与修长的身材,仍然提醒人们不要忘记中国歌剧舞剧院演员队长的当年……陕北绥德无定河畔走出来的漂亮小姑娘,14岁就进入鲁艺跟随刘炽老师学习音乐创作、参加各种演出,她却一概地称之为“跑龙套”。“好在我观看过《白毛女》最初的排练,也担任过其中的群众演员。每次排练和演出,所有的观众和演员,没有不是泪流满面。”也许正因为有这样的经历,从此后她迷上了歌剧,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这项事业。她的激情饱满、夹叙夹议的发言,充满了对历史的珍重与眷恋,也不乏对时弊的针砭。“有人竟然说我们中国没有真正的歌剧,把一部不土不洋的《图兰朵》捧上了天!我们就下决心编写了一部《中国歌剧史》,让大家都来看一看,中国歌剧的繁荣与璀璨。”
老诗人鲁煤更像一名急行军途中的战士。88岁高龄的他会前原本已经告假但不知何故,他又独自一人一大早从城里乘公交车再倒地铁来到西山赶会,不,更像是参战。那目光严肃背着挎包风尘仆仆的样子,委实像准备冲锋陷阵的战士一样令人感动。当年同时受到周扬和胡风一致称赞和肯定的一代诗人,他是著名歌剧《红旗歌》的。中国第一部反映工业题材的多幕歌剧《红旗歌》,上世纪五十年代曾经同《白毛女》一样唱彻大江南北,被人们亲切地誉为新中国歌剧舞台上“一白一红”两朵奇葩。显然,二十五年的“右派”帽子,并没有把鲁煤压垮,他如今仍然身键笔健,诗情不减当年、激情依然澎湃。同老人握手的一瞬间,你更加感到吃惊:那手的坚硬与有力,就像是他的意志。而目光的专注与执着,更像是一个热血青年。大时代锻造出的一代大诗人,永远都不会吟诵出花前月下的靡靡之音。令人奇怪的是,同样的一个鲁煤发出同样的声音,但从前的“右派”,今天倒有人指责他成了“左派”。其实这一点也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而是我们的时代总是在不由自主、左右摇摆。鲁煤匆匆走去,留下战士坚毅的背影,那是多么耐人寻味的一首诗歌,啊燃烧的鲁煤——永远的《红旗歌》。
2011年9月4日记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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