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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路——红月季

孟庆阳 · 2014-02-22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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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工人的故事

  7月,骄阳似火。

  在鲁西南平原的一个贫困县城里,有个败落的小院,念红轻抚着院子里一株月季上深红色的花瓣,心里挂念着正月就去了省城打工的丈夫,走时还说暑假了让宝儿到工地上跟一位工友去学画,打工的钱虽不多却也够自己和孩子的生活费用,可不知为什么丈夫已很长时间没再寄钱,细细算来已仨月有余,自己只得靠捡废品勉强度日,现在暑假到了哪里还有去省城的钱?

  眼前一晃,一个瘦小的身影朝门口飘去,念红叫道:“宝儿,你的作业做了吗?”

  “做了”已经是一年级学生的宝儿说道,“妈妈,我出去玩一会再帮你装捡来的东西好不”宝儿一边说一边往外溜,

  念红伸手拉住宝儿细若柴棒的手臂“别跑着玩,饿的快,知道不”。

  瘦小的宝儿晃着大大的脑袋说道:“知道了,有个老爷爷会讲打鬼子的故事我坐着听,行吗?”期盼的眼神望着妈妈。

  “打鬼子?”念红诧异地问道,

  “是啊,老爷爷讲的好着呐”

  “有什么好的,还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在这里糊弄小孩玩”念红不屑的道,

  “和电视上才不一样,老爷爷说的游击队长才英勇呐,今天讲《孤胆闯鄄城》,就让我去听听吧,妈妈”宝儿央求道,

  “什么队长?怎么英勇了?”念红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打鬼子的游击队长,武功厉害着呐,纵身一跃抓住房檐翻身就能上房,他会飞檐走壁,”

  念红心头一动,静静的听宝儿继续说道:“有一天,鬼子的一个骑兵队突袭游击队驻扎的村子,游击队长率领队员们迅速埋伏,准备伏击鬼子,可是狡猾的鬼子刚到村口就准备放火想把游击队员们逼出来,很多村民都藏在麦秸垛柴火垛里,生命危在旦夕。游击队长看到情况危急,几个纵跃就到了准备放火的鬼子面前飞起一脚将他踢下马来,其他鬼子挥着马刀朝游击队长砍去,游击队长步伐灵活,在鬼子的马脖子下钻来钻去,鬼子气的哇哇乱叫怎么也砍不到他”宝儿眉飞色舞的讲述着,

  念红听的痴了,仿佛看到一个小女孩被双强壮有力的大手高高举起伴随着还有稚嫩的笑声。

  “游击队长看准一个鬼子猛然将他拉下马来,自己飞身上马向村子里飞驰”宝儿讲道:“鬼子们气坏了,一窝蜂的在后面追赶,不知觉就进了伏击圈,忽然四周响起了枪声,打的鬼子抱头鼠窜”

  念红猛的抓住宝儿单薄的双肩“老爷爷叫什么名字?”

  “听故事的叔叔阿姨都喊他宫爷爷”宝儿答道

  “真的是宫爷爷?快带我去”念红拉起宝儿就要走,可是两只脚却如被钉住一般,看看瘦弱的宝儿,看看自己穿着补丁的衣衫,再看看满院子里捡的瓶瓶罐罐,怔怔的呆了。

  宝儿看妈妈发呆,轻轻挣脱被拉住的胳膊,悄悄地溜了出去。

  “家有人吗?来拿信”邮递员在门外喊道。

  “有人有人”念红缓过神来连声应道。

  念红双手紧紧的捏着信急促的问“有汇款单吗?”

  “没有”邮递员同情的看了念红一眼。

  望着渐渐远去的邮递员,念红心里嘀咕着:怎么寄信不寄钱来,怎么了这是。

  边想边把信封撕开,从里面抽出的却是一张画,画的是红色的月季花。

  4月16日天气阴

  正月离家枝尤黄,

  别妻抛子甚凄凉。

  不知何日工期满,

  魂归故里嗅季香。

  这是一封从日记本上撕下来反正两面全是画着红月季的信,几片绿叶衬托着深红色的花瓣显得那么深沉,深沉的让人感到压抑。在烈日的照射下深红色的花瓣泛着红光如火焰一般烁烁欲动颇显壮观,只是这火焰般的红色竟刺的念红双目隐隐作痛。

  念红揣摩着信的意思,抱怨道:出门才几个月就想家了,还魂归故里就是人来了挣不了钱这日子也没法过,就不想想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可怎么活的下去?

  忽然,门外传来急速的脚步声,宝儿一身泥土的跑了进来,

  念红大惊厉声道:“宝儿,是不是和小朋友打架了?”

  “他们骂你乞丐婆,骂我小穷鬼,说我们家的人是刁民”宝儿愤愤的道

  念红懵了,社会轮回的真快,这才多少年啊,乞丐穷鬼刁民的称呼怎么又回到我们头上了?实在想不透只得默默的拍打去儿子身上的泥土。

  门外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叫骂声,浩浩荡荡似乎来人很多,两个衣着华贵佩戴珠宝金饰的女人各自拉着一个壮壮胖胖的小孩,俩小孩也是一身泥土,其中一个胖女人领着的孩子脸上还挂了彩,其余的众人都是看热闹的,左右邻居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纷纷走出门来。

  “是哪个乞丐羔子打我们的孩子”胖女人叫骂道

  “敢打仆人的公子,想造反啊,这可是红色革命接班人”另一个女人道

  脸上挂彩的小胖子指着瘦弱的宝儿叫道:“就是这个小穷鬼打我俩”

  看热闹的人们发出一阵哄笑。

  胖女人大怒,上前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宝儿的脸上,血从宝儿的鼻孔里流了出来。

  “你们太霸道了怎么可以打人”念红上前把儿子护在怀里,本能的用丈夫来信捂住宝儿流血的鼻孔,

  “打人怎么了,打你们穷鬼怎么了,信不信我吃了他”说着恶狠狠的朝宝儿扑去。

  看热闹的人们一片哗然,

  “住手”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传来,

  胖女人听出是老宫头的声音连忙转身道:“宫爷爷你看看这个小穷鬼敢打**后代”

  “就是就是敢打仆人的儿子这还了得”另一个贵妇附和着,

  “这个乞丐婆是刁民,教子不严也该打”说着又欲向念红扑去,

  “胡说八道,什么乞丐婆,她的爷爷就是我讲的故事里面的游击队长”

  “她的爷爷是打鬼子的游击队长?”两个贵妇人面面相视,脸上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人群一阵轰动,议论声四起,“老**的后代怎么到了这步田地?”“他们夫妻双下岗日子不好过啊,养老保险都交不起,感冒了都不敢去医院,自己买一元钱的伤风胶囊了事”邻居道:“宝儿的爷爷去世前住了几年院,他们两口子20年没工资,只出不进被拖垮了还欠了债”“过去当官的只知道愚忠,宝儿的爷爷去世留下了一叠欠账单,宝儿的姥爷去世仅留下一件棉袄, 一分钱都没有留下,看看现在当官的钱真多几辈子都吃不完”“宝儿的爷爷就是这样愚忠,本来干过二中的校长和书*是县级,很多人劝他给县里打个报告恢复级别,可是这老爷子竟然说干**不求级别高低”“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当年糊弄人家造反,说为了子孙后代幸福,大伙儿看看这家多幸福,哈哈哈”“可别这么说,过去那是共产,现在有权的把共有财产私分了,世道不一样了”

  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暗暗心惊道奇,大部分人则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两个贵妇人,默默的一言不发,也许他们看透了金钱社会的本质,早已醒悟了。

  老宫头走到念红面前道:“刚才这娃娃说你要见我,我说你妈妈叫什么?这娃娃说叫念红,红儿,我是你的宫爷爷啊”颤抖着伸出满是疙瘩干瘦的手臂。

  念红忙伸手搀住老人,仔细的端详着这个颤巍巍的小老头,难道他真的是当年身材高大的宫爷爷吗?把自己高高抛起的那双强壮有力的大手怎么变得如此干瘦还长满了疙瘩,面非音在,幼时的记忆历历在目,“宫爷爷?真的是您老人家啊”念红含泪道

  “是我啊红儿”老宫头也忍不住流下老泪道,“前些年我时不常的去烈士陵园看望老队长,后来陵园的工作人员说骨灰迁回老家了,唉——,想说句话也难喽”

  “陵园每年要收管理费,我们负担不起,只得回家了”念红垂泪道

  “政府给立碑了吗?”老宫头问道,

  “没有”念红答道,“当地和城镇的群众自发的给立了两块石碑”

  “那时和老百姓的感情才是鱼水情,人走了这么多年老百姓还都怀念他,不易啊”老宫头欣慰道,说着连声咳嗽起来,

  念红忙轻捶老宫头的后背,说道:“宫爷爷您老也要多保重身体”

  “90多岁了老喽,你看看这些疙瘩,都长到头上去了”老宫头无奈的摇摇头,

  “您老怎么不让医生看看,我的那些叔叔伯伯们不管你了吗?”念红不解的问道,

  “翅膀都硬了,只顾各自捞钱,我说的话全当耳旁风,他们眼里哪里还有我,自己倒也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寄生虫引起的”老宫头道

  念红焦急的说:“那赶紧治疗啊,几个虫子还不好治?”

  “晚了,医生说寄生虫太多,不治疗还能维持,如果治疗有生命危险,看来这些虫子不把我老宫毁了不算完”老宫头说着话,不知是内心激动还是身体极差,竟然累的大口喘气,念红见状忙叫宝儿搀扶着回去休息。

  两位贵妇人在人们的嘲笑中灰溜溜的走了。

  看热闹的人听老宫头讲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子孙,竟然对自己身体内部的寄生虫也无可奈何,皆摇头叹息失望不已渐渐散去,邻居们过来安慰念红几句也自走了。

  念红疲惫的站在院子里,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眼前红色一晃手里竟然拿的是红色的月季花,鲜红色的花瓣在阳光的强烈照射下烁烁而动,刺的双眼隐隐作痛。念红定了定神,哪里有什么红月季,拿的还是丈夫的来信,只是上面沾上了儿子鲜红的血,深红的更加深沉,鲜红的越发艳丽,片刻鲜红的血迹也变得深红了和画融为了一体,哪里还能分辨的出儿子的血痕和画上的花瓣。念红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画满红月季的信随微风飘落到地上。

  猛然,念红如遭电击,心头大震,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丈夫来信上那刺痛双目的深红色的花瓣,那让人感到压抑的深红色,那那那是血,丈夫浑身是血的情景(下岗路之青椒炒肉)再次在脑海里呈现,念红崩溃了,顿觉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时,念红朦胧中听到儿子的哭叫声,“妈妈,你醒醒吧,我是小穷鬼,我是乞丐羔子;醒醒吧妈妈,我们还要去卖废品,你不是说这是我们的饭钱吗?醒醒吧妈妈,我饿————”

  念红慢慢的从地上爬坐了起来,把儿子抱在怀里,心里清楚的知道灾难再次降临,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意念,无助的她从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悲嚎:“菩萨,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音菩萨”。

  夜深了,宝儿睡着了,念红轻挥着硬纸板,一来给宝儿扇风,二来驱赶蚊虫。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些红色的月季花,念红判断一定是丈夫遭遇不测,“魂归故里嗅季香”一定是丈夫临终祈望,丈夫本来是文职现在却被迫爬到几十米高的架子上干活,完了完了,这次看来真的是在劫难逃,想着下岗近20年来,丈夫如奴隶般在外辛苦打工,一家人尚不能自保,还时常被仆人们骂作穷鬼懒鬼刁民,顿感心如刀割不自觉泪如雨下,现在的社会难道真的就没有穷人的活路了吗?菩萨您就显显灵吧,让宝儿爸平安回来,别让我们做主人了,我们希望能过上仆人们那样的“俭朴”生活也就知足了,念红在心里念叨着。

  “啊!妈妈”宝儿一声惊呼声音害怕之极,

  念红忙用手轻拍宝儿后背说道:“宝儿不怕,妈妈在这里”

  “胖阿姨张着大嘴咬我,妈妈我怕”宝儿揉着朦胧的双眼道,

  “你在做梦不是真的”念红安慰着,

  “妈妈,我想爸爸了,爸爸在哪里?”宝儿问道,

  念红被问楞了,一时回答不上来,沉思片刻喃喃自语:“爸爸在天堂”

  “天堂?”宝儿一骨碌爬了起来摇着念红的手臂央求道:“我们去天堂找爸爸去好吗?”

  念红沉吟道:“等天亮了把你送给仆人的人家,他们有钱能让你吃好吃的饭,然后妈妈去天堂找爸爸”

  “我不去仆人家,他们要是把我吃了怎么办?妈妈不要宝儿了吗?”宝儿哭喊道,

  “我听话妈妈,我再也不要钱买雪糕买糖了,就带我一起去天堂找爸爸吧”说着爬了起来在枕头的下面拿出一个小盒子,“这里面有我的5元压岁钱,全给你做路费行不?”说着把盒子里的钱拿出来递了过去,泪汪汪的望着念红。

  念红接过钱,猛的把宝儿揽在怀里:“妈妈哪里舍得抛下你在这里受苦啊”母子俩抱头痛哭,

  “天明我们把捡来的东西都卖了,多买些纸钱元宝烧了,然后就带你去天堂找爸爸”

  宝儿乖乖的躺在妈妈怀里,想着明天就能见到爸爸了,甜甜的睡了。

  忙活一上午,娘俩把院子的捡的废品全卖了,念红买了许多纸钱纸元宝还有香和香炉另外还有一根麻绳,

  “妈妈,我们啥时候找爸爸去?”宝儿问道,

  “等一会把香燃着了,把这些纸钱元宝烧了,我们就能到天堂和爸爸在一起了”念红边回答边拾掇着。

  宝儿不明白为什么去天堂还要烧这么多东西,只是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爸爸,心里倒也美滋滋地。

  念红把香炉摆在桌子上燃着三根香,拿来冬天烤火用的烂瓷盆把纸钱纸元宝放在里面也点着了,双膝跪地对着香炉拜了几拜,凄声道:“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音菩萨,您若有灵就让我们一家人相见吧”,说完又拜了几拜,左手抓起麻绳柔声叫道:“宝儿来妈妈这里,我们去天堂找爸爸去”,

  宝儿慢慢的走过去依偎在妈妈怀里,眼里流露出向往的神情:“妈妈,天堂里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是吗?天堂里没有人要吃我,是吗?爸爸在天堂等着我们,是吗?”

  念红点点头道:“是,你听爸爸在天堂喊我们呐”说着左手颤抖着扬起麻绳向宝儿的脖颈套去————。

  正午的阳光像烈火一样烘烤着大地,万物抵挡不住炙热的高温,大树的枝条低垂了,小草的叶子翻卷了,万里晴空哪里还有小鸟的踪迹,只有那树上的蝉儿在“知知”的悲鸣,似在抱怨自己短暂的生命都生活在这酷热的夏天里;又似在祈求上天快来拯救这些垂危的万物生灵。

  就在这时,大门轻轻的响了一下,接着传来开锁声,从大门外走进一人,念红大惊一愣之际,重重的脚步声依然到了院子里,这重重的脚步声震的念红头脑发胀胸口发闷,不知道自己是在人间还是在天堂,想放声大哭想纵声大笑又想起身相迎,身体已不听使唤哪里还能动弹半分。

  “爸爸”宝儿听到这重重的脚步声,像小鸟似的从妈妈怀里弹出向院子里疾飞,身子跃起紧紧搂住来人的脖子,生怕搂的松了来人就会随时消失一般,

  “哈哈,宝儿”宝儿爸洪亮的声音给这个寂静的败落小院带来一丝生机。

  “爸爸,是菩萨让你从天堂来接我和妈妈的吗?你再不来我和妈妈就去找你了”

  “菩萨?天堂?”宝儿爸吃了一惊,抱着宝儿走进屋里,看着眼前的情景似乎明白了一切,轻轻抚了抚宝儿的头,把他放下地来,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臂把念红从地上搀了起来,四目相对念红真实的感受到丈夫的存在,忍不住放声痛哭。

  “在工地受伤后,那位会绘画的工友一直照顾我,为了安慰我还在日记本上顺着血迹画满了月季花,前几天确实想家就撕下了一页给你寄来,今天早晨工头神使鬼差的给我算了工钱把我开除了”宝儿爸说道。

  “是菩萨显灵了”念红从心底发出一声狂喊,接着却又泣不成声,是喜极而泣还是感激而泣念红自己也道不明白,

  念红拿起整把的香放在烧纸钱的火上点燃,双手捧着插在香炉上,虔诚的跪拜下去。

  青烟在香炉上升腾,霎时这座四壁透风的小屋烟雾缕缕,继而笼罩了整个小院,竟又渺渺而上化作朵朵彩云直达九天。

  “二位哥哥,你们说穷人在最困难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李四道,

  王二麻子挠挠头“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我会一直祷告:菩萨保佑”

  张三接道:“我有过不去坎的时候,就念阿弥陀佛,也很灵验”

  李四道:“说来也奇怪,几千年前有个人没什么信仰也没有什么远大理想,也不自贬是仆人,可是他整出这些佛祖及众菩萨,却代代相传,深得百姓敬仰。当今世上有着远大理想自称仆人的人众多,却没有一个人能及的上那位古人”

  王二麻子道:“之所以代代相传,皆因佛祖及菩萨无私心杂念,故得百姓敬仰被尊为神仙,凡有私心杂念的神仙被赶下天庭,确保了神仙队伍的公正廉洁,现在有的仆人只知道捞钱养女人,百姓道点疾苦提点建议,他们就花钱养一帮网络打手恶意诽谤中伤,自己把自己夸的跟花似的,不注重事实妄自尊大,根本不顾百姓死活,这样的人怎么能和那位古人相比”

  李四道:“主人的疾苦仆人为什么不体恤?主人提的建议仆人为什么不采纳?他们有金钱养情人养打手为什么没钱救助有困难的家庭和医院里病重的孩童?上面的政策是好的,下面的仆人为什么不执行?明明错了的事仆人为什么不去改正偏要一意孤行?”

  王二麻子道:“百姓有百姓的苦处,仆人有仆人的难处,百姓想的是如何维持生活,仆人想的是如何搞好政绩,古代有:没馒头吃的人为什么不吃肉?现代有:住危房的人为什么不买楼?事情的对与错上天自有公断历史自有评判。

  张三道:“人善人欺天不欺,公道自在人心,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李四大悟道:“是了,是了,我说老百姓在危难的时候没一个祷告:仆人啊救救我们吧”

  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渐渐走远了

  四面八方传来“刷刷”的点钞声,金钱“叮当”的碰撞声,招劳工的吆喝声:“20岁30岁的一天100元,40岁的减半,50岁的不要”,伴随着讨价还价的争吵声。这个金钱社会把本来善良的人们变成了只知道捞钱而没有思想道德的魔鬼。

  在这个败落的小院里,和这些声音应和着的是屋里的缕缕青烟和“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音菩萨”的祷告声,还有那个被微风吹到墙角没有任何声响却发出闪闪红光的画——血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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