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万朵长相忆,浩歌千古酬知己
——读毛主席1973年修订赠
杨开慧词《贺新郎·别友》感想
韶山杜鹃
“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番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已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象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
在毛主席公开发表的70余首气冲霄汉、冠绝宇寰的以豪放风格为主的诗词中,他早年写给杨开慧的两首柔情似水、缠绵悱恻的婉约情词显得格外地与众不同引人注目。尤其是《贺新郎·别友》因婉约豪放并重,刚健柔美并行,生动地刻画出在星星之火待燎原的中国革命早期,革命者纯真美丽、伟大崇高的爱情,而堪称爱情诗歌的千古绝唱。
人们都知道《贺新郎·别友》的写作背景是1923年。“这年六月,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召开。毛泽东出席了大会,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大会通过了《关于国民运动及国民党问题的议决案》,决定同国民党合作,建立革命统一战线。九月至十二月,毛泽东在湖南从事党的工作,年底奉中央通知由长沙去上海转广州,准备参加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注1)革命形势呈上升之势,风起云涌、如火如荼的大革命在召唤,年轻的润之和霞姑面临着婚后又一次较长久的别离。当时岸英才一岁多,岸青刚刚出生。革命和爱情,事业和家庭,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啊,面对着爱妻幼子,怎不叫丈夫牵家小柔肠寸断;而前路漫漫,变幻莫测,凶险崎岖,又怎不令妻子思爱人魂断天涯。行,为革命,留,为革命;聚,为革命,别,为革命;生,为革命,死,为革命!年轻的毛泽东与杨开慧,这一对开天辟地以来为了劳苦大众第一革命的人啊,又是开天辟地以来为了爱情第一情深似海、情炽似火的人!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夜,一弯残月挂在天边,在长沙城东小吴门外三面环山的清水塘前一间小屋,摇曳闪烁的烛光彻夜未熄,一对相爱至深的年轻夫妻相依相偎,喃喃话别。不知不觉夜色将阑,曙色微明,启程的时刻到了。吻别熟睡的孩子,润之依依不舍跨出家门,开慧相跟着送别。一路上寒霜遍地,山风扑面,溶溶月色多像爱人凄清的眼泪。多情自古伤离别啊,更哪堪是妻子也是战友的革命爱侣!望着他亲爱的霞妹秀气却坚毅的脸庞,搂着她温暖柔弱的肩膀,想到这个恩师的女儿在自己的指引下、在五四大潮的召唤下从天真烂漫的少女成长为意志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的历程,自相识相爱以来的点点往事像湘江的浪花朵朵涌上心头,如今她弱小的双肩却挑起了抚育孩子协助丈夫、宣传群众组织斗争的千均重担,润之心里的爱怜与敬佩之情也愈加深厚了,同时离别的痛楚更像霜风吹拂下清水塘间的涟波,一阵紧似一阵地将他缠绕。而开慧呢,清冷的月光下她的眼里噙满了泪,眉梢眼角都是离愁别恨,但她却极力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凄楚潸然地微笑着。此情此景,此番令人柔肠寸断的离别,深深地烙印在了青年毛泽东的心上。于是一首缱绻却豪放、低回而昂扬的《贺新郎·别友》就这样自然而然地从胸中涌现了出来。
每当我轻轻吟颂起《贺新郎》,总会被主席与开慧缠绵悱恻、炽热深挚的爱情而深深感动,总会情不自禁地与诗中主人公一起满怀酸楚、热泪盈眶。前不久读到一篇文章,得知现在公开发行的这个版本是主席在80高龄的1973年又呕心沥血重新修订的,不禁再一次受到了震动。搜索网上资料,找到解放军艺术学院副院长、教授朱向前的一篇文章《毛泽东诗词的一种解读》,得知主席确实在1973年对他写于50年前的这首词进行了一次几乎是重写的修订,又查到了主席分别书写于不同时期的三件不同的手稿。再搜索考证,73年定稿之说是根据中央文献研究室副主任、中国毛泽东诗词研究会副会长陈晋的专著《文人毛泽东》而来 ,应是权威可信的。网上查找此书而不得,却找到了陈晋的另一部著作《独领风骚——毛泽东心路解读》,这是他在写电视艺术片《独领风骚——诗人毛泽东》解说词的基础上又增删内容、扩展篇幅而写成的一部关于诗人毛泽东的评传。在其中论述毛主席和杨开慧爱情的章节“月亮吟”中,写到:
“毛泽东非常看重这首词,在延安的时候,他曾读给来访的美国记者史沫特莱听”,“到了晚年,他多次修改这首词,一直到1973年。上阕结尾‘重感慨,泪如雨’,改为了‘人有病,天知否?’下阕结尾‘我自欲为江海客,更不为昵昵儿女语。山欲坠,云横翥’,改为‘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
感谢提供了这段珍贵的史料。他一定不会想到,在他的笔下轻描淡写、泛泛而谈的主席修改赠开慧词的故事,却在一个读者的心中激起了不平静的涟漪,掀起了阵阵狂澜。因为我感到这绝不仅仅是一件诗人修改自己的旧作以使作品在艺术上更臻完美的笔墨韵事,而是刚刚大病初愈已经八十高龄的主席在以这种方式诉说对开慧绵绵不绝的刻骨铭心的爱!真是品诗泪滔滔,心潮逐浪高。一首词,书写到永生,从“恰同学少年”的青春年华,到“头飞雪”的晚年时光;一份情,相伴到永远,从“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血雨腥风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早期,到“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凯歌高奏的社会主义火红年代;一个人,思念到永恒,从“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的少年初恋刻骨铭心的相思,到“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的暮年回忆魂牵梦绕的眷恋,这是怎样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爱情的传奇?主席用他一生写给开慧的《虞美人·枕上》、《贺新郎·别友》、《蝶恋花·答李淑一》、《七律·答友人》(注2)四首诗词,用他一生多次修改、更在大病初愈即倾心修订的《贺新郎·别友》,向世人确切无疑地解答了他的爱情世界:他一生最爱的人是杨开慧,他一生惟一的知己是杨开慧,那在29岁花儿一样的年龄就为了他为了中国革命献出自己宝贵生命的开慧,那像朝霞一样永远美丽、炽热深情的霞姑娘,他的云锦他的骄杨他的霞妹,故乡父老乡亲记忆中永远熟悉亲切呼唤的霞姑。
“你们要打就打,要杀就杀,要我和毛泽东脱离关系,除非海枯石烂!”“死不足惜,惟愿润之革命早日成功。”当1930年那个血雨腥风的深秋,年轻的共产党员霞姑,面对着国民党反动派的严刑拷打,面对着刽子手高高举起的屠刀,豪无畏惧地喊出对丈夫挚爱的心声,喊出对革命事业早日成功的期盼,并毅然决然抛下三个年幼的孩子和年迈的母亲走向刑场慷慨就义,从此世间最动人爱情的故事,在那片铺满天空的红霞映照下,也显得黯然无光,普天之下、开辟鸿蒙以来的至情至圣,舍开慧其谁?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信仰相依?当革命的理想之花和崇高的爱情之蕾并蒂开放,当个人的小爱之音和阶级的大爱之乐琴瑟和鸣,则迢迢银汉牵牛织女愧然,缤纷蝶舞山伯英台无言。因为盈盈星光的璀璨怎比熠熠霞光壮美的灿烂?梁祝卿卿化蝶的传说怎比润霞情系苍生蝶恋花的礼赞?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二十七年过去了,“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二十七年过去了,曾被英烈鲜血染红的三湘大地、神州上空已是云锦绚丽红霞永驻,那是开慧的笑,那是开慧的情。开慧是幸福的,她笑到了最后,笑到了今生,笑到了永生。她一生最挚爱的知己,她携手并肩共同战斗的润之,率领中国人民经过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战终于革命成功,成了中国人民和全世界革命人民衷心敬仰和爱戴的伟大领袖和导师,当年她为润之为革命为共产主义信仰献出了永远29岁年轻的生命,而今润之回报她的则是一个令全世界都为之震惊的气象一新、光芒万丈的新中国,是无产阶级劳动人民世世代代盼望的荡涤了旧社会一切污泥浊水的劳苦大众自己的朝晖芙蓉国!一曲感天动地的《蝶恋花·答李淑一》,一声“骄杨”深情的礼赞,更是向世界道出了开慧在主席心中至高无上神圣的位置,她是主席永远骄傲自豪的爱妻,也是主席永远亲密无间的革命事业的战友,是主席壮丽的革命征途中永远难得的知己。开慧以她对主席和共产主义事业无比深沉炽热的爱,以她对无产阶级劳苦大众无比深厚的情,完成了从忠诚的革命者到至美圣人的升华,其大情大义、忠贞圣烈震世,留给了主席和人民永远的骄傲、敬爱和怀念,也留给了主席和人民永远的心痛和遗恨。
“开慧之死,百身莫赎。”在敌军围困、关山远隔的赣西南,正在指挥红军“反围剿”的毛泽东惊闻开慧牺牲的消息,热泪滔滔、肝胆欲裂地发出了这样极为沉痛的悲声。他至亲至爱的霞妹惨烈之死,给他带来了终身刻骨的痛。现在发现的1937年他手书于延安的《贺新郎·别友》,还有“我自精禽填恨海,愿君为翠鸟巢珠树”这样情天恨海长恨不已的诗句。
“算人间知已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近半个世纪过去了,主席的心仍在流泪;近半个世纪过去了,主席的心仍像那雪崩飞滚万丈。愁丝恨缕非但没割断,更绵延成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长恨歌。“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我想这既是主席当年得知受尽敌人酷刑折磨的开慧因他因中国革命而壮烈牺牲时撕心裂肺的感受,也是他晚年忆及开慧牺牲情形时依然如初痛楚的感情,试想一个情深义重的普通人永别了爱人时尚且会有“天塌地陷”、“天崩地裂”的感觉,何况天下第一至情至性、重情重义的主席呢?“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这里还蕴藏着无穷的含义:是惊闻噩耗的悲痛?是在这之前已被“开慧牺牲”的传言所惑而和贺子珍结婚的悔恨?是抽刀断水水更流的山盟海誓?是对革命前景的豪放乐观预测?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比《上邪》更震撼人心的爱情骊歌?主席的心啊,是辽阔深邃波涛汹涌的大海,汪洋姿肆浩瀚澎湃,除了人间知己杨开慧,谁人能读,谁人能解?品着这样的句子,我感到自己的心也像那昆仑崩绝壁,因为我深切地体会到了主席的心境和悲凉,我更深切地体会到了主席晚年无法言说的巨大的孤独和痛苦。
一首感天泣地爱情的绝唱,从最初的前奏序曲到最后的余音袅袅,前后融会了近半个世纪中国革命波澜壮阔的史诗,穿越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斗争和社会主义革命建设两个不同时期的惊涛骇浪,这首不同凡响的爱情骊歌、天章绝唱,自然也就带上了主席在两个不同历史时期心事浩瀚连广宇的苍茫感受。“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当年清水塘前离别的情景仍清晰如昨,谁知他满怀思念之痛写给她的第二首词竟一语成谶,成了一首真正的永别词,一首永别爱人的骊歌。今世炽情未了,只有怀着终生伴随的相思之痛期待着来世在革命斗争的云涛之上再比翼双飞了。因此我认为,主席最后修改定稿的“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这两句诗,更包含着主席要将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以确保人民江山永不变色来慰英烈的意志和决心。
“有多少风流人物?盗跖庄屩流誉后。更陈王奋起挥黄钺。歌未竟,东方白。”世界历史上下五千年,有多少英雄豪杰仁人志士?上至上古传说中开创了人类历史文明的三皇五帝,下到奴隶封建社会农民起义的领袖,再到近代以来无数为了人民的利益英勇奋斗的革命战士,他们的事迹都感天动地、英勇悲壮,可是在这些耀眼璀璨的英雄人物中有几人是进入了“圣”的境界的?在我心中,普天之下,寰宇之内,真正称得上“圣”的人物首推三人,那就是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全世界革命人民的伟大导师毛泽东主席与他的爱妻杨开慧以及他们的长子毛岸英。借用西方宗教的说法:主席是圣父,开慧是圣母,岸英是圣子。这神圣美好的一家人啊,他们革命事业的伟大崇高,他们光辉事迹的英勇悲壮,他们共产主义信仰的坚定忠贞,他们牺牲的残酷惨烈,他们生命不熄、战斗不止的完全彻底为无产阶级奋斗的精神,他们毫无自私自利永远忠于劳动人民的那颗心,他们像蓝天大海一样辽阔深邃的精神境界,说明了他们正是超越一切正直的宗教神明之上,超越一切伟大的英雄志士之上的与身俱来就是为劳苦大众谋幸福的宇宙之子,大地之子,人民之子!
中国人民何其有幸,公元20世纪以降,红太阳泽披东方,从韶山到板仓,从韶峰到湘江,韶乐天音浩荡,凤凰展翅飞翔,红霞熠熠满天,英木莽莽苍苍,从芙蓉国里升起的朝晖,把古老的神州大地照亮。那是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光辉,如神仙下凡界,风扫乌云散,驱走了千年的恶魔,迎来了自古以来受苦受难的工农大众多姿多娇锦绣的山河;那是以他的爱妻开慧和他们的长子岸英为代表的无数英烈,他们的鲜血、他们的英灵忠魂托起了红彤彤的社会主义人民新中国;中国人民又何其不幸,革命的道路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国民党反动派罪恶的子弹,美帝侵略者疯狂的燃烧弹,过早地夺去了我们的开慧和岸英年轻的生命,他们未及亲眼目睹新中国翻天覆地、日新月异的巨大变化啊,未及亲身感受无产阶级劳苦大众开心的笑靥,未及亲手建设沸腾火红的社会主义祖国啊,他们未及亲身参与主席一生中所做的第二件更伟大更崇高的事业:震惊世界、反修防修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人民中国的巨轮航行在驶向共产主义的大海上,迎狂风战恶浪搏击惊涛,伟大的航程需要伟大的舵手;鲲鹏展翅九万里俯瞰炮火连天弹痕遍地的人间城郭,千年难遇的人民领袖需要千年难遇的心灵知音。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道分水岭这块试金石面前,是高山大海还是半坡小河顷刻立见分晓,是松柏雄鹰还是礁石企鹅即刻泾渭分明。在人民领袖毛泽东心灵的珠峰上,能和他不畏严寒并肩而立的,不是曾跟随他冲锋陷阵、枪林弹雨打江山的元帅将军,不是跟随他造反有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文革闯将,也不是他堪称女中豪杰的后两任妻子;在人民领袖毛泽东心灵的珠峰上,能和他携手并肩站在峰顶,体验无限风光,俯瞰五洲四海,笑看寰宇红透的千古知音,是他早年为中国革命牺牲的那一朵红霞,是他比帝子仙女更神圣美好的霞妹,是他嫦娥为之舒袖起舞、长空为之纷飞落泪的骄杨;在人民领袖毛泽东心灵的珠峰上,能和他携手并肩站在峰顶,像白雪蓝天心心相印,像云锦穹苍魂魄相通,像太阳月亮交相辉耀的千古知音,是他在险峻漫长的革命征途中长相思长相忆的爱妻,是他骄傲自豪、心爱心痛的长子毛岸英的母亲杨开慧。由此我痛心疾首地想到:如果,如果开慧和岸英不是那么早地为中国革命牺牲,以他们的天纵英才、天赋胸襟辅助主席,那么,主席所做的一生中第二件更伟大更崇高的事业——不惜粉碎自己的一世英明而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一定会是另一番崭新的气象,就一定会取得成功,会的!一定会的!我坚信!
自公元1976年主席逝世以后,中国走上了与以前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前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纷纷解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转向低潮。中国虽因有文革的预防针而避免了像前苏东国家亡党亡国的命运,但也因时代巨变、红色文化几乎断裂,在经济建设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又乱象横生。这一切反证了主席发动文革的初衷是多么伟大英明,反证了马恩《共产党宣言》所提出的两个决裂尤其是第二个更深层次的决裂是多么正确而又艰难。放眼茫茫世界,在我心中,与身俱来能读懂主席能跟上主席的胸怀境界思想高度,与身俱来身上跳动着主席的脉搏,流动着主席的血液,能自觉践行《共产党宣言》中所提出的第二个更深层次的决裂,与身俱来能不为名利所动能将革命进行到底的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完全纯粹的共产主义战士,就是我们的毛主席,我们的杨开慧和毛岸英。上下五千年以来钟灵毓秀天下为公的第一家啊,我们的主席因开慧岸英而愈加伟大光辉,我们的开慧因主席岸英而愈加神圣美丽。
“不料我也有这样的幸运,得到了一个爱人!我是十分的爱他,自从听到他许多的事,看见了他许多文章、日记,我就爱上了他。”“自从我完全了解了他对我的真意,从此我有一个新的意识,我觉得我为母亲而生之外,是为他而生。我想象着假如一天他死去了,我一定要跟着他去!假如他被人捉着去杀,我一定同他去共一个命运!”在大革命失败后主席率领秋收起义部队上井冈山、开慧留在家乡抚育孩子、于白色恐怖中坚持地下斗争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把自己对丈夫深深的爱与思念写在日记里,并将手稿藏在屋后的墙缝中糊上水泥,直到半个多世纪以后岸青邵华通过湖南省委修缮父母的旧居才被发现,读着那被岁月的风霜侵蚀得残破斑驳的娟秀字迹,人们无不被开慧对主席和亲人炽热深挚的爱感动得热泪盈眶。如果,主席和岸英生前能看到此手稿,又该是怎样的泪飞顿做倾盆雨?“他终于有信来了,我接着喜欢得眼泪滚滚下来了。然而他那生活终归是要使我忧念的,我总是要带着痛苦度日。”“又是一夜没睡,我不能忍了,我要跑到他那里去。小孩,可怜的小孩,又把我拖住了。我的心挑着一个重担,一头是他,一头是小孩,谁都拿不开。”思君如夜烛,惟有泪千行。岳麓山的枫林铭刻着,天边的雁阵记载着,湘水滔滔镌刻着,人类千年万载以来的相思情啊,惟开慧最深最苦最痛。真是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天阴起朔风,浓寒人肌骨。念兹远行人,平波突起伏。足疾是否痊,寒衣是否备。孤眠谁爱护,是否亦凄苦。恨无双飞翮,飞去见兹人。兹人不得见,惆怅无已时。…… 沪有一纯姊,思伊展我怀。能识我衷肠,能别我贤愚。…… 良朋尽如此,数亦何聊聊。念我远方人,复及数良朋。心怀长郁郁,何日复重逢。” 出身书香门第的开慧,富有诗人的气质,这首五言诗《偶感》就显示了她很好的文学素养。由此我想到,以她的才华学识、胸襟气度和聪慧勤奋,她具备和主席诗词唱和的禀赋潜质。也惟有她,能与主席高山流水琴瑟和鸣,云锦天章浩浩歌咏。
壮哉,开慧!美哉,开慧!人民领袖毛泽东永生永世的千古知音,人间至情至义、至美至圣崇高爱情理想的永恒化身!自古以来,至爱有憾啊,月满则亏,哪一支震撼人心的爱情之歌不是血泪凝成?更何况革命与爱情的碧血双剑!“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我自精禽填恨海,愿君为翠鸟巢珠树。”“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人民领袖一生的热泪为她而流,一生的痴情为她而书;“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今早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天上星月千年的清辉为她而洒,月宫袅娜美丽的仙子为她而舞,开慧啊,她听见了吗?她看见了吗?我知道,她一定听见了,看见了,那个屹立在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橘子洲头湘江岸边可爱的姑娘,那个短发拂眉,眼睛闪亮白衣黑裙痴情的开慧,那个衣袂飘飘,举止温婉,神情刚毅美丽的霞姑,她一定听到感到了爱人的呼唤,那是他的声音啊,那是她的润之含泪泣血深情的呼唤!泪飞如雨,幻做朝霞满天,浩浩红光中,他们又恍若回到了那人生初遇、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少年时代。岳麓放歌,北海赏雪,韶山点燃星星火炬,长江、珠江擎起铁锤镰刀旗,润之霞姑永远携手并肩相依相随!泪飞如雨,彩虹当空,蝶舞花开韶乐悠悠,熠熠朝霞中他们终于相会了,相会在晨曦中的橘子洲头湘江岸边,相会在当年他们相遇相爱携手并肩战斗的故乡,永生永世他们再也不分离!东方越来越亮,一轮鲜红的太阳再次冲破黎明前的黑暗冉冉升起,向世界放射出万道金光,一双美丽的金凤凰乘着韶乐新天音的歌声,迎着红彤彤的太阳,绕着鲜花似海红旗如林的寰宇展翅飞翔……
忠魂泣天地,四海奏韶乐悠扬,凤凰翔舞。洒向人间都是爱,皎皎日月永铸。想九霄再抒心曲。梦魂牵绕神州路,叹星火华夏子相濡。润霞情,血如雨。
红霞万朵映斑竹,教代代英雄儿女,泪飞如许。文化革命惊风雷,浩歌未竟仙去。仰珠峰千古圣侣。要使昆仑辉晨曦,更誓将寰宇飘战旗。东方红,彩云翥。
注1:摘引自网上资料。
注2:七律·答友人
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
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
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
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
红霞:以红色为主色调的彩霞。仙女多以云霞做衣裳,《九歌·东君》:“青云衣兮白霓裳。”霞,暗指杨开慧,杨开慧名霞字云锦。毛泽东自注:“红霞,指帝子衣服。”毛泽东另自解:“‘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就是怀念杨开慧的,杨开慧就是霞姑嘛!可是现在有的解释却不是这样,不符合我的思想。”
“人对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故乡,过去的伴侣,感情总是很深的,很难忘的,到老年就更容易回忆、怀念这些。而‘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就是怀念杨开慧的。杨开慧就是霞姑嘛!可是现在有的解释却不是这样,不符合我的思想。”(引自芦荻《在毛主席身边读书》一文,此文载于1978年12月29日《光明日报》。
又及:此系旧文修订重发。以前发表时因当时斗争的需要署上了两个人的网名,实际上这篇文章从思想立意到笔墨成文包括查阅资料,全都是我一个人的心血之作(以前我的署上了两个人网名的几篇文章亦然)。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现趁着修订重发特此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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