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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建洲长篇小说《心愿》连载(34)

余建洲 · 2023-05-04 · 来源:
《心愿》 收藏( 评论() 字体: / /

  余建洲长篇小说“心愿”连\载

  此作成稿六年,因难以言明的原因,连投二十余家出版社未能全部出版。作品大多数内容都是以亲身经历,亲耳所闻的真情实事为素材,将前三十年农村农业合作化、人民公社时期,共产党带领农民改造恶劣的自然环境,搞好农业生产的艰辛历程展示给读者。

  第三十四章  别想了,就他吧!

  立冬后的天气有点冷。孙有田家的小饭桌在锅屋里对门摆着,一家人就着锅屋里的热气,围坐在小饭桌边吃中饭。桌上的吃食就两样,中央的小黄盆里是萝卜烧肉片,旁边用芦蔑子偏成的饼筐里放着才出锅的大秫饼。

  孙有田面对门坐着,随着咯蹦咯蹦的脆响声,大秫饼特有的香味从他那一张一合的掉着饼渣儿的嘴里溢出来。他侧歪着头,眯糊着双眼,专心地嚼着。

  “我大!慢点!牙嘣掉了变成瘪嘴老头就难看死了!”和孙武并肩坐在右边的菜花大声说。

  水花坐在父亲的对面,她关心地说:“我大!你就改改这习惯吧!吃小麦面的馍头多好,家里小麦够吃的!”

  孙有田没听见似地,仍侧歪着头,眯糊着双眼,专心地嚼着大秫饼。

  孙武见孙有田一块饼吃完了,又连忙从饼筐里找出一块炕得最好的饼子递到他手上。他自己吃的饼子都是炕得不怎么好,或者是上顿饭吃剩下来又上锅蒸热后变软了的,凡是黄亮得最好的他一块都不会吃。

  正吃着,吴正诚到了。

  这个亲家忙商店里的事,很少到他家来,这会正赶吃中饭的时候来,一定有很要紧的事,还能坐在这慢慢地嚼得大秫饼子咯嘣响吗?孙有田走出锅屋,将吴正诚带进老屋。

  吴正诚一边递给孙有田一支牛郎烟一边说:“水花从正怀老大家回来不少天了,我想问你,你还能就这样放在家过吗?”

  孙有田接过烟,顺手拿起火盆里的火绳点着烟:“啊!这事!过着再说呗!”

  “ 水花今年二十五了吧!”吴正诚点燃手里的烟问。

  孙有田望着吴正诚点点头。

  “水花和三龙谈六七年了,虽说风风雨雨地折腾了不少次,可据我看这两个孩子还是缘份的!”

  孙有田不望吴正诚了,只是低头吸烟。

  “你和正怀老大也是老庄邻了,他心里没弯子,直爽好处,家里也不穷,比较起来,是个不错的人家,水花上他家是最适合了!”

  吴正诚见孙有田低头只顾吸烟,一支烟快吸完了,又递给他一支。孙有田推过他递烟的手,说:“没劲!”说完自己从腰间拔出烟袋,按上烟沫子,用火绳点着火,吸了两口:“人家那儿子是干部,我们配不上!”

  吴正诚笑笑:“我知道你对他有意见。正怀老大叫我传话给你,一切都怪他,请你原谅,他打算去找李玉山,把那两亩地要回来还给你。”

  “社长捞不到干不就太可惜了吗?”孙有田叽讽了一句。

  “你这叫什么话?他既然这样说了,还在乎干不干社长吗?吴正怀说了,就是三龙不干这社长,也要把水花迎过去!”

  “说得好听!再来一次不拜堂,我这脸可就没地方放了!”孙有田一锅烟吸完,又按上一锅。

  吴正诚笑笑,说:“亲家!别还记着那事了,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还能这样做?你就看我面子,我给你保证!”

  “叫他把他儿子管教好后再说吧!”孙有田磕去烟锅里的烟灰,两手按着膝盖,腰直了一半,又坐下来。要不是面前这个人是他最敬重的亲家,他真的就起身走了。

  孙有田的动作引起吴正诚的注意,见他坐下后又继续按烟沫抽烟,心里想,这个人今天这样子,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他停了老大一会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陪他抽烟。

  吴正诚走后,水花也到街南社去。水花刚走,孙武的嫂子就来给水花说媒了。说的人就是她自己婆家的堂弟,二十六岁,五一年参加志愿军到朝鲜和美国人打仗,去年十月份回国,现在是部队里的连长。一听说这个人的情况,孙有田当然十分满意,也不管水花是什么意见了,答应明天上午让她把人带来看看。

  水花到家听到介绍的人的情况后,虽说对三龙还很依恋,还是动心了,同意看看再说。

  要迎贵客了,孙有田早早地起来,指挥孙武扫院子,整理桌椅,就连放在院子中间柿子树下的小石磨,也叫孙武用水冲得干干净净。让菜花到街上买来上好的茶叶。自己拿出明坤买的那件尼料衣服穿上,戴上新的瓜皮帽,拿出镜子上上下下地照了几个来回,确信自己很象王秀山那种穿戴的样子后才满意。这时,他忽地想起水花,光自己漂亮整齐不行,重点是水花,水花打扮不好,会让人家看不中的。谁知水花这时竞还睡在床上没起来,太阳树头高了,这丫头怎么还不起来呢?人家说好了吃过早饭就来的,要是人来了,水花还睡在床上那多难看!他连连叫了几声,水花才从床上起来。

  “你不是有件新花褂子吗?”孙有田发现水花还穿已经穿了几天的那件已变色了的旧褂子,大声说。

  水花没作声,出门去上茅房。

  你去找!孙有田对王秀英说。

  水花上完茅房又到水缸边刷牙洗脸。

  “你那辫子要重编!”孙有田从不过问闺女们梳头编辫子的事,今天却向水花头上看了几次又说。

  王秀英找出水花那件新褂子拿到水花跟前,叫水花换上。水花望了一眼,有点不耐烦地说:“换它干什么?就这样行了!”

  “换!”孙有田皱着眉头,大声说。

  水花犹豫着,王秀英连忙劝水花,水花才换上。

  菜花买茶叶回来了。孙有田见水花并没有编辫子的打算,就对菜花说:“去!帮你大姐把辫子编好!”

  “大姐!你那辫子是不好看!来!我给你编好看的!”菜花一边说,一边走到水花的身后。

  “行了!”水花无所谓地说。

  王秀英见孙有田的眉头又皱起来,生怕他发火,也劝道:“编就编吧!人家是个大军官,别让人家看不起!”

  “大姐!重编吧!不编难看死了!再用红布扎个蝴蝶结儿,拖到腰上,那才好看哩!啊呀!木梳还没拿来哩!妈!你拿嗨!把我那根新红布条也拿来!”菜花说。

  王秀英拿来木梳和红布条,还端来一个凳子,水花被菜花连拉带扯地坐到凳子上,替她梳头编辫子。

  孙有田家的早饭碗刚放下来,客人就到了。

  小伙子叫朱长贵,长方脸,高鼻梁,一付帅气的面孔。穿一身崭新的浅黄色棉军装,带帽舌的棉军帽正中是一颗红五星,两边领口钉着两块红布片,当中用黄扛窜着两个小五角星,两边肩膀上还扛着带着杠呀星呀的红布牌子。那模样显得十分威武雄壮。

  水花和孙武嫂子打了个招呼后,冷眼打量一下朱长贵,然后又很有礼貌地微笑着向他点点头。

  接待客人的客房放在孙武住的两间屋的外间,孙有田很客气地和来人打招呼,安排他俩在八仙桌的左边坐下来,叫水花挨着自已在桌子右边坐下来,接着对菜花大声说:“倒水泡茶!倒水泡茶!”

  菜花这时还站在门旁,正张着嘴巴转动着眼球儿惊奇地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朱长贵哩!听到父亲的叫声,这才会过神来,答应一声后去泡茶。

  水花站起来,将菜花泡好的茶端到朱长贵面前,朱长贵站起来,礼让着说:“谢谢了!谢谢了!”

  孙有田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威武的军人,心中难免有些拘谨,除去刚进门时用正眼看一下朱长贵,后来都是略低着头,目光向下去看人或看东西。他用两手在腰间摸来摸去,无意识地将插在腰间的烟袋摸出来。

  朱长贵见状,立即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华新烟,向他敬上一支。

  “我有!我有”孙有田望着那支烟,并不伸手去接,将烟锅儿插进烟包里去装烟沫子。

  “长贵!你该叫他表叔!”孙武嫂子对朱长贵说。

  朱长贵笑着说:“表叔!你抽我这吧!”

  见孙有田还没有接烟的意思,孙武嫂子说:“表叔!我们是亲戚!就抽长贵烟吧!”

  “啊!对呀!我该叫他表哥了吧!”菜花泡好茶找条小板凳,在门旁倚着门坐下来:“我大!表哥那是好烟!你抽吧!”

  孙有田将烟袋接下来,朱长贵又用火柴给他点着火。

  “表哥!你那衣领上,肩膀头上的星呀!扛呀真好看!你们当兵都像这样吗?”

  “都像这样!不过有区别!”朱长贵说。

  孙武嫂子马上说:“他是军官!”

  “啊!表哥!你是多大的官?”菜花问。

  没等朱长贵回答,孙武嫂子就说:“他呀!是连长!叫!叫什么尉呀?”

  “没什么!就是中尉!这叫军街,今年回国后才授的!”朱长贵显得很谦虚。

  菜花对这些感到很神秘,不停地向朱长贵发问,朱长贵都一一地回答。

  水花不声不响地坐在一边,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变得冷静。

  孙有田一支烟吸完,朱长贵又递过来一支,他这时也变得随和起来,朱长贵叫他表叔,他就:“好!好!”地应着,将烟接了下来。

  “表哥!你管的人多吗?”菜花又在发问。

  “我们连哪!一共一百零几个人!”朱长贵一边给孙有田划着火柴点烟,一边回答。

  “这样多人都是你发钱吗?”孙有田这时没等菜花提问,他马上接上问。

  “当兵是由国家供吃供穿!一月给点零花钱!”朱长贵说。

  “表哥!一百多人都住在一起吗?”菜花问。

  “吃住都是你给的?”孙有田没等朱长贵回答菜花的提问,自己又接上问。

  “不是我给的!都是国家给的!”

  “表哥!……。”

  “给你多少钱?”孙有田立即打断菜花的提问。

  “我吗?每月九十多块钱!”

  孙有田不再问,他十分惊奇:一个月这样多钱!自己种了二十九亩地一年也不过落下六七百块,他一年拿的钱跟上种五十亩地的!

  “表哥!你打过仗吗?”菜花还在问她感兴趣的事。

  朱长贵心情显得很沉重:“打过,刚参军就打了,到部队后在国内训练一个多月就到朝鲜,到朝鲜第三天我们参加阻击战,守卫一个小山头,全连上去九十八个人,打了两天三夜,下来时就剩下二十一个人。”说到这,朱长贵沉默了。

  这时,全屋都沉默下来。

  停了好大一会,还是菜花打破了沉默:“表哥!美国鬼子真的像鬼一样吗?”

  “不!不!他们也像人一样,就是个子高一点。”

  “个子大呀!那你能打过他?”菜花又问。

  “美国人怕死!拼刺刀时,刺刀一端到面前,他就腿软了,举手投降,好打的!”

  “表哥!你们现在还打仗吗?”

  “现在不打了,以后说不准!蒋介石跑到台湾去,以后要解放台湾,还要打的!”

  “真要打仗,你能不去吗?”孙有田抢在菜花的发问前立即问。

  “这哪行!部队有纪律的,要服从命令听指挥,真要调动到我们连,我们就得去的!”

  孙有田不作声了。

  “表哥!台湾在那里,怎么过去啊?”

  ……。

  下面,又是菜花提问,朱长贵回答。过了好大一会,孙有田突然发觉水花不在身边了,他立即走出屋,王秀英带着小孙子在牛屋门洞里晒太阳,孙有田连忙过去小声问:“水花呢?”

  王秀英用手指指老屋,她怕孙有田去找,说:“不要去找她了!让她想想吧?”

  孙有田站了一会,又回到客人边。

  孙武嫂子这时说:“表叔!人都看了,我看今天也不急于表态,各自想想。表弟就七天假,成与不成,明天订下来,你看行吗?”

  孙有田说:“行!行!明天我叫孙武到你家去一趟,把两下意见沟通一下。”

  水花哪有心思在那陪朱长贵坐下去,内心的复杂情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昨天晚听说这朱长贵的情况,觉得条件不错,也想一咬牙和三龙断了,就同意双方见面看看。朱长贵那威武的帅模样,那极高的工资,着实地打动了水花的心。等到她想到三龙时脑子里又开始打架,乱极了。后来屋里人讲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她觉得自己竟成了多余的人,于是,就离开这个屋,到老屋的床上去睡觉。可是她又怎么能睡得着呢?

  夜里,一合上眼那三龙就在眼前晃。过去和三龙在一起的景象就一片一片地翻弄出来,两人唱道郎去参军,耍花船,到县学习在路上走,在县城看商店,一起坐车回家,这些场景总是在脑门里久久地停下来,越想越觉得美。花轿抬到三龙家三龙不拜堂气得她死去活来,几次和三龙吵架,这些场景初出现时心里还带着气,然而马上又觉酸楚楚地,也舍不得让它忽闪过去。这些景象就这样一片一片地翻弄着,搅得她不能入睡。她也努力地控制自己不想这些,可是脑袋就是不听使唤。小鸡叫两遍,实在熬得脑子疼了,才眯眯糊糊地睡过去。朦胧中,恍恍忽忽地发觉朱长贵来找她,为了躲避朱长贵,她往南湖跑,躲在苇丛里。这时三龙来了,三龙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只是眼泪往下流。水花劝他别哭,他却走了。三龙一直往安河边走,水花跟在后。先是走,后来三龙越走越快,到最后竟跑起来,就是不让水花靠近他。到安河边了,三龙还是不停下来,一直往河里走,水都快没到脖子了,水花大叫着伸手去拽三龙,手一伸却醒了。这时天也亮了,水花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直到父亲叫她,才从床上起来。

  孙有田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除去那很高的工资令他眼谗以外,这样的军官真的成了他的女婿,那他这个小老百姓的身价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李玉山还会不把他放在眼里吗?三龙算什么?到这个军官跟还不如人家脚后跟的皮哩!不过,他激动归激动,该他注意的事情他一点也不含糊。孙武嫂子和朱长贵走后,他又细细地想一下,让他牵褂的是以后如果真的去打仗的话,那枪子儿可是个没长眼的东西,对这,他真的很担心,万一有事,那不是拖累自己女儿一辈子吗?不过,他又想:这仗也说不定打不打,就是打,也说不定一定会让他去。除去这两样,他觉得还有个事没问清楚,水花真的嫁给他,是跟他去呢?还是在他家里种地?原打算明天叫孙武去的,现在看还是自己去一趟,把这事问清楚。总归依他看,这亲还是应该定,能找一个当军官的女婿比什么贵重!水花呢?水花怎么想?我说这亲能做就能做吗?现在是新社会了,关键要看水花自己哩!

  他慢慢地向水花屋里走去。

  水花住的那一间是用小秫杆夹的笆障子隔起来,屋里比较暗。水花脸朝里侧身睡在床上,红格子棉被蒙到脖子根。孙有田拿条小板凳脸朝外坐在床前。他不慌不忙地拿出烟袋,按烟沫子点火吸了两口烟,大声咳嗽了两声后慢慢地说:“这人你看了,怎样哪?”

  水花一点动静没有。

  孙有田脸转过来望望,确信水花并没睡着,又说:“啊?你看这人怎样那?”

  水花还是没声音。

  孙有田不再问了,巴嗒巴嗒地吸着烟,一锅吸完又按上一锅,连吸了三锅停住了。他使劲地将烟锅里的灰磕去,自言自语地说:“人是不错的!长相端正,又是军官,不错的!拿一年钱顶上种五十亩地哩!”

  停了一会,他又说:“比三龙强多了!”

  又停了一会,见水花没动静,他又说:“别想了,就他吧!”

  说完,起身走了。他以为:大闺女眼里掺不得砂子,说比三龙强多了这话就是试她的,她要还跟三龙不同意朱长贵的话,一定会争辩论的。没作声,就说明接受了他的意见,还用再问吗?

  第二天上午,孙有田到了大李庄李明胜家。

  李明胜两口子为了这事专门在家等着。一阵客气话之后,孙武嫂子说:“表叔!我那弟弟很中意哩!水花妹太漂亮了,难怪长贵一看就行!”

  “啊!”孙有田不紧不慢地吸着烟。

  “你家水花呢?什么意见哪?”孙武嫂子问。

  孙有田没立即回答,吸了一锅烟,按上一锅,点着火后说:“真成的话,水花嫁过去,住哪呀?”

  “啊!这事呀!长贵说了,象他这样的连长,部队里可以带家属的,那以后还不是跟他到部队里去!”孙武嫂子说。

  “跟他到部队,那有地种?”孙有田问。

  “表叔!人家是军官,哪能叫自己老婆种地!长贵说了,他那部队就驻城里,在城里找个事干!那以后还不是象干部一样按月拿钱!还能去种地哩!就是不干不拿钱,长贵的钱也吃不了用不尽的!”

  李明胜说:“表叔!不种地啦!成了城里人,享福了!”

  “啊!那就赶快把婚事办了吧!”孙有田立即表态说。

  “表叔!你家同意了?”孙武嫂子问。

  “行!”

  “啊!有这话就行了!不过,表叔!长贵说了,他们部队有规定,像他这样的军官说老婆,要经过上面审查批准哩!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这样随便,喜欢说哪个就说哪个!”

  “啊!审查哪个?”孙有田紧张得头皮发麻。

  “当然是你家啦!不过也没什么,只要不是坏人就行!你家能有什么给他查?”

  孙武嫂子说得轻松,可是孙有田却听得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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