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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建洲长篇小说《心愿》连载(40)

余建洲 · 2023-05-11 · 来源:
《心愿》 收藏( 评论() 字体: / /

  余建洲长篇小说“心愿”连\载

  此作成稿六年,因难以言明的原因,连投二十余家出版社未能全部出版。作品大多数内容都是以亲身经历,亲耳所闻的真情实事为素材,将前三十年农村农业合作化、人民公社时期,共产党带领农民改造恶劣的自然环境,搞好农业生产的艰辛历程展示给读者。

  第四十章  这狗日的听我话!社能搞好!

  这两天吴正怀生病,大龙来替他。下午天很热。铡完草,孙有田坐到草堆跟的荫凉里。尽管铡刀杷子都是大龙掌的,孙有田只管喂草,他还是觉得两只膀子发酸。

  “孙大叔歇啦!”

  是三龙。孙有田瞅他一眼,低头向烟锅里按烟。

  “大叔!抽这个!”三龙拿着一包华新烟。

  孙有田还是按自己的烟。

  “这烟好哩!”三龙劝道。

  孙有田忧豫一下,放下烟锅,将烟接在手里。

  三龙又连忙拿出火柴,划着火给孙有田点火。

  “三龙!你不吸烟,今天怎舍得买这样好的烟,给我一支吧!”大龙从牛屋走过来,对三龙说。

  三龙笑笑,拿出一支,扔到大龙面前。大龙知道三龙有事来找孙有田,也不打拢,去干自己的活。

  三龙向孙有田跟凑凑,十分恭敬地说:“大叔!我大身子不好,让我哥来,他不在行,全仰仗你了,请你多担待点啊?”

  孙有田脸上豪无表情,只是吸烟。

  “我想,哎!大叔!我想我大身子差了,常有病。社里这么多头牛,铡草、起粪、垫牛脚地,杂七杂八的活不少,也不轻。我大干不了重的,你年纪也大了,侄儿怕你累着,想叫我哥也来喂牛,你看行不行?”

  孙有田听了,停住吸烟两眼望着象个小孩似地低着头蹲在自己面前的三龙,心里想,这狗日的心里能想到这,怎不累呢?每次起牛脚地,只把上面的一层屎泥起了,下面板实一点的想挖又没劲挖。这里头十几头牛整天尿呀屎呀的汁水全都浸进土里了,起码要挖两寸深好肥料。挖出来后还要再弄新土来垫,两个月就要换一次。我没劲挖,吴正怀更没劲挖。大龙真能来,还愁吗?

  三龙还在低着头慢慢地讲着:“我这样除了为你,也是为社里好,社里这么多牛,大龙哥来后,全听你的。你是养牛的行家,我哥又能干,你觉得怎么干能把牛养好就叫我哥怎么干。有你指点着,不怕社里的牛养不好。牛养好了,社里的地还愁种不好!……。”

  孙有田打断三龙的话:“行!”

  “你同意了!”三龙抬起头,见孙有田那支烟快吸完了,连忙又递上一支。

  “不要!这烟没劲!”孙有田自己伸手向腰间拔烟袋。

  “我来!”三龙立即像孙武那样从孙有田手里接过烟袋,将烟锅儿插进烟包里去装烟沫子,装满一锅烟递到孙有田手里后,又连忙从自己口袋里找出已准备好的火柴给他点火,孙有田也不推让。让三龙将烟点着。

  “大叔!”三龙不再拘谨了:“侄儿今天要请教你,你看快收麦了,秋庄稼收完后,社里这一百七十多亩麦茬口怎安排呢?”

  孙有田并不回答,只是巴嗒巴嗒地吸烟。三龙见他烟锅吸完,连忙将烟锅拿过来装烟。一锅烟装好后又递给孙有田手上,孙有田接过来。三龙又要划火柴,孙有田说:

  “不用!”

  三龙提出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心里担心孙有田会不理他,低着头,不安地望着地面。

  孙有田并不说话,将烟袋头儿按在地上刚才磕下来的烟灰的余火上,将余火按进烟锅上,拿起来吸了两口后,烟火便旺了起来,几口就把烟吸完了。三龙又来拿烟袋,孙有田说:

  “不用!走!”

  接着,孙有田将烟袋挂在肩头上,站起来就走,三龙慢慢地站起来莫名其妙地望着孙有田。褂在孙有田肩头上的烟袋的烟锅儿朝前,烟包儿朝后,大半袋的烟沫子比较沉,烟包袋蛋子随着他肩板骨的扭动,在有节奏地晃动着;除去这,再也看不出他身上的其它动静,三龙不禁感到茫然。

  孙有田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走啊!”

  三龙这才明白了,孙有田是要他跟他走。

  出了社场,就是官道。土改时分地小李庄人抽的签是挨号的,成社以后社里的地也就连成片了。官道南边是块五十多亩大秫子,大秫子半人高了,秫棵子一律呈倒“八”字形张开几层叶片。东风徐徐地吹,叶片儿随风晃动着,给人送来清爽和凉意。大秫棵下面,豆子苗儿也有三寸高了。孙有田领着三龙从这地边下了官道,沿着地里小路向南走,他望着地里说:

  “这地麦前叫人锄一次,麦口要忙半个月,草会欺苗的!”

  “好!明天我就带人来锄!大叔!这豆子是你讲的大青豆,原来社里留的种不够,我又叫人到街上买的。这豆子耐肥,产量高,你看苗多好!”

  “路北那二十几亩麦子收后,种芽豆。这豆收的迟,就不种麦了,加上现在的那七亩棉花,到明年这三十几亩地都种棉花吧!”孙有田并不关心三龙说的这片地里的大青豆子,只是按自己想法说。

  三龙说:“行!我想再种十几亩花生哩!花生怎办?种哪里?”

  孙有田没有回答三龙问的种花生的事,而是顺着土路向南走,不一会就到了南湖。南湖小李庄的地除去一百五十亩麦子,还有八十多亩杂粮。麦子已经大黄皮了,沉甸甸的麦穗儿顺着风势,一起一伏地像波浪一样涌动着。到了小李庄的地边,三龙见孙有田放慢了脚步,以为他是想站下来的,就自己先站下来,说:“大叔!社委会研究了,今年在南湖做个两亩野场,南湖这一百五十亩麦子你看够不够,这场就定在这里,这里靠路头子,好拉粮草,你看怎样?”

  孙有田也不讲话,还是慢慢地走,一边走一边东看看,西望望,一直走到小李庄地的南边。地边的西南角有条两丈多宽的小河。孙有田上了小河堆,用烟袋杆儿指着河堆下面说:

  “野场放在这。”

  “啊!在这!不是远了吗?”

  “场打了,把草堆在这河堆上!”

  “啊!懂了!大叔!你说的对!遇到连阴雨,麦草拉不走,堆在河堆上不会上水烂掉的!”三龙想一下,十分信服地说。

  孙有田坐下来。三龙见他要抽烟,忙拿出华新烟,抽出一支,递给孙有田。孙有田并不伸手去接,而是从肩头上取下烟袋来。三龙忙收起香烟,将孙有田手里的烟袋拿过去,按好一锅烟以后,递到孙有田手上,划着火柴给他点火。连装三锅烟以后,孙有田将烟袋又放到肩头上。双手抱着膝盖直起腰说:“三龙!你问我麦茬子怎安排,就是指南湖这片地么?好!我告诉你,这片地北面是上水头,你种六十亩山芋,再种十几亩花生。这边的下水头余下来的地就种小黄豆和绿豆吧,这样的话,到秋后这八十多亩花生茬绿豆茬,加上那边的六十多亩小秫茬,总共就能种一百五十多亩麦子了。那山芋茬留到明年种小秫吧!”

  “好!好!”三龙连忙答应。

  “你懂吗?”孙有田问。

  “我懂!”三龙立即回答。

  “你不懂!告诉你!山芋花生这东西怕富不怕穷,地劲大了,那秧子能没大腿,没用!山芋净长须根蛋儿,花生净长水果泡儿,这儿地劲差,从来没上过肥,种这两样,上面的秧子不深,地下的果子都大!过去怕水淹,不敢种,现在安河扒了,大水少了!”

  三龙立即领悟,说:“对!大叔!你说的对。花生不种吧,过年过节的各家少了这东西筷头儿就少了一样好菜。过去种南湖怕水淹,种官道边,那地有劲,花生秧子一个劲长,开出来的花杆儿能长五寸长,就是扎不到地里结果儿,就是结点果子也被大头虫儿咬坏,哪收到什么花生呢?现在不怕水了,种在南湖地里,保准能收到好果子哩!还没有虫洞眼儿!好!好!就照你说的办!”

  孙有田很得意地笑了笑说:“大头虫跟山芋花生不一样,它嫌贫爱富!越是好地越多,孬地还没有哩!”

  三龙开心地笑了,他可不是被孙有田这有趣的说法逗笑的,而是看到了孙有田少有的笑着说话的样子,并且重要的是这话是对他说的。

  “南湖是块好地啊!多少朝代从上面淌下来的淤泥,下面都是红油泥,腥!要深耕哩!把下面油泥翻上来,要长三年好庄稼!”孙有田又说

  三龙想明白了,怪不得南湖的地他家不下肥也比别人长得好,原来他耕得深!怪不得他家有了个身强体壮力气大的骚牯子,要买那虎头旋,原来都是为了深耕的!他说:“大叔!社里的牛要都像你家的骚牯子、虎头旋就好了,我们社里的地都能耕得深了。”

  “慢慢来吧!雌花下的那头小牯子就是这料,等到秋后粮卖了有了钱,再到湖边去买,那儿有好水牛,我叫你多种棉花就是这理,棉花能多卖钱。”

  “对!去年社里种八亩棉花,卖了二百多块钱,跟上种二十亩粮食哩!对!明年把官道北的三十几亩地都种棉花!”

  “现在买才好哩!”孙有田说。

  “现在没钱哪!”三龙想了下,又很有精神地说:“啊!有办法了!我找信用社去,办点贷款,大叔!你看办多少?”

  “能吗?要能就先买三头。上天集上我看了,好的大牯牛一百五十块就能买到了。黄牛劲小,多了,要是好卖,就卖几头。”

  “我明天就去信用社!”

  “还有!你看我们那地,那头斜到大社的地里去了,这头大社的斜尖子又伸到我们地里了,你找一下李玉山,趁麦子收后没种的档儿换一下,换过后,趁种前在地边上挖条沟,不要大就三尺宽,二尺深就行了,这样,我们的地水就能淌下来了!”

  三龙向地里望去,从官道那边通下来的土路弯弯曲曲的,这路是两个社的地界,只有原来孙有田家的那块地一小部份地都被路弯子划到大社的地里头去了。土路到这河边后又向自己社里斜一下,如果把这两块地换一下,地边子就直了,他认真地看了后,像发现什么似地说:“好!好!这办法好,我找玉山大叔说,把地换了,再让他大社和我们社一起干,两个社都出劳力,挖条沟,用沟里的土再垒成路,这样下大雨时两个社地里的水都能淌下来,路高下雨干得快,走人拉车都方便。”

  孙有田也若有所思地说:“入社了,不争地了!好办哪!”说完,孙有田站起来又说了声:“走!”

  三龙跟着孙有田上了安河堆,新开的安河比原来宽了一倍,河里水草还没长出来,河水碧深深地见不到底。一只大船挂着两面布帆,乘着东南风,船头划开人字形的波浪急匆匆地向上游驶去。河堆被新土垒得比原来大了一倍,五四年倒堤的地方就比原来增加了一人多高。原来的小闸也被重修得大了许多,新做的木闸门上还散发出浓浓的桐油味。走到街南头离粮站半里远的地方,看到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在测量地形,站下来一打听,原来这里准备修桥,从县城通过来的公路要从这里穿过安河再通向很远的北方去。三龙和孙有田站着看了一会,又顺着河堆向街那边走去。走到粮站的后门时,忽听有人在叫!

  “孙大叔!从哪来啊?到我这坐坐吧!”

  一看,原来是二龙。二龙现在已是粮站里的人了,他站在仓库的门口。

  “二哥叫哩!大叔!进去看看吧!”三龙也劝道。

  此时的孙有田小肚子发涨,很想大便,进了粮站后门又说:“我去上茅房!你先去坐!”过了一会,二龙和三龙兄弟俩人正在讲闲话,就听孙有田在茅房那边大声喊!

  “三龙!你来!”

  “什么事?”三龙听了很吃惊,连忙和二龙一起向库房西山墙边的茅房快步走去。过了库房墙角就见孙有田站在茅房的后面说:“来!来!”

  兄弟俩人到跟一看,茅房后面砖砌的粪池里是满满的一池粪水,扭成团的蛆儿在里面打滚,一股恶臭熏得人作呕。二龙大叫道:

  “哎呀!这里有什么好看的!”说完转身就走。

  三龙却不好走,刚刚联络好的感情怎好再说那伤他心情的话哩!他不顾恶臭站在一边问:“什么事!大叔!”

  “好肥料!好肥料!你呀!到铁木社去做个大粪桶,放在大车上来拉这粪水,社里的那大秫子浇上去要不像人喝三鲜汤那样肥才怪哩!”

  “啊!对!大叔!你说的对!”三龙想了一下又说:“这街上不单是这里,十几个机关哪个都有这样的厕所,有的拉哩!光学校里的厕所就够拉十几趟的!”

  “啊!对!三龙!你把这当事做!以后就交给孙武来拉,给他两个人,再做两付小粪桶,拉到地边后用小桶挑进去挨棵浇,还怕大秫不长!”

  “行行!”

  “孙大叔!那里臭哄哄的!来这嗨!”二龙大声喊!

  “不了!回去了!”孙有田说。

  三龙从口袋里拿只抽出两根的烟盒子说:“大叔!我这就到铁木社去,我又不吸烟,这烟给你吧!”

  “这烟没劲!”

  “大叔!这烟我是特地为你买的,你就拿去吧!”

  孙有田望了一眼三龙,三龙完全是一付诚恳的样子,犹豫一下说:“好!我拿!”

  孙有田到牛屋转了一趟,发现大龙已把该做的事全都做好了。这时天也快黑,他便回去了。到了向自家去的斜路口,看到菜花正在路北社里分的自家的三分自留地里忙着给辣椒松土培垅,突然来了兴致,说道:“菜花!别干了,回家炒两个菜,我要喝酒!”

  “什么!我大!晚上有人来吗?家里没酒哩!菜花说。”

  “没人!”孙有田说了句,经自向家里走去。

  屋里,王秀英正逗孙子玩,孙有田忙抱走小孙子,在小孙子脸上亲起来,小孙子哇哇乱叫:“胡子扎人!胡子扎人!”

  王秀英奇怪地说:“平时到家一声不响地,什么不干,今天怎么疼小孩子啦!”说完自己出去了。

  “孙武!听到没?我大要喝酒啦!赶快上街去买酒!再带点卤肉来!”菜花随后跟回来,她早已不叫孙武小五哥了,都是这样直呼名字叫。

  孙武这时锄地才回到家,正在院门前擦锄头上的土。

  “耳朵聋啦!我大要喝酒啦!”菜花又叫了一遍。

  “听到了!听到了!”孙武连忙回答,他放下锄头又说:“我这就去!这就去!”

  水花回来的迟,到家时,孙有田已经二两酒下肚了,本来他的酒量就不大,最多三两,他望着刚进锅屋门的水花:

  “来!坐下!听我说!”

  水花坐下来,拿起饼筐里的一个馍就吃。

  “大姐!我大叫你啦!”菜花说。

  “我听着哩!”水花只顾吃自己的馍。

  孙武不喝酒,刚才被孙有田硬派了一杯,暗暗的小煤油灯下,脸色更显得红。

  王秀英怀里搂着孙女,坐在一边抱怨说:“高哪家的兴!给孩子派的!”

  小闺女开花说:“这灯不好!那天我在学校张老师家,他家用那玻璃罩子灯,雪白的,多亮!”

  “真的!那我们也买来用!”菜花接上说。

  孙有田喝了一杯酒说:“孙武!你给你大姐倒一杯,我有话对她说:”

  “我不喝!辣死人!”水花说。

  “喝!”孙有田有点醉意了:“喝!今天我有话!”

  孙武倒了一杯酒,端到水花面前。水花并不去接。

  “你呀!就三龙吧!”孙有田从口袋里掏出那包华新烟:“狗日的!买给我的哩!”说着从盒子里抽出一根,孙武连忙从锅洞里拿出火柴,划着火给他点着。水花的脸上毫无反映,只是吃馍。

  “大姐!我大对你说哩!三龙陪他在地里从北到南看了一下午!你没到家,他净夸三龙哩!”菜花插话说。

  “来!陪大喝一杯!”孙有田对水花说。说完自己又喝了一杯。

  “我大!你不能喝了,这七钱的杯子,大!”菜花叫道。

  “没事!这狗日的听我话!社能搞好!能搞好!指社吃饭哩!社能搞好!孙有田又对着孙武:“你大姐不喝,你喝!以后你专门到街上拉粪水!啊!嘿!有这粪水,南湖也能长好大秫了!”说完,自己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

  “我大!你不能喝啦!你醉啦!”菜花又叫道。

  水花这时说:“我大!我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清楚!你就不用说啦!酒少喝点!啊?”

  “不行!以前我反对,现在我赞成!三龙不错!听我的!社能搞好,你答应我!啊?”

  “大姐!我大问你哩!你就说一句吧!”菜花又对水花说。

  “我又没说不行!”水花说。

  “啊!好!好!这就行!”孙有田又喝了一杯:“武子!你大姐说了就行!她这杯不喝,你替她喝!”

  “我大!他不能喝了!你看他脸!像大红布了!”菜花说。

  “我喝!”水花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水花从来没喝过酒,这一杯酒下肚,头立刻发晕,她踉踉跄跄地向老屋跑去。

  “你看!把她喝的!”王秀英一边抱怨一边跟着水花去了。

  孙有田眯糊着双眼,望着被她妈搀扶着的水花,笑眯眯地说:“好!好!狗日的!怕怕怕我累!累哩!肥有人起!起了!能、能、能下、下、下五、五、五亩、五、五亩地!……”孙有田的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歪在桌上,打起呼噜。

  “孙武!快!快!我大醉啦!快扶他去睡!”菜花大叫。

  孙武酒意眯糊,忽地被菜花一叫,立即会过神来,伸手扶孙有田,好容易把他扶起来,让他扒在肩头上咧咧歪歪地向院外走。

  “你死心啦?他还能上牛屋吗?把我大扶到屋里床上,牛屋你去!”菜花见孙武扶着孙有田向院门那边走,又大叫起来。

  “三丫头!你就一张嘴了!”王秀英从老屋里连忙跑过来,帮着孙武将孙有田扶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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