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法治与人治
新华网和人民网关于华为“辞职”、沃尔玛裁员的报道和评论,大多是说华为等“误解”了劳动合同法,就事论事者多;中国青年报记者王超报道,11月3日下午,在北京大学《2007中国人力资源服务产业白皮书》首发的新闻发布会现场上,劳动和社会保障部中国劳动科学院、人事部人才流动开发司有关负责人被问及华为事件时,他们要么反问记者“你怎么看”,要么说“不好评价”。“这个事将来会有说法,现在不能说。”现场一位官员对记者连连摆手说。
精英们对这样的事情总是鸦雀无声,连平时喜爱抽象的空话也不说。我也喜爱抽象,不同的地方是我从具体中抽象,上一篇《资本对博法治》后面就抽象,说无论裁员风潮如何了结,都是给我们上了一堂法治课。我在从华为“辞职”、沃尔玛裁员对付劳动合同法这个具体的事件中,思考民主、法治与人治问题。
民主,法治、人治,争论了很多年。我们都赞成民主和法治,但有些人只讲形式,很少触及实质,看来除了我,没有人公开赞成人治。所谓“没有人公开赞成人治”,就是说,许多人实际也搞人治,但口头上却要只主张法治。我坚持实事求是的分析态度。对任何事物都要分析,没有分析,就不会有综合,不可能有正确的认识。
我认为,民主包含法治、人治的矛盾统一。没有人治,不会有民主,没有法治,民主就成无政府,一般说来,人治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处于民主的主导地位。这个道理很简单:没有人,那有什么民,谁来立法和以法治国?没有人民,不会什么民主,也不需要什么法治。法是人立的,是须要人来执行的,总之,没有人就没有社会,社会没有了,还会有什么民主与法治。没有人,什么事情都办不成。
许多人都讲民主法治,精英们明确反对人治。他们谈民主,总有讲民主选举,但是好像不知道选举就是选人治,不是选法治。
毛泽东说,政治路线决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
许多人讲民主,就是民主选举啦、民主决策啦、民主管理啦、民主监督啦、等等,有谁想到过造反也是一种民主形式?当年毛泽东拉队伍上井冈山造蒋介石的反,大家都知道是武装斗争,都说开启了新的民主革命,但是讲这是一种特殊的民主方式的,看来还没有。
我在2007年6月2日《我对民主选举的思考》文中有这样一段论述:“实际分析还可以发现,现实的民主选举有一个特点或者也可以说是规律,各阶层人民的代表实际不是经过选举产生的,而是通过日常的社会活动和斗争中产生出来的。一种代表来自各种团体和组织,他们代表的是已经形成的各种社会力量;一种代表是群众中涌现出来的代表人物。如果前一种代表是代表人民的,就能够吸收后一种代表融合在一起代表社会各阶层民众,国家政权可以通过选举形成相继交替的一届届政府;如果两种代表不能融合在一起代表社会各阶层民众,政治就出现危机,这时候国家政权不能由选举来继续,而要通过某种革命产生。选举和革命,都是争得民主的不同力量的较量的不同手段形式;看起来选举很民主,但是革命的发生,就证明选举已经不能实现民主,革命才能争得真正的民主。孙中山所代表的旧民主主义革命,毛泽东所代表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都是通过暴力实现民主的在近代中国的两个典型。”
2007年6月4日《我对民主决策的思考》中又说:“现代民主决策基本上还是所谓精英民主,民主决策常常是表现为举手表决或投票表决。这种决策形式上是民主的,实际上不一定是人民的意志。人民群众的意志在不能通过体制内表现,就可能以街头形式来表现。我们应当避免街头民主,它的破坏性很大。因此要让民主决策贯彻于决策的全过程,一开始就要听取民众的意见。这方面已经有许多形式,如领导人访问民众,总理请农民到中南海作客,上网,开听证会,试点、蹲点,等等,总之,尽可能多和群众接触,使领导和群众相互了解。现在网络可以为领导与民众构造了直接联系的桥梁和平台”。顺便说,某官方网总是封锁所谓有“敏感”内容的文章,能说这是民主的吗?能解决什么问题?不“敏感”的文章,对领导层有什么价值作用?不痛不痒,毫无味道,看了有什么意思?
华为洗牌、沃尔玛裁员,许多人说是规避法律,我引用时打了个引号,资源开发与管理研究中心主任肖鸣政比较支持我,他称“这些企业的做法是在消极执行法律和政策”。不过我还要“右”些,认为他们善于运用民主与法治。外国的资本家在民主与法治中生活了几百年,对民主、法治与人治的了解,比中国的理论家深刻多了。据说华为有着强大法律专家资源,但是责令旗下工龄满8年的员工,主动辞职,重新竞聘有败着,没有弄懂劳动合同法第十四条一款,忽略了“劳动者在该用人单位连续工作满十年的”,“除劳动者提出订立固定期限劳动合同外,应当订立无固定期限劳动合同”。哪有沃尔玛裁员干净利索。
现在中国的民主中的民是“多元”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都是人民,都想为主制定劳动合同法,如果在人大会上作不了主,就会在会场外实行他们的“民主”。华为洗牌、沃尔玛裁员,是在法治下进行的,也是资本的民主权利,有些细节没有到家,但有谁来与他们博弈呢?他们知道中国舆论反对人治,知道中国工人现在很难联合起来争取工人的民主,如果不闹出大事情,现在是不会有人治他们的。这从中国青年报记者王超的报道可以看出个大致。
我在2006年6月24日向总书记和总理反映血汗工厂问题,接着7月1日又向总理写了《举报信》,多次催促,2006年9月12日才接到国家信访局信复字[2006]2128号函,说是“你9月1日来信收悉椐,我局已按规定将你7月份来信转广东省信访局处理。……”但是,此后多次催问广东和中央,到现在一年多过去了,音信渺无。我的实践告诉我,没有人治,法治不起作用,我的民主权利也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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