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因为父亲的职业,他是军人,虽然我们一家住在母亲单位分配的家属楼里,但是所谓地方上的人和部队上的人,还是能私下里分清除,这是职业造就的心理隔阂,同样轻而易举。
最后一条界限,看似模糊,却“位育”了一个人的思维模式和看问题的角度。这是一个体制内和体制外的界限。这个体制是有继承性的,所以在交替之际,会有一部分体制内的人怀疑新体制的正统性,认为新的理念背弃了真正的信仰,于是这些人站在了新体制的对立面。我们都知道,既得利益者是最不喜欢变革的群体,因此,在每一个社会变化之前,无论这个变化的方向是如何的,都会有既得利益群体站出来,大声疾呼。这些既得利益群体的成份是多姿多彩的,但是绝对少不了高级政治家的子女。这其中,有墨索里尼的孙女,东条英机的孙女等等。我把它叫做家庭承继。
家庭承继本是教育子女的传统路径,但我这里所说的家庭承继特指父辈对子女的政治,国家视角的影响。我们的日常生活由经济层面,社会层面组成。这可以概括为显性经验,为了生存而工作,为了与他人协调而参与社会活动。这个显性经验是很难被完全继承的,因为社会的变迁日新月异,上一代人的生活经验难以指导下一代遭遇的新问题。但是,还有一些价值经验,可能绵亘数代而不曾改变,进而成为一个家族的精神支柱。我曾经认为在一个变迁的时代很难有完卵存在之机,但目前的情况是,一个变迁的时代可能更加剧了某些团体的保守趋势,这份保守尤其体现在价值层面。而一旦调整完毕,这个团体失去了既得利益,价值层面的保守趋势会更为严重。
在体制的变迁中,高级政治家的家庭承继成了一个值得挖掘的领域。这些政治后代显赫的家声,可能使得追随者将这些个人理想化,想当然地树立为运动的旗帜,并将此作为运动合理性的论据。这就好似封建中国每一次更换门庭,都要和隔朝的血统牵扯上关系。又比如东瀛的东条之后,被一些日本右翼分子所喜。
家庭承继有强有弱,因为除去家庭承继,对于公民的培育还存在社会教育这一说。社会教育能有效地调整价值经验的方向甚至重塑之。
怎样造就公民的国家和政府观念?在中国,体制内外常常成为判断一个人价值经验的标准。为什么有人会在体制之外?这是社会教育的失职。同时,我们将社会分为政府,商业机构,非政府组织三个部分,如果政府的角色不对其余两个部门造成强迫性压力,只是作为三部门之一发挥作用,那么我们是否就能抹去体制内和体制外的界限?
存在体制内外的分别就无法造就真正的公民社会。体制,常常是培育新的既得利益群体的土壤。那么,社会教育如何发挥作用,改变人的价值归属心理,另一方面,政府如何改变自己的角色,不主动生成体制内外的利益有别人群。
此等问题一旦找到解决途径,公民社会在中国也业已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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