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这样两个人。
一个英俊,一个龌龊;
一个精明,一个愚笨;
一个野心勃勃,一个但求安稳。
前者思维活跃,手段不凡,敛财有余,持家有道,小日子过得滋润之余还时不时的想想诸如我是谁世界观上帝死了政治经济学之类的问题,隔三差五地与佛道耶稣马克思黑格尔之流盘盘道,更能将主谓宾定状补的咬文嚼字的花样舞得风车也似。知识的膨胀,让他想起他从小便胸怀大志要成不朽之事业。修完了身,齐完了家,他凝眉望远方,暗自思忖,我要开始治国平天下啦。
天下太大了,他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扫兴之余他眼光往下一瞟,看到了刚才我们提到的这位后者。
要说我们这位后者,这人这脑袋瓜是没法跟我们这位前者比的,愚蠢,但有一样好,他的道德感荣誉感极强,认准的死理儿一般不会改。这人这外形也蛮不好看的,透着股轴劲儿,不过也有一样好,结实有力,要是论一对一的干架,前者绝不会是后者的对手。在闲暇之余,此公最好的娱乐就是跟老婆在床上打滚儿。如果此刻你胆敢跟他谈论一些类似佛道耶稣马克思黑格尔之流的问题,他会象公猫看母猫一样地看你一会儿,然后怒道:天天看这些你活着有什么意思啊?或者是:你还会生活么?
前者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记在心上。暗自苦闷片刻,豁然开朗,自叹到,圣贤之书我都白读了,圣人怎么说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啊!我心系天下做什么,我直取民心便可。
前者颇是花了些心思,一扫之前的不会生活的颓势,与后者吃喝嫖赌打成一片后,凭着前者天生的知识,财富,各种资源优势,将后者先是夸得美上了天,然后笼络为自己的手下,从此,后者的生活便离不开前者了。先是后者在经济上依赖,然后在家庭上的依赖,最后在生命上都依赖了,怎么叫生命上依赖呢,就是规定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口诀,或是忠于革命忠于党永不背叛之类的,让其严格遵守。我们知道,前者的志向是伟大的,有了这个后者当帮手,他立即不再觉得力不从心了,开始象奴隶般地使用着这位后者。而后者呢,因为天性淳朴,对于前者的志向也心存羡滟,干起活儿来也不知疲倦。
就这样过了好多年,前者的志向似乎遥遥无期,而后者却被前者搞得实在有些无法忍受,觉悟也出现了倒退,心想,我他妈的当初怎么就让你忽悠得入伙儿了?我这辈子本来是打算求个安稳,你怎么折腾得我如三孙子?
前者一看之前的理想,权威,信仰,教育通通不管用了,开始施行经济封锁,后者一看没辙,只好如狗般再坚持几年。
又过了好多年,后者已精疲力尽奄奄一息,而前者的治国平天下的伟大构想似乎渐行渐远,后者开始严重怀疑其智商与英俊,连前者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怎么办?不坚持?不坚持后者还得造了反!接着给我干!
历史到了这里,我才想起来,前者的名字似乎叫精英,他让我想起了我们敬爱的毛主席,周总理,以及各代英明的领导人和紧密团结在其周围的领导班子。后者似乎叫草根儿,他让我想起的是傻根儿,想吃鱼丸粗面的麦兜和我的父老乡亲。
再后来的历史,各有各的说法。我听说的一个版本是那个前者开始紧锣密鼓地发展着新的草根儿,那个后者呢开始联系一些其他的精英来干掉这个精英。
另一个版本是该草根儿觉得自己的智慧与英俊也不亚于该精英,打算取而代之,开始自己亲手干掉这个精英。
后者是否能得手,我不得而知,不过据我看,干掉此精英之后会怎么样,我心里没底,后者自己心里恐怕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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