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式社会主义到官僚资本主义
1976年中国经济走到了崩溃的边缘,社会矛盾空前激化,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决定进行保留旧的政治体制下的经济体制改革, 1991年苏联终于解体并彻底抛弃了旧的政治体制,走向民主资本主义,中苏巨变宣告了专制的苏式社会主义的破灭和消亡。
我们来看在中国发生的变化,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是在保存旧的政治体制下的改革,一方面是特权阶级在改革开放的幌子下掠夺全民的资产,一方面是对人民的欺骗和糊弄,把特权阶级的剥夺披上了迷雾,转移人民的视线,镇压削弱人民的反抗,延缓阶级矛盾的爆发。他们的“发展是硬道理”,将苏式社会主义异化为官僚资本主义是为了他们更富有;他们维护保持苏式社会主义的专制,是为了残喘他们的特权统治。中国社会主义的异化只会是特权阶级利用手中的权力,营运官僚资本和官僚政治,变国家资本主义为官僚资本主义,通过官僚资本来榨取人民的血汗,通过官僚封建政治和官僚资本来维护巩固他们的权和利。
一、官僚资本
民主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具有如下几个特点:一是具备公平、公正的竞争规则;二是各个行业有自己的行业协会,统一价格直辖市关系稳定市场;三是所有生产资料进入市场,生产原料、生产工具特别是劳动力进入市场,国家或少数特权者不能垄断控制一切生产资料;四是私营企业的产值占国民经济生产总值的55%以上。回过头来看大陆的情况,人们发现首先是缺乏合理的市场规则,生产资料特别是紧缺物资仍然掌握在国家或少数特权阶级手中,价格货源市场信息市场交易等等都在暗箱里操作,资本集中成少数特权阶级手中,私营企业规模小分量轻特别是缺乏保护平民资本的政治力量。主要表现为:
1、特权阶级的资本是通过权力掠夺积累起来的。有的是通过国家或集体投资,他们将利润转为私有,富了和尚穷了庙。有的是通过不正当手法,贪污受贿聚敛财富。有的是权钱交易,以权换钱。有的是以权力控制买卖方市场,转为权益。有的是通过企业改制,把国有集体企业资产流失到他们名下。
2、国有企业、集体企业和乡镇企业和经济仍由官僚行政控制,厂长经理仍然由党的组织部门任命考核,董事会形如虚设。
3、小私营企业及个体户大多数是太子党或在背后有官僚支撑和操纵的关系户,如果没有实权人物帮忙与权力者打过招呼或拉上关系,不仅站不住,而且会血本无归。转制的企业只卖给权势者或亲戚好友,一方面在企业为所欲为,一方面自己或亲戚好友在权力机关兼有职务,他们不可能是真正的平民资本家。
4、生产资料和劳动力仍然由国家行政机构如计划经济管理部门、物资局,组织部、人事局、劳动局等或明或暗加以控制。市场或由计划调整,或者行政官商控制垄断,市场上买不到的物资他们可随意转卖。
总之,无论国营乃至私营企业、一切资本、生产资料和市场皆由特权阶级太子党—新兴封建贵族、官僚和土皇帝们所把持垄断。
二、官僚机构
中国党政机关由庞大的官僚特权阶级—老干部及其子女们所占据,极少数(约占机关干部10%的)平民子弟也是关系户。
他们吃喝玩乐、好逸恶劳、贪污受贿、吹嘘拍马、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包括在社会上组织黑社会)。
党政官僚操纵一切管理一切,层层统死。
长官意志决定,组织纪律服从。官腔官架子十足,脱离实际不懂行,高高凌驾人民之上。满嘴外行话,都是荒唐言。
开会学习看报纸,闲聊谋私混日子。
见风使舵、察言观色。捧上压下,斗争协调。结党营私厚黑处世,贪污贿赂官场润滑,官倒官商发财,赌吃嫖娼横行霸道,跳舞洗澡按摩享受。官僚政治导致苏式社会主义演变成特权阶级的天堂,人民的地狱。
严密的组织控制服从,产生行政腐败—产生人事腐败—产生经济腐败。苏式社会主义不论是在中国,还是在前苏联、东欧,必然的结局是通过官僚政治和官僚资本,异化为官僚资本主义。
三、官僚政治与官僚资本的反动性
有人认为特权阶级打下了江山,就该享受,就该暴富。这些人始终未认识到是共产党帮助人民打下江山,而不是人民帮助共产党打下江山。是人民打下的江山,天下是人民的天下。官员仅仅是人民的公仆,公仆没有理由去霸占鲸吞主人的财富。
有人又退一步讲,不管是谁只要搞私营就是进步。这又大错特错了,他们混淆了最基本的事实和常识:中国一切罪恶的根源并不是由公有制,而是由专制特权产生的。专制的官僚资本主义并不比专制的社会主义更进步。
特权阶级说,原始资本的积累都是肮脏的。事实上,虞洽卿、荣宗敬、荣德生弟兄、霍英东、曾先梓、邱永汉都是靠勤俭起家的,其中不少人还是白手起的家。张謇、王晓籁、卢作孚都是一些著名的爱国资本家,人品极高。况且资本主义发展到今天,已总结出许多成功的发展经验,孙中山早就说过,中国社会的发展不必从资本主义初期的路子走起。
特权阶级说,他们是龙种凤种,人民是老鼠只会打洞,应把人民的钱拿过来,让他们暴富起来以发展中国的民族工业。算了吧,这些败家子搞垮了的“成绩”可谓罄竹难书,况且他们的钱路不明,怎么敢把脏钱拿出来投资办实业。中国果真要发展资本主义,就应该首先进行政治改革,实行公平的竞争规则,让平民资本家脱颖而出。现实中许多有作为的实业家往往是平民出身,他们阅历广肯吃苦勤劳致富,并肯礼贤下士动脑筋钻研外国成功的管理知识。他们比起那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特权阶级来说不知高明多少倍了,而他们中很多人有项目或想做点社会事业但是苦于没有资金,而中国的资金和财富大多数沉积在特权阶级的手中,使社会不能正常运行,这就是我们认为中国必须急切进行政治改革的原因之一。
有人说,中国大陆已推行了市场经济,有了市场经济和私营企业的经济基础,就会产生民主的政治,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基础上和平过渡到了(民主)资本主义。这种说法仍然囿于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框框,不了解市场经济有民主的也有专制的政治,(公有计划经济为主的)社会主义有专制的也有民主的政治。市场经济并不能就一定产生民主的社会,资本主义也会走上专制的法西斯道路。苏式社会主义的失败并不仅仅在于(经济)社会主义的失败(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也有一定比例的公有经济),而主要是(政治)专制制度的失败,它的弊瑞主要在政治专制上。对苏式社会主义的扬弃正是应丢弃它的糟粕政治体制,而不是左顾而言他,去进行什么胡说八道的科技经济教育文化改革。(这些改革的本质就是削减经费,国家甩包袱,如今道德科技经济教育文化事业已摧毁无几,今后国家、子孙再发展的基业都已毁灭,仅仅是为了残喘他们的统治)。
为什么说官僚资本主义不会发展为民主的社会、不会推动社会的进步。首先从来就没有哪个地主阶级的皇族会自动让出政权,自动地实现民主。民主从来就不是(封建)权力恩赐的。和权力结合在一起的官僚资产阶级,靠贪污受贿财路不明的特权阶级,更不敢丢失手中的权力。因为如果放弃了手中的权力,他们不仅会丢失了财富、丢失了地位和特权,更重要的是将会丢失他们的脑袋,这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们权钱交易,以权谋钱,以钱谋权,以权保权保钱。他们一方面要坚持改革开放,让他们更富有,更有权势,更加享受;一方面他们也接过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口号,以紧紧坚持手中的权力,维持他们的特权和财富。他们无需也不能通过民主的公正的竞争,以平等互利,他们只需通过之间的讨价还价的争夺分配,就可瓜分社会的权力和财富。他们知道即便在争夺战中会少得到些,但比实行民主后的彻底失掉要好多了。
况且。现在的特权阶级已堕落为封建官僚资本和权力的所有者,特别是太子党们和大小纨绔衙内们,从小就骄奢淫逸,在五欲上的享受可谓奢侈到极点了。他们心中充满了罪恶和邪念,他们罪孽满盈造业太深,贪婪权力和财富,脱离蔑视仇恨压迫人民,对人民残酷冷漠又加害怕,千方百计阻碍自由民主资本主义或民主社会主义的萌芽诞生和壮大,阻碍社会的进步。沉迷权贵的得势者、自私自利的特权恶人从不会忏悔发慈善心,他们有了财富和权力绝对不会去发展生产和社会事业,产生自由民主的需要,产生民主政治保护公平竞争的需要,以推动社会进步。为保卫他们的既得利益,维护他们手中的利益和权力,他们还将压缩社会事业,省下社会事业费供他们享受,并以百倍的疯狂巩固现在的强权政治,阻挡社会向前进步。(原文写于1990年,不幸而言中: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一点松动都没有看到 ) 。
那些自然过渡者忘记了自由资本与官僚资本的区别,忘记了二者不同的来源和走向,自由资本是靠自己的资本经过勤俭起家发展起来的,在发展的过程中,会产生自由民主的政治需要。而官僚特权资本是靠权力不正当轻易掠夺起家,需要专制独裁愚民才能进一步生存发展下去,因此只会造成政治更加专横独裁和腐败,文化、教育、科技萎缩,经济低迷,社会事业荒芜,社会伦理道德败坏(他们不仅抛弃共产主义伦理道德,而且藐视一切伦理道德法律,极端自私自利毫无社会公德可言)。钱离不开权,权护着钱和权。官僚资本主义不仅无法与民主社会主义和民主资本主义比,而且比苏式社会主义来说对社会的进步更加反动。
四、中国当前社会的实质
有网友说中国现在已是资本主义社会。不错,党政大权许多已为特权阶级所掌握,成了特权阶级的利益代理人和保护伞,特权阶级则成了党政的阶级的基础。
但是现在的中国资本主义是官僚的资本主义社会,而非是民主的资本主义,是专制的苏式社会主义发展的必然结果,专制下的苏式社会主义在保留其专制政治的前提下,必然走向专制腐败的官僚资本主义:资本和政权都是官僚特权的,而非是平民大众的。
由于政权的简单化,谁都无法阻止这样的异化。官僚特权是苏式社会主义的发展、派生和继承的变种,苏式社会主义是官僚特权产生的母体、温床和保护伞。有斯大林就有赫鲁晓夫;有专制就有全社会整体性的腐败(毛泽东、斯大林时代的清白是前期权力未膨胀时的单纯,他们的中后斯就已出现邓小平、戈尔巴乔夫时代的腐败)。有苏式社会主义就会蜕化演变为官僚资本主义;有强制的信仰灌输,就有全社会性的道德信仰危机,就有利已主义、极端自私自利的腐败享乐意识泛滥;没有正常的人民自由集社,就有官匪一家严密的黑社会;超稳定必然产生社会的大动荡。无政府主义正是对奴隶主义的否定。
五、我们批判谁
我们批判苏式社会主义,正是反思现在的腐败官僚资本主义的源泉,我们反对官僚政治正是批判现实中的苏式社会主义。我们不要苏式社会主义,不是要今天的官僚资本主义;我们不要今天的官僚资本主义不是要恢复昨天的苏式社会主义。
昨天的苏式社会主义,贫穷落后,充满了政治迫害,人民不堪贫穷,人民受不了政治上的高压,所以,人民要抛弃专制的苏式社会主义政治。于是,面对人民的不满,特权阶级为了继续保持他们不合理的规则,以维护他们的权力和利益,特权阶级变换了花样—玩弄起在不改变苏式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前提下的改革,他们把明显外露的政治迫害变成了内藏的政治控制(内松外紧),人民不仅失去了虚假的当家作主的权利,而且失去了生存的工作权利。特权阶级在暴富的同时,装饰了一点人民生活富裕的假象—大多数人民生活实际上的降低,极少数有点关系的老百姓得了点残羹剩肴的油水,不过仅仅是饱狗而已。下岗工人和农民、失业的大学生已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我们反对昨天的苏式社会主义,绝不要今天的腐朽专制的官僚资本主义;当然,我们在反对今天的官僚资本主义时,也绝不想再走苏式社会主义的贫穷和政治迫害的老路。我们反对昨天的苏式社会主义就要把目标转移到今天的官僚资本主义身上来,这是反对昨天的苏式社会主义的落脚点和现实中的代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目标明确,不至于认不清本质而糊涂失去了方向,甚至因为得了点残羹剩肴的油水而为官僚资本主义歌功颂德唱起赞美诗。我们才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把中国真正推向民主自由进步繁荣富强的彼岸。
官僚特权是毛泽东苏式社会主义的发展、派生和继承的变种,毛泽东苏式社会主义是官僚特权产生的母体、温床和保护伞。有斯大林就有赫鲁晓夫;有专制就有全社会整体性的腐败(毛泽东、斯大林时代的清白是前期权力未膨胀时的单纯,他们的中后斯就已出现邓小平、戈尔巴乔夫时代的腐败)。有毛泽东苏式社会主义就会蜕化演变为官僚资本主义;有强制的信仰灌输,就有全社会性的道德信仰危机,就有利已主义、极端自私自利的腐败享乐意识泛滥;没有正常的人民自由集社,就有官匪一家严密的黑社会;超稳定必然产生社会的大动荡。无政府主义正是对奴隶主义的否定。
昨天毛泽东的苏式社会主义,贫穷落后,充满了政治迫害,人民不堪贫穷,人民受不了政治上的高压。我们反对昨天的毛泽东苏式社会主义,绝不要今天的腐朽专制的官僚资本主义;当然,我们在反对今天的官僚资本主义时,也绝不想再走毛泽东苏式社会主义的贫穷和政治迫害的老路。我们反对昨天的苏式社会主义就要把目标转移到今天的官僚资本主义身上来,这是反对昨天的苏式社会主义的落脚点和现实中的代表。我们今天所需要的是胡锦涛的新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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