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注定是一代人刻骨铭心的终生印记。唐山地震不久,我所在戴帽子小学,来了劫后余生的一对孤儿,小的刚满四岁,大的不过八岁。地震时,父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在房屋垮塌的一瞬间,将兄弟俩神速塞进床底,双双身亡后留下一对孤儿……
经政府查证,这对孤儿有位远在南国的舅舅(或姨父——记不清了),就是当年我的班主任,于是他俩成为我们全班同学的小伙伴。为了如同昨天发生的一份记忆,也为了已经忘了姓名的一种歉疚,更为了或许还能邂逅的一丝幻想,冒昧地将当年 班主任 老师的尊讳公之网络:陈思华。
来自北国的兄弟俩,听当地方言就象天书,常侧起耳朵追问什么意思?迫使我们操起在学习拼音期间推广的半生不熟的“普遍话”,他俩也无师自通地学方言。时间不长就相互地融合起来,一边是普遍话中掺方言,一边是方言夹杂普遍话,语言障碍便在无形之中逐渐消失了。
伙伴们整天厮守在一起,童趣与天性便很快地显露出来。与乡村儿童相比较,城里孩子毕竟开朗、任性与顽劣,他俩不仅调皮倒蛋有一套,而且不长时间后就敢“杀熟”了,摸爬滚打经常占了上风,单挑起来从不吃了亏去,伙伴们固然也是让着他俩,他俩则毫无禁忌地尽情玩耍。
相处不到一年时间,因 班主任 老师调离本校,彼此就失去联系。如今回想起来,这对唐山孤儿尽管初来乍到有点儿生分,但假以时日,也跟普通少年没有两样。从日常生产的一举一动中,很难发现什么明显的心理创伤。
也许地震孤儿的心理创伤没有大人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也许儿童们的适应能力远远超出了大人们的想象空间,也许他们的灾后心理需要适当的亲人抚慰和专家救助,但时间、集体与正常生活,恐怕才是他们最适宜的“药物”。
过分渲染,没准还会强化那种恐怖性的记忆和增生型的负担,汶川孤儿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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