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有一种智慧让人忐忑!
——湖南农业切身体察略录
上月前往位于湖南、广东和广西交界处的“湘南理疗基地”,可以说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以前在西安上大学来回也只有几百公里,这次却是穿越了河南、湖北和湖南三个省)。路途远,外加在外地难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觉新鲜,这次远行可谓收获颇丰:省城武汉、长沙的气派和辽阔令我心神荡漾(心理痒痒真想下去),长江、湘江的恢泓与澎湃引我深思(这么伟大的国家和民族怎么就总被欧美些“弹丸小国”牵着鼻子走),地级市郴州的繁华令我惊讶(如此“国际化”的城市怎么就盛产贪官呢),道旁广阔的绿色令我喷嚏(如此肥沃和适合规模耕作的良田怎么都种上了劳民伤财的“烤烟”),眼界里光秃秃的山领令我惊奇(退耕还林政策已实行好些年了怎么还是光秃秃的,不会每年都要砍干净再种才算数吧)…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总之,这一次算是大开眼界和耳界了!
客观地讲,上述列举的见闻可能丝毫也谈不上“新奇”。因为到过那些地方的人,只要稍微用点心就能看到。所以,将它们与大开眼界联系到一起,很可能只是初出远门的我自觉新奇而已。但这不要紧,阳光下没有相同的两滴水,加之最近一段我活得还算认真,这次远行的见闻中多少还是会有些堪言“新鲜”或“新奇”的。有耐心的看官不妨继续略之。
先说郴州附近某县(凭记忆辨口音好象是淄兴县)的“练金村”吧。这是我在火车上听退伍小伙说的,他说自己就是那个村的人。他描述的大致情形是这样的:村里的人绝大部分都在从事着由电路板(从废旧家电或电脑上弄下来的)提取“黄金”的“高收入生意”,基本上是一家一个作坊。提金需要超高温融化、过水沉淀和二次冶练,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毒气和有害物质。尽管采取了面具防护等措施,还是有不少人在练金过程中突然晕厥,落下后遗症的则可能无一漏网。更令人恐惧的是,“练金工序”结束后的废墟、废水所到之地,数以年计的相当长时间里“寸草不生”。我想,这也许就是那小伙下定决心要去外地“会战友谋发展”的原因之所在吧……如果不是于人、于己和于后代的伤害性尤其之大,他是断然不会放弃如此“高收入生意”的。据他说,村里从事此生意的大多已有百万以上积蓄了。
如果有人认为以上所闻非亲眼所见不足采信,那我就说一个我亲眼见到的现象吧。那是一个离“湘南理疗基地”不足 十公里 的一个“胶厂区”。其坐落于茶油树林、松树林和菜地间杂的平地上,周围有不少土丘和村庄。那一个个烟囱、炉房和简易人工棚是它的基本设施,那些从各地运来的废旧轮胎算是全部原料:其终极产品是轮胎燃烧过程中产生的原油,燃料则是轮胎燃烧后冷却成的胶煤。望着那一个个黑烟充天(由于未测量黑烟的毒性指数尚不完全知晓,但有毒是肯定的),相信但凡有良知存明智的人是断然不敢喝彩的……最起码不会象总认为“种田不如打工强”和“这个世界不存在什么剥削和坏人,有钱又不杀人就是好人”的农民工一般为之神往(取现场一农民工原话,有编辑和整理):现在有点钱和政府关系的农民真是聪明,一听说汽油、柴油、煤油和煤炭等能源产品价格上涨,一转眼他们就弄到了执照和轮胎等,一个个工厂忽然就冒了出来。真是推动了地方经济发展和缓和了能源紧张问题噢!
直面上述两例直接来源于农村、农业和农民的“经济现象”(是现象还是普遍表象笔者因调查不足不敢断言,只能以“现象保守述之”),可能某些知名学府的教授、学子和专家又或官员依然会为之喝彩和赞叹……但说老实话,我为之忐忑始终。因为其折射的不是什么卓绝智慧而是一种之于私利的无止境的贪婪。其兑现于社会的也不是什么贡献,而是一种永久性的吸血虫般的侵害。换句话来说,其等不过是一些必然存害当代更遗祸子孙的勾当而已,它们产生的经济效益甚至社会效益总和,与其因此而必须支付的环境治理和矛盾调节代价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只不过那一毛被当下有钱、有权或钱权并重之士拿走了,那“九牛”却要整个国家、民族、社会甚至无以计数的后代来支付而已!
也正因此,忐忑之余,我也希望我们的国家、社会及自觉与之有关的人士,能对该类看起来带着一些“智慧”和“贡献”的现象予以应有的重视!
《砥柱》杂志经济栏目主持人
新土地革命践行者:吴芳
2008年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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