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的哲学,有一个沉痛的背影,因而是在沉痛的反思中开始的,当两个“凡是”禁锢着人们行为的时候,思想也只能沉侵在教条的偏见之中,因此,哲学的序幕只有在政治舞台上拉开,这便是那位老人的不朽信件,那封要求完整准确掌握毛泽东思想的信件,就是用哲学的语言表达了一种政治智慧,而随后的“真理问题大讨论”则是用哲学的命题解决了政治的问题。这个讨论,使国家实现了当时的拨乱反正,但它所预言的政治路线,即完整准确的毛泽东思想的路线,被迅速庸俗化为一种白猫黑猫的理论,实践上则表现为摸着石头过河。理论上的猫论和实践上的摸石头,是整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典型特点,它导致了中国哲学的贫困和中国经济学的西化,由此产生了一种中国特有的奇特现象,即哲学家的贫困和经济学家向利益集团的粘附。
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如果不能及时地概括到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之中,这个哲学就会失去活性,失去对现实的指导意义,一个概念就可以让一个执政团队失去战斗力,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发展的方向,也可以被经济学家拿来敲人民的竹杠,同样,中国的社会主义改革需要正确的理论指导,空洞的理论必然导致盲目的实践,而盲目的实践可能要让人民付出血的代价。改革开放的伟大目的之一,就是提高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因而“综合国力”这个概念,就深刻影响着改革的方向,特别是它影响着中国的政治方向。
综合国力一词,在它的经典理论家那里,还被定义为“....的能力”,到了中国就被修正为“......资源”,从利用资源达到某种目的的能力,变成了综合起来的资源,这一改变,抽去了这个概念中的一切活性,成为一种僵死的资源权加,通过这个概念,我们看不到国家形式对国力的任何影响,看不到生产关系的任何影响,国家发展似乎只是资源开发,这和相当一段时间内有人竭力否定社会主义的论调是一致的,它可能把国家引导到一种万劫不复的深渊,当然,经济学家可以狡辩说,他们所说的资源包括国防能力人力等等,但除非你修正定义,资源决不会是国力。
学过物理学的人都知道,质量不是力,改变质量的运动状态才是力,资源就好比是质量,我们能调动它才是我们的力量,中国银行的钱很多,但不是国力,中央政府能调动这些钱用于国防用于重点工程才是国力,人力资源也不是国力,大陆的网友已经创造了非常生动的话语来描述人力资源,水能载舟亦能煮粥,当国人万众一心在汶川抗震救灾时,人力资源就表现为一种强大的国力,当国人乱成一锅粥天天示威游行时,人力资源只是动乱的根源,如果碰巧我们再遇上一个民进党,凡是政府的决策统统反对,整天只知道操弄议题对抗政府,那么,这样的人力越多,国家就越虚弱。军队是国家的武装力量,按说是国防资源吧,按经济学家的理论,人民解放军再加上台湾的所谓国军,中国的国力应该更强大了吧,大错特错,在世界范围看,解放军的力量就有相当一部分被国军抵消了,我们的解放军在任何时候都要抽调一部分对付国军,直到国家完全统一。
自然资源也是一样,有资源不一定就是国力,谁能说中东的石油大国是强国!淡水河谷的矿石不是中国的,但中国的钢铁公司能够指挥它,让它装船它装船,让它卸货它卸货,为什么?中国人的美圆已经物化为一种权利,给你付钱你就得听我的,那么,淡水河谷的矿石资源是谁的国力?谁能调动就是谁的,这里没有主权因素。把自然资源说成国力,只有患有封闭证的人才能做出,而他们正是那些主张完全市场化的人。
我们没有任何意思要否认资源的作用,我们强调资源不能直接被定义为国力,事实上,国力的本质是中央政府在单位时间里调动的资源,是资源的时间导数,本国的资源,外国人控制着,中央政府调动不了,就不在你的国力范畴,同样,非本国的资源,只要中央政府能够调动,就在你的国力范畴,综合国力就是国力的综合,我们特别强调时间的意义,是因为时间在国力表现中的致命因素。汶川地震两个小时后,人民解放军就已经踏上了救灾的征程,这就是国力,否则,狗屁也不是,如果要等布什总统渡完假再开会决定军队该不该去新奥尔良,对不起,中国人会说黄花菜已经凉了。
综合国力的概念曾经长期困惑普通的中国人,并不是因为这个亦土亦洋的概念有多么神秘,而是因为这个概念和人们的社会实践甚至日常感觉相差太远。都说战争胜负是综合国力的表现,但志愿军从鸭绿江打到三八线不能算,都说奥运金牌数是综合国力的表现,但中国雄居榜首是例外,为什么不能算为什么例外,是因为和综合国力的概念不相符合,是不该有的结果,对于这种情况,真正的唯物主义者所能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理论错了,专家在忽悠人。我们心里也很明白,毛泽东的中国可利用的资源不多,科学家搞科研还要有专门的时间挖野菜才能填饱肚皮,但就是这点资源,卫星照样上天,为什么?因为我们的科学家和我们的中央政府已经有了统一的意志,时刻听从党的召唤,因此表现为强大的国力,或许有许多人还记得,当初被砍掉的大飞机项目计划时间为两年,而现在,资源倒是丰富了,但恐怕在两年时间也组织不起一个象样的攻关机构,到底哪个时期中国的综合国力更强大?
三十年的发展,中国人可以利用的资源无疑是丰富了,但综合国力是否发展了,很值得认真计算一下,恐怕结果很让人震撼,而更让人震撼的是它的政治结论,中国政治改革的方向,只能是加强党的领导和坚持社会主义方向。本宣言的任务之一,就是系统论述马克思的哲学理论和经济学理论。
-----节选自《台共及共产国际宣言》第一章《历史的起点》第四节《理论的突破》
:费尔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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