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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1日的追思:人为什么活着

沂蒙山人 · 2008-11-15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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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1日是光棍节,本来想写点什么,但终于什么都没有写,现在已经过去,就加上追思这两个字吧。11月11日,过的是一个很彻底的光棍节,置身陌生的地方,整整一天身边都没有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完全光棍一人的生活大该是要用英文的"alone"这个词了,仅仅是一个机械的描述,不涉及精神的层面,因为是一个中性词,用在此处倒也贴切。过的充实的光棍大多不会因为想到自己处于光棍的状态而黯然神伤,当然,独独光棍节这一天是除外的。更确切是说,也说不上是神伤,而是一种缺憾,就象美国诗人弗洛斯特写满淡淡忧伤的那首诗——《没有选择的路》(The Road Not Taken)--一样,事实上另外一条路未必更好,然而正因为没有遇见,所以就一直是想象中的完美。不可否认,另外一条路也有完美的可能。或许这种缺憾可以说是人的追求所致了,毕竟没有追求的人生也是空洞贫瘠的土壤,只有追求才能让人生的花朵开除梦想的完美灿烂。然而,爱情实际是个人私欲,只是这种私欲也包括了精神上的两情相悦,是和吃饭一样的正当私欲而已,从这个角度看私欲是中性的,只有“私”的因素突破了合理因素危害他人和未来时才是我们平时所指斥的私欲。这种私欲的对立面或许我们可以叫公欲,私欲和公欲都是人生持久的追求。  

    既然说到追求了,那就是说人活着要有活着的理由。人为什么活着呢??  

   说到人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相信每个人都会毫不思索地列出众多的理由,或是具体的养家糊口,或是抽象的实现个人价值,或是充分享受短暂人生的一切乐趣,或是为了个人家庭集体的荣誉而奋斗,即使随便问一位路上的乞丐都会振振有辞地告诉你“好死不如赖活着”。诚然,我们都是有目标地活着,否则我们的生命之花必然凋零枯萎了。人为什么活着,或者说是活着的目标事实上可以用另外一句话来表述:我们活着有怎样的期望和欲求??  

    作为动物王国中的一员,毫无疑问,我们人的欲求中有一部分和其他动物是没有区别的。也就是说,如果把其它动物的欲望称为兽欲的话,兽欲也是人的欲求的一部分,被包含在人的欲求之中,这就是哲学上所说的普遍性寓于特殊性之中。然而,人毕竟是动物界进化的最高阶段,如果把人的各种欲求统称为人欲的话,人欲还是和前面所说的兽欲有着混淆不了的差别。事实上,这种差别是本质上的根本差别。首先,我们知道,动物的欲求,或者说是欲望本质是自私的,这种兽欲是建立在自我上的,即使偶尔也可以扩大到自己家庭成员甚至本群落,但也仅仅至此而已。其次,其他动物的这种兽欲事实上基本都停留在生理需求的层次上,在精神层面完全是远古的荒远,晃动着大脑袋在草坡上悠然吃草的黄牛绝对不是在思考子孙后代或者本部落的未来生存是否正受到潜在的土地沙化的影响,这点是没有疑问的,否则也不会凸显所谓人脑的发达。至此我们就可以明白了,与兽欲相比,人欲没有完全摆脱兽欲,但已经超出了兽欲自私的范畴以及局限。事实上,这也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原因。试想两个原始社会手无寸铁的人遇见了一头凶猛的老虎,如果两人各顾各转身逃命的话必然要被吃掉,但如果团结起来共同一搏则有生的可能,而这种情况即使是200头鹿面对一头猛虎也只有四散逃命这一种结果。人不但可以做到这点,还可以研究老虎的特点并将这个知识传授给所有成员,也会有专门的人来训练所有成员提高搏斗的本领。而当人的战争能力提高到可以征服其他一切动物的时候,人们就反过来提出自然平衡的原理,要保护猛虎了。说穿了这是一种大局观,是为了整体的生存,是为了整体的利益,而做到这点就是因为人欲超越了兽欲的短视自私,在范围上延伸到了精神的层面。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也正是因为人有了精神层面的高层次欲求才得以用理性规范限制原本无边的兽欲,从而实现了生存欲望的可持续满足。  

    突破个人私利的精神欲求,即公欲,既包括人类探索自然奥秘的科研,也包括热爱国家服务集体时的满足感,还包括大众默认的一些社会伦理道德行为规范等,正是这样的精神欲求一方面大大扩展了人类改造世界的能力,另一方面也调节限制了个体的欲望,从而保障了人类兽欲部分的持久满足。这实际上是精神欲求对低层兽欲的规范与调节,否则,所有个体私欲膨胀汇集的洪流足以冲垮毁灭一切。也就是说,社会之所以成其为社会,是因为有精神欲求来调节人的潜在兽性,也就是说人是不能完全自由的,没有了精神欲求的规范就会让每个个体的欲望如一匹匹脱缰的野马一样相互践踏。从这点上来看,当今自由主义经济学导致全球金融危机不是偶然的,以狭隘自私冷漠无情为特征的极端个人自由观念造成我们当今社会杀人抢劫偷窃诈骗等现象越来越多也不是偶然的。事实上,约束个体无边欲望的大众默认的社会伦理道德行为规范是一个社会存在的基础,它设计个人行为、爱情规则、家庭观念、社会经济成果分配、国际交往原则等各个方面,而一切社会伦理道德行为规范的共同内核都应该包括公平正义道德等因素,比如社会资源分配不应该以权力大小分配,也不应该完全依照达尔文生物进化论根据能力强弱“优胜劣汰”来分配。所以,如果人们如果不想回到自相残杀的低级动物世界中去就要积极遵守共同的社会伦理道德规范。这里强调的是“积极遵守”这四个字,什么含义呢? 也就是说,假设当前我们的社会伦理道德规范是对社会所有成员所构成的整体有利的,符合大家的根本利益和长远利益,我们要想建设一个美好的社会,除了自己熟悉遵守这些共同的社会伦理道德规范外,还要监督别人也积极遵守,这样才叫“积极遵守”,否则如果是遇见践踏应该遵循的社会伦理道德规范的而不去监督不去声讨不去努力用行动来反对的话就应该算是“消极遵守”了,消极遵守就等同于鼓励更多的人去进一步践踏这些社会规则,毕竟践踏规则比如买票插队官员以权谋私等是对个体有利的。由此推断,在整个社会群体中,最先践踏社会伦理道德规范的一个少数群体可能在大众“各顾各”而个人自扫门前雪的情况下首先获取巨大经济利益,进而利用到手的经济利益来结连营私渗透官员收买学者串通媒体,然后利用已经结成的官员学者媒体利益集团来重新宣传“新思想新文化”,把原来对大众都有利的社会伦理规范摸黑为“落后保守的旧规范”,从而把已经被他们践踏的名存实亡的社会伦理道德规范彻底瓦解废除而代之以和自身利益一致的“新规范”,而在这种“新规范”的新秩序下其他大部分人是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的。从上面说的所谓“旧规范”瓦解“新规范”确立的过程看,促进这个过正发生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少数人内心的私欲(兽欲)膨胀开始践踏社会伦理道德规范;二是大众对最初少数践踏社会伦理道德规范的默认(或者因为无知被忽悠,或者是因为个人自扫门前雪的冷漠麻木)。事实上,任何社会伦理道德规范瓦解前都是少数人开始践踏规范体系,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清醒的没被忽悠的人或者非明哲保身可以“积极遵守”规范的人)站出来指斥斗争的话就可以立刻让这少数的破坏分子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以花极小的代价甚至不花代价保护对大家都有利的社会伦理道德规范秩序,但如果大家都不关注国家大事造成愚昧都被忽悠了或者是名知道有少数人开始不光明的勾当却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对待的话,就会造成越来越多的人私欲同样受到刺激开始追随少数人逐渐成为主流,再加上少数人在此过程中逐渐攫取了国家的主要经济政治文化宣传力量而成为强势集团,甚至已经把原有社会伦理道德规范基础上的对大众有利的秩序彻底瓦解颠倒,这个时候再要反对就要付出巨大代价和牺牲了。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审视,中国历代王朝都是开国皇帝清廉开明,对王族官员约束甚严,最大可能地保证老百姓的权益,或者说是社会伦理道德规范比较好,而到王朝末期已经是豪强作威作福而百姓无生存立锥之地,即原有良好的社会伦理道德规范彻底瓦解,这也是黄炎培老先生所说的“历史周期律”。可见,历史周期律导致中国五千年血型更迭一再上演的原因就是上面所说的两条:一,少数人私欲膨胀践踏社会伦理道德规范而侵害大众利益;二,大众在利益被蚕食践踏时或者被忽悠的愚昧无知不觉悟(比如鲁迅笔下阿Q、闰土这样的人),看不清世界真实面目,敌我不辩是非不分,或者是看清了现实却“事不关己高不挂起”。事实上两个原因中的后者也可以归结为被别人以利益诱导牵着鼻子走而折断了理性思维判断的翅膀或者是只关心眼前的私欲而”不管他人网上霜”,其根源仍然是私欲,而且是不考虑自我私欲可持续满足的狭隘眼前私欲。可见,人不能只为了私欲而活着,只考虑个人吃穿工作享乐,只顾个人埋头奋斗,否则会造成众多个体欲望的冲突践踏而陷入普遍的“悲惨世界”。换一个角度来说,只为私欲而活着也不能称其为人了。  

    既然人不是单纯为了满足私欲而活着,不能只想自我欲望中兽欲部分的满足,必须突破私欲的局限,那就是要充分伸展自己的公欲了,也就是思考实践如何促进社会国家乃至人类世界的前途命运问题。在历史上,“积极遵守”人类社会伦理道德行为规范的人往往被冠以“大侠”、“革命者”等光荣的帽子,这彰显了这些“大侠”、“革命者”的凤毛麟角,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大多数人是“消极遵守”社会伦理道德行为规范的,这些人或者平时不关心国家大事社会动态很容易被控制电视媒体等的少数人忽悠,或者是汲汲于个人功名钱物私欲满足而冷漠自私,看到社会丑恶也麻木不仁,经常拿“我一个人怎么能管的了(事实上连关注形势明辨是非都做不到,更做不到在舆论和行动上支持正义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最大的爱国(一切精力都忙于自我个人奋斗私欲满足式的爱情工作学习)”来搪塞。而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的确是经常遇见这类人,有人平时不关心国事甚至在舆论上支持正义都做不屑去做,结果社会不公落到自己头上时上访无门,于是泣血呼号四处奔走,甚至向社会求助,希望有“大侠”出手相救,希望自己在沦为最低层的水深火热中时有“革命者”来拯救,这种人不是可悲可怜但又很可鄙吗? 事实上,每个人都应该树立主人翁意识,关心国家大事,明辨大是大非,对各种丑恶现象嫉恶如仇,维护整体的利益,这样似乎是"傻子",但这也是为了维护保障自我的基本欲求可持续满足,这就是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相结合相一致的时候,而精神欲求得到满足,精神自由舒展了,这种幸福才是最恒久的幸福。北京大学孔庆东教授说过“每个人都应该做大侠”,或许就是这个含义吧。不知道在哪里曾经读过一句话“什么觉悟水平的民众才配享受什么水平的社会”,这句话不该让我们深思吗?  

      思绪凌乱,不成条理,就算是意识流的草草记录吧,呵呵  

                        

                                                           11月15日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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