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以来,中央的财政政策在短短的几个月里从“适度从紧”变为“从紧”然后来了一个180度的急转弯变为“积极”,而现在已经是非常积极了。从这一事实中可以得出两个结论:这次金融危机大大超出了设计师们的预料;最近十年来的改革开放沉疴太深,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
从农村来说,以农户为单位的生产组织形式早已不再适应农业发展的要求,今后准备靠“土地流转”这种市场的方式来实现规模化与产业化。农村土地可能会有两种集中形式:一是以农业资本家或农场主为主体的集中;二是以农民集体所有的农业企业为主要形式的集中。在城市,地方政府基本上成为了“地产商”。“教改”和“医改”把巨量的资金“冻结”在了银行,而制造业却陷入了萧条。对于曾经的国有和集体中小企业而言,现在已经谈不上所谓“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改革了,以“卖”为中心内容的“企业改制”,即资产阶级自由派主张的全面私有化业已完成。不幸得很,改革的预期效果并没有实现,产品仍然没有竞争力,企业原来的主人沦为彻底的失败者,企业的新主人或者卷款而逃、任凭企业垮掉,或者疯狂投身于股市、楼市,或者苦苦支撑、期待被跨国集团兼并的一天。在一片“深化改革”的鼓噪声中,资产阶级自由派门终于把目标对准了社会主义的最后堡垒:中央直属的大型国有企业。我们能期待什么后果呢?幸好——我们现在可以说:幸好对“央企”的“改制”才刚刚开始;幸好对大型国有银行的改革还没有完成、金融衍生产品还不丰富……
在资产阶级自由派主导了将近十年的“改革开放”将要把中国更彻底的变成帝国主义国家倾销商品的市场、原料基地、修配车间和投资场所的前夕,以美国为代表的国际垄断资本所主导的资本主义全球化遭受到了严重挫折。在这个历史发生突变的时刻,中国当然不可能独善其身:我们看到了“极右派们”走向疯狂、看到他们镇压群众;也看到他们继续向“政治改革”寻求出路、但却在人代会上碰得鼻青脸肿。他们这么折腾,表现了陈腐的资产阶级自由派们行将退出历史舞台(不止是在中国!)时的自我陶醉和绝望挣扎——而我们的官僚们却在堕落——我们看到他们“挥金如土”般地耗费着宝贵的政治资源(这个不需要浪费篇幅去证明,只消瞄一眼他们在“两会”上的提案就行了)。
尽管如此,透过自由派的乌云,我们也应该看到,伴随着近十年来的痛苦历程,中国人民取得的建设成就仍然放射出了她的夺目光芒,自由派们“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其它肮脏东西”的丑陋身躯遮不住她的光辉。她是中国人民血与汗的结晶,是对1949年以来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果的继承——在评价改革开放的成就时,我们断然不能把它和之前的历史割裂开来。1842年以来的无数“改革开放”和1978年开始的“改革开放”不能相提并论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一个是积贫积弱的中国的“改革开放”,它将中国带入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另一个是获得了民族独立的、有着社会主义建设雄厚基础的“改革开放”。 可以预计,始于三十年前的“改革开放”必然要在“折腾”和“不折腾”中继续下去。因为,中华民族这样一个已经站起来了的、正小心翼翼地、但却在不断地印证着自己力量的民族,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尽管经常感冒)。衡量这个有机体是否充满活力,或者说是否朝气蓬勃,其新陈代谢旺盛与否,或者说其“改革开放”的程度,始终是一个举足轻重的标志。这是自然规律,也是历史规律;是大势所趋,也是人心所向。
正如在帝国主义占统治地位的时代,任何民族的独立解放运动,必然兴起于帝国主义国家间此消彼长的历史机遇期一样,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也必然依从于资本主义全球化长期演变的规律、依从于特定的历史格局。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中国改革开放的实践,必然同时是资本主义全球化在中国的实践。认识不到这一点,就弄不清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地位,就不是一个历史唯物主义者;认识到了这一点,问题就不再是要不要“改革开放”,而是我们要进行怎样的“改革开放”。
——是要一个在全球性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中成为危机转嫁对象的、永远也摆脱不了在资本主义全球化国际分工中饱受帝国主义盘剥地位的“改革开放”;还是要一个在百年不遇的全球性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中逐步强大起来、最终掌握主动权的、超越资产阶级局限的“改革开放”。
——是要一个人民贫穷、内需不足,靠给国际垄断集团“输血”来维持极小部分“精英”们奢华生活的“改革开放”;还是要一个能创造性地运用社会主义的集中优势与国际垄断集团博弈,同时凭借人民不断提高的购买力所形成的市场优势灵活利用外部资源的“改革开放”——总之,一个实现了从必然世界向自由世界飞跃的“改革开放”。
现在是对“改革开放”进行改革,对“思想解放”进行解放的时候了。人民期待着这样的变革。
不用去过多地指责我们的资产阶级自由派经济学家们,看一看拉美,看一看东南亚。资产阶级自由派也好、保守派也好,他们主导的改革终究都逃脱不了国际垄断资本安排的宿命!两种“改革开放”的前途摆在了面前,我们必须作出选择。为此,我们学习邓小平的理论,也倾听马克思的批评;我们在向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请教战术的同时,也尊崇毛泽东指明的前进方向。
历史已经证明,由中国民族资本主义的萌芽催生的、伴随着帝国主义侵略而壮大的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主义的民族解放运动,因为马克思主义的引领,打上了社会主义的烙印;历史还将证明,改革开放,这个目前还从属于资本主义全球化进程的、仍然肩负着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主义重任的中国现代化进程,因为有了 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引领,最终必然会走出一条代表着这场伟大实践的真正主体——劳动阶级光明未来的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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