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感录稿(二)
《中国不高兴》总的来说是一部不错的书,尤其值得称道的是它对制造业的重视,认为中国应该把更多的人力、财力投入到制造业中去,而不是去与美国等打“货币”和“金融”战争。第二就是它对知识精英的批判,从汉奸学者马立诚到王小波、李银河夫妇和其“门下走狗”,甚至质疑钱钟书的学术界“泰斗”地位,更是严厉地批评了“这个时代的学术腐朽”。这些与书中“中国应当有条件地与西方决裂”和大力发展国防军工一样,都是难能可贵的属于中国人的精神财富。
网友推介看《锵锵三人行》王蒙访谈:“文革中的‘无间道’”,对王蒙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主持人说章诒和说黄苗子在文革时期揭发过聂绀弩,试图让王蒙对黄苗子进行评判。王蒙说,那只是一面之词,一家之言,在没有确凿的事实根据前,他不会做任何评价。
主持人又用“洗脑”一说来概括文革时期一些人在他们眼里的不可思议,比如“把一切献给党”等等。王蒙坚决予以反对,说自己,还有比他年长的那一代知识分子,都不会被人“洗脑”,并反问:“怎么洗呢?”因为他们的丰富阅历,都早已能判断什么是对与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认同“洗脑”说的。
又说到那个时代的“告密”和八十年代的“打小报告”。王蒙举了《闻香识女人》做例子。两个主持人也倾向于美国那“道德的最底限就是不告密”之说。当时就觉得挺好玩,如果美国人有这么看重这个“道德底限”,也就不会爆出诸如“水门事件”等种种政治丑闻和总统性骚扰等隐私丑闻了。王蒙用“道德悖论”来解释,并举例刑事案件,是招出同伙呢,还是自己扛?是举报犯罪呢,还是包庇?既然有悖论,这个所谓的“道德”就是站不住脚的,是不能成其为“道德”的。哪知后来主持人竟然大放厥词,说当今中国的道德败坏,特别是人与人之间失去信任,追根溯源,罪魁祸首就是“反右”、“文革”时期的“人告人”!并举了那时的“夫妻反目”、“老婆检举老公”来做例证。主持人确实厉害,就这么一句,又给“文革”定了一条罪名。原来当今的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冷漠是因为“文革”!把从有人类以来就随之而生的“告密者”统统给平了反了,原来告密的犹大还不如“文革”时期的人那么可恨,以告密为能事的汉奸也不再那么可耻,就连“拔舌地狱”,也大可从古典文献中消失了。王蒙对“老婆检举老公”的论述是:对历史来说,这样的事的历史太短暂了,他们很多也是本身感情不好,“公报私仇”。主持人“自作聪明”地道,那时很多下级举报上级,也有很多“公报私仇”。其实这从一个侧面,就知道“文革”时代的所谓“告密”成风,其中有太多的私人恩怨参与其中。
王蒙又说到马列主义者有“手段”与“目的”说,并简单地解释为,只要目的高尚,手段都是正确的。可是只要翻开任何一本介绍马克思主义的书,都几乎会看到下面的话:“马克思主义反对‘只问目的,不择手段’的原则,认为如果要求的手段是不正当的,目的也就不是正当的,手段的卑鄙正好证明了目的的卑鄙。马克思主义要求根据客观规律,根据历史的和现实的条件,把目的和手段辩证地统一起来。”而现在的一些人为何要把“文革时期”的检举揭发定性为“告密”呢?因为他们想用“卑劣”的手段,来把高尚的目的也抹黑为“卑劣”。告密与检举揭发是完全不同的,也就是所以会产生“道德悖论”的内在原因,即,告密是绝对可耻的,但是对错误的人与事的检举揭发,却是高尚的。如果把二者混为一谈,就只会有“道德悖论”的结果。
后来说到“敌我矛盾”与“人民内部矛盾”。王蒙说,对待敌人也有道德可言,他没有的事,我们也不能随便栽赃。并把这与优待俘虏相提并论,说这就是对敌人“讲道德”。殊不知之所以要优待俘虏,是因为他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对我们已构不成任何威胁。这与同正是敌人的那一方讲道德简直是两个概念。毛主席在《论持久战》中说:“战争目的中,消灭敌人是主要的,保存自己是第二位的,因为只有大量地消灭敌人,才能有效地保存自己。”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我们对敌人的态度。古时“农夫与蛇”的寓言,不也是从反面告诫我们同敌人“讲道德”的危害么?
王蒙又说道:“不能用政治的东西取代道德,甚至不能用政治的东西取代法律。”并举偷三千块钱的例子,说敌我矛盾,就枪毙;人民内部矛盾,就无罪释放。王蒙在节目中说他不懂法律,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他说的是真的。他甚至也没弄明白“敌我矛盾”与“人民内部矛盾”之间的区别。偷三千块钱,只能说明这个人犯了罪,又怎么可能牵扯到上述二矛盾上去?如果是敌我矛盾,不管他偷没偷钱,都会受到严惩;人民内部矛盾,与他偷钱又有何关系?他偷了钱,就与人民有内部矛盾了?他没偷,就没有矛盾?这个例子从逻辑上是说不通的。再者,就算在“文革”时期,也是没有“政治的东西取代法律”这一说的。那时候别说偷三千块钱,就是偷三毛钱,都将会受到严厉惩治。哪会像现在的一些人就算“偷了”三亿,也不会有一点事,甚而还是大家眼里的成功人士。
后来又说到聂绀弩的两句诗:“文章信口雌黄易,思想锥心坦白难。”又说到徐志东教授(音译)提出的“信服”一词,说在“文革”时代这两个字是紧密结合的。“你信了,才能服;服了才能信,又信又服。”可以“服而不信”,但不能“信而不服”。并举了被罚款的例子,说我明知道你是不对的,但是我怕你,不想同你纠缠,就给钱了事。这就是他们批判那个时代的一些逻辑啊,不从自身出发找原因,总是说那个时代是如何如何地“不自由”。我就不知道了,在国家大建设的大前提下,“自由”的概念是什么?又真的需要那些反对社会主义、鼓吹资本主义的所谓“言论自由”吗?
主持人说到文怀沙,说现在捡一块砖,往地上一砸,就可以砸到好几个“大师”,又提到文老先生的风流韵事。王蒙说,不必特别注意男女关系,国家有法律,如果他真的有那些事,国家早判了他刑了。又叹息咱们这社会对文化的判断力有待提高,说文怀沙的问题,其实是不应该由社会来讨论的,比如他是不是“大师”。媒体说他是就是?说他不是就不是?李先生说他不是就不是了?并说到执政者也应当有足够的文化判断力,如果没有,就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打击了不应该打击的人;第二,捧了根本不应当捧的人。并说,“我下面的话有点像了”。(王蒙老先生也在关注着,乌有的影响力由此可见一斑。)说,“如果毛主席在(整个访谈中,只要提到毛泽东同志,王蒙都是用的毛主席这称谓),如果胡乔木在,像文老这样的,根本就闹不上来,哪儿成个事嘛?!”
王蒙又说,那段历史,不能用2009年的眼光来审视之。主持人说,那么多“冤魂”在空中飘,怎么办?中国人又提倡复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冤死的后代怎么办?是始终要坚持正义的!王蒙说:“我清醒了。要在中国提倡一种‘面对’的精神。但中国文化往往没有‘face’。”
以上就是整个访谈的大概,至始至终,王蒙都是比较客观冷静的,虽然有些地方的认识与他的人生经历有关,但是他极力反对“洗脑”说,说出“公报私仇”,说到毛主席的很高的文化判断水平等等,以他曾经在那个时代被划为右派的背景和两个主持人极力用话“诱导”的环境下,已经是很值得尊重敬佩了。不管怎么样,王蒙的人品,都是很令人折服的。想起孔庆东教授回答网友的一句话:“我与人交往,不看立场,只看这个人的人品。从长时段来看,思想观点都是具有局限性的,而人品却可以超越古今。”
不由想到在看到的一篇署名为栾保俊文章我心中的毛泽东的一段话:
“……它讲述了我在‘文革’中的经历,而且这个经历与毛主席有关系,是他的夫人江青和女儿肖力(即李湘)把我打成‘阴谋小集团成员’和‘现行反革命’的,为此我被罢官和劳动改造6年,险些家破人亡。一个像我这样受过毛主席亲人迫害的人,仍然长期歌颂毛泽东,为维护毛泽东的事业和威望,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和上海的一些攻击、否定毛主席的资产阶级自由化分子进行了多年不懈的斗争,有的同志曾经很不理解地问我:江青和肖力那样对待你,为什么还这么忠于毛主席,崇敬毛主席?
很多网友认为民族主义是可以不谈社会主义的,并说“就算守不住社会主义,也得守住民族主义”。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只有民族主义的“主义”吧。对一个国家来说,民族主义最大的作用就是让整个民族有强大的凝聚力,以抵御外族的侵略,保证国土的完整性。但是如果没有了共产主义理论体系的“解放全人类”和“全世界各国人民和平共处”的思想,而又要实现超越其它民族的“大目标”,那就只有一条途径,就是对资源的掠夺。当今美国资本主义全球化战略,已经证实了这说法。力量够强大的时候,是掠夺别人;力有未逮,就只有反过来被他人掠夺。这就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我们都知道资源的重要性,是不是要获取更多的资源,就非得用抢?所以也有必要再问一次,帝国资本主义、纳粹、军国主义,不是极端的民族主义,又会是什么?也就是说,永远不可能有孤立的民族主义,民族主义总是依附于其它主义而存在的。
现在来看看“就算守不住社会主义,也得守住民族主义”的荒谬。如果社会主义消亡了,资本主义之下的民族主义能解决老百姓所面临的种种问题吗?不用等到“消亡”的那一天,看看当今的现实,就可以得到答案了。在一切市场化的资本主义制度下,民族主义也真的能一定坚守得下去么?真的就能让国家强大和保存领土完整?阿拉伯地区现在的四分五裂,很可以说明问题。穆斯林是民族主义的典型,甚至可以说极致,但曾经那么强大的奥斯曼帝国,依旧未能逃脱被资本主义列强分裂成一个个弹丸小国的境地,而且至今,仍战火不息。
如果没有一切从人民出发,为人民服务的社会主义价值观,而只是信奉《中国不高兴》所推崇的封建、资本主义的
社会主义本身就包含着纯粹的民族主义,《毛泽东选集》里的很多文章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那种只谈民族主义,忽略甚至质疑毛泽东思想的,那么,这样的民族主义,真的是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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