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败类的国葬
——卢武铉之死
匣中剑
南朝鲜总统卢武铉自杀时,我并不惊讶。早有耳闻其贪墨的罪行,畏罪自杀不足为奇。毕竟不是人人都像阿扁那样下贱无耻。可是转过天来我就懵了,怪了!怎么南朝鲜伪政府要为这样一个腐败分子举行国葬呢?我头脑简单,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我从小就知道有国葬这种玩意儿,那时看连环画,有一次画的是鲁迅先生的《斯巴达之魂》,斯巴达人为保卫祖国战死温泉关的三百壮士举行国葬,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了国葬。长大以后,读楚辞,《国殇》,这也是国葬时怀念烈士的颂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我一直以为只有为国捐躯的将士才当得起国葬的。
这个“一直”一直到了昨天,我终于发现原来国葬可以加于卢武铉这样一个败类,这样一个腐败的叛徒的!
我不能不惊讶,我不知道南朝鲜伪政府是怎么想的,但我肯定知道的是,把国葬加于一个败类,并不能抬高一个败类,反而玷污了整个民族。我不关心南朝鲜的党争如何如何,我只知道,这是国耻!!!
南朝鲜伪政府恬不知耻,我还不会那么惊讶,我惊讶的是,当我把这个笑话在群里说的时候,居然有个贱胚按捺不住地对我横加辱骂。贱胚有贱胚的逻辑,但任何诡辩,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卢武铉确实受贿了,的的确确是个败类。
——2009年4月初,卢武铉承认妻子权良淑2007年收受朴渊次100万美元。卢武铉的侄女婿延哲浩也承认从朴渊次处收受500万美元。
——据韩国《朝鲜日报》报道,负责调查“朴渊次腐败门”的韩国大检察厅中央调查部5月12日确认,泰光实业总裁朴渊次给前总统卢武铉除了600万美元之外,还送去了40万美元。调查发现,卢武铉用这笔金钱购买了160万美元高档公寓,配有游泳池等。该公寓位于美国纽约。
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有些人说,卢武铉的妻子、子女、秘书受贿,不代表卢武铉受贿。
那我问一句,卢武铉的妻子、子女、秘书,他们有什么权力来酬答行贿的财团?难道财团仅仅因为他们是卢武铉的妻子、子女和秘书,于是顿生好感,钱不当钱的,非要送去640万美元吗?总是要回报的吧?卢武铉的妻子、子女、秘书拿什么回报?卢武铉怎么解释自己滥用总统权力以权谋私的行径?
这能洗脱?
像《抉择》里李高成似的好干部,那种妻子、儿女、秘书统统受贿,唯独他两袖清风,像这型的干部,与其说是清廉,不如说是无耻之尤。分明是自己贪污受贿腐败堕落,却在事发的时候,把屎盆子完全扣在自己的妻子、儿女、秘书头上,不惜丢卒保帅,不惜伤害自己最亲的亲人来保存自己,这样的行径,说他一句无耻,那是轻的。
然而,我始料不及的是,在卢武铉腐败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仍然有人要为这个败类辩护!而且实繁有徒。
其实,对一个证据确凿的腐败分子,本身是没有多少诡辩的余地的。这样一个败类,假如是某国的贪官,早就被网上网下骂成一片了。然而,卢武铉却是所谓民主国家民主选举的总统,于是败类绑架了“民主”,一众人等也就不顾起码的体面地为这样的败类诡辩起来了。
有人说,卢武铉被检察机关查办,是南朝鲜党派政治斗争的产物。
他这话什么意思呢?
无非是暗示卢武铉的无罪。
当然,不能排除党派斗争栽赃陷害的可能。但是卢武铉自己是亲口承认其老婆受贿的,这和南朝鲜检察机关的结论是可以验证的。也就是说,卢武铉贪墨属实。
在这种情况下,暗示南朝鲜党派斗争的背景无疑是很愚蠢的。
第一,这种暗示使我们产生一种认识,那就是假如不是政治上失势,那么卢武铉的贪墨罪行就得不到惩罚,仅仅是因为卢武铉失势了,于是和某国官场的贪官失势的时候一样,任内的贪墨罪行才被查办。这是一个多么令人丧气的情景啊!难道一个正儿八经的民选总统,一个所谓的民主国家,其对腐败的处理,也不过和仍然公开剥夺人民民主权利的某国半斤八两吗?
第二,这种暗示更使我们感到不寒而栗。难道在一个所谓的民主国家里,检察机关竟然可以随意栽赃陷害陷人于罪,甚至能够逼死一个人,甚至连前总统都自身难保吗?如果这样,这个国家还有什么人民权利、还有什么人身安全可言?这岂非是警宪万能的暴政?
罪行不可否认,于是有人就企图将罪行合法化。
事实上,南朝鲜政坛的腐败是众所周知的,卢武铉不仅个人贪墨,而且其政党也是公然腐败的。2004年南朝鲜几大政党互相攻讦对方收受非法政治资金。卢武铉在无法否认自己政党腐败的情况下,竟恬不知耻地表示,如果其阵营收取的非法政治资金超过在野党的十分之一,他就自动下野。也就是说,不论是执政的卢武铉的“开放国民党”,还在在野的“大国家党”都收受了南朝鲜财阀的非法政治资金,他们的区别仅仅在于哪个更烂。
这真是一场旷世的丑剧,一个所谓民主国家的主要政党竟公然比烂!!!
骇人听闻!!!这是对民主基本原则的公开践踏!!!
政党的腐败,虽然不等同于总统个人的腐败,但性质是相同的。总统收受某个财阀的贿赂,购买别墅用于个人享受,投桃报李滥用国家公权力为某个财阀效劳。而政党收受南朝鲜大资产阶级大垄断财阀的非法政治资金,用于竞选上台执政,投桃报李同样是滥用国家公权力为南朝鲜大垄断财阀的利益效劳。结果是一样的,毋宁说更加性质恶劣,因为这是整个政党级别的腐败,还不仅仅是某个人的腐败,不仅仅是某个人的个人行为。
而不论执政党在野党,都收受非法政治资金,甚至于在野党收受的且还十倍于执政党,而在野党居然还能以超过十分一为理由去弹劾执政党,执政党还能做这样的低能辩护,他们到底还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这样的暴政,这样的公然侵夺人民主权的暴政,公然充当资产阶级忠实走狗的暴政,其腐败程度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
有人却说,这很正常,不这样竞选不成功,所以只能这样。何况美国也是这样,只是美国合法了而已。
这个辩护什么意思呢?
无非是说,美国是民主样板,美国是民主灯塔,既然连美国都是金钱政治,既然美国政党都一样收受政治献金,都一样侵犯人民主权,都一样充当资产阶级走狗,既然没有钱就不能赢得大选,那么卢武铉和他的政党就无罪。
在这个辩护士眼里,暴政底下,资产阶级豢养卢武铉这样的走狗,豢养开放国民党大国家党这样的走狗,豢养民主党共和党这样的走狗,赤裸裸地以金钱操纵选举,侵夺人民主权,这样的行径,他不但不觉得不正常,反而觉得很正常,觉得理所当然。
我很惊讶,真的很惊讶。
我们年轻时都热血沸腾地在电视上看着南朝鲜人民为民主自由而战,而流血。几万人几十万人走上街头,对抗着军政府防暴警察的残酷殴打,甚至冒着军队发射的橡皮子弹英勇抗争,大踏步的前进。
如果说,人民的浴血奋战,最后换的的不过是一小撮南朝鲜大财阀(这些大财阀都是勾结朴正熙到全斗焕的军政府而发展起来的)换一种统治形式,仅仅是由血腥镇压人民悍然开枪屠杀的军政府形式,换为,以金钱操纵选举的所谓民主政府形式,仍然是一小撮财阀的统治,他们仍然骑在人民头上,如果是这样,这怎么对得起当年为民主自由而流血牺牲的烈士们?
是不是说,人民的抗争,人民的流血,只是为了将大财阀的统治合法化,使得不合法的以机关枪发言的军政府暴政,转为合法的以金钱发言的所谓民选政府的暴政?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又抑或说,把金钱选举把财阀们的政治献金,也如美国暴政那样,公然合法化公开化,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吗?
千万人的流血牺牲前赴后继,难道就是为了在全世界面前以一场比烂的无耻闹剧来羞辱民主,来羞辱一个伟大而不屈的朝鲜民族吗?
我们为了这个流血牺牲?值得吗?
可笑的是,比烂的逻辑居然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南朝鲜执政党在野党比烂,南朝鲜和美国比烂,这不算完。天才的辩护士们居然创造出南朝鲜和某国比烂的逻辑。他们说,你别说南朝鲜如何如何,你不睁眼看看某国如何如何,南朝鲜至少比某国好云云。
打住!
我匣中剑一贯谴责某国的暴政!随便搜索下匣中剑的文字,谴责暴政是我的一贯主题。我甚至曾经在一个系列的五篇帖子五十次直斥“暴政”二字!
但我们今天讨论的是山西黑窑吗?是家乐福抢购踩死人事件吗?是华为员工过劳死吗?
既然讨论的是南朝鲜的走狗之死,为什么你们要转移话题呢?
今天讨论的是南朝鲜的暴政,是南朝鲜的伪民主制度,为什么你们不敢听下去呢?
是不是如南朝鲜一样,把暴政穿上“民主”的新衣,合法化了,你们就满意了?
我们都是人,不是奴隶。
假如我这样问你,你愿意做甲奴隶主的奴隶,还是愿意做乙奴隶主的奴隶?
如果我这样问你,你一定拍案而起戟指怒骂:“我是堂堂正正的自由人,人生而自由平等,怎么可能自甘下贱认主子做奴隶呢?你在侮辱我!”
是的,我如果这样问你,我就是在侮辱你。
那好,请你首先不要自己侮辱自己!不管哪个暴政,什么形式的暴政,都是暴政,我们是自由人,怎么能甘心为暴政的奴隶呢?怎么能沾上那种下贱的将主子进行比烂而择之的奴才恶习呢?
有人为卢武铉披上遮羞布。他们说,既然民主制度无法避免金钱政治,既然这是制度不可克服的问题,你匣中剑为什么要苛责卢武铉呢?卢武铉是个好人啊,你匣中剑豪气干云,可叫你当总统,你也一样贪的。
首先,和他们说得恰恰相反,民主制度和金钱政治,不但不是不可避免的,相反,倒是水火不容的。民主制度如果被金钱政治渗透,一小撮资产阶级财阀操纵了窃取了本来属于广大人民的人民主权,那么民主就已经死亡了。我们所追求的民主,难道只是为了把一小撮寄生虫的暴政合法化公开化而履行的一个形式、一个手续吗?
不!人民以自己的劳动创造了这个世界,因此对这个自己创造的世界拥有无可争辩的人民主权。人民通过民主制度,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实现对政治、经济、文化等各项社会事务的管理。如果人民不能行使主权,那算个鸟民主!
其次,我相信卢武铉曾经是好人,他也曾经为民主而战,正如我们曾经敬仰的民主斗士金大中一样,他们都曾经是好人。
但为什么,这些曾经的好人,却这么迅速地堕落为腐败分子,堕落为一个败类呢?
军政府的伪总统就不用说了,历数南朝鲜民选以来的几任总统,没有一个不贪腐,没有一个不收受非法政治献金,没有一个不甘心充当一小撮垄断财阀的走狗,这真是莫大的悲哀!
这难道仅仅是卢武铉的个人问题,仅仅是个人偶然失足的偶然性吗?连金大中这样坚强的民主战士,都堕落了,这也仅仅是个人的偶然性吗?
如果这样看问题,如果我们继续回避制度性的腐败,不思铲除制度性腐败,甚至于准备效法美式暴政将腐败合法化,那么我们是不是还要继续选出败类来玷污民主的声誉,来玷污一个伟大而不屈的民族的自由荣耀?
制度性的腐败腐蚀着一个又一个灵魂,连金大中这样曾经伟大的战士,都轰然倒下,我匣中剑又算得了什么?难道我们要建立的共和国,亿万人为之奋斗的人民共和国,她的基础就是建立在对我匣中剑个人的百毒不侵的假设上吗?难道我们不应该彻底铲除财阀,消灭制度性的腐败,重建民主吗?
如果我们不能铲除制度性的腐败糜烂,那么真正值得我们关心的,绝不是卢武铉那渺小卑微且已经扭曲了的肮脏灵魂,他已经死了,死得轻如鸿毛!
真正值得我们心痛的是,民主!那千千万万人为之流血牺牲的民主,那千千万万人曾经的希望,她死了!她已经死了!!!泪飞顿作倾盆雨!
我不想苛责卢武铉,但我必须指出,他只是个变节的叛徒,辜负了千千万万南朝鲜人民的期许,他堕落了,他肮脏了,他不配国葬!他怎么能和那些为民主自由而牺牲的战士等同?!这是侮辱,这是国耻!
制度性的腐败,不等于就可以开脱个人的罪行。任何贪腐败类都不能借口制度如何如何为自己的罪行诡辩!日本法西斯制度的存在是事实,但东条英机仍然是战犯,仍然要处决!这才是公理和正义!任何败类,既然它贪图荣华富贵,贪图权势地位,而跟魔鬼交易,而出卖自己的灵魂,那么它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贪腐者斩!变节者斩!暴政走狗,斩!
然而,辩护士们还有一套令人啼笑皆非的逻辑。
他们振振有词地说,南朝鲜能对前总统进行贪腐调查,这就说明南朝鲜是个民主制度。卢武铉自杀谢罪悔过,正说明卢武铉还有良知还有廉耻,所以该举行国葬,假如某国的官员也能自杀谢罪,那就好了。(这里又是那套奴性十足的比烂!)
原来南朝鲜每五年就以贡献一个贪腐的总统来证明民主啊!
原来腐败的不可避免无法遏制的发生,这就是民主制度的十足证明啊!
一个制度,前台不断地更换着走狗,腐蚀着一个又一个曾经正直的灵魂,后台一小撮财阀万世不易地维持着统治,奴役着千万国民,难道这就叫民主吗?
人民关心的是某位大人先生坐哪个位置呢?还是关心自己的主权呢?
卢武铉也根本谈不上谢罪,事实上卢武铉的遗书,仍然诡辩,仍然拒绝承认自己的罪行,这是典型的畏罪自杀,在无法否认罪行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为了掩盖后台老板而畏罪自杀。
假如卢武铉是清白的,他就应该站出来向人民说明真相,和那些企图诬陷迫害他的暴政势力做英勇的斗争,他也曾经是个英勇的民主战士,我就不相信他要走自杀这条路!
假如卢武铉是贪腐的,但是他现在已经如某些人所言,是悔过了,那么他就应该站出来,光明磊落地接受国民的审判,在法庭上说明真相,揭露南朝鲜一小撮财阀以金钱来操纵政治的肮脏黑幕,呼吁人民起来消灭这种暴政,并愿意为自己以前的过错受刑付出代价。
这才是一个真正悔过的人的选择!知耻而后勇,人都可能犯错误,错了就要承认错误,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光明磊落地接受人民的审判。
而卢武铉是这样吗?
没有!
他并没有对南朝鲜的腐败政治进行揭露,他并没有谴责财阀对政治的操纵,他并没有对自己的罪行悔过,他并没有站出来接受人民的审判,他选择了畏罪自杀来保护后台老板!
这是肮脏的贱行!这是自绝于人民!
在一切诡辩都无法立足的情况下,还有最后的一招。
某个败类,在无法掩盖卢武铉的腐败罪行,在无法粉饰南朝鲜资产阶级暴政的伪民主行径的情况下,居然恬不知耻地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企图以此来挽回局面。
他说,你匣中剑抨击一个死人,那是在亵渎生命,是没有人性!
拜托!
死人不是这样利用的!
生命是宝贵的,生命是有尊严的。但这是指我们不能随意地侵犯他人的生命,就算罪大恶极如希特勒、东条英机,不经过审判,不拿出充分的有说服力的证据,我们不能私刑夺去他们的生命,一定要明正典刑,与天下共弃之!
生命是宝贵的,是有尊严的,这不能作为为败类,为走狗开脱的借口。
希特勒也是自杀的,我们仍然要指斥他是法西斯败类!
东条英机也是自杀的,我们仍然要指斥他是战犯!
事实如此,实事求是。
我一贯的立场,人就是人,狗就是狗,一条死去的狗,不过是一条死狗。对一个人的评价取决于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不取决于他的已死与否。
你就算再拿出几千条借口企图封住我的嘴,我仍然会轻蔑地告诉你:那只是一条狗,狗并不因为死了,因为畏罪自杀了,而改变了狗的本质,它仍然是一条狗,一条死狗。
事实上,对这些形形色色的谬论的反驳,无非是因为败类绑架了“民主”,因为在某些人眼里,给一个败类,给一个暴政帖上了“民主”的标签,特别是,当这个标签是由美国主子帖上的时候,那就格外有魅力。他们甚至不惜侮辱自己的人格,不惜侮辱人类的智商,非要不自量力地为一个败类辩护。
这是何其可悲的事实啊!
这就是一个败类的国葬,所告诉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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