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 岩 现 象
——坚守社会主义,寄厚望于老干部
拟订这个标题,踌躇再三。在下喜欢关注一些带普遍意义的社会现象并发点议论,以往论“现象”多为负面,这里拿柯岩同志说事恐失之不敬,因此心中惴惴。不过,思之再三还是欲罢不能,因为柯岩同志的议论太具典型性,就此深入探讨探讨一下,具有普遍性的社会意义。说实话,我对柯岩同志特别是对贺敬之同志从心底里一直十分尊敬,但“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我是以鲁迅先生评论章太炎先生的态度来写这篇短文的。
“现在建国已经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大量的犯罪?而且比原来严重得多?这是因为十年动乱。”——柯岩同志这话如果说在30年前,那是可以理解谅解的。记得1979年代《河北文艺》一篇短文《“歌德”与“缺德”》,对彼时一元独霸的现象稍作一点质疑,就像捅了马蜂窝,整个媒体立马鸣鼓攻之,简直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就像今天的“群体事件”。居然还惊动胡耀邦出面定调:与中央拨乱反正方针不合拍,幸蒙皇恩浩荡才“免于追究责任”。其时的舆情,谁敢说半个不字,光是唾沫就能将你淹死。那个时期被右翼称颂炫耀不尽的许多事,比如作为“解放”和“春天”标志的文代会,就是在这种一元独霸,不容任何人半点质疑的氛围中举行的。
30年后回视,只要不怀偏见,应该都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昧着良心,不看事实,把洋人的擦鞋布当作领带挂在脖子上,大叫大嚷我们不如资本主义”——30年前视为大逆不道的极左话语,今天看来不是讲了个正着,一点也未夸大吗? 30年之后,也真是河东河西,他们虽然依然主流,掌控着平媒霸权,但生活中和网络上,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像“孔大侠”,能在网络乃致平媒发点另类议论,居然能够在北大吃饭站住脚,并在全国拥有若许粉丝,这在20年前是不可想象的。
这篇短文毕竟写在整整30年前,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30年后中国“完善社会主义”“完善”出的现实:
“中国的三十年社会主义征途中……我国的历史是前进了的,祖国人民的生活较之旧社会是提高了的,现代的中国人并无失学、失业之忧,也无无衣无食之虑,日不怕盗贼执杖行凶,夜不怕黑布蒙面的大汉轻轻叩门”
“并无”云云,用于过去时则可,用于未来时,则过于武断了——当改称“全有”才算实事求是。元微之诗云:“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如果将“戏”字改称“所”字,则毛泽东的晚年的警示和预言,全不幸而言中了。
柯岩同志的逻辑,恰恰将前后30年颠倒了。
随着工农大众变成弱势,进入“大众失语”时代。与历史上的许多时代一样,“此时无声亦有声”——失语大众通过知识阶层代表发出自己的声音。它有两个重要标志,一个是“新左”的出现,知识阶层开始觉醒;再一个,是不少老干部左转挺身而出仗义执言。
局势发展的总体趋势,是改革既得利益阶层在经济势力和政治势力不断扩张和巩固的同时,也受到工农群众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的抵制;他们越来越失去人心。在网络上,引人关注的“群体事件”,草民的反应与精英态度,出现明显的对立。对毛泽东的评价成为焦点,毛泽东,这个颠覆不倒抹煞不了的名字,受到越来越多普通人的拥护,绝不限于左翼。
毛泽东时代众多老干部的态度,引人关注。
不少老同志逐渐从现实的发展中清醒过来,他们从共产党人的良知出发,密切关注着国家和党的命运前途,以力所能及的方式发挥作用。魏巍同志就是出色的代表之一,以故的王震同志也令人难忘。到17大前夕,以马宾同志为代表,他们已经能够用旗帜鲜明的方式,公开表明自己的观点,上书中央。这样的老同志越来越多,在关乎党和国家的命运前途当口,他们能够挺身而出,坚守捍卫理想信念,他们不愧共产党人的光荣称号,令人尊敬。
不过比起那些极右势力来,左翼还显得人数和力度不够。打着改革开放旗号与时俱进大捞一把,在“接轨”中通过钱权黑结合由书记“转型”为老板的,以及也顺势分得一杯羹的是多数,这且切勿论。那些聚集在《炎黄春秋》旗下“紫阳高照”的党内极右势力,依恃美国霸权老板后盾,依恃强势阶层支撑,疯狂妖魔化毛泽东,疯狂颠覆社会主义,宣扬买办主义,为复辟资本主义狂喊大叫,他们公然置党章宪法于不顾,赤裸裸,毫无顾忌,天人公愤,却无可奈何。这帮人十分张狂。
人们既充满期望又感到困惑:跟随毛泽东主席革命几十年的老同志健在的依然不少,为什么敢于挺身而出坚守共产信念的却显得寥寥呢?
杯酒释兵权,优厚待遇封口,养尊处优,与下层劳苦大众渐远,虽有同情,虽有质疑,关注关注,私下议论议论而已。党和国家前途,大势所趋,不是个人所能影响得了的。即使个人可以仗义执言,但还得为子女着想。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孩子的前途,“第三梯队”“富二代”,省部级、将军、亿万老板,诱惑力不可小觑。许多地方搞拆迁,对老干部不敢“野蛮”,就要挟其在职子女,结果总能如愿以偿。——这是比较实在的原因。
囿于身份,“保持一致”,公开场合说话中规中矩——则是台面上的,或者说是思想认识方面的原因。
记得许多年前,贺敬之同志写过一篇文章,题目是《做一个清醒的马克思主义者》,另一个定语忘了。贺敬之同志也是有为而发,寄托深长。然而,许多老同志也包括他本人,做到“清醒”了吗?
新时期以来贺敬之同志的作为是令人尊敬的。前30年文艺方面居于领导地位而文革中受到过冲击的人物,在新时期表现各异耐人寻味。周扬和张光年与时俱进是一类,周扬不光被谅解而且继续风光。林默涵则是“思想僵化”坚守信念的代表,他和巍巍主编《主流》后来竟被封杀。而刘白羽、贺敬之等,虽然不像林默涵那样旗帜鲜明,但在左右的搏击中,能够抵制胡赵庇护的右翼势力的疯狂进攻。所以,在“主流”眼中,他们都属于“老左”和“左家村”。“6。4”之后,政局出现转机,连“第三代”都部署过“社教”,后来因南巡而胎死腹中。文化部王蒙去职,但新部长的人选贺敬之,却在人大常委会通不过,只好以“代部长”名义主持工作——这是资产阶级民主发挥作用的一次本质体现,谁说人大是“橡皮图章”!中国的体制,在极右精英嘴中始终是不民主、不普世、是“专制”,其实,他们故意混淆了是非。与毛泽东时代的人民民主专政不同,经过多年的改革,虽然尚未三权分立,用张贤亮的话说,资产阶级“由别人代表自己到自己代表自己”的执政方式尚未实现,但人大早已成为权贵富豪杜马,政协也变成精英沙龙。遇到有悖于资产阶级大的利益的提案时,这一代表的阶级性质就会得到鲜明表现。
贺敬之也不能老是“代” 下去,南巡后是皇甫平马立诚们领风骚了,不仅“社教”夭折而且资本家堂而皇之入党,王蒙不光享受着部级待遇,而且事实上做着不是部长的部长——在右翼中反倒增加了资本,依然是一面文学旗帜。
贺敬之同志自己能算“清醒”吗?
从北京到天津,30年前是从通县起步,如今已经到了天津西,“三全派”所固守的立足点,依然是“通县”——从右边看,他们是不能与时俱进;从左边看,他们的固守近乎荒诞。柯岩将高犯罪率归罪于的“浩劫”的讲话,就是十分典型的例证。
敢于与时俱进,勇于直面现实, “清醒”不难。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姓社姓资”,不难辨也。
30年前,郭沫若有一首《水调歌头》,也曾脍炙人口。30年后,面对老同志,人们想到的倒是他的那首《满江红》:“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文文山谓“时穷节见”,当世界共运面临“社会主义历史终结”之际,共产党人如果还不愿“终结”自己的信仰,难道可以坐视吗?应该像伟大的毛泽东那样,“天垮下来擎得起,世披靡矣扶之直”——人们寄厚望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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