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劳和喜儿没算过来账?
这些天,关于一位大学女生认为喜儿“可以考虑”嫁给黄世仁的报道引起了热烈的讨论。有叱责的,有表示同意和理解的,也有说此一时、彼一时的;反正各自都有自己的道理。在下一糟老头子,闻听之后心中也有一些的闲言碎语,不吐不快,于是不揣冒昧,也来当一回“愤叟”(因为这把年纪已经当不成“愤青”了,只好当个“愤叟”),要掺和上几句。
如果按照所报道的该女生的想法和观点来衡量,杨白劳纯粹是个蠢蛋老头子。黄世仁有钱有势又英俊风流,人口之中的比例乃是珍贵稀有,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贵婿;杨白劳把喜儿嫁给他,从此不用再面朝黄土背朝天,也翘个二郎腿、当个吃香喝辣、唤奴使婢的岳丈大人,何乐而不为?可他硬是要去喝卤水寻短见,你说蠢也不蠢?没有算过来账啊!真是轻如鸿毛,死得大大的不值。
那喜儿也傻透了。象黄世仁这样的“白马王子”,灰姑娘们做梦都嫁给他一辈子,不行当个二奶三奶也凑合,再不行哪怕争取个机会投怀送抱,钱也比傍个什么处级之类的要多挣;她却认定要跟一个穷种地的大春,自己受苦不说,将来生下儿女长大还是接着下来当长工、交租子。傻啊!真是傻透了顶。
明眼人一看本“愤叟”这话,马上就会指出,杨白劳那是嫁女儿吗?他是以女儿抵债啊!喜儿蒙在鼓里,如果黄世仁明媒正娶,找个媒婆上门说亲,或许会象该女生一样是“也可以考虑”的。特色以来,好多漂亮妹妹待价而沽,早已讲明:“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体重不是压力”,只要有钱有势,莫说嫁个“高干”子弟,就是直接嫁给高干本人也行。
有人又会说了:你这个“愤叟”又在胡说,你不理解,人家那是爱情;爱情是不讲国界,也不讲老少的。君不见,唐明皇和杨玉环的爱情故事编成影片和电视剧,多么感人!现代的例子就更多了,比唐明皇、杨玉环更浪漫咧!唐明皇、杨玉环只有洗个温泉澡的条件,没有飞机坐、没有数码摄象机;如若把泡温泉汤的场景摄录下来保存着,哪里会香消玉陨之后会“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都不见”呢!
说到这里有人会问了:你这个老家伙扯这么远,究竟是个啥意思?到底赞成不赞成杨白劳把喜儿嫁黄世仁,赞成不赞成唐明皇娶杨玉环,或者干脆说赞成不赞成那个大学女生的“也可以考虑”?
我说呀,这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首先是咱们讨论问题不能混淆概念,更不能偷换概念;不能怀里抱个冬瓜,硬要说如果是南瓜的话身上绝对没有灰。说多了浪费口舌也耽误大家时间,这里只想说几个关键概念的词,只能点到为止。
第一,时代和人物(或者说朝代也行)是不好置换的,背景不好置换,前因后果也不好置换。置换了时代、背景,只把人物做类比,故事的结果、问题的结论往往是很荒唐的。比如那位大学女生,她爸爸没有欠谁的债,更没有悄悄把她卖给哪个大款。她自己要找黄世仁,谁也无权干涉。当今时代讲的是市场经济(或者说商品经济),不同阶层的人价值观、人生观、生活观自有各自的“特色”。在下曾经听破产单位几个退休老工人拉家常摆龙门阵,问某人家的女儿在干什么工作,答曰:“卖肉”。市场嘛,有愿意买的,也有愿意卖的,不然怎么叫市场呢?市场当然也有规矩,就是规定杨白劳不能卖喜儿,因为那叫人贩子,是犯法的。至于那位大学女生是不是有意识把自己当成商品待价而沽,我想她自己心里应该是有数的,用不着“愤叟”担心。
第二,婚姻和爱情,一方面是有联系的,另一方面也是区别的,这应该是社会常识;全部混为一谈就说不清楚了。比如有人在讨论中举的明星、名人的例子,如果人家确实有爱情,也是应该赞美的,不能拿到这里说事。但是“愤叟”想要说的是,爱情绝对和商品经济无缘,是不能买卖的;祝英台非梁山伯不嫁,喜儿非大春不从就是这个道理。
婚姻就不同了,有自由的(多半和爱情有联系),有不自由的。婚姻在特殊的时代、场合是可以买卖或者赏赐的。买卖就是交易,可以经济、金钱交易也可以政治交易(比如文成公主,比如 王昭 君)。
好了,说到这里该打住了。本老汉但愿那位大学女生爱上一个也爱自己的“白马王子”,不要骂本“愤叟”为“粪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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