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把轻薄当有趣
——致报刊文摘
2009年12月18日 ,今晚报发表古远清先生的《贾平凹戏说谢顶》,自谓“文坛趣闻”。23日,报刊文摘全文转载:
十多年前,一位来自南方的女记者采访贾平凹,只见他满头乌发已被秃顶
所取代,便为贾氏呕心沥血写作致使青春不再而悲伤。贾平凹“安慰”她说:
“富矿山上不长草嘛。你长发飘飘是雌性象征,而我头顶锃光瓦亮是对雌化的
反动。谢顶有众多好处,如省却洗理费,无小辫子可抓,有虱子还可一眼看到,
且不会被削发为民,即使愤怒起来也无发冲冠,还不会被误为发霉变坏。”
听了这一番话,那位女记者想起阿Q名言“尼姑摸得,我为什么摸不得”,
便想伸手去摸贾平凹的头。贾平凹连忙变得严肃起来:“秃顶男人的高贵在于
这颗头只许看,不许摸!”
文中这位十多年前“长发飘飘”的南方女记者,读了古先生的文章后,感受如何?
古先生说,你听了贾平凹对自己秃顶的一番“戏说”后,便不能自持,就“想起阿Q名言‘尼姑摸得,我为什么摸不得’,便想伸手去摸贾平凹的头”。
你将这些都写进了采访贾先生的新闻稿,还是事后向古先生这样诉说了,否则他何以对你的心理活动这么了解?
“想伸手摸贾平凹的头”那个“想”,可用贾先生让你难堪的那句话——“秃顶男人的高贵在于这颗头只许看,不许摸”——来坐实,“想起阿Q名言”中那个“想”字呢?你这么想,古先生怎么知道?况且,你想阿Q名言时还有创新。
报刊文摘实在有散布女人流言的嫌疑。这流言的破绽,在古先生短文里便能找到。
贾平凹的《废都》,堪称现代版《金瓶梅》,他是性写作的高手。但古生先介绍的他那几句“戏说”,也能挑逗得这位“长发飘飘”的南方女记者立刻春心萌动?那几句“戏说”也不见得有其它什么高超的魅力。“高深莫测”有一点,说自己“头顶锃光瓦亮是对雌化的反动”,就是一例。标新立异也有一点,例如,人们只知道为僧为尼要“削发”,贾先生却说为民也要“削发”。就这点儿能耐,便能使女记者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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