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之怪现状:把贪官当狗养
——官、商、民关系纵横谈
忠顺、听使唤是狗的天性之一。古往今来,中国人对狗的这一天性可谓褒贬不一。有的把它捧到九天之上,有的把它贬到九地之下。有的以狗不嫌家贫为由,而倍加赞赏它对穷主人的忠顺;有的则把那些专门替土豪劣绅收钱讨债、看家护院的人斥之为狗腿子而骂之。反动文人梁实秋也因为被资本家阶级的豢养之故,而被鲁迅骂之为资本家的乏走狗。同样是对主人的忠顺,却有着不同的名分。褒也好、贬也好,只要对自己的主人忠顺、听使唤,就可能被当作狗来养。
在西方的欧美也许就听不到这种对狗性褒贬不一的声音了,它们的养狗纯粹是为了一种找趣逗乐、颐养身心。它们正是利用狗的忠顺、听使唤这一天性,为自己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乐趣的。它们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所承受的工作压力,以及所受到的人格伤害,大都通过对狗的善意施虐来释放。它们对资本主宰欲和役使欲的解压,只能通过狗的忠顺和听使唤来实现。只要给狗一点甜头,狗就会按照你的意思办事。比如你让叫唤几声,它就会叫唤几声;你让它向哪儿跑,它就向哪儿跑。总之,你让做什么,它就做什么,从不讲价钱、耍性子,悖逆自己主人的意思。
西方人养狗大多寻求的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享受,这一点显然都不如咱中国人养狗精明。中国人的养狗追逐的是一种物质层面上的实惠。把狗当作一种养殖业来发展,这可能只是一种极低级的养法。还有一种更高级的养法,那就是把自己身边能够得着、用得上的官当作狗来养,这是一种极高级的养法。狗的这种养法,在中国可谓比比皆是。小到生活底层的民,大到上流社会的官与商,无一不在尝试着这种养法。善养者利用狗官的忠顺、听使唤,常常能够办成别人办不成的事,得到别人难以得到的东西。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实惠,所以中国人往往都争着把一些忠顺、听使唤的官当作自己的狗来养,并以这样的养狗为荣。如果你养不到这样的狗,也常常会受到周边邻人的耻笑,说你没能耐、没本事。如果你能养到这样一条狗,周边的邻人马上就会对你倍加尊崇。托你办事的就可能踏破自己的门槛。如果能够养上这样的狗官,你也会八方财源滚滚而来了。所以,傍上一个官,花钱把它当作自己的一条狗养着,作为一种劣根的国民性已深深扎根在我们的世俗之中。
把官当作狗来养的,大多是一些社会上的弱势群体,比如做小生意的、开出租车的、当老师的等卑微的小人物。它们花钱合养一个狗官,有时纯粹就是为了多偷一点税、少交一点费、占一点小便宜、搞一点稀缺品,比如评先、增资、晋升的名额,经营的许可证、黄金地段等。
有着这些自己包养起来的狗官打理着自己交办的事,一切也就OK了。职称的评定、名额的配发,在教育岗位通常都是极为稀缺的,有些老实人苦苦等了十几年,也不一定能搞到手。一些精于养狗的人却可以很轻易地搞到这个极稀缺的配发名额。据说,一到评职称的时候,一些乡镇学校校长的财源就暴发起来。说清的、送礼的、托关系的,蜂拥而至,竞购这种稀缺的职评配发名额。少则五千、多则上万,就比拼谁上的钱多。谁上的多,就听谁的使唤。由于名额少、待评的多,这样的竞购倒把这些养狗的费用抬上了天,胃口也越来越大起来。这样的狗官就是这样的心黑手长,搞得你不得不掏尽自己的血本去不断地喂养。不然的话,花出去的钱就白花了,投出的食就白喂了。
把官当作狗来养的也还有一些更强势的群体,比如房地产的开发商、国有、民营企业的老板。它们花巨资傍官养官是一种回报率极高的投资,能够利用这些官的媚商亲商而攫取各种非法的暴利。比如开发商借政府土地的低价出让、高价转手而暴富起来,就是这种依靠养官牟取高额回报现象的一种缩影。在这种官商利益的战略结盟中,这些官也不怎么避讳自己被人当狗包养着。前阜阳市委书记、安徽副省长王怀忠就自我戏称为当地的几个私企巨头花钱共同豢养起来的一条大狗。这条大狗很有能耐,能够轻而易举地通过城市建设用地的出让转租,而让这几个阜阳地面的大混混迅速地暴富起来。
当官的也把自己的同类当狗养。下边的官把上边的官当狗养,用的依然是大把大把的孝敬钱,为的是给自己找个撑腰的靠山、升迁的梯子、落难的救星。上边的官把下边的官当狗养,靠的是官位的赏赐、升迁的操控,为的是培植自己的党羽、帮手、爪牙、近卫军,为的是营造自己的官位保护网,以便自己割据称雄做王侯。上上下下的官都把自己的同类当狗养,形成一个盘根错节、进退一体、共存共荣、难以割舍的相互依存关系。在这种关系中,忠顺、听使唤这一狗的天性,被当做自己选人用人的第一尺度。如果不忠顺、不听使唤,就是为人再正派、才干再突出,也坚决不用。每个官场中人都把忠顺、听使唤这一狗的天性当作自己生存的第一铁律。在这种官场生态中,什么公理、正道、公平、正义、人性,统统都要让位于这种不讲是非、不分对错的狗性——“对主人的忠顺、听使唤”。谁没有这样的狗性,谁就找不到自己的养主。
一些年轻貌美、体态丰腴的女子,比如幼嫩的女大学生、成熟风骚的少妇,也追捧起 了这种时尚,养起了自己的狗官来。她们通过主动的勾引傍靠,用自己的姿色和本能的性来包养这些忠顺、听使唤的狗官,利用他们的权力不断地搜刮更多的钱财收为己用。现在,有不少的女大学生已自愿做这些狗官的三奶、四奶乃至更靠后的奶了,只要给大把大把的钱,一切都无所谓了。一些女人通过包养这些狗官不仅自己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而且也还把自己的整个家族都带动得共同致富起来。在钱财的搜刮中,她们就是一个收银机,而被包养的狗官则是一个索贿、搬运赃款的苦工。一些贪官抱怨自己是被那些贪得无厌的情妇逼得去贪去腐,就是这种被女人包养索要钱财交换性色的一种真实写照。
广东增城原人大副主任邱伙胜被自己的二奶逼着流泪索贿“借钱”,就是这样一个实例。
1月27日 上午,广东增城市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邱伙胜在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受审。为了包养二奶,邱伙胜在1999年至2002年间,利用职权便利,先后7次向五人索贿105万元。在法庭上,邱伙胜称是被二奶逼上绝路才请求朋友借钱的,但他最终还是承认了自己索贿。
1999年间,一个名为韩冲的女子多次主动打电话给时任增城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的邱伙胜,两人几次在增城宾馆见面后即建立了包养关系。但两人的不正当男女关系前后只维持了半年,期间为包养和解除包养关系,邱先后7次索贿。(这一片段摘自《文摘周刊》 2010年1月29日 《贪官被二奶逼着流泪“借”钱》一文)
总之,在我们这里只要有点门道,大都会把自己身边的官当作狗来养。这样的养狗绝不是白养的,而是直奔自己的功利性去的。然而,随着世俗中人把官当作狗来养的增多,这些被包养之官的狗性似乎也越发挑剔起来。狗官的被人竞相包养,现已让这种养狗的风险和成本激增起来。只有那些精通狗性的人才可能通过这一养殖业发家致富,否则就可能白养,乃至血本无归,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在的狗官对自己主人的忠顺、听使唤,也大不如前了,有的甚至极难侍候起来。如果不经常地给甜头,就可能狗眼不认人了。喂少了不行,喂一次二次也不行,必须不断地喂。不然的话,就不再忠顺、听使唤了。在这种狗性已变迁的地方,小气者不能把官当狗养,养了也白养。不花大钱、不喂好食,根本就养不住狗。如今世道变了,一些官儿也不再计较人家把自己当狗养了,只要给钱,随你怎么说去。只要不断地用钱养着,就对你忠顺、听使唤,把你交办的事办得妥妥帖帖。否则,老饿着肚子,就只能“另投明主”了。具有这种狗性的官儿大抵就是这样在钱眼里钻来钻去,弄得满身都是铜臭味。
在官被当作狗养的地方,钱少的养不起狗,小气的养不住狗。大钱养大狗、小钱养小狗、无钱不养狗,倒成了我们这里养狗的行规了。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如今,世道变了,水性杨花的女人味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狗类感染上了。喂的少了、吃的差了,它就因为耐不住清贫而偷偷跑掉,让你白养。喂的多了,吃的好了,它就可能因为吃得贼肥贼肥的,招摇过市,而招惹猎食者的追捕。追急了,它就可能疯狂变态、六亲不认,而乱咬起来。安徽的前副省长王怀忠就是这样一个活脱脱的疯狗。在中纪委的追捕中,这个被人家当作狗来养的王怀忠一口气就咬出了百把十个自己的养狗人。什么忠顺、听使唤,统统让它见鬼去吧。王怀忠就是这种养狗反被狗来咬这出闹剧的“剧中人”。
由此看来,把官当狗养,也不容易呀!没有足够的钱、没有足够的精明,最好别涉足这一特殊的养殖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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