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二三有感及其它
文革过去已三十余年,而在我们这些基层一线工矿企业的职工来说,1968年“清理阶级队伍”完毕时,文革就已经结束了,即是说:文革已过去已四十年有奇。1967革命大联合,三接合,成立革命委员会,北京市的工矿企业即已全面恢复正常生产,外地的大概不很平衡,但总趋势还是一致的,七十年代初我到大连和沈阳出差两次,订购设备和解决技术问题,在重型工厂和小型厂看到的都是热气腾腾的生产场面。在某小厂里,车间里机器都在运转,不过车间外墙上倒是零零星星贴着些大字报或标语,大多是未清除干净的旧物。而我们厂里则完全绝迹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文化大革命中,北京市的工矿企业的绝大多数一直是“坚持生产闹革命”,贯彻落实毛主席“抓革命,促生产”的指示,后来毛主席进一步提出“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工业一线的广大职工就更是热火朝天,干劲倍增。这个时期,北京市每年评选“红旗厂”的标兵模范作用,非常突出和明显.身为“红旗厂”的职工,透着精神头就是足。
1966-67年文革初期,大字报很多,一般是一些意见一致的同志聚在一起议论,然后由几个人去写出来,再几个人贴出去,大多数人还坚持生产,或者倒着干,总之机器不能停。工人的思维观念和思维状态与文人是不同的,特别新中国的工人。这是现代工业生产方式所形成和决定的。当然落后的,吊腰子的人也有,无非说点落后话或集体观念差一些,但上岗操作之时都是严格认真对待工作的。因为一个人的失责,很可能影响到全工段,全车间,甚至于全厂!这和产品,设备,工艺流程密切相关。现代工业生产有不少设备,工艺流程只要一开车,就必须一直运行下去。那个环节都不能出乱子,除非有计划的大修检。
“伤痕文学”时期一直到现时控诉文革,指斥经济崩溃的人,大多是舞文弄墨的文人。解放后虽然一直强调参加生产劳动,与工农大众相结合,毕竟参加生产劳动是短暂的,如果主观能动性不够,思想感情,观念立场是很难转变的。第一:这类人根本不懂工业生产,更不懂新中国的社会主义生产建设。第二:这类人根本不懂中国工人阶级。1967年我返川探亲,几位同学约我到“QJYQ厂”去看他们做毛主席像章,他们厂组织了几位师傅办这件事,这几位弄了张油迹斑剥的案桌,在车间一角就干将起来,车间里一片繁忙,声浪袭人,那有半分“崩溃”的样子!(这几家重点厂在改开后倒真停了几年产)而也就是当时我正好看到了本地的某派的武装大游行,一车又一车持枪“XX兵团战士”在闹市大街逶迤而进,足有一个多小时也没完,我们等不得,抓个空档穿过去走了。
文革中北京确有“停产闹革命”的现象,大多很短暂或是局部性的。咱讲个停产的笑谈罢,其实是停工。68年我在学习班时听大伙瞎聊,有人说到西单的清洁工人闹了一个礼拜罢工,原委记不起了,反正就是西单这一大片的厕所一星期没有掏大粪,还是天暖和的时候,那个臭啊!
工人和文人是不同社会状态的两类人!工人是要依靠集体或整体的力量去实行社会物质的创造。工人的生产劳动,必须按质按量,按操作规程和技术规范严格执行,包括所有的生产环节和生产过程。
工人创造的财富是供给全社会的,而不是工人自己的收获物。伴随现代工业生产方式的出现而产生的工人阶级是最有组织性,纪律性,最团结,最大公无私,最有觉悟的一代人类群体。这次的通钢事件就是最生动的说明。而在以前有省港工人大罢工,二七工人大罢工,在国民党垂死挣扎时有上海申新九厂工人大罢工,国民党溃逃时则有众多的工人护厂队。
而文人是个体工作,其工作直接产生个人利益---名誉,地位,经济和物质利益。譬如乡试中举成为举人,马上就进入官绅阶级。三年大比考中进士,立马成为统治阶级一员,就可以挂匾,立旗杆。甭管做不做官,就是地方一霸,就可以武断乡曲,横行无忌。至于现代社会“博士论文”就产生博士;著书立说就专家学者教授,出入名利场,谈笑皆缙绅,座次无白丁。俨然人中之龙,平头百姓无足论矣,只不过是为满足他们幸福的“宝贵财富”。那话儿有点意味深长:如果劳动力不能满足资本发展的需求,大概还要效法欧美故技---上非洲去捞一把,弄点黑奴贩卖的勾当?!!看看这三十年文人们的各式嘴脸和行径,一言以蔽之:“只有人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的!”岂但做得出,而且自鸣得意,招摇过市,且有媒体大肆捧场,官方着劲提携,就如那个性亢奋的花痴--ZXX,就这么个无德无行,苟且猥琐的宵小,居然平步升天,出入庙堂,风光无限。
言界就这类人翻云覆雨,他们口中的文革和共产党,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所谓“十年浩劫”实际上既“浩”而又“劫”者,我看大致在早期“红卫兵运动”时期数月而已。1966年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接见红卫兵,当时有个女红卫兵给毛主席戴上了红卫兵臂箍。毛主席问她叫甚么名字,答:“宋彬彬”,又问:“那个BIN?”答:“文质彬彬的彬”,毛主席说:“要武嘛”。其后宋彬彬改名宋要武。
得到伟大领袖毛主席亲切关怀和支持的红卫兵们受到巨大鼓舞,一场“破四旧”的红卫兵运动迅捷席卷北京大街小巷,这场红卫兵运动已不是初期清华附中红卫兵等坚决揭露批判走资派和反动学术权威。而是以林彪在天安门城楼上大会讲演中的一句:“横扫一且牛鬼蛇神”为主旨,针对“地富反坏右”通称“黑五类”并扩及资本家。其运动方式则由“四大--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一变而为武化大革命。
红卫兵们的成份,按红卫兵自己的说法是“红五类”,即“革军、革干、工人、贫农下中农”。实际上当年那场狂飙运动的成员,主要就是“革军、革干”子女,尤其是高干子弟,工人、贫农下中农的子弟基本无缘列身其间,这个问题应该请深入了解和研究的同志来说,网上已有一篇详述那场“红卫兵运动”的文章,甚有参考价值,建议各位找出一读。
甚么叫“浩劫”?那就是浩劫!不过劫的是“黑五类”,这场浩劫与广大人民群众根本无关,也是一般民心无法想象和接受的!毛主席后来批评说:小将们搞起了法西斯主义!
这也与文化大革命无关,只是小将们籍文化大革命初期领袖对红卫兵革命精神的支持,一转而为打江山,保江山,坐江山!的“维权”镇压行动,当年天安门西边南长街南口,左右两边面向长安街大墙上,各刷了一条大标语:“红色恐怖万岁!”;“横扫一且牛鬼蛇神!”心中有事的人看到,只怕真有些“肝儿颤”!那正经是一场恐怖!当年揭露:南长街口内那个中学,小将们追打一位男老师,一直打到厕所里,打得那位老师在尿池里来回爬。想起来心里就发紧!
某日,正上班时,我们小刘慌慌张张从外面跑回来,说胡同里有个女红卫兵,让个老太太跪着,拿根钉子往老太头上钉呢!我们一屋人吓一大跳,这人不是要钉死球了!这不是白昼杀人吗!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敢出去看,大家都惊呆了。几十年来我就一直纳闷,是谁家养活了这样冷酷残忍的混旦!而且是个花骨朵般的女娃子,匪夷所思,简直太莫名其妙了,是人不是人!有点人味没有!你怎么下得了手!你就要杀人也没有这样杀法吧!
中国工农红军自三弯改编之日起,就废止了肉刑,这也成为我们的人民军队与各国军队区别的重要标志之一。这同时贯彻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各个方面,不过在运动实际中,总是有各种形式的违背和出格现象,譬如吊打就时有出现,但总只是个别现象。上世纪五十年代三五反“打老虎”时,鄙人先严慈所在机关隔壁,兄弟单位的会计有贪污问题,弄到我们院子大会议室外,“鸭儿浮水”反吊起来,吊了一宿,这受罪大发了,孰知第二天早上一看,他居然反过来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肯定有人帮忙,百般追审,坚不吐口。没得办法,还是把他放了。这桩公案已六十年了,当事人一辈俱已仙逝,依然无解,成永久之迷。吊打在解放初期大概是个经常性问题,特别土改,清匪反霸期间,阶级矛盾十分尖锐严酷,群众发动起来后,阶级仇恨象火山喷发,难免有过激失控的时候。我偏远乡间有个远房亲长,是本乡大绅粮(大地主)又是愚先慈的私塾老师。先慈少年时逃婚,在那种封建闭塞的时代和乡下,他支助愚先慈两块大洋逃出封建桎梏,一九四九年夏秋,他告诉先慈:“国民党要抓人了,赶紧走!”先慈赶忙带我们远下重庆,避开一劫。狗日的蒋介石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四一二政变时,龟儿子就下令“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广州大街上人脑袋堆成一人多高一堆又一堆。如果不是老先生的通风报信,先慈和我们危如累卵,我今天多半不可能在这里敲字了,我直到现在心底里仍然对这位亲长尊敬有加,但是这位亲长在土改时被吊起来打死了。据说他本人并无大罪恶,就是嘴硬。实际就是当年阶级斗争非常严酷!他儿子原是国民党军官,四九年返乡做了乡长,临解放时拉起佃户上山当了土匪。我大舅一解放就做了公安,他说那时候土改工作队一进村,土匪马上下来了,抓倒工作队的人就拖街上开膛破肚点天灯。
如此惨烈,你死我活的严酷形势,要群众温文尔雅,其势可得乎!
再看看今天,在共产党的天下,就有一撮忘八跳出来杀气腾腾叫嚣“族毛”,真以为要翻天了。真以为老百姓那么好欺侮?真以为剥削奴役可以万岁?!!真以为又可以操刀杀共产党?!!
“破四旧”运动最富“特色”而具象征性的就是武装带横飞!小将们的口头语叫:“使板儿带抽”或“抽丫挺的”!这个“丫挺的”或“丫疼的”所指何物?我一直就不明白,多年工作在基层,也从未听到过这一后来小将们使用频繁的口语。向一些老师傅请教,大半支吾其词,不得要领,三十多岁了才听老人说,大概的意思就是“丫头养的”!现时就叫“未婚先孕”亦一青春乐事,当年可是很侮辱人的。这句“口头语”的余韵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清理文革“三种人”,主要“罪行”之一,就是“打,砸,抢”。不过“小将”们的打砸抢就似乎不包括在案。当官的当官,发财的发财,一概不得耽误。
这个问题以我看大概地方上突出些,程度不一,其实皆绍始于那场“破四旧”的红卫兵运动,当年多惯于说“打砸枪抄抓”,有无“抄抓”二字,其性质是完全不同的。“打,砸,抢”是一种暴行,而“打砸枪抄抓”是一种政治运动中的极端行为,并为政治目的而限制,并非如后来所说那末完全失控,想咋的就咋的,由着性子胡闹腾!
譬如我们总厂造反派造反时也有一“抄抢”--抄抢“黑材料”,抄了政工和领导的办公室,实际上有关部门的同志还是比较配合的,抄了一些笔记本和材料,一一登记签名后造反派拿走,由造反派核心掌握。开始时有几个围着人事老秦,要抄人事档案,这老太太平常和和气气的,这会儿可死性之极,埋头弯腰,死抱着肚子,绝不交钥匙。众人拿她没辙,也就算了。不过下面分厂确有抄了人事档案的,而且有人把自己的档案拿家涂改的事发生,这两位在“清队”时,因为做毛主席语录牌弄错一个字,当“现反”拿来取起,乱七八糟的事加一块算个总帐,也就是背着罪名下车间劳动吧。
我们总厂系统成立造反派比较晚,那时北京已成立“革造”“红造”两个联络站,北京两大派组织已形成,听说开过大会什么的,具体则全不清楚。当时我每天步行来回两个多小时到某分厂劳动,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厂里有工人红卫兵组织,贴着很多大字报,生产很紧张,生产管理一乃其旧,还是原班人马,厂长书记挨批判了,写检查呢,生产由原厂里的生产和技术部门管理,红卫兵盯着,但不干涉,发现问题就刷大字报,干部们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出错,真有了问题,还是大家一块商量解决。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紧张,现在来说就是一种监督作用吧。
其实厂长书记和工人红卫兵之间,以前就多是师兄弟,从小滚到大,互相的亲密无间,团结互助关系是持文化人那种互相嫉妒,惕防,攻讦,以邻为壑的丑恶人际关系的丑类根本无从理解和想象的。而多年来言路上翻云复雨,颠三倒四的一众宵小们,不就是一肚子烂下水和花花肠子的所谓“知识精英”么!
工人阶级先锋队的共产党把党章扔一边,不代表工人阶级和劳动大众,代表“先进生产力”,先进生产力在哪里?不就霉欧日么!代表“先进文化”,先进文化当然都在知识精英嘴巴上和笔杆子下面,看这些年的传媒吧,最热衷者,莫非走光露底,丰乳肥臀,一句话---吃喝玩乐日。大家都来享受生命,人活个甚么劲?就一字---爽!
一开始就呼唤的“人性回归”,结果是兽性大发!看看那些百余情妇记录;恶警当街杀人;官员买凶杀同僚;飞机贡运鸡女,还有所谓“开处嫖雏”...这些穿金褂银,人模狗样,炙手可热,气焰嚣张的贼忘八,其污秽无耻,肮脏龌龊,残忍凶暴,还有一丝一毫人味么!不是一个个恶畜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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