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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情况死了人--昭阳区检察院究竟是怎样了解情况的?

支农 · 2010-04-05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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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 4月5日 转引《燕赵都市报》消息“云南教育局女科长蹊跷死在检察院”:日前,云南昭通市昭阳区教育局教育科科长魏静玲,在带队前往辖区乡镇进行中小学开学例行检查途中,被昭阳区检察院反贪局4名工作人员以“了解情况”为由,带回检察院调查。 3月26日 ,也就是魏静玲在接受调查的第三天,她却死在该检察院(链接:http://news.sina.com.cn/c/2010-04-05/101817325458s.shtml)。  

死者长已矣!我们已无法得知死者在九泉之下会有什么想法,但据死者亲属称,“死亡的疑点太多了,只是最终的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们不方便说,也不愿别人瞎猜测!”,因此笔者也不想对与死者的死因做过多猜测。不过在该消息中,有两点是不太严肃的。一是该区检察院检察长所说的严肃处理,即“该检察院的一名副检察长被停职检查并被昭阳区纪委立案调查,另外的3名反贪局办案人员和一名法警均被双规。”一方是未明原因的离奇死亡,相对方是以“停职接受调查”及“被双规”为内容的“严肃处理”。双方比较,哪一个更“严肃”?一目了然。如果这仅是先期调查行动,请不要滥用“严肃处理”四字,以免寒了人心。二是昭通市委政法委在“昭通政法网”上发布的通告,称“目前,此案正在侦查和调查中,市、区党委、政府及政法部门将全力查清案件真相,严肃处理责任人。”确切地说,这是严肃过头了。如此案涉嫌犯罪,最可能涉及的罪名是刑讯逼供,依刑法有关规定,刑讯逼供致人死亡的,以故意杀人罪论处,所以最可能涉嫌的罪名应是“故意杀人”。若如此,应当由公安机关介入调查,如本地公安机关回避,则应由外地公安机关进行调查。但“通告”中的调查者是谁呢?“市、区党委、政府及政法部门”,党委、政府什么时候承担起人命安的调查来了,再说,这么多的调查人,究竟听谁的是?严肃过头,也就是非常不严肃了。  

消息中有关方面的说法,虽然怎么看怎么不严肃,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忽悠,但说法仅仅是说法,不能光看怎么说,重点还得看他们怎么做,所以我们也不必在这说法上过多地纠缠。最终结果如何,我们还得拭目以待。毕竟,最后的说法也不是说给我们这些局外人的,而是要向死者及其家属有一个交待。  

然而依目前已经得到且应当比较可靠的信息,也是极端令人匪夷所思的。找人去“了解情况”,就把人给了解“死”了,这怎么也说不过去。该检察院平时都是怎么了解情况的?“了解情况”毕竟不同于“拘传”,不同于采取刑事强制措施,你接受了解可以,不接受了解自可不必理他,这是你的权利。若是接受了解的风险这么大,那么今后检察院“了解情况”这条途径基本上走不通了。现今人们已经知道,看守所是风险比较大的地方,不能喝开水,也不能上厕所,不能用纸币开手铐,更不可躲猫猫,否则均有丧命的可能。但接受检察院了解情况居然也有这么大的风险,还是第一次听说。  

即使有关方面咬紧牙关,抱定了“打死你,我也不说”的坚定态度,但所有人对这些离奇死亡的原因还是心知肚明的。近日有位领导称“接二连三的非正常死亡损害了某部门”的形象,但该领导却忘记了这更损害无辜者或罪不至死者的生命。一般说来,生命应当重于形象。虽然刑讯逼供已于N年前即被禁止,但实际情形是禁而不止。这一点不仅有关部门内部人员知道,外人知道,有关部门领导应该也知道,除非是傻子,没有人不知道。有人打了不说,有人则换了一种更聪明的方式,比如车轮战,三组人员三班倒,对被调查人进行轮番审讯。我们知道,无论是贪官还是一般的犯罪嫌疑人,通常不会一到某机关就竹筒倒豆子,痛痛快快地把违法犯罪行为全部交待出来。至于电视上的演的什么审判专家,心理战,亲情战,提几斤水果去看看犯罪嫌疑人的老母亲,犯罪嫌疑人就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全招了。那基本上是瞎掰。所以调查人面对抵死不认的犯罪嫌疑人还是会搞那么一些违法的小动作乃至大动作。这种办法确实很奏效,但一些冤死鬼也就因此而诞生。不仅如此,看守所也用“打”的办法来管理被看守人员。让“老资格”的领导其他人员教训、管理“新资格”的,不老实,就打。全国那么多看守所,每年打死那么几个人还稀奇么?死了人,麻烦自然就来了,于是想办法蒙混过关,离奇古怪的死法便接踵而至。明明是被打死的,非得造出一个不必承担责任的死法来,其中难度可想而知。检察院稍好一点。就算下手吧,检察官下手也有些分寸,一般不至于打出人命。所以检察院出现离奇死亡的情况远少于看守所。而看守所多数是些什么人,大家想必清楚,杀人越货打群架以及光头刺青之辈自是不在少数。看守所里打起来,多半没什么好打。  

进到看守所或检察院的,也并不见得全是坏人。被冤枉的也是有的。然而一旦进来,没几个人拿你当好人。拍桌子、砸板凳,甚至巴掌、拳头招呼一下也难免。君不见,常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检察官叫嚣“老子是检察院的,不老实整死你”,这至少不全是威胁,他们确实有这个本事。不过无论是好人、坏人,进了检察院,待遇基本上是公平的。而看守所则不然,好人是吃亏的。坏人无所谓,尤其是最坏的人。要打么,不就一条命么?遇上同样不怕死的,半斤八两,胜负各半。遇到上胆小的,就要敬着你。看守所里没什么秩序,一般的法则就是丛林法则。如果寻求法律秩序,得等到走出看守所之后。这些东西都不合法,但确实存在,且不是在小范围内存在。  

对于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存在的东西,没有多少人去较真。原因无他,大家还是基于一个认识,来到这里的没好人。即使违反法律规定吧,坏人本来就要受惩处。所以人们对发生在这里的违法行为,从心底里有那么一种容忍,有时甚至是支持。但大家也忽视了两个问题,一是司法腐败有可能导致该进来的进不来,不该进来的进来了;二是越是好人,胆子越小,其因为被“打、诱、骗”而屈招的可能性就越大。而司法机关对这种情况的漠视乃至默许,则表明其懒惰的思想占了主导地位。不用到处跑,在黑屋子里拍拍桌子、抽两个耳光就把问题解决了,就像拍室内剧一样,不仅简单易行,还节约了办案成本。既然如此,出人命就不稀奇,出冤案也不稀奇。如果否认这一切,那么聂树斌、杜培武、佘详林案中,三个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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