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中国是一个宗法社会,治理县以上的主要是各级官僚机构,辅之以宗族伦理;治理县以下的,主要靠宗族论理,辅之以官僚法治。这种治理结构虽然被近代社会不断冲击,但由于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且没有其它系统的伦理可替代,所以一直到民国末,始终是中国的统治核心和骨干。
解放后,我们党为加强统治,清除杂音和异己,统一思想、资源,集中力量搞生产,建设正统的社会主义,将统治链条延伸到城镇社区,细化为街道办和单位;延伸到乡村,细化为生产队和生产组。通过各种运动、宣传和强硬措施,将原有的宗法治理结构及其意识形态全部解释,代之以全新的社会主义治理结构和伦理道德。
于是,许多新的词汇进入了中国人生活,像领导、单位、公社等。领导制代替了家长制,单位取代了家庭,队组取代了家族。以前出门都被问“你是哪里的,谁家的”,后来变成了“你是什么身份,哪个单位的”。全新的统治肌肉在老百姓之间慢慢成长,产生力量。
但是,改革开放以后,此类情形发生了巨大变化。公社被全面打碎,队组作用基本消失,单位大半私化或融入社会,但邓小平却没有像毛泽东那样先破再立,在城乡间建立新的统治结构和道德伦理,而是破了以后就此撒手不管,所谓发挥人的积极性。于是,社会一切物质、意识和道德开始整体松散、倒伏、腐烂。这哪里是窗外几只苍蝇能左右的了的。
更重要的是,旧的统治力量退出,并不意味着没有其它力量觊觎广大城乡的统治真空。于是,伴随私有、发财致富起来的有产富人、恶人和贪官开始在城乡沆瀣一气,并逐渐演生出暴力组织和黑社会,继之而起的是人们的更加自私、冷漠和浮躁,继之而起的是西方宗族的广泛入侵,继之而起的是整个社会的日渐沦丧。
还有个但是: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建国60年,改革开放30年,我们党从来不敢认真比较反思一下我们究竟做对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是路线问题,还是方法问题。从来没想过道德问题的背后是深刻的社会体制、经济结构等问题,不是简单的开展“八荣八耻”这类小学生活动就能解决问题的。现当今,上层一味沉浸在自己制造的繁荣现象中,有意无意忽视深层问题,得过且过。你不去讨论别人会去,你不反思别人会去,一但别人去反思反省了,弄清了,明白了,谁还跟你继续往前摸石头?你不怕被蛇咬,我还怕被鳄鱼给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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