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这是骂下三滥诸流的丑话。不过,把婊子当为自我粉饰的代表,并不妥当。
妓女,都是苦于生活无着,卖身求食的。她们受尽侮辱,是含着泪卖笑受辱,是含着泪卖笑受辱的奴隶,日日夜夜在侮辱和痛苦中挣扎。她们在
水深火热中生,在水深火热中死,哪里还顾得上想什么立贞节牌坊的事?
那些一生做尽坏事又怕遗臭万年、又怕子孙受累的丑类,最关心死后的“形状”、“碑文”、“诔词”等。汪精卫生前,曾请人为他画了一副
“秋庭晨课图”。画面上画着桐荫之下,方桌之旁坐着一位善良可爱的儿童在专心读书。旁边坐着他的母亲,亲切地看着儿子的灿烂的未来,颇有孟
母训子的风范。虽然画的是汪精卫的童身,却洋溢着他终身的“圣洁”味。汪精卫投敌时曾给蒋介石一封信,上面说:“兄为其易,我为其难。”意
即你蒋介石抗战,荣冠盖顶,人民颂誉;我去投敌,戴上汉奸帽子,为“复国献身”。话不多,把汉奸的罪恶便一笔涮光了。汪精卫可谓是善于为自
己立牌坊的能手了。
其实人们都看清了汪精卫的嘴脸和心肺,他那点雕虫小技,不可能把他从历史的十字架上摘下来。
历史上汪精卫高明百倍的下九流,多得不可胜数。
周作人当了汉奸,却说:“你们骂我有罪,日本人也骂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他把主子骂奴才的话,作为洗白汉奸身份的证词。
蒋介石杀人如麻,自谓捍卫中华民族传统。布什做得更妙,他反对拉登恐怖主义,自己公开宣布:要搞倒萨达姆,要伊拉克缴械,要去杀一切恐怖分子,却忘记了他自己是世界上最大最恶毒的恐怖分子。
一切反动派,一切帝国主义都是打着仁义道德,和平救世的幌子,进行最惨无人道的镇压人民和侵略别国的。这是历史上写得再明显不过的“当婊子立牌坊”的实际。
人们为什么把“既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作为传承不绝的讽刺语?
这是对妓女的侮辱。是嫖客们对妓女的侮辱。
查遍了二十五史,也找不出一个妓女为自己立贞节牌坊的事。
薛涛一生陪伴了四川的首席大官,一次惹恼了人家,被贬到塞北受苦;后来当官的因为肉欲需要,又把她弄回了成都。元镇在巴东做官,也把她弄去玩了一阵。薛涛很想嫁给他;他却不要这个破烂。达官们看了薛涛的诗,随口夸了一句:“真可以做校书郎。”薛涛死后,便落了个“女校书”的美称,算是给她立了个“牌坊”。
傅彩云(即塞金花)即是状元夫人,又是出了名的妓女。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时,她跟联军统帅瓦德西,重圆了在德国结成的旧梦,成了勾通中外的义务联络员,显赫一时,人称“塞二爷”。还有人赞美她做了许多好事,是个“爱国的塞二爷”。上世纪三十年代,曾有人对她专访,企图钩沉史料。刘半农先生说了句中的之话:“企图从一个老妓女口里,掏出真实材料,那不是缘木求雨?”塞金花知道自己是甚等样人,并没有大肆为自己涂脂抹粉,“爱国的塞二爷”,是嫖客们给她加上的。
社会上有一种不挂牌的婊子,结交八方,献身八方,八方称她为小姐,为“交际花”、“红星”等。她们生时披着一身庄严相,死时颇有人为只衰荣。她们背满了“牌坊”,但不是她们立的,是“捧家”为她们立的。
由此可见“婊子立牌坊”一语的“婊子”不是婊子,而是“下九流”的代名。
只要你张大眼睛一看,就可以看到“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骗术,比比皆是。不是婊子干的,是那些比婊子更下贱百倍的蠢货们干的。
相反,婊子都为“下九流”之辈立下了不少的“牌坊”。君不见柳屯田写了一篇生动的生平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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