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草民亮出“要么社会主义民主,要么资本主义民主,二者必居其一,这是社会主义民主派与资产阶级民主派斗争的根本问题”的观点时,有人必然悻悻然:“你懂民主吗”?“你懂资本主义民主吗”?
这样一问,倒使草民我有些心虚。草民我只是在地球仪、世界地图上看到过中国以外的世界,在书籍报刊、电影电视上领略过西方民主的风貌,在哈美一族中知道了美国民主的神奇。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一个从没有享用过西方民主、尤其是美国民主的中国草民有什么资格批评、否定西方民主、资本主义民主?好在有上个世纪的中国启蒙运动,好在有当今哈美一族的再启蒙,好在有何新、王绍光、司马南诸位先生的西方民主政治批判,让我们早就沐浴在西方理性主义“普照的光”之中,从此人变成了“神”,再没有了非理性,民主、自由、公平、正义、宪政、法治、选举、“选主”成为了永恒的真理,历史从此终结——如果西方的“理性之光”不能泽被草民我等、如果西方的普世价值不能让我等拥抱,那就太小看“理性之光”的力量了。
西方的民主是从古希腊雅典的民主而来的。
据说,西方民主已有2400年的历史——但据何新先生考证说,西方2400年的民主是一部伪史!因为古希腊167年的民主历史就是一部伪史,因为欧洲经历了上千年的中世纪黑暗,因为资产阶级民主400年,一直都是坏东西。只是到了最近100年,民主才成为香饽饽,由坏东西变为好东西。但是,由于有“形”与“神”分离的“理性之光”草民我姑且相信西方民主有了2400年的历史,希腊民主成了西方民主的源头,成了民主的源头。
古希腊雅典的国体是奴隶主专政。雅典的人民只是年满20岁以上的男性公民且父母都是雅典公民的奴隶主和自由民,成年的妇女、男性的奴隶和外帮人都不是公民。雅典一共有多少公民呢?据估算,在不同时期,公民的数量介于3万至6万之间。那么,同期雅典的总人口是多少呢?估计在30万至50万之间。……不管确切的数字是多少?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公民人数在整个人口里面的比例……大概只有十分之一左右。因此,雅典的民主仅仅是极少数“公民”享有的民主,是排斥绝大多数人的民主;雅典民主政治所谓多数人的统治,实际上是建立在奴隶制基础上的“极少数人的统治。”(王绍光《民主四讲》第4页)
雅典的政体非常复杂,主要有三个机构。
一是公民大会。公民大会是雅典政体中最重要的机构,它有几个重要特点。第一,全体公民都能参加大会;第二,对雅典公私生活的任何问题都可表决;第三,公民大会召开频繁,每年至少要召开40次大会,每次要开5个小时;第四,必须达到法定最低人数才能开会,至少要有6000人来开会,这个会才是合法的,并且,所有合法的公民均有权在大会上发言,阐明自己的主张,并参与辩论和表决。(王绍光《民主四讲》第4页)
二是五百人议事会。它是雅典公民大会的常设机构,五百人议事会最重要的职能是安排公民大会所有的议程,包括起草议案、预先审查提交公民大会的议案、召集并主持公民大会。五百人议事会成员,通过抽签从雅典当时十个部落中产生。议事会成员任期一年,不得连任。议事会内部以部落为单位设制10组五十人团,轮流执掌雅典政务。
三是民众法庭。其体制特征是一切由人民的多数说了算。如果有人被指控犯法,就要由200多位公民组成的民众法庭来进行审判。他们既是陪审员,也是审判员,并且根据多数票来断案。
据说,这3-6万人的民主成了众人之神,成了普照的光,成就了古希腊雅典的富裕、文明、繁荣、理性。
然而,富有讽刺意味的是,古希腊最繁荣昌盛的时代,恰恰是强人政治——伯利克里时代,依靠伯利克里的强硬、智慧的统治能力保证了古希腊雅典的繁荣;民主的古希腊雅典民主地杀死了“理性之父”——苏格拉底;理性的古希腊雅典实际是生活在雅典众神之下;理性的古希腊在“理性之父”死亡之后并没有像“理性之父”预言的那样成为不朽而很快分崩离析。更富有讽刺意味的是普照天下的“理性之光”竟使现代民主的发源地欧洲经受了千年的中世纪黑暗。
看来,古希腊雅典的民主,神则神矣,奇则奇矣,但不过是西方民主制度下的神话,是中国资产阶级民主派话语权下吹出来的神话。
西方的民主是从古希腊雅典的“理性之光”中产生的。
说到古希腊雅典的“理性之光”,不能不说到“理性之父”——苏格拉底。
据说其丑无比而又智慧无比的苏格拉底曾经成天光着脚与雅典公民们讨论“没有人比苏格拉底更有智慧”的问题。这一讨论,让苏格拉底成为了“理性之父”,也让苏格拉底成了众矢之的。从此人人“认识自己”而使人不再成为神的燔祭;从此何谓敬神?何谓不敬?何谓美?何谓丑?何谓正义?何谓思虑?何谓疯狂?何谓国家?何谓政治家?何谓政府?何谓统治者?宗教是什么?害怕和胆怯是什么?——的问题不再是神的理性而成为人的理性;从此“灵魂说”和“知识论”相互应证而使“美德就是知识”、“罪恶源于无知”成为人的常识;从此辩证法、归纳法“形相说”使哲学成为智慧之学;从此真、善、美的理性之光与“灵魂不朽”一样成为人的形质之外的“不朽之光”;从此苏格拉底成为了全人类的伟大导师而似乎使人类的历史终结了。
公平而论,苏格拉底对人的灵魂,对真、善、美的探讨,对伦理学、知识论、修辞学的研究为人类的文明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不愧为人类思想史上的一座灯塔,不愧为古希腊雅典伟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但是,我们不能不看到,苏格拉底虽不信神却仍然在神的庇佑之下;理性之光实际存在于“神的逻辑”之中;真理的理性只不过是真理的极少部分而不是真理的化身;苏格拉底是人类思想史上的灯塔而仅仅是人类思想史上的一座灯塔,并且并不比那个时代世界上的思想家诸如穆罕默德、释迦牟尼、耶稣、老子、孔子等高明多少甚至还在他们之下。
西方的民主是从基督教中产生的。
欧洲本来是多神的欧洲。自从基督教及它的分支新教、天主教、东正教在欧洲取得统治地位后欧洲人就成了“上帝的选民”。说来也怪,曾经具有某种民主气息的原始基督教竟然衍生出等级森严的罗马天主教;政教合一的基督教的严密统治使欧洲蒙受了千年的中世纪黑暗而使“普照天下”的“理性之光”黯淡无光。更怪的是,只是实行了政教分离将基督教及其分支驱逐出政治领域后,才结束了欧洲中世纪的黑暗,才迎来了西方资产阶级民主的曙光。而更加奇怪的是,虚无缥缈的基督教被驱逐出政治领域后据说人都有宗教感情而仍然成为人不可移易的信仰。
我们查西方资产阶级民主的谱系是为了读懂西方资产阶级民主。不容否认,西方的民主思想、民主制度是历史的合理,也是现实的合理;但同样不可否认,从西方民主的民主思想、民主制度的谱系看就是先天发育不良的民主;更不可否认的是西方民主不过是“有用即真理”的产物,他们并没有真正实行过全民民主,而只是阶级的民主,却在全世界到处推销他们的民主。
我们查西方资产阶级民主的谱系是为了撮破中国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民主神话。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就被笼罩在西方民主的光环中。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国资产阶级的民主启蒙,让缺乏民主基因的中国人民几乎相信了毛泽东是中国最无耻的大独裁者,中国共产党是最独裁的政党,中国政府是最独裁的政府,是中国两千年来最黑暗的时期。于是古希腊雅典167年的3——6万人的所谓民主历史成了世界唯一的古代史;四大文明古国尤其是中国的历史是“虚无的”或者最多是一部野蛮史;中国只有再当三百年殖民地才有资格存活在地球上;“理性之光”成了世界上颠扑不破的唯一真理;天安门广场只有矗立起自由女神像才能让中国人民翻身得解放;学生们穿上孝衣,扎起白布就是争民主、求自由。当下中国资产阶级号召民主再启蒙,也不过是想重复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事情。古希腊雅典的奴隶制民主以及古希腊的“理性之光”、基督教文化让我们看清了“民主”:民主就是阶级的民主,鼓吹全民民主、超阶级的民主,不是自欺欺人,就是中国资产阶级民主派的真正用意:推翻无产阶级专政,实行资产阶级专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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