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中国围绕反腐败斗争成败的话题骤然增多,张维迎说:“如果措施过于强硬,轻者政府官员会消极怠工,使政府处于瘫痪半瘫痪状态,重者导致政府官员造反。”另外,孙立平也发表演讲,他说:“估计今年下半年或明年,北京当局的反腐败破局会出现钝化,而大面积的消极怠工,阳奉阴违,暗中抵制,扭曲变形都可能出现。如果习近平做出让步,权贵集团的空间就会加大,改革将进入困难时期。如果是这样的话,改革只有很窄的路可走,而且充满陷阱。反腐败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中国腐败的渊薮是权贵集团,他们中的贪腐分子不甘心束手就擒,必然要进行反抗,这是毫无疑问的。虽然“官员造反”是夸大其词,因为没有名头,群众也不会响应,但官员谋反确实有可能的,历史上并不鲜见。权贵集团究竟是些什么人?他们的势力有多大?我们从孙立平话中可以看出端倪,他说:“权贵集团有三大恶政,维稳,强拆和纵容贪腐。”过去曾有主流精英鼓吹“腐败是市场经济的润滑剂”,人们还误以为是个别无良精英出的损招,现在才知道它是权贵集团治国的“阳谋”。其实用腐败治国早有先例,晋朝就是一个典型,但结果极其悲惨,这个中国历史上最腐败的王朝不仅亡国而且招致“五胡乱华”,大杀汉人,险些让汉族灭种。
目前反腐败斗争逐步深入,各种流言也纷至沓来,什么“运动式反腐”就是权贵集团用来攻击反腐败斗争的一顶帽子。说它是帽子因为它大而不当:一是反腐败的烈度还很有限,涉及到的老虎苍蝇数量较少,不足以震慑贪官群体;二是群众还没有被发动起来,更别说群众运动了。既如此,何来“运动式反腐”?但不可否认,这次反腐败斗争的声势是改革开放以来最大的,着实让贪腐分子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威胁,于是他们要反抗,造谣泼污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就像攻击“唱红打黑”那样,又在杜撰“运动式反腐”,企图再用与文革挂钩的的伎俩来扼杀反腐败斗争。在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中,军队的态度至关重要,反腐败斗争需要军队保驾护航,显然习近平意识到这一点并已着手防范,18日解放军17位副职将军发表署名文章,从多个角度阐述中国梦、强军梦,表达对习近平指示和领导的支持,至今已有35名高级将领相继表态支持习近平。不过,军队可以为反腐败斗争保驾护航,但军队不能代替反腐败。
反腐败斗争的成败,关键要看党中央依靠谁,是依靠群众还是依靠官员,依靠群众则成功,依靠官员则失败,这是毫无疑问的,一点悬念都没有。中国历朝历代皆因腐败而亡国,为何都逃不出这个历史的周期律呢?就是因为反腐败不是依靠群众而是依靠官员,这是历史的局限性。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是反腐败最坚决且手段最残酷的皇帝,他在官员监督问题上想尽了办法,立遍了制度,他把贪官剥皮充草,并将皮草人置于公堂之上与现任官员并肩而立,以儆效尤,即便如此,最终也未能阻止贪腐愈演愈烈的势头。真正没有社会腐败的只有毛泽东时代,这不仅是人民的共识也被联合国认可,毛泽东时代中国的清廉指数始终位列世界前茅。毛泽东的做法就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放手发动群众”,经常开展群众运动,尽管每次运动的重点不同,但都起到了反贪防腐的作用。所以那时候领导干部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别胡来,小心运动过不了关。”有的人想将运动都贴上文革的标签,其实文革之前中国就开展了多次运动,如“三反”、“五反”、“反右”、“四清”等。群众运动是我党的一大法宝,在革命战争年代、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都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有的人把今天的社会腐败归罪于毛泽东没有留下好制度,其实定期开展群众运动就是一个好制度,只是因为有人害怕群众运动取消了这个制度,这就怨不得毛泽东,只能怪自己了。
习近平倡导群众路线教育活动,虽然不同于毛泽东的群众运动,但实质都是强调依靠群众,可以看出习近平深知反腐败必须要依靠群众,所以将群众路线教育活动作为反腐败的必要铺垫。然而由于各种原因群众路线教育活动尚没有真正起到动员群众的作用,反腐败斗争主要拘泥于组织之间官员之间,基本与群众脱节。现在要党中央恢复群众运动也不现实,但并非没有其他发动群众的好办法,我们需要反腐败体制的创新。中国的反腐败要想打开新局面,就一定要纠正用官权约束官权的老思路,别总是在衙门里打转转。用官权约束官权难免陷于依靠贪官反腐败,选择性反腐败的泥沼。必须坚持走群众路线,以民权约束官权,依靠群众反腐败。有鉴于此我建议成立“人民反腐败监督委员会”,“人民反腐败监督委员会”隶属于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和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双重垂直领导,即,全国“人民反腐败监督委员会”归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共同派出和领导,地方省、市、县、乡各级“人民反腐败监督委员会”归其上一级“人民反腐败监督委员会”垂直领导。其职能是监督有关部门履行职责,而不是越俎代庖,其权力是对同级的党政一把手拥有反腐败一票否决权,否决权的权威不亚于维稳和计划生育。“人民反腐败监督委员会”由“兵”而非官组成,具体讲就是由工人、农民、教师、医护、职员、居民等组成,其成员一律由辖区内的选民投票产生,任期3—4年,可以连任。成员的工资待遇由国家财政按标准收入补齐差额,够标准者不补,办公经费亦由国家财政拨付,工资待遇和办公经费均不得接受地方财政的拨款。办公地点设在各级政府之内。军队参照这个原则另外专门设计方案。这个反腐败新体制,不是搞群众运动,而是走群众路线,不是破坏现行体制,而是对现行体制的完善和补充,这个反腐败体制一定会将反腐败斗争引向胜利。
2014年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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