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引号,它是孔庆东一篇文字的题目,文章的风格也自然是庆东体。“鲁迅才是现代史上恶搞的老祖宗啊”,“随便举个例子吧”,《二心集》中的《唐朝的钉梢》即是。
琢磨了好久,终于明白,这个“随便”其实并不随便,真要在鲁迅先生的集子中找出如此这般“纯粹”的恶搞样本来,还真不容易。
鲁迅是涉笔为文之初就获得了表达上的自觉与成熟的人物,也是这世界上罕见的、值得后人阅读全集的人物。孔庆东所举的恶搞例子,不过是鲁迅先生写作中“溢”出的文字。孔庆东说,恶搞不一定恶,当然,就如孔庆东所说的,“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语文问题”。
语文问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里我也随便举一个例子吧,准恶搞、准语文问题的例子,鲁迅自己举的例子,也在《二心集》中,篇名曰《风马牛》。鲁迅先生先举了一个例子,说,主张翻译“顺而不信”的某先生,“无缘无故的‘牛’了进去的”,再说这位某先生把Mild Way译为牛奶路的例子,从这个词的来历讲起:
“却说希腊神话里的大神宙斯是一位很有些喜欢女人的神。他有一回到人间去,和某女士生了一个男孩子。物必有偶,宙斯太太却偏又是一个很有些嫉妒心的女神。她一知道,拍桌打凳的(?)大怒了一通之后,便将那孩子取到天上,要看机会将他害死。然而孩子是天真的,他满不知道,有一回,碰着了宙太太的乳头,便一吸,太太大吃一惊,将他一推,跌落到人间,不但没有被害,后来还成了英雄。但宙太太的乳汁,却因此一收,喷了出来,飞散天空,成了银河,也就是‘牛奶路’,——不,其实是‘神奶路’。”
鲁迅先生是想说,“对于翻译大有主张的名人,而遇马发昏,爱牛成性,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翻译”,不说白不说。
而孔庆东的文章是想说,“倘若遇到了高层次的人对你产生了低层次的误解,或者低层次的人对你产生了高层次的误解,那就只有怀着悲悯之心,苦笑而已啦。”
孔庆东的此文,收在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的《四十五岁风满楼》一书中,不经意中发现,目录中的这篇文章的题目是“鲁迅是恶搞的祖宗服力”,“服力”是什么意思?想想也就释然了,这是编辑先生一点恶搞而已,没什么意思。
相关文章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