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世界倒回来
——中医看世界(五)
中医之本,本于阴阳。《内经》有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素问ž 阴阳应象大论》)中医治世,古今有实。中华得传,端赖中医。盖阴阳者,不可不信,不可半信。
在中医里,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我们对世界的定位是这样的:左为东方,东方生風,風生木,木生肝,肝生筋,筋生心。……。上为南方,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心生血,血生脾。……。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右为西方,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肾。……。下为北方,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咸,咸生肾,肾生骨髓,髓生肝。……。故曰:天地者,万物之上下也,阴阳者,血气之男女也,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也,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阴阳者,万物之能始也。
上面这一段话摘自《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从这段话里,我们可以看到很多重要的信息。首先,我们看到人的身体是和天地对应的,这就把“天人合一”的世界观与人生的实在联系起来,为中医奠定了根植于天地的理论基础,因此,中医的理论是与天地同在的,它不会因为某些人不喜欢就变成“不是”。
其次,中医世界的方位不是随随便便安上去的,它的东西南北中,每一个方位都具有生命的特定意义,都对应着一系列具体的生命元素。中医治病,就是从这个方位出发,又扎扎实实落实在这个方位上的。中医讲人生病了,实际上就是讲人体五脏六腑之五行六气方位错乱了。方位错,阴阳就错,阴阳错,全盘皆错。中医所谓“开方子”,就是用药物的“方位”(气味对应一定的方位),或者经络刺激的方法来纠正人体六气错乱了的“方位”,纠正过来了,回到正确的方位,病就好了。整个中医讲的就是这个“方位”。因此,中医有现在的处境,和人们对待方位的轻率与无知是密切相关的。
不是吗?看看我们的地图吧。中国人原本有自己的地图,但是随了西方人以后,地图也倒过来了!东南西北整个颠倒了。就地图而言,本无关紧要,但是,透过这张地图,我们看到中国人凡事都以西人为准,这就出大问题了。就拿“方位”来说,西方人的“方位”仅仅是一个地理上的概念,没有任何生命意义。他们的文化中,关于“方位”的知识几乎为零。可是,这个“方位”对于中国文化来讲,就是命根子。中国文化全在这个“方位”上,河图洛书、易经八卦,说的都是“方位”,连数字都是“方位”。各位想想,是不是这样?
西方人不讲“方位”,那是他们无知。也正因为他们不懂“方位”,所以他们的生命只有一条直线的时间,不像中国人的生命是一轴四维的,即中土为轴,生长收藏四维如轮(这是另一个话题,今日搁下)。也正因为他们无知,所以无畏,所以把中国人主导了几千年的健康世界搞得病病怏怏。要诊治这个病了的世界,西医是无能为力的,因为他们无“方”。现在到了中医再世的时候,我们要把颠倒了的世界倒回来!大家不妨先把地图倒回来,在日常生活中把东南西北倒回来,渐渐地把我们的命根子——“方位”要回来!
庚寅年十二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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