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电话给总理,对陈再道他们保护起来。明天你返回北京,筹备建军40周年。你对陈再道传达我3句话:有错误就检查;注意休息;注意安全。你对总理讲,不要他们那么激烈,当做犯错误处理嘛。警惕有人做文章。”
话说1967年7月22日下午,也就是毛泽东在上海和杨成武谈话后不久,周恩来的专机在北京西郊机场徐徐降落。中央文革碰头会的全体人员全部上前迎接。
在几万人欢迎谢富治、王力回京的口号声中,周恩来、谢富治先后下了飞机。王力则是被用轮椅推着下了飞机。他的胳膊上吊着绷带,腿部被小洪山的荆棘扎伤多处,皮肤里尚留有一些刺儿。记者还摄下了谢富治、康生、吴法宪、邱会作、关锋、蒯大富等人,手擎“红宝书”紧挽臂膊的照片。
王力、谢富治乘坐敞篷小轿车,一路上接受了北京市百万群众的欢迎。然后,他们一起登上了天安门城楼,参加了有林彪出席的在天安门广场召开的群众大会。
关于林彪出席天安门广场大会一事,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在天安门大会的前一天,关锋接到叶群的电话。叶群问:
“听说天安门广场有个会,是不是?”
关锋回答说:
“是有这么个会。”
他还把会议的内容讲述了一遍。叶群又问:
“林彪同志想参加这个会,不知行不行?”
关锋说:
“那当然好啊!”
叶群说:
“如果你们同意了,那我就正式请示江青同志了。”
这个说法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不管这种说法是否真实,由于林彪亲自出场,的确使天安门广场会议的规格大大地提高了。紧接着,《人民日报》也发表了一篇题目为《北京在支持你们》的社论,声援武汉地区的革命造反派。
北京天安门声援武汉地区造反派、声讨“百万雄师”和武汉地区军队领导人的大会及《人民日报》的社论,使武汉“七.二0事件”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中国、全世界。
7月22日下午5点,毛泽东在上海的下榻处把杨成武、余立金、汪东兴及总参作战部副部长李静找来谈话。他说:
“我吃了3次安眠药困不着。要把城市的独立师进行调整!成武,一个部队驻一地太久不好。你们北京军区那个66军驻天津太久,越久越不好,有了瓜葛。武汉就是例子,独立师和群众组织拉在一起,和地方许多人拉在一起。还有好多独立师,各城市都有,每地都有。3年一换、4年一换比较好。否则住久了,千丝万缕,关系太复杂,东西太多。不是毛驴能拖走的,汽车、火车也拖不动了,坛坛罐罐怎么打仗?要调换。杭州就可以开始吧?”“部队就要令行禁止。”“那就先从杭州开始。可能不满意,但要执行。”
7月23日凌晨2点30分,杨成武乘飞机回到北京,驱车到钓鱼台16号楼去见正在主持中央文革碰头会的周恩来。周恩来看着杨成武关于毛泽东谈话的记录,说:
“太及时了。”
周恩来立即向碰头会与会者们传达了毛泽东的谈话精神,尔后以中央名义向武汉军区发电:召陈再道、钟汉华、独立师师长牛怀龙、政委蔡炳臣、武汉市人民武装部队政委巴方廷进京开会。
7月23日上午,周恩来叫上杨成武一块儿前往批判陈毅的会场,他说:
“主席的指示真是救火的及时雨啊,外交学院正在人民大会堂批陈毅,有主席的指示就好办了。”
杨成武随着周恩来进入蒸笼一般的会场,来到前排就座。正在听取批判发言的陈毅,跟那些报纸点名打倒的人不一样,他除了回答问题外,还可以坐着听,可以东张西望、交头接耳。陈毅见周恩来、杨成武来了,顿时精神起来,他拉着杨成武小声问:
“有什么消息?”
杨成武也小声说:
“有,毛主席说,陈毅是个好同志。”
陈毅两眼放光:
“怎么讲的?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主席当时是坐在沙发上,边抽着烟边讲的,表情挺轻松也挺高兴。”
陈毅突然站起来,放开嗓子喊道:
“同学们,现在让我们共同学习毛主席的最高指示。”
会场陡然肃静,杨成武怔住了,所有的人们都怔住了。陈毅挺胸昂首,缓缓扫视了一下会场,郑重地宣布:
“请同学们打开《毛主席语录》271页,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陈毅是个好同志’。”
片刻的惊愕,化作一片怒吼声。因为《毛主席语录》总共只有270页,而陈毅却说要打开271页。学生们感觉陈毅是在故意戏弄他们,便纷纷喊道:
“你造谣!”、“陈毅不老实就叫他灭亡!”、“陈毅伪造最高指示罪该万死!”。
陈毅从容而立,开心地瞧着“娃娃们”的热闹。他待会场稍微安静了一点,就指着杨成武严肃地说:
“杨成武同志传达,有周总理证明,伟大领袖毛主席说的,陈毅是个好同志。”
周恩来点点头,说:
“同学们,毛主席最近是这样讲的。”
陈毅又一本正经地说:
“好,请同学们跟我一起念这条最高指示:‘陈毅是个好同志’!”
7月24日凌晨3点,陈再道、钟汉华等人乘飞机飞向北京。
7月24日下午3点,杨成武离开北京,飞往上海。
下午5时,杨成武向毛泽东汇报说:
“昨天凌晨3点,中央文革碰头会决定向全国发出《紧急通知》,要各地搞‘三军联合行动,声讨‘七.二0事件’,实际是武装游行。同时电召陈再道、钟汉华、牛师长、蔡政委进京开会。今天凌晨3点,陈再道和钟汉华他们已经到了北京。”
毛泽东“噢”了一声,问道:
“陈、钟接到电报就进京了么?”
“是的。他们刚住进京西宾馆就受到了三军造反派的冲击。”
“他们进京的消息怎么传出去了?”
杨成武说不知道,他又说:
“三军造反派包围京西宾馆,找陈再道辩论,周总理、傅崇碧、谢富治把他们弄走了。北京出现许多反徐向前的大标语。”
“哪些人?”
“三军造反派。说是揪陈再道、钟汉华的黑后台。”
“还有什么情况,找代表性的。”
“南京造反派也冲了军区,许世友冲出大院,不知到哪里去了。”
毛泽东听了杨成武的汇报,挥挥手,说:
“你先去吧,有事我叫你。”
据杨成武后来回忆说:这天晚饭后,毛泽东单独叫他一起去散步。毛泽东问:
“你过去认识不认识陈再道?这个人怎样?”
杨成武说:
“以前不认识,解放后才认识的。这个人不错,我们关系也很好。”
“你对武汉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他会反对我吗?”
“主席,谁也不会反对你,老红军、老干部、老党员、老百姓,都把你当成大救星,军队里的老同志都是跟你干革命的。”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啊!陈再道也不会反对我,如果陈、钟要整我,我们从武汉也出不来啊!”
“他们不会反对您。”
“对!对!对!你打电话给总理,对陈再道他们保护起来。明天你返回北京,筹备建军40周年。你对陈再道传达我3句话:一是有错误就检查;二是注意学习;三是注意安全。你对总理讲,不要他们那么激烈,当做犯错误处理嘛。警惕有人做文章。”
7月25日凌晨1点30分至2点40分,周恩来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在京西宾馆接见河南省军区、军分区和省驻军师以上领导干部。周恩来在讲话中说:
“河南二七公社平反了。对二七公社、郑大联委、新乡八一八、洛阳八一六、开封八二四左派,你们每一个首长同志有权力支持它、保护它,要派部队去。”
7月25日上午,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发了由新华社提供的关于全国各地对武汉“七.二0”事件反映的综合报道,报道中首次使用了“二七公社无产阶级革命派”的称谓。
这一天,《人民日报》也在头版头条的位置上刊登了这一消息。
7月25日,毛泽东代中央起草了给武汉军区党委的复电,他在复电中写道:“林、周及中央文革,拟复如下,请酌定。”全文共5条,其中写道:
“对于犯了严重错误的干部,包括你们和广大革命群众所要打倒的陈再道同志在内,只要他们不再坚持错误,认真改正,并为广大革命群众所谅解了之后,仍然可以站起来,参加革命行列。”
杨成武返回北京后,向林彪、周恩来传达了毛泽东的指示。
周恩来根据毛泽东草拟的“召开扩大的中央常委碰头会通知”,在京西宾馆第一会议室里主持召开了中央常委碰头会扩大会议。
陈再道、钟汉华等人被叫到会上接受批判。吴法宪打了陈再道两个耳光。
7月27日,林彪主持中共中央常委碰头会扩大会议,宣布撤消陈再道、钟汉华等人的职务。
据陈再道后来在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说:“我没有按照中央文革小组的要求,支持钢工总和钢九一三,这是事实。观点不同和支持群众绑架王力、谢富治是性质不同的。当时,中央文革组织的批斗会上,王力、关锋、陈伯达那些人一直要我承认我是反对毛主席的,让我承认我是为了对付毛主席才发生武汉事件的。我知道只要我一胡说了我的脑袋就得搬家,所以我是死活不承认。我横下一条心,你们要我胡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承认我是反对毛主席的。这一条实际上是救了我的命。毛主席每次都调看批斗我的会议记录,都看我写的检查。其中,我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里面有这样的话:‘毛主席呀毛主席,只要你这次救了我这一命,我永生永世都忘记不了,我要永远跟着您革命到底。’毛主席亲自派人来和我谈话,我当场就对毛主席像跪下了,我说:‘快请毛主席救救我吧,我永远是忠于毛主席的呀!’”
7月28日,毛泽东在上海谈话中说:
“一年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有点乱,这里乱,那里乱,并没有什么关系。像武汉就是很好的事。矛盾暴露出来,就好解决。”
7月29日,毛泽东在对武汉问题的批示中写道:
“1、武汉由15军或2个师抽一个营去接梅岭、百花的任务,原警卫队、部队全部调出来整训。2、独立师可以考虑调出整训,过去已有这个计划。3、原梅岭、百花的工作人员态度不好,没有转变的一律调出来(包括园林工等)。4、飞机场到梅岭的通道要15军部队或29师担任,通道警卫控制起来。5、码头上的人要清理,如果百万雄师的人态度没有转变,态度不好的调出来,调换。6、游泳船由海军调,木船由空军调,人员不好的调换。”
7月29日到8月2日,戏剧界的造反派组织连续批斗了齐燕铭、夏衍、彭真、陆定一、周扬、林默涵、廖沫沙等人。彭真在休息的时候偷偷地对廖沫沙说:
“早听了江青的话,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这回我可是服气了。你原来劝我的话,我要是早听一点点,也不至于如此。”
原来,廖沫沙曾经对彭真说:
“批就批吧,彭真同志,你可千万不要和江青顶着干,和她作对她肯定会收拾你,这个人的反击心理最为强烈。只要你得罪了她,她至死都忘记不了你。”
彭真说:
“我不信那个邪,我是服从真理的,除了真理我谁也不怕,谁也不理,管你是中央主席还是什么顶天的神圣,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7月30日,毛泽东对武汉问题批示道:
“1、曾思玉、刘丰的任职命令可以宣布,对陈再道、钟汉华如何宣布可以晚一点办。2、独立师不调出,同意分编到44、45、29师去。独立师的人不离湖北,集中起来整训。3、独立师原担任的任务,由15军2个师和29师来担任。4、陈再道可以在武汉报纸点名,全国报纸暂不点名。5、王任重可以全国报纸点名。6、武汉军区的公告,可以登湖北日报,可以在全国各地张贴,但不登大报。中央电报可以发到县团级。县人武部可以传达。”
毛泽东还给周恩来写了一句话:“陈再道要保护起来,留下人头好办事。”
陈再道回忆说:“看来,还是毛主席理解我。弄清真相后,毛泽东立刻下令:‘陈再道就是那么多的事情了,你们不要把他逼死,你们一定要给我保护好他,他并没有反对我嘛。他只是犯了错误的问题,是人民内部矛盾。’”
7月31日,毛泽东对八一建军节问题批示道:
“1、八一建军节招待会军委各副主席都出席。徐向前同志也要参加。街上有大字报不要紧,做工作。2、朱德、刘伯承也要参加。3、各军区在京同志都要参加,韩先楚一定要参加。4、各兵种头头吴克华、崔田民可不到,其他可到。总参彭绍辉不到。5、其他参加人由北京定。6、同意杨成武同志讲话。”
1967年8月1日,《红旗》杂志发表了一篇纪念八一建军节的社论,题目是《无产阶级必须牢牢掌握枪杆子——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40周年》。这篇社论是由王力、关锋、林杰起草的。社论中写道:
“不久以前,武汉地区党内和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勾结起来对无产阶级革命派进行镇压。”“目前,全国正在掀起一个对党内、军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大批判运动。这是斗争的大方向。”
8月3日5点45分,杨成武回到上海,在虹桥宾馆向毛泽东汇报了北京的情况。
这一天,杨成武在虹桥宾馆接待了许世友的夫人田普,田普向杨成武汇报了许世友的行踪,并交给杨成武一封许世友写给毛泽东的信,说:
“杨总长啊,我们信得过你,老许这封信就拜托你了,请你转给主席。”
杨成武说:
“田普同志,就这样吧。信我负责转交,你回去转告老许,要相信党,相信主席,冷静些,你也劝劝他。”
杨成武马上将许世友的信交给了毛泽东。毛泽东问:
“许世友现在哪里?”
“金寨。”
“他干什么呢?”
“他老婆告诉我,许世友带个独立师,在那里种田开荒。谁到那里去,没通知他,他就开枪,就打。”
原来,中央军委怕许世友在运动中造次惹事,曾对他三令五申: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后来,群众冲击南京军区时,许世友正在军区AB楼开会,他说:
“主席讲,要退避三舍。先让他们一让。”
军区后边就是桃山,许世友跳上吉普车,骂了一句:
“桃山,桃山,妈拉个匹的,逃娘他山里去!”
就这样,许世友带着一个独立师进了大别山。许世友问身边的人:
“主席讲的三舍是多少?”
他身边的人说:
“是90里吧。”
“妈拉个匹的,退过了!”许世友跳下车,查看了一下地形,下令说:“封锁,把机枪给我都架起来,敢登这个坡的,格杀勿论。”
毛泽东听了杨成武的报告,说:
“你们把许世友接到上海来。”
“我去吧?”
“你不能去,叫春桥同志去。你告诉安徽李德生,叫他准备一顿饭,春桥同志吃顿饭。你再准备两架飞机,春桥先乘直升机到金寨接许世友,接到合肥,再用大飞机接到上海。你告诉许世友,是你杨成武派直升机去接,不然他会打。”
“明白。”
毛泽东对张春桥说:
“这件事马上办,今天把他接来上海。”
张春桥领命去后,当天就把许世友从金寨接到了上海。
8月4日,毛泽东召见许世友。许世友在杨成武、张春桥、姚文元的引领下,来见毛泽东。许世友推开客厅门,见到毛泽东的身影,抢上两步,扑通跪倒在地,一头磕下去,放声大哭。杨成武等人一见这个场面,马上退避了。
毛泽东慌忙从沙发上站起身,快步赶过来,用双手扶许世友起来,眼圈也红了,连声说:
“莫哭,不要哭。干革命么,好好干。”
许世友兀自用衣袖抹着眼泪,哭着说:
“主席,你知道,我是忠于你的,我是跟你干革命的……”
时间不长,许世友从客厅里出来了,一脸的精神,他走到杨成武面前说:
“老杨啊,我要打只豹子送给成武同志!”
杨成武也笑着说:
“得了得了,老许啊,咱们喝酒去。”
8月4日,王洪文率领上海“工总司”,攻打上海柴油机厂工人联合司令部。
8月5日,下午,在中南海的造反派组织兵分3路,到刘少奇、邓小平、陶铸家里批斗他们。
是日晚和次日上午,杨德中等人用电话报告了在上海的汪东兴,汪东兴向毛泽东作了报告,毛泽东大为光火,他非常生气地问:
“是谁人干的,要追查!”
8月7日,谢富治发表了关于公检法战线问题的讲话。此后,公检法战线的造反派提出了“砸烂公、检、法”的口号。
8月9日,林彪接见新任武汉军区司令员曾思玉和政委刘丰,他说:
“文化大革命的胜利要靠两条,头一条就是要靠毛主席的崇高威望。”
8月11日,陈伯达在一次会议上说:
“还有个五一六,是个秘密组织,是个阴谋组织,矛头对准总理,实际上对准中央,要把他打倒。里面的群众不一定要抓。”
8月12日,青海革命造反派夺权。
8月12日这一天,杨成武将《大树特树毛主席绝对权威》一文的清样,交给毛泽东的护士长吴旭君。他说:
“小吴,这个文件你帮我交给主席,是总参革命派写的,我拿不准,帮我听听主席的意见。”
“行。”吴旭君应了一声,拿上文稿就进了毛泽东的办公室。
原来,杨成武送给毛泽东的这篇文章,是由总参的写作班子以杨成武的名义集体撰写的,还由两位副书记李天佑、王新亭主持讨论了三四次,尔后送来上海请杨成武审阅。杨成武在上面写道:
主席:
总参谋部无产阶级革命派写了一篇文章,送到我这里。现呈上主席,请主席有暇时一阅,并给指示。
杨成武
8月14日,毛泽东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他的面前堆着3叠文件材料,随手拿过一个材料一看,却不料是红色的!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字里行间,夹着香烟的手竟然抖动起来,突然抬起头,愤怒地喊了一嗓子:
“叫杨成武来!”
徐秘书吓了一跳,楞楞神,转身跑出去找杨成武。杨成武问:
“主席没说什么事?”
“没说,看文件看着看着就发脾气了。”
杨成武走进毛泽东的办公室,叫了一声“主席”,敬个礼,轻移脚步走到办公桌旁。毛泽东扬起两页信纸,问:
“这件事你知道吗?”
杨成武接过来一看,是一封告状血书,告的是一位上将,而这位上将还是毛泽东十分欣赏并多次表扬过的将军。
原来,这位上将在“揪军内一小撮”中,也受到了冲击,毛泽东、周恩来和聂荣臻都是保护他的,让他和老帅们一样,住到了西山。老帅们是一家一幢小楼,每家还配有一名女服务员。这位上将军住在山上一时闲得慌,就去聂荣臻家串门,恰巧聂荣臻一家人出门了,女服务员便热情地接待了他。上将见只有小姑娘一个人在家,顿时性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这个女孩子给强奸了。
其实,早在五六十年代,在一些中央机关举办的舞会上,就有战功卓著的将军搞小动作,和那些美丽的姑娘贴肚皮,贴面,甚至不规矩的胡乱又搓又摸。连高岗也是如此。周恩来偶尔发现之后,非常生气,有时批评他们,有时气得中途退场。周恩来曾经对一位上将拍过桌子,吓得那位上将脸色苍白,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如今,聂荣臻没有想到在他自己的家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即气得心脏病发作,被送进了医院。女服务员含泪写了这封血书,从机要线上将血书送达毛泽东的桌案上,求毛泽东为她做主伸冤。
“有无此事?”
毛泽东再次厉声问道。杨成武将血书放到桌子上,说:
“我不在北京,我不知道此事。”
毛泽东一掌拍在血书上,大声说:
“某某啊某某,某某!你是扶不起的天子,扶不起的阿斗,稀泥抹不上篱笆墙呵!”
他双手撑着案子,起身踱到窗前,仰望片刻,说:
“看来啊,你唱你的我唱我的还不行。弄一部《西厢记》唱到老,明年也不能收尾。”
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黄牌不行还得红牌呵!”
说罢,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抓起笔,首先在《红旗》杂志8月1日发表的王力、关锋的那篇“揪军内一小撮”文章上批道:“大毒草!”接着,将林彪送审下发部队的材料一一翻看,凡有“揪军内一小撮”之类的字样,统统一笔划掉。批道:“不用。退林彪。”又在王力8月7日煽动夺外交部权的“八.七”讲话材料上批道:“大毒草!”
批完了,他对杨成武说:
“王力讲的这些话,连我也不能随便讲的!我没有叫他管外交部的事嘛!王力这个人不可重用,不可轻信他的话。他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把整个国家的摊子当破烂来整。”
关于毛泽东批的王力“八.七”讲话材料,是江青让张春桥转给毛泽东的。
此前,江青看到外交部群众组织办的小报上刊登有“王力8月7日讲话”这个材料,就搜集了几份,并附上她写给毛泽东的一封信,交给张春桥,让张春桥转交毛泽东。
王力“八.七”讲话的内容是:
“外交部吓人嘛,别人不能干,了不起,把它神秘化,只有少数专家才能干。你这外交就这么难?我看处理红卫兵内部的问题比这复杂多了。红卫兵就不能干外交?”“部党委班子没有动吧?这么大的革命,班子不动还行?为什么不能动一动班子?”“揪陈毅大方向当然对,为什么不可以揪?”“我看你们现在权没有掌握,有点权才有威风。”“文革小组对革命派总是支持的。你们有什么过火?我没有看到有多少过火的地方。”
张春桥早就对王力和关锋不满了,他曾经对陈伯达说过:“关锋骄傲得很,王力和他搞在一起经常把我们搞得被动极了,应该在中央文革小组的会议上批评批评他们。他们在学生中挑拨离间,制造分裂,还挑动一些人到上海来造我们的反。这样下去可是不得了。现在王力又在打陈毅这些人的主意。现在不是搞他们的时候嘛。”这一次,他趁机也向江青报告了关锋和王力的许多问题。他还说:
“王力、关锋、戚本禹这些人越来越象群众组织的领袖了,他们在千方百计地抓队伍,根本不把中央文革小组的原则放在眼里。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江青说:
“你转告主席,我也是这样的意见。”
于是,张春桥就把关于载有王力“八.七谈话”的小报交给了毛泽东,他还反映了关锋和王力的一些问题。毛泽东说:
“你们要注意,和王力、关锋这些人划清界限,要让群众和红卫兵感觉到你们和他们不一样。”
据陈伯达回忆说:“王力的讲话材料,出自王力和姚登山的一次谈话。王力在和姚登山谈话时,没有什么记录,是姚登山他们把王力的谈话整理后,发表在了红卫兵的小报上。”
而王力在回忆8月7日那天晚上的情景时也说:“中央文革接到外交部姚登山和一些群众组织的报告,说他们有事要向首长汇报。正好那天晚上有文艺演出,中央文革的人全部看节目去了,钓鱼台只有我在家养伤,所以他们让我听汇报。我在十六号楼我的床上听取了姚登山等人的汇报,同时我有一些插话。后来他们把这些插话串起来,整理了一个所谓的‘王力8月7日讲话’的记录。此件我没有审阅过,后来我发现我的一些重要的话没有收进去,他们的一些话也没有写进去。比如我说:‘任何群众组织,只要是反对总理的,就要同他们坚决划清界限。’还有姚登山、王宗琪等人说:‘我们并不是真要打倒陈毅,只是要给他点压力。什么时候毛主席和中央保陈老总,我们立即拥护。’我说:‘不是真打倒,这我就放心了,要报告总理,让总理也放心。’姚登山等人将“讲话”刊登在他们办的小报上不久,周主力让他的秘书钱家栋问我说:你是不是有一个‘八月七日的讲话’?我回答说:‘不是我的讲话,而是我在接见外交部一些群众组织负责人时候的插话,他们没有经过我的审阅,也不是我的原话。’”
8月15日,吴旭君将《大树特树毛主席绝对权威》一文的清样,交还给杨成武,她说:
“杨总长,主席要我送给你。”
杨成武接过一看,毛泽东在上面批的是:
“我不看了,请伯达、文元酌处。”
吴旭君又小声对杨成武说:
“主席翻了一下,没细看,文件太多。他说,都是吹我的,我不看了,叫伯达、文元酌处。”
杨成武就将这篇文章从机要线上送回北京给陈伯达,姚文元。
据陈伯达后来回忆说:“开始他交给毛泽东,毛泽东没有看,只是翻了翻,因为文章里有大树特树林彪的字眼。”
欲知毛泽东后来如何评价这篇文章,待后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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