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奴隶制到帝国主义--西方文明的本质探寻和本性锁定（二）
谭伟东
中美战略研究院 总裁
四、西方文明的根基是挑战还是征服、是创新还是猎富？
中国著名的航海家，世界伟大的地理大发现者郑和，在率领几乎达三万之众的庞大的远洋舰队，在早于哥伦布近百年的时间，在其三千一百吨位的巨轮，比之哥伦布的最大的100
吨位的简直是两重天的全方位、绝对领先、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中国却既没有在如此的全球独霸的海军与远洋优势下，征服全球，占领整个世界，开启殖民地球的帝国扩张，也没有经营全球商贸，掠夺世界财富，甚至没有意愿推动世界经济秩序。西方学者，将其定义为近代地理与历史之谜，千方百计地要破解此谜。更要把中国死死钉在专制腐朽，停滞不前，闭关锁国，固步自封的低级和自甘之上，试图在完全曲解的历史真相上，一劳永逸地去中国化，边缘中国化，从而拥抱西方胜利，西方霸权的美梦。
历险记、寻宝记、猎奇记全世界都有，各民族都存在。作为人类文明的共同地寻找刺激，追求奇艳和历险体味，喜爱珍禽奇兽和奇货异宝，这既无可厚非，也事实上对人类文明的发展有益。动物和人类的天性基因和种群社会性，群体性建构中，也的确存在的自然先天的一种“等级序列”和争斗下的“上下地位”与“身份结构”。一群鸡里会通过自行的打斗，形成起来所谓的“啄叨（或食）秩序”（Pecking Order）的群体结构，无论公鸡母鸡，也不管性情温顺的鸡种还是暴烈的鸡种，不论是野生的，还须家养的，都是如此。山羊、牛马礼也无不如此。
人类文明史中，无论是原始共产主义的早期氏族、部落，还是后期出现阶级萌芽和阶级压迫的部落联盟，以至于国家的最终胜出与定型，作为权威、纪律、（等级）统治指挥与协调的功能性指挥链是始终存在的，据此而形成的社会分工、组织架构和管理结构是合理的、自然的，并有意于总体社会福利性的。进而，在当代世界，出现大国博弈，强国发挥更加重大和决定性的作用，不但是符合自然法则，而且也符合人情事理，伦道纲常的。
然而，西方近代主流学者以降，却把这种自然秩序和功能性分工合作作为绝对和永恒，并加注进了人类种族与文化优劣，西化价值判断。结果，形成了美丽、进取、向上、理性、民主、开放，从而进步、科学、完善的西方传说与神话，从而为西方统治、西方霸权、西方主宰，因而也自然不但是西方胜出的合情合理，更是西方胜利的永久、持久乃至终结，打入伏笔，建立思想文化与理论埋伏，久而久之，从而成为人们普遍接受的范式，乃至一般性的常识与常理，结果便成了全球性的自然顺从与接纳和在现代化、现代性理想与情感狂潮下的敬重、向往和效法。这也就是缘何所谓普世价值会不但会对一般民众有着如此的杀伤力，而且对相当一批的高智商的政治家和社会精英也如此这般地具有迷醉和神往的深层心理缘由。
在成功的界定西方身份，塑造西方形象，打造西方势力与势头，推销西方价值，增进西方魅力，传扬西方道路、模式与真理方面，西方主流学者、大众媒体、精英团构功不可没，西化的汉奸、走狗，甚至堂堂正正的东方体制内的西化大员、学霸、学究也战功赫赫。
在令美国人、甚至全球人心向往之的“美国梦”，又近来令美国人推崇的“欧洲梦”，表面上是在所谓自由选择的旗帜下，追求个人财富与幸福，至多不过是实现在拿破仑眼中看不上眼的“前店后厂”的英国式小业主的财富、住宅美梦。而这美丽的国家梦、欧洲梦后的价值文化，却既“博大精深”，“富丽堂皇”，“美不胜收”，又充满诱惑、暗藏杀机、包装精巧。
美国梦的背后绝不是强权与杀戮，而是所谓崇尚挑战，追求特异，勇于创新。于是，美国人性格中的那种以父亲或男子汉般的顶天立地，充满担负与责任感的正义威严之下，又永葆精神与心理、心智青春，热爱新奇，崇尚创新。这就把西方人的那种精于奴役，巧于借力，常于“学习”，善于布局、设阵，工于心计的经营格局和掌控局面、资源与好处的本质，给大大美化成大男孩般的天真、纯朴和好奇。于是乎，科学的摇篮，发明大本营，专利费王国，高科技强国，以至于理性王国，科学精神，智慧大本营，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于是乎，现代化的典型，科技、教育源头，就自然变成了知识经济的软实力、大品牌与招牌菜。
不过，通过西方文明，西方崛起以来之世界辉煌与苦难，透过西方文化橱窗表面上的琳琅满目，一个清晰的主线和深层驱动，可以在挑战和创新背后找到。
事实上，无论是科学、技术，甚至实验（即现代科学之母）的源头和坚实人文、社会基础都在东方。然而，不但分科的严谨的系统的大规模的教育传输、扩散和代际再造的，并以爆炸性的速度与规模增长的近代自然科学，却的确在西方世界呈现，而且至少迄今为止仍有近乎绝对的国际优势。
这样，问题的关键就不在于近代科学摇篮在哪里，而在于这背后的核心驱动力是什么（动力机制），又是如何借助于世界资源得到发展和演化的。
现代科技史表明，是资本整合甚至”创造”了科学与技术，是资本主导的现代超级战争的军备竞赛和国家博弈，组织、掌控、刺激和诱导与激发了科学。原生态的、趣味驱动的自发的科学与技术，同近现代科学与技术发展轨迹、能量与可能完全不同，也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就解决了人类学、社会学和一般国际公民的基本观察的谜团：勤劳、勇敢、智慧的东方人，中国人和非西方人，同一般说来更加注重享受，追求个人私利和兴趣，智商、情商、献身精神和集体主义合作精神，都远远不足的西方人，是如何成了科学的领袖和学术的主宰的了！
原来，在他们那天马行空、我行我素的“独创”与“特创”，在他们那些看似“普世”、公正、价值无涉的体系、规则、秩序之后，是征服、统治、占领，或至少是领导与管理的权力意志和获利欲念。像爱因斯坦、居里夫人这样的西方诞生的科学良心与巨匠是西方人的特例与少数。像马克思、恩格斯这样的现实与人类解放事业的思想大家，是西方人的“凤毛麟角”。西方文明的整体价值取向是更加功利性的实在性的物质性的。这是为什么西方文明集大成者美国的哲学本基会是杜威持的实用主义。绝非是美国人中就没有那种深邃大气，洞视古今的大思想家，起码是这样的思想巨匠，而是美国的商业性物欲与文化，更加欣赏、推崇如杜威类的哲学本体。
严格说来，西方人并非崇尚挑战，喜欢冒险，毋宁说西方文化热衷于征服和奴役；西方人并非热爱创新，追求理性与科学，毋宁说西方文化最适于奴役和帝国统治，并继而更需要借助于科学和一切理性原子弹的威力，来征服自然，征服世界，从而征服世界与人类，以便打开财富宝库，西方人能尽享财富和财富之源的他族人力所带来的欢乐与掌控。无论这财富宝藏是在人世间，还是在天国、宇宙星际。
五、缘何社会主义起源于西方扎根于东方？
近代尤其是现代史以来，一些外国人，由于近代以来的落后挨打史和科技乃至全面现代化赶超，似乎以为中国社会主义道路仅仅是由于近代中国人遭受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列强压迫，对三座大山反抗与革命的自然历史选择。这实际上是一种历史短视病。事实上，不但共产主义价值与制度文化在中国，在东方源远流长，社会主义、集体主义在东方也有着深厚土壤。
中外世界各国风云史中，东方中国数千年的农民战争，其规模之大水平之高，影响之巨，反抗之烈是任何其他国度与人民所没有的，所仅见的。古罗马在陈胜、吴广甚至楚汉战争之后有了斯巴达克斯的奴隶起义，这从制度历史已经表明西方历史的时间段上的落伍了（中国早已进入了封建朝代）。中世纪，欧洲爆发过一些农民（奴）起义。但总体上说，农民起义的规模与水平，都是极其低下的。
而中国数千年来的大规模的农民起义，除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等的“替天行道”而，“均贫富，等贵贱”始终是最核心的口号和诉求。随着每次农民大规模的起义和战争，无论成功与否，都最终成了改朝换代的工具，都是推翻了旧皇帝，自建了或被封为新皇帝，但依然是沉重的打击了旧有封建统治阶级，至少是迫使统治阶级暂时对于过度压迫与沉重剥削加以收敛。
而这均贫富，等贵贱，同西方近代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博爱有着何本质差别？其中鼎显出追求人类平等共享的原则，甚至前者已经超出了后者的社会道义与伦理诉求。由不仅仅是中国农民和社会文化的枣树，而且也是中国政治伦理辉煌早熟的例证，相较于西方现代及两千年后欧盟的春秋战国之乱，“五霸称雄”的两个世界大战而后的国家联盟式统一的西方版的“秦始皇统一”，中国自秦以降，甚至可以上述追回到夏商西周时期的国家建构，尽管家天下，王公贵族当朝把持，但家国分家，公天下与私家里，社稷江山是与朝廷公干，同家族宗事、祖业家私，形成了共与私，忠与孝等的公开、合理的分界与规范。这样一种公和家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伦理界定，绝不仅仅是中华精英的德性品行高尚，而是深深地植根于中华民族族群意识深层的那种平等、公正、合理的人际诉求基础之上的集体行为规范与价值体现。
六、资本主义缘何成为西方文明的护身符？
奴隶制的文明巅峰古在埃及、古巴比伦，也在古中国和古印度有所体现。封建制文明的高峰绝对在东方，中印都是，世界的大辉煌绝对在中国的唐宋以及明清；资本主义制度文明的最高峰当然在西方。西欧乃至最后北美、澳大利亚和日本，代表了当前资本主义下的现代化的最高峰。而原始共产主义的辉煌与最高峰，将来的考古会证明在中国，未来的世界大同的共产主义的最壮丽与辉煌的巅峰，也会被未来的历史证明，会出现在东方中国，尽管到那时候，国家基本已经消亡，但种族、民族文化却不见得会一同消失。这上述的一切，都非是科学定论，而都带有待考证意味的科学猜想与命题，但却有着深厚的观察与历史支撑。其中的每一命题都是重大的课题和有价值的探源起点。这里，根据本文主题，自然最感兴趣的是缘何资本主义最适宜西方文明。
前资本主义的西欧，在地理、财富、人口、文化、制度几乎任何意义上，都可以为世界史所忽略不计，都是边缘、边缘化、无足轻重之地。而发明了、创造了和借鉴了、嫁接了资本主义以后的西方，则如虎添翼，叱咤风云，翻动扶摇至上，搅得周天寒彻。在西方资本主义制下，古老辉煌的文明不但被挤垮、摧毁，被奴役、遭掠夺，而且被从精神上、心理上打垮、击穿，文化上被釜底抽薪。全世界的他者世界同西方世界对立、分野，全球的精英分成两大阵营：崇洋的敬西的西化现代化派和“仇西”“厌洋”的自主现代化派。尽管两排追求的目标如何不同，却一致同意，在西化的世界资本主义浪潮之下，不进行工业化，不围绕工业化展开城市化，进而布局科技、国防和教育现代化，甚至不搞农业现代化、商业现代化，特别是国防现代化只能或是死路一条，或是被快速发展的世界主流遗忘和边缘。而一切西化的和追随西方模式的现代化国家，除了一个与本、南韩而外，基本上都在经济奇迹之后，或陷入增长陷阱，或呈现发展鸿沟加深（新加坡、香港、台湾等小国与地区除外）。就连昔日具有抗衡霸权力量的苏东，也垮下来了。
西方文明的中心、核心是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倾向。白人群体相对于全世界的人口而言是个小数，但相较于以往的各阶级社会的统治群体又是个多数，其又在民族、国家爱国主义旗帜与光环下，形成一种个人主义基础上的自由主义的国家区隔与联合的大联合。西方盟国、盟友、蒙军的联合阵线是当之无愧的。的确，在前资本主义甚至资本原始积累阶段，西方内部同样也是存在着残酷的白人对同种族，同样白人的统治、压榨与剥削。在当今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度下，白人被剥削阶级和有色人种统治阶级也大量存在，但总体说来，西方的种族主义信念信仰基础上的意识形态阵线是分明的。有色人种上升到西方统计集团内部却是少数。而且其意识形态与文化取向，早已归属和认同了西方白人帝国主义、殖民主义。
在资本权力结构与权力运作形式之下，西方文明找到了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的内外张力平衡点，找到了伺服机制和力能撬动与扩张的爆发机制与机理，也找到了规则、游戏的形式化自由的展开方式。孔塞多所揭示的西方个体对种群的反抗，事实上代表着西方遗传基因中的反抗与自由。这种暴烈的人文与心理性情和性格，这种个体至上的生物、生存理性，只能在四海兄弟平等，独尊独拜上帝和金钱面前人人平等资本实力之下，财富能使鬼推磨和选举制下的人手一票的代议选举政治治理统治结构下，找到基本平衡。
而西方人的征服、占有、享用欲念，在资本大佬下的表面平衡，就不得不在向外扩张、殖民政府、全球占有的集体军备冲动和外部假想敌与真正敌对的不断征战，无穷无尽的十字军东征和传播福音中，获得平衡和矫正。而资本主义及其资本无限的扩张的天性，恰恰满足了西方文化固有的征服与张力。与此同时，前资本主义和早期资本主义的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外部征服，同晚期资本主义的自由贸易，又是“又好看又好吃”的天赐社会经济机理。而更有意思的是，这种自由贸易又同福音传播相得益彰，形成所谓“耶稣基督就是自由贸易”，“自由贸易就是耶稣基督”。传教士、资本家、贸易人同冒险家形成了奇妙的结合，西方人真正找到了自我，找到了大显身手的社会制度。
七、读懂自身人权记录一塌糊涂但却指手画脚的西方的好为人师
刚刚离任驻英大使，升任外交部副部长的傅莹，对英国人的同中国人“三人行必有我师”的恰恰相反，“三人行我必为师”的英国人之禀性哭笑不得。中国人，多半由于不愿引火烧身，力求先自省，在确认自己和胜出一筹的情况下，才会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之所欲亦施于人”的前提下，提出善意的忠告、帮助和批评，西方人却完全不同。西方人的好为人师，双重标准，指手画脚来自于其征服与统治意志、意识和心理社会结构，是渗透到骨子里、血液中和遗传因子的，也是其文明人际的治理手段和行之有效的方式方法。因此，其不可能因为我们的抗议、坚决反对和不屑一顾而停止，也不会因谈判失败和博弈较量失利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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