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学者座谈:日本向何处去?
倪剑雄(整理)
按: 2011年4月3日 ,成都学者以日本大地震的后果为议题,就灾后重建、发展前景、核泄漏、和平利用核能,以及如何认识恐怖主义等问题,展开了广泛讨论。参加座谈的有:赵磊、朱明熙、张明、柳成湘、巫峡、李节、何志东、倪剑雄、易淼、肖斌、付勇、张建华、田锋、刘嘉、钟山、张朗朗等。座谈由巫峡主持,座谈纪要未经发言者本人审阅,如有误读,敬请见谅。
l 巫峡:
各位老师晚上好。今天咱们举办一个关于日本大地震的座谈会。3月11号日本大地震到今天,已经20多天了,今天咱们就针对这个日本大地震的后果进行一些探讨。请赵老师先讲。
l 赵磊:
我准备了一个发言稿。本来这个发言稿是上一次跟旷新年交流的时候准备的,后来大家把话扯偏了,所以今天再讲一下这个事情。梁老师前天给我发了一个电邮,开玩笑说:“赵老师,那天和旷新年老师座谈的时候,很对不起哈,胡搅蛮缠,结果把你们座谈的大方向给转移了”。我说胡搅蛮缠很好啊,结果整出一个关于“政府与市场”的东西来。
l 巫峡:
那个纪要,已经就在《乌有》挂出来了。
l 赵磊:
这次日本大地震,它正式的名称叫“东日本大地震”,它这个影响肯定是深远的,我们可以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很多角度来解读这个事件。这个事件还在进一步发展,我想得也不太成熟。把这个“东日本大地震”和现代流行的主流经济学联系起来,我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或者说两个“谬论”。
第一个谬论,是现代经济学对“50个死士”的解读。大家可能还记得,汶川大地震时,范跑跑被现代媒体树为“诚实人性的典型”。用现代经济学来解释,范跑跑是标准的“经济人”:既自私、又理性。在一场由凤凰卫视组织的堂会中,这个“老实人”恼羞成怒地骂郭松民是“傻瓜”(因为范很“聪明”嘛,地震来了知道先跑),还说郭侮辱了他尊贵的“人格”。此是旧话,按住不提。
大家可能也注意到了,日本大地震导致福岛核电站泄漏危机,50个冒着生命危险留在现场的维护人员中,据说有30名是指定的,有20名是志愿者。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志愿者占“死士”达到2/5,就不是一小撮了。用现代经济学来解释这些“死士”,有两种结论:(1)按照范跑跑的逻辑,这些人全是傻逼;(2)根据“利他”就是“利己”的逻辑(即所谓“广义效用函数”),这些人即使不是傻逼,其实也“非常自私”,也是在“利己”嘛,也就是说,这些傻逼都是在“个人效用最大化”。
现代经济学真能忽悠:既可以用“经济人”来定义范跑跑的“诚实”,又可以用“经济人”来定义福岛核电站那“50个死士”的“自私”。现代经济学在把“效用函数”扩大以后,一切“利他”行为就都可以等于“利己”行为了。
说实话,我真想反问一句:如果那20名志愿者是在“个人效用最大化”,是自私自利的楷模,那么你有种的话,也他妈的这样“个人效用最大化”给我们看看!如果你真能超越“自我”,达到如来佛已经没有“我”与“他”的区别之境界,你再高呼什么“利他”就是“利己”、“利己”就是“利他”,也就罢了。这种境界,魏晋南北朝的“竹林七贤”之一刘伶,可能还沾点边。这个刘伶一贯纵酒放达,有一天脱衣裸形在屋中。有人看见问:“你咋连裤子都不穿呢?”刘伶说:“我以天地为栋宇,以屋室为裤衣。你钻进我的裤子里来干什么?”
可笑的是,别说佛主的那个境界了,我说,现代经济学连刘伶的这种“忘我”境界也根本达不到,瞧瞧它对“利己”还是“利他”那么上心,那么在意,如此斤斤计较的“经济人”境界,还有脸说什么“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太虚伪了吧?
第二个谬论,是现代经济学对“灾后重建”的解读。日本经济从90年代以来,就一直疲软不振。这次大地震以后,从理论和经验上都可以预期,灾后重建都将有效地拉动日本经济,甚至有可能把日本经济拖出泥潭。如果没有这次大地震,日本经济能否在短期内走出疲软的困境呢?我看够戗。“灾后重建”意味着:必须破坏,才能发展——美国经济学家熊比特把这称为“创造性破坏”。
难道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难道是“不破就不能立”吗?如果被地震摧毁的生命和财产已经没有资格再存在于这个世界,都是阻碍日本发展的绊脚石,那也就罢了。问题并不是这样简单。
难道是日本的生产能力短缺,以至于必须大规模毁灭之后,才能与现实需求保持一致吗?其实,不是日本没有生产能力,而恰恰是生产能力已经严重过剩了!不毁灭、不浪费,就不能继续发展——这合理吗?在现代经济学的教条里面,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可是如果我们追问一下,这怎么不是一个问题呢?马克思就做了这样的追问,结论是:要靠自然灾害或者人为灾难来毁灭生产能力,社会才能继续发展,这个逻辑荒谬得很!
事实上,这个社会并不是每个人都富得需要毁灭现有的财富,才能满足自己的发展;只有极小部分人可能是这样的。所以马克思说:“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全面发展的前提”。问题的关键至于:所谓产能过剩,其实仅仅是相对于资本获取利润来说,它们已经过剩了,而并不是相对于全体人民的需要来说过剩了。当投入更多的产能并不能增加利润的时候,即使这种投入能为社会创造更丰富的财富,即使民众也需要更多的财富,这种投入也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这样的社会难道还不荒谬吗?这样的经济学难道还不荒谬吗?这样荒谬的社会和经济学,难道还会有“神马”前途吗?
l 朱明熙:
我主要是带耳朵来听的。因为我那天已经讲了一下,就是关于这个“50个死士”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又讲,说好象日本并不怎么样啊,人家也怕死啊,人家那个救灾还没得我们好啊,等等等等,信息很矛盾。我听赵老师刚才讲的问题,我就接着说这个吧。
实际上,现代经济学只能说是主流学派,不可能所有的经济学派都是那个观点。所谓理性经济人,说什么“自利”是经济人,“利他”也是经济人——因为你利他,他也获得了愉悦,心理上也得到了满足。但问题就在于,如果拿那个死士来进一步追问的话,他人都死了还有啥愉悦头呢?他还有个啥心理满足呢?他去了就要死,已经没得满足了嘛!
实际上从古到今,关于人的本性的问题,就一直在争论,或者是性善论、或者是性恶论,最后是马克思把这个定义为:人的本性是人的社会关系的体现,是社会的经济基础、社会的关系决定了这个人的本性。这是从整个社会环境来说的。比如说,人为啥子会自利?我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来讲:为啥在以前——我们说的以前,就是指改革开放前——那个时候就以“做好人好事、学雷锋、助人为乐”为荣呢?而现在呢,“我咋捞到钱”,“咋算计别人”,啥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就是说,人与人的关系变得非常冷漠。就是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间讲的,人与人的关系完全淹没在赤裸裸的、冷冰冰的这样一种金钱利害关系当中。
那么,为啥以前人就以助人为乐呢?就是中国长期以来的文化传统,也要讲助人为乐、对国家要有贡献嘛,要立德、立言、立功,要有利于国家。现在哪个管你这些哦!那么,同样是中国人,为啥在三十年前后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你必须要联系到社会环境你才能体会到,才能知道为啥中国人现在就成为典型经济人了?很“自利”。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灾后重建的谬论,灾难好象能够刺激经济。我觉得,人类在任何灾灾难面前,我们不怕牺牲、排除万难、振奋人心,会在灾后重建、重建一个家园,这个是很正常的,这个也是当然的。但如果说用现代经济学的观点看问题:灾难会拯救经济、会带来发展——它一切都建立在GDP这个基础上的,经济发展就是GDP,按照这个逻辑推下来,灾难就是个好事情。既然如此,那灾难越多越好嘛,它可以带动我们的经济嘛,我们现在不是经济发展不起来吗?不是全球都面临产能过剩吗?那就打仗嘛!战争啊、灾害啊、瘟疫啊,但它没有计算这个里头实际上人类在灾难面前或者战争面前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死了那么多人,你又咋计算?环境破坏你又咋计算?那么多物质财富遭到破坏,那又怎么算?
GDP这个计算指标,把经济增长简单等同于GDP的增长,而GDP增长,本身这个东西是很难说得清楚的,很难说它就能够衡量人的财富、或者说人的幸福。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遭灾本身是个坏事,但是我去救灾就增加了GDP啦?比如刚才赵老师讲的这个车子堵,对于中国这个国家来讲,不能大力发展轿车工业。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它能够把我们的GDP拉上去了,带动我们的产业结构。但是,它带来的后遗症很大:堵车的问题,车多了你就必然要修路,路又要占田的问题,车多了就要用耗油——我们现在百分之五十、六十的石油靠进口,车多了你就要耗费钢材、橡胶、玻璃等等,还有污染呢。最后带来的究竟是财富的真正增长,还是仅仅是一个畸形评价?
l 张明:
我讲两点。第一点,就是通过日本这个地震,讲一下对于科技的认识。
我觉得任何重大的科技成果,最终都会带来一种不可逆的、非平衡的自然和社会的后果。各种重大的科技成果其实在更大范围、更深层次、更长时间上面来看的话,是不能预知的。日本这个地震实际上是偶然中的必然。我们可以看一下,除了很多直接用于杀人、用于破坏的武器,比如说原子弹、集束炸弹、贫铀弹、生化武器以外,有很多完全是用于和平的科技成果,比如说现在遍布全世界的核反应堆、核电站,还有很多大型的化工厂,实际上在特定的情况下,都可以演变为大规模的杀人武器。到今天已经有很多重大的事件发生,比如切尔诺贝利核泄漏,这次福岛的核泄漏,印度在80年代有一次农药厂的大规模毒气泄漏——那次也是毒死了好象有一万多人,受灾的可能有几十万人。所以,这个遍布全世界各地的——实际上刚才我讲的这几个,都是最广为人知的,还有其他规模比较小、不是很吸引眼球的,这些核电站、核反应堆、大型化工厂,这些都象定时炸弹一样,不晓得在啥情况下,就可以引爆。
但是今天我们已经被逼到这条路上了。到目前为止,有很多国家都表态——包括我们国家也表态,说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停止发展核能的和平利用方向。我认为这个方向本身也是对的,但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全世界很多国家、很多地区,发展核能的方向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了。所以接下来,更大的灾难实际上正在酝酿。但是啥时候爆发,以啥方式来爆发,实际上连科学家都不知道,包括这些所谓的核能专家实际上都不知道。我相信日本的核能技术可能不亚于现在世界上使用核能的最先进的国家。但是,人的这种有限的科学技术知识跟大自然无比复杂的精密来比,实在是不能相比的。
如果根据这次核泄漏事件来对这些灾难进行更深一步的反思,我觉得到目前为止,我们现在社会的种种的灾难,最后可以把它归为两个因素:一个是技术,一个就是资本。而这两个东西实际上在今天,它们完全按照自己的逻辑在运行,已经发展成为一种独立于人力之外的一种无限地自我扩张的一种体系。技术和资本的这种破坏力,实际上就是在人类历史上轴心时代的时候,在西方的柏拉图、亚里斯多德、穆罕默德、基督,包括我们东方的释迦牟尼、孔子、老子这些时代的时候,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两个东西一旦失去了束缚的话,它会为所欲为,演变成为一种无限地自我扩张的体系,完全失去人为的控制。我觉得,实际上今天的科技已经凌驾于科学家之上;资本的发展实际上也是超出了掌握资本的所谓金融家、银行家,包括这些资本家的意志,它完全是按照它自己的逻辑在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人为的控制,不管是哪种经济制度也好、经济模式也好,实际上在根本上是在跟着资本的轨迹在走,是在跟到资本的逻辑在走;技术的发展也是如此,也是在跟着这个技术的逻辑在走,它是自成体系的。
我们不要忘了,今天我们人类看到的这种灾难、这种破坏,实际上仅仅只有两百年。这两百年就是从工业革命到现在来计算的,如果把它的范围再扩宽一点,包括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个时候差不多就是五百年。但是,我们人类的文明史已经是几千年了。我们不要忘了,跟过去几千年的历史来比,就是在这个短短的两百年到五百年的时间,整个人类跟整个自然是发生了突变的。这种突变的可怕的后果,就象人的身体上的癌变一样,而且这个速度在加快,范围在扩大。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迹象可以有效地控制这种灾难的发展,不管是技术的灾难、还是资本带来的灾难,都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可以控制。不要说控制,就是减缓这种破坏的迹象都没有!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认为,要对我们今天人类和自然的灾难负主要责任的是西方价值。因为正是西方价值——包括从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到后来的工业革命,到整个现代化的各种学术、各种思想,都是在为资本和技术松绑,为它的解放在作努力,而且是把它作为一种正面的价值来评价的。我觉得,要反思的话,如果是仅仅是停留在技术的层面,或者是经济制度、经济模式的层面,可能都还不足以把这种倾向的整个危害看得更清楚。
第二点,我想讲一下对日本未来的看法。我觉得日本这个民族注定是一个可怜的民族,这个主要是由它的地理位置和经济条件决定的。它之所以目前在世界上还有这么高的地位,主要还是靠它的技术、靠它的资金、靠它的生产规模。但是,现在——尤其是最近这十几年,各个新兴国家的兴起,尤其是中国和印度,那么它的优势就会很快被取代。除了它的技术、它的资金、它的生产规模,它没有任何优势,很快它就没有任何支撑,连经济文化——它的整个民族精神都缺乏支撑。而且,正因为它是个可怜的民族,它的地理位置、它的自然条件决定的,就会逼得它必须要向外去扩张。实际上这个是明摆的:对外扩张、对外发动战争、对外掠夺资源。到那个时候,一定要带来仇恨,一定要冒很大的危险,以至导致民族灭亡的危险都毫不夸张。所以,我们如果考虑到这种核辐射、核危机的影响继续扩大,如果日本的火山又爆发,就雪上加霜。
如果这种情况明显出现的话,我觉得从现在开始,作为政府,作为我们整个中国的思想界、学术界,从现在开始,就要进行战略思考。就是说,要主动向日本伸以援手,接受他们的灾民、接受他们的难民、接受他们的移民,然后把他们化整为零,把他们分散安排在中国的各个地方,或者把它叫做“日本社区”,这些都不妨。当然我们国家早就人口过剩,不过从长计议的话,也不愁再多增加这么一点人。他们都是带有资金、带有技术,而且又勤劳、聪明,所以我觉得也没啥不好。当然,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其他国家,包括俄罗斯,可能也会这样做。但是考虑到日本这种东方民族的属性,比如说日本人的长相、日本人的心理结构、日本人的生活习惯、日本人的文字、历史、文化,考虑到这一切,我想它可能选择中国的机会,比选择其他地方定居的可能性更高一点儿。当然,如果是能够从世界范围内把它化整为零,欧洲接收一部分,美洲接收一部分,澳洲接收一部分,中国接收一部分,我觉得这个也没得啥不好。如果能够这样的话,对于整个中国的东面,今后未来的、潜在的挑战和威胁,从此就不存在了。
l 张建华:
日本的灾后处理在正常展开,各国的抢险人员也将回囯,但这次通过地震所引发的海啸和核泄漏却给了我们许多疑问。我们暂不纠缠是地震引起的核泄漏,也不去追纠因核实验而引发的地震与海啸;我在这里所要质疑的是日本为什么会造成核泄漏,日本建这么多核电站意为着什么。据资料调查,全球核电反应堆主要在欧洲的美国、法国、英国、俄国等国家,亚洲有中国、印度、日本等国家,其中中国仅有两座核电站,其它电力都以水电,热电为主,这对一个有着十三亿人囗,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国而言是合理的,也是非常安全的举措。而日本却拥有近五十座核电站分布在狭小的约三万多平方公里的岛国上,形成了一个核武库,其用意就不言而喻了。
日本是一个单一民族的国家,大和民族是一个崇尚太阳的民族,团结、严谨且自尊心特强这是这个民族的优点,同时,大和民族也有自私、贪婪、凶残的一面。日本的历史发展是自身生存的发展史,自日本明治维新后,在工业、经济、军事、科枝上都向西欧资本主义学习,使日本的国力呈上升趋势,由于有了经济实力,日本就有了发动战争的基础。日本在精神上奉供大照神即天皇,宣杨武士道精神。同时,由于日本领土狭小,物产贫乏,自身生存困难从客观上就注定了日本的侵略和扩张,资本经济和军国主义是日本的本性。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朿后到今天,日本政府始终没有打消战争的妄想,它潜爪隐身依附于美帝国主义,在经济上加强海外投资掠夺它国财富,实行新的殖民经济,政治上向美国结盟实行对中国和亚洲打压,以借机进入联合囯常任理事国,军事上积极参与美、韩军演,并多次派兵参加以美为首的所谓维和行动,其目地是依靠美帝借船出海,重建其军队。外交上与美、韩合作,在对朝鲜核武问题上大作文章,妄图封锁、打击朝鲜。形成在亚洲以日本、美国和韩国为主导的军事态势,造就亚洲的北约势力圈。
近几十年来,日本实行扩张主义,积极参与美国对伊拉克的入侵,用经济支持美军入侵中东各国,充当了美帝的帮凶。在亚洲侵占我钓鱼岛,武装扣押我渔民,制造了多起外交事端,这些事实无不说明日本军国主义的幽灵在死灰复燃,是对世界和平的最大隐患。
作为战败后的日本,本因受到雅塔尔协议的约束,进行战争赔偿,削减军队。协议规定日本只能拥有防守领土的自卫部队,然而在美国的扶持下,为了扼制前苏联和社会主义中国,日本成了美国在亚洲的军事桥头堡,从此日本有了军事复甦的可能。日本是全球唯一受到核打击的国家,这本是日本的悲哀,也是全人类的悲哀,是人类应该反思和引以为戒的事件。可悲的是日本政府沒有从中汲取教训,深刻反思。特别是日本右倾军国主义分子的积极推动,才导致了今天因地震而产生的核灾难。
由此可见,强盗总归是强盗,贼总喊的是捉贼的。就如毛主席所讲;帝囯主义是一切战争的根源。对于恐怖与战争,一是我们不怕,二是不惧。只有用正义的战争消灭反正义的战争,用暴力消灭暴力,才是确保世界和平的有效方法。
日本这次灾难看似偶然的,其实也是必然的,因为这是他们的政治体制所决定的,也是他的阶级属性所决定的,其根本原因是资本主义经济的极端扩大化,极端的军国主义思想而导致的必然结果。这次灾害对日本人民我们表示支持和同情,但对这次核泄露该引起我们应有的警惕。
日本的核泄露不是一个单纯的事故,它所表现出来的很多问题是应该引起人类重视的,无论日本的核反应堆用于民用发电或是用于核武,都是到了该遏制的时侯了,因为日本军国主义的亡魂还在日本徘徊。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团结起来对日本给以最严厉的制裁。
l 易淼:
这个大地震发生到现在,日本经济受影响的程度的分析,我看很多财经专家都有一些分歧。主要分歧就是:第一,日本就象那个战后一样、或者坂神地震以后一样,能够通过重建,然后恢复它的经济;另外一类就是说,当前日本可能就缺乏战后的“马歇尔计划”,或者说也没有震后的那种日本制造出来的贸易优势,靠这些优势来进行经济复苏。甚至有人说,日本现在的负债比较高,难以支撑政府重新在地震以后达到经济的复苏。
我觉得,这些分析都有道理,但是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分析。我认为,日本在现在全球生产关系当中处于怎样一个地位?我们现在习惯讲的就是全球产业链,这其实就是全球的生产关系的一种外在表现。所以,这个产业链就象生态的食物链一样。日本其实就象某些国家一样,在这个生态的食物链的最顶层。那么它就可以跟那些上端的国家一样,充分享受从下端源源不断输来的利益。正因为如此,我们就会一直有我们国家只有装配车间,去拿20美圆的芭比娃娃当中的35美分之类的抱怨。那么其次呢,大地震对现行的全球生产关系能够发生多大的影响呢?也就是说,大地震能不能很大程度上改变我们现在的那种国际产业链和食物链呢?我个人觉得还是比较难的。
日本战后复苏只花了十年时间。而十年内,中国以及泰国、印度这些国家都无法说——比如说刚才赵老师说的,日本计划用五年时间搞灾后重建吧?那么这五年我们中国、泰国、印度这些产业链下端的国家,不可能一下子都跑到上端来了。因为我们改革开放也有三十年了,转型也转了十来年了,也没有看见彻底变化嘛。那么,很难把全世界的这个生产关系、这个产业链变化了。这样看来的话,日本在全球生产关系的地位是不会因为这个大地震的改变而彻底改变的。那么它依旧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面处于这个全球产业链的顶端,然后享受顶端的优势。
哪怕这次大地震让日本受了伤、出了血,它还是会通过不断地吸血来进行自我的疗养,然后慢慢恢复,就象两三个星期以前美国财长盖特纳说:“日本不必出售美国的国债”。这个事情我们就可以考虑一下,第一,就是可以表现出那种资本的冷酷性和以单一货币美圆体系下美国那种无赖的嘴脸;再就是一种债务人的咄咄逼人。第二,作为同一食物链的高端,日本短期如果真的要用抛售美国国债来给自己补血的话,其后果,就是国债的价格下降,然后全球的债权人来进行集体买单,比如说中国,它就会为日本的抛国债,自己来付出一些损失。第三,我觉得美国这番话其实也意味深长。为什么呢?因为这就好象是一个大的吸血鬼,或者一个吸血鬼的哥哥,对一个吸血鬼的弟弟说:你受伤我知道,但是你不必急着吸我的血嘛。而且即使日本这次实在支撑不住了,吸了美国的血,但是美国的血还是要从那个产业链的下端的血来偿还的——这就是由全球生产关系的客观决定的。
l 李节:
概括地说,此次大地震后日本的态势会有所抑制和后退,因此,单从日本方面看,中国的东部国际环境和东北亚局势几年内将有所缓和,但是不是真的能缓和,还取决于中国自身今后几年的局面。日本核灾难是大地震引起的次生灾害,它是日本长期战略与自然灾害双重叠加作用所产生的,来得比较快、比较直接,因此,它具有自然与社会的双重意义,为我们提供了两个综合视角看日本。
短期看应变,长期看战略。我们知道,日本是一个经济大国,但一直想成为军事大国和政治大国。从历史上看,日本总想脱亚入欧。近年来的日本策略接近于一边倒,基本上看美国的眼色行事。不久前还在四面出击,与俄罗斯就北方四岛挑起事端,与朝鲜就人质问题挑起事端,与中国就钓鱼岛问题挑起事端。日本一直都在联合德、印、巴西,推动联合国安理会改革,希望安理会由五常变七常、九常。从军事上看,目前披露的情况表明核电站采用的是第一、二代技术,这进一步暴露和证实早已存在的一个事实,就是日本一直以来都在利用核反应堆积累制造原子弹的原料钚。此外,日本的运载技术比较成熟。因此,对日本来说,导弹核武器从理论上和技术上都不是大的问题。
但是这次地震及其次生灾害暴露出了日本政治战略的短视和失策。日本并没有表现出相应的大国能力。中国汶川大地震发生后,原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经济改革,人心不古,但结果不是这样。当时那种万众一心的气势虽然不能掩盖中国实际存在的问题,但还是表明中国人在困难面前的决心和意志。而日本国民没有这样的表现。我们暂且不谈日本国家性质对日本战略的决定性影响,仅从地缘政治看,由于日本长期奉行偏重美国的政治战略,而国土狭小,缺少战略纵深和回旋,加之缺少石油不得不发展核能。这就造成了日本一方面想和平利用核能,另一方面又想发展核武器。结果这次应对核事故的策略犹豫不决,究竟是以救人为主还是保存实力为主,封堆还是堵漏举棋不定,丧失了处理核事故的最好时机,问题越来越大。日本政府缺少对东电的权威,决断不够。
这次日本大地震及核事故等次生灾害对日本想成为政治大国的梦想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周边几国目前没有乘人之危、落井下石,都暂没有提出领土争端问题,特别是中国还表现出善意,送去了日本最需要的石油。但这不等于以后不会提,因为问题并没有解决。
大灾之后可能大治,日本过剩的生产能力可能由此得到释放,经济前景并不见得暗淡。此外,这次危机也再次提醒了日本,极大程度上会加强日本的危机意识。由于日本需要时间恢复信心和实力,东亚和东北亚的局势将在一定程度上缓和,这就给中国提供了几年或十几年的战略机遇期。但另一方面,日本强烈的岛国危机意识也可能刺激日本重返亚洲大陆的想法,如果日本是以一战后二战中那种方式进入亚洲大陆,那就无和平而言。长期看,东亚长久的和平既取决于日本自身正确的战略选择,也取决于东亚诸国特别是中国实力的增长和社会经济的发展。当然,这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还需要今后掌握更多的信息来分析。
l 田锋:
我这个发言的题目是:资本主义条件下的核电站没有核安全。我从三个方面来谈。
第一方面是核电站自身的危害。首先从1954年原苏联建立的一个核电站以来,核事故就不断出现,其中以原苏联的切尔诺贝尔核电站的事故最为严重,导致欧洲现在依然受到该次事故的影响。现在日本的福岛也同样面临严重的核泄露问题;还有核废料的处理也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核废料不能被物理的,化学的或者生物的方式消除,而只能依靠深埋废料,让它自己衰变来消除辐射,而这个时间是以万年计甚至百万年计;再有就是处理废弃核电站也是一个棘手问题,只有用水泥棺材封堆,同样将对人类造成长期的威胁。
第二方面是在资本主义体系中,核电站的危害被忽视,而只看重它带来的利益,从而诱发核灾难。核电站事故历史就证明了核技术本身就不是安全的,而是高危险性和不稳定的,然而在资本主义的体系中,由于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需要,核技术的安全性被夸大,而它的高危险性被忽略,最终将可能形成灾难性后果,从若干事故中我们也可以基本判定,当前的核技术是不成熟的。我们人类自身的行为缺陷也同样会导致核灾难的发生,最典型的就是人类之间的战争行为,如果在我们没有消灭战争之前,大规模建设的核电站,其实就是在建一个个的定时核弹,因为在战争中,能源机构是重要的战略目标。根据马克思列宁的论述,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是帝国主义,而帝国主义的本质就是战争。因此,战争在资本主义体系里面将会是一个常态,而大规模的核电站必然将会成为战争中一个重要的打击目标。所以,在我们人类没有完成社会形态的转型,消灭人类的战争,实现全球化的社会主义或者是共产主义之前,在当前的资本主义体系下大规模发展核电站无疑是一种自杀行为。比如现在的利比亚的卡扎菲,如果卡扎菲被逼的没有出路了,我想他将有可能会动心思攻击法国的核电站的,而法国如果有一两个核电站被攻击出问题,对法国和欧洲都将是灾难性的。打开世界地图,看看全世界的核电站分布图,是很恐怖的,全球有四百多台机组,美国最多103台,法国和日本次之,各有50多台,这就意味着全球已经有4百多颗定点核弹了。
第三方面就是自然灾害的不可预测,也将会引发核电站的事故发生。日本这次地震引发的核泄露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我们人类的科技能力还不能预测和控制自然灾害的发生,在这样的背景下,一旦地壳的活跃期出现变动,我们这么多的核电站是必然出现众多的事故,那么对我们人类而言,是难以承受的。我看到成都岷江上游要筹建一个三坝核电站,而这个地段又是一个地震带,如果一旦出现事故,我们成都平原只有完蛋了。
最后一个方面就是中国在当前应当放弃核电站的大规模修建,转向其他能源,比如太阳能。首先是我国的核电技术早先来源于法国,现在又引进了美国的技术,没有自己的核心技术。尤其我国的核废料的处理更是空白,我看到一份报道,说我国的高放核废料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存放处,在这样一个现实的情况下,还要在20年内上马百多个核电站,我觉得更要慎重;其次是我们国家在当今世界又是一个面临战争威胁最大的国家,在这样一个国际条件下,大规模发展核电站,在将来可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所以我认为,在没有解决人类的真正和平之前,我国的核技术是只应该局限于实验室,用做科学研究,观察,发展,而不能大规模的进行民用。
l 何志东:
日本的此次大灾,恰逢世界范围内的资本主义大危机日益加重之时。不仅世界老大——美国脱身乏术,而且G7、北约、联合国这些既有的资本主义联盟、组织和统治工具也呈日益无力、瓦解之势。西方各主要大国一方面纷纷废弃了所奉行已久的“新自由主义”政策,重归凯恩斯主义的阵营;另一方面则积极地行动起来,合纵连横、拉帮结派准备“度过严冬”。体系之内,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大规模通过增发货币、削减社会福利、限制工会权力等手段来规避整体破产的厄运;暗地里他们更是摩拳擦掌、重整军备,鼓吹法西斯主义,期望通过对外战争掠夺他国财富来转移内部矛盾。
这中间,经济停滞20年,政坛搅臊不堪,民众宿命颓废的日本,早已成为了大危机的重灾区之一。而处在美国六十年军事占领、殖民、“代管”下的日本,更是在华尔街老板指挥棒的点拨下,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争端,从春晓油田到钓鱼岛,从对华贷款到部署全球最密集的国家导弹防御体系。不从这个大背景下来考察日本大地震及其后果,很多重大问题和日本的一系列应对措施就会无解,就会找不到北,就会被貌似公允实则为帝国主义,为霸权主义者辩护的舆论所影响,所左右。
l 柳成湘:
日本这次大地震引发了核泄漏,给日本国家和民众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据日本首相菅直人称:“是日本有史以来最大危机。”也就是说,本次危机超过了二战核爆炸的危机。日本遭遇两次核危机,上次是因为战争,这次因为“发展”。本次核危机的后果正慢慢的显现出来,不管怎么讲,这次核危机将改变日本的历史,或将改变整个世界的历史。
人类的根本需要是什么?是科学技术(物),还是资本利润(钱)?日本民族的本次悲剧再次给全世界上了一课!我们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们还说:“科学技术也是第一破坏生产力”;同样,我们不能简单理解“发展才是硬道理”,而应当把“发展才是硬道理”全面理解为:“人的发展才是硬道理”!
日本民族到了应该彻底抛弃“脱亚入欧”的发展模式的时候了,应该“回到亚洲”,回到“菊花与刀”!当然,“刀”,不是腰刀,而是犁刀;而“菊花”,不仅仅是花,还象征精神的高贵之花、祥和之花!“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中国将走一条怎样的发展之路,不也是值得大家深思的吗?
l 巫峡:
日本大地震本身是自然灾害,但所引发的海啸、火山、核危机、金融危机、经济危机乃至社会危机则是空前的,这绝不是耸人听闻!以日本大地震为标志,所引发的一系列的危机很可能引发全球居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体系进入崩溃前的倒计时。
第一,日本大地震及所导致的核危机是自工业革命以来盛行的“科学主义”已经破产!失去人伦道德的“科学主义”,失去了人文关怀的“科学主义”,无论是被孟三都及其走卒吹的神乎其神的违反自然规律的“转基因”高科技,还是被精英及主流媒体反复唠叨的据说是万无一失、安全清洁的“核技术”,带给人类的最终结果只能是毁灭!这不正应验了那句话嘛“自作孽不可活”。在核辐射无情的冲击下,在转基因食品泛滥成灾的今天,科技已经失去了它往日“圣神的光芒”,露出了吃人的獠牙,张开了血盆大口!自工业革命以来的所谓科学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沦为了资本的附庸,换句话说,自工业革命以来的所谓科学已经完全异化为资本增值即最大限度的榨取自然资源掠夺自然资源、榨取工人阶级的剩余价值服务的工具!而关于资本的嗜血本性,马克思已经做最生动的比喻!这也反复应证了:科学技术本身无阶级性,而掌握科学技术的人,他在阶级社会里,总是从属一定的阶级的,如何使用科学技术为其阶级利益服务就成了其必然要遵循的内在要求!比如,转基因技术,本来可以用来克服人类自身的一些难于治疗的疾病,而一旦为邪恶的法西斯分子所掌握,它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工具!所以,消灭唯利是图、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资本及其产生资本的私有制和货币,是铲除“科学主义”的基本前提和条件!让科学真正为人类服务而不是为资本服务!让资本继续依靠科学主义主宰世界,人类离灭亡就不远了!
第二,日本大地震及所导致的核危机说明所谓的“精英主义”已经破产!日本的行政官僚和技术官僚不是毕业于东京大学就是早稻田大学等等名牌大学,真可谓是日本社会上最聪明、最有能力的一群人,可是在处理核危机问题上却显得迟钝麻木,手足无措,调度不当,指挥失灵、刚愎自用,令人震惊!莫非在这场空前的大灾难的背后官僚们真有什么难言之处?不过,有媒体报导福岛核电厂出事时,这家核电厂所属的东京电力公司的社长正在找小姐陪酒取乐。这些业界精英不是据说有超强的“责任心”吗?他们不是口口声声要“产业报国”吗?难道这些精英在大难当头,“责任心”就普遍缺失了?我也纳闷啊,在有号称拥有世界上最完备最强大的物流配送体系的日本,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失灵了:市民的食品、水及生活必需品无法及时调运,受灾的民众只能挨饿受冻,一天只能吃一个饭团喝一瓶水,甚至有老人躲过了大地震、海啸,却被活活冻死或者饿死!这些国家的、业界的精英官僚们这时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有消息说,刚发生核泄漏时,就有不少的日本有钱人已经逃离日本,而留下的主要是穷人及老弱病残孕。难道这就是他们的所谓高素质?更有“白衣天使”之称的医务人员居然丢下几百伤病者不管而集体逃之夭夭,死亡10余人。当其精英院长被问责死亡伤病员时,振振有词地说这些伤病员的死亡是大地震自然灾害造成的,与其逃跑无关。精英统治需要的是绝对的秩序、森严的等级,每个人恪守只干自己应该干的,不管他人的事,颇得“各自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精髓!这就难怪自卫队在接到抢险核电站任务时犹豫不决,也难怪陈光标在轻而易举救出了困于废墟中的灾民时,灾民居然说没有想过自救及相互施救而是要等政府或军队来救,也难怪会出现排队等加油而死亡居然前后的人没有丝毫的察觉等等令我等叹为观止的“壮举”了。有人说这是文化造成的,我以为如果硬要说是文化,那也是精英文化这种机械、冷漠、等级森严、自以为是的文化造成的人的扭曲与异化!
第三,日本大地震所导致的种种危机,让我们重新反思什么样的生活是我们人类真正需要的,是物质的吗?没有物质我们无法生存,但用什么手段来获得物质财富?是不是要竭泽而渔?要不要为我们的子孙后代预留一些资源和空间?由谁来与我们共享这些财富?人们之间应该怎样相处?是尔虞我诈、贫困、战争、毁灭?还是真正的携起手来共创美好明天?人类是不是只要有物质财富就可以了?现在世界上的所谓主流资本主义颠疯的自杀式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是否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以为至少日本的资本主义可能要完结了!如果是,那我们拿什么替代它?为此我们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呢?总之,日本大地震及其所引发的一连串的危机给我们带的震撼是巨大的,甚至将是空前的,带给我们的思考也是极其沉重而无奈的,同时也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及其残酷的现实。借用莎士比亚《王子复仇记》中的一句经典台词:是生存还是死亡?这的确是我们每一个人必须认真思考的问题!
l 刘嘉:
看待日本的核危机问题,撇开人和自然的因素不说,我觉得我们不能抛弃一个观点,就是阶级分析的方法。就是说,我们仍然要看到,在日本它实际上也存在着一个资产阶级和一个无产阶级的划分。如果我们片面地去看待这个事情的话,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判断。因为,实际上马克思讲到过:人,身为资本的一种异化,不过是资本人格化的一种形式,然后在市场或者在商品关系中去运作。包括技术本身——象刚才那位老师也说到,技术本身肯定是没有阶级性的,关键是它掌握在谁的手上。我们人类要在自然中生存,你必然要从自然中获取资源,你必然要去满足自己的需要。那么真正异化人类的,我想,可能不单纯是什么科学技术,而是人和人的关系,是社会关系反过来异化了人,异化了技术。
l 张朗朗:
在看待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觉得,应该要区别看待日本的资本家阶级和无产阶级。政府救灾的时候,受苦的是广大人民群众,资本家没有受苦。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伸出援手,我们要关注日本人民,那我觉得这是很对的,没错的。但是,在思考今后的这种发展的时候,我们不要忘掉一个古代的故事,叫“农夫与蛇”,就是说,我们能不能把日本的帝国主义放到我的怀里,等它好了再反过来咬我们一口?我觉得,我们必须保持这么一个意识,就是不能“普世”地去看待它,哦,受灾了,我们就怎么怎么样。确实我们要有人道的关心,但是在仍然存在阶级的社会中,在国家没有消亡的时候,我们去谈这个,我想可能只是奢谈。
l 肖彬:
我谈GDP吧。第一点,刚才有老师也讲到,经济可能发展到一定阶段,它就停滞,可能不再发展了,这个时候就需要一定的破坏,尽量释放它过剩的产能,然后促进经济的增长。但是,象这个日本地震灾害之后的建设,它确实能够在GDP上反映出经济数字上的增长。但是我在想,这个经济增长,它是不是真的能实惠人民,或者真的是老百姓得到它的利益?这就是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的内容不一致的地方。我觉得灾难和破坏之后的建设,它是一种经济增长,但它不同于经济发展,它仅仅是一个量上的增长,并不是质量上的提高。比如说这个地震,它破坏了大量民房,还有一个基础设施,然后是灾后重建,投入这些设施的建设,但是我觉得这个不是一个质量上的增长。
第二点,经济增长还有一个值得关注的地方,就是增长之后的利益分配问题:到底谁受益了?灾难给人们带来了痛苦,让他们失去了很多,有些人还失去了生命。灾后重建促进了这个经济增长,然后它这部分经济增长的量,到底是如何在全社会分配的?这个地方有一个公平的问题存在。
l 付勇:
我以前是搞技术的。我想讲这么几点,第一点呢,就是资源问题。无论对哪个国家都是非常重要的。日本这个国家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问题?它为什么侵略中国,包括利用其他国家的资源?实际上,人类本身对资源的争夺是——或者说资源的分配,本身就是一个不均衡分布的过程,这个是一个永恒的主题。那么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希特勒据说当年打俄罗斯实际上也是为了高加索的石油。那么实际上呢,这个资源的争夺,我讲的是,以后还会继续下去。鉴于这一点,我想我们国家,或者说看到现在日本可能出现问题了,就是说,要有一个危机意识。因为我们国家相对于日本来说,我们可能是资源要优厚得多,上天对我们可能要偏爱很多。但是呢,日本人正因为在这种资源比较贫乏——或者说条件比较艰苦的情况下,也磨练了他们这种顽强、或者这种艰苦奋斗的精神。因为日本人在那种资源条件、或者自然条件非常恶劣的情况下能够生存下来,我觉得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这个方面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同时也隐含着一种危险,如果说一旦日本出现问题,我想的话,我们国家可能也不会说就一定能够安宁多少。
当然我讲的这个资源呢,不只是指的那个自然资源,这种资源我是讲的一种广义的资源,当然它是由基本资源决定的。我们国家在自然资源方面可能比日本强,但在衍生资源方面,跟日本是没法比的。所以这方面我觉得,我们国家还是应该加强的。
可能说发展这些资本,包括人力资本——包括技术这些,可能会带来很多负面的影响,但是我想,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孙中山先生讲过一句话,“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我着昌,逆我者亡”。虽然说人类社会这么几千年这么走下来,可能说,科学和民主,这两个口号可能是有它的问题,但是这个主流应该还是对的。所以我们还是要坚持这个主流,就是说,发展我们国家应该还是最主要的。如果说发展不了自己,那我们在这个人类社会、这个地球上的立身之地可能也会失去。我想这个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够忘掉这一点。问题肯定是有的,反正你总是要在发展中去解决它。
另外一点,就是不要幸灾乐祸。我觉得,我们国家应该从日本的这个事情上很好地去反思总结,对我们国家的——包括人员、技术、人才战略、资源开发利用等等方面,都要作一个反思。因为这个世界的竞争肯定是存在的,你不管到了任何时候,这个竞争总是一个永恒的主题。而竞争总是靠实力的,任何时候,人家不会同情你。日本人打中国人,日本很可恨,日本是失掉了道义的。但是,它也是生存竞争。我想的话,任何一个人类群体,如果说,把中国人放到日本人的角度去想,我想肯定也会采取相同的办法和对策。所以我想——虽然我这个观点比较的激进,但是我觉得本质上应该是这样的:人类虽然需要同情、需要关爱,但是我们讲的竞争还是主流。你譬如说国共双方的合作,但是他这个竞争还是——就是双方的这个打仗,还是经常进行的。所以我想的话,任何时候都要强调这一点:发展自己是主要的。
l 赵磊:
刚才听了各位发言,很受启发。大家从宏观的角度和微观的角度,从战略的角度和战术的角度展开讨论,这些东西都在互相碰撞。那么由此引出了我的四个问题,四个值得进一步思考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张明老师刚才讲到科技发展前景的问题。我们从日本核泄漏的这个事情,已经感觉到科技给我们带来的负面作用,非常震撼,感同身受。因此,对它的未来的担忧,也是很强烈的。那么问题在于:科技的发展要不要停下来?当然“要不要停下来”是一个价值判断,如果我问一个事情判断,科技的发展会不回停止下来——它的走向将会怎样?
张明在谈“科技的逻辑”的时候,说它的发展是“自成体系”的。科技发展也好、资本扩张也好,它有个“自成体系”的逻辑,就是说,你叫它“路径依赖”也好、叫它“自成体系”也罢,实际上,科技要停止下来,人类重新走回山洞里,自觉自愿地回到点煤油灯的时代,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当科技的发展趋势是我们人类所不能阻止的时候,它就有两个方向:一个是毁灭,一个呢,是还有希望。我是这么看的,当科技本身在往前走的时候,我们必须面对科技带来的负面效应。张明老师的评价更要负面一点儿——实际上这个负面我们都能够理解。刚才田锋就在讲,世界上大概有四百多个核电站——定时炸弹之类的,放在那儿特别的可怕。当然,付勇的观点要积极一点儿,就是说,这个科技我们要辨证地看,你不能把它都给否定了。所以不管怎么样评价,面对这个发展趋势——如果不能阻止它,那么人类的选择无非两个:一个人类走向自我毁灭,一个是人类还是有希望的,要逐渐想办法控制它。
我自己对这个问题也在思考:就现在来说,它这两种可能性哪一种更大?我个人认为——我当然同意张明老师的判断,就是它的负面影响确实太让人感到震撼了,但是,对它的发展前景,我比张明更要积极一点。我觉得,科技不是没有毁灭人类的可能,但是我觉得人类能够控制利用它的希望更要大一些,我对这一点更乐观一些。
第二个问题是给田锋提的。田锋讲到现在世界建了核电站多少多少个。这些核电站就是隐形的危害,是隐形的原子弹。确实也是这样,如果卡扎非派两个穆罕默德过来,给你整个“定时爆炸”,然后就“轰”的一声!那当然是很可怕的。因此,我们应该控制核电站的发展。问题在于:是不是控制了和平利用核能以后,这个危险就控制了呢?或者说减少了呢?如果说我们不发展核电站,或者我们减少核电站的建设,这个危险就减少了,我觉得它也只是心理上的安慰。为什么呢?因为禁止发展核电站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核威胁。
看看美国的核武库吧,储存着那么多的核弹,他真要想打你的话,他不是说非要打你的核电站不可,他一个核导弹、一个核武器丢过来,丢到哪里都是灾难,难道不是更严重的核泄漏吗?所以,是不是禁止核电站,把和平利用核能停下来,就控制住了核危险,我表示怀疑——当然,我不是说减少核电站没有积极意义。现在美国的核武库放了多少核武器我不知道,俄罗斯、中国的深山老林里囤了多少个,我也不知道,至于日本在地底下是不是搞了那些玩意儿,咱也不清楚,但我觉得,要说真正的核危险,还是在他们的核武器库里头,这玩意儿释放出来才真的很可怕——它想打你哪儿就打你哪儿,这才是随时让人害怕的灾难源泉。
第三个问题,是给李节的。李节刚才从战略上讲日本的未来,我很受启发。他的思路清晰,有自己的逻辑和说服力。我提一个问题:如果政府已经意识到这玩意儿“必须封堆了”,假如政府下决心“封堆”的话,“封堆”的这个决定是由东电决定还是政府决定?刚才我听李节讲,“封不封堆”是东电在里边起决定作用,因为东电是私有企业,就是说即使政府决定要“封堆”的话,都不是可能的,因为政府和企业的关系,它的处理权,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是由东电决定的,东电决定它要干什么才干什么,政府在某种程度上实际上是介入不了的。所以我想提个问题:如果必须“封堆”了,这个是由政府决定还是东电决定?
第四个问题,就是刚才听肖斌的发言,我觉得讲得很好。我突然又想到,因为讲自然灾害——刚才我们讨论这个问题,这个有共识了。现在呢,资本主义居然要靠自然灾害破坏了以后、摧残了以后才能往前发展。自然灾害也就罢了,那个东西谁也无法控制,资本家说:“又不是我要弄出一个自然灾害来的”。但是我有个问题,自然灾害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可以人为的制造灾害!就是“战争”。马克思主义已经揭示:有一个减少过剩的办法,那就是战争。所以刚才田锋不是讲:“帝国主义就是战争”——这是列宁的话,就是这个道理。帝国主义为什么就是战争呢?因为它要摧毁生产力才能发展生产力。通过这么一个逻辑,我们才发现,为什么说帝国主义就是战争,因为它必须人为的制造灾难和破坏。没有地震我也要制造一个灾难出来,要把炮弹打出去,要把你的东西轰了,这样我才能夺得你的石油资源,这样我才能让自己的过剩产能给释放出去,所以说帝国主义就是战争确实很有道理。
我帮肖斌补充一点,评价发展必须要看分配状况,从分配的角度来评价发展,从分配的角度来评价破坏——就是说你这个破坏到底是好是坏,实际上要从利益分配来评价它。这是我们看问题的要害之一。这是很有见地的。
l 朱明熙:
张老师讲科技和资本,它有它自己的体系。但是我就在想,科技这个东西啊,它是人所有的吧?它也是人去操纵的呀?那么,人发明出来就没有办法控制它吗?我们就只有回到没有科技的原始社会吗?那是我们应当对待科技的态度吗?
l 张明:
我先就解释一下,因为在座的各位大多数都是从事经济研究的,所以更多是从经济的角度,就是涉及到一些技术的角度来思考这次核灾难的问题。但是我更侧重于从哲学的角度、从人文的这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对于技术的未来,我的这些观点基本上属于一种描述性的,就是客观描述,而不是得带有主观愿望或者主观判断。
刚才朱老师讲技术是人发明的、科学是人创造的,好象就是说人最终就是可以控制技术、就可以控制科学。我的观点是,作为具体的技术它是可以控制的。从整个科技发展的路径、从宏观来看,实际上它是按照自己的逻辑在发展。运用这些技术的人、创造这些科技的人,是在跟着它的逻辑走。我的逻辑强调的是从更长远、更宏观的这个角度来观察,而不是从哪一个门类、哪一门单独的技术、哪一个具体的科技成果来考虑。
另外,刚才田老师讲我们可以选择不发展这个核能,而采用其他的,比如说太阳能、水能,其他清洁的能源。但是我觉得,这个已经完全不可能了,其他的资源也在面临着枯竭。所以,科技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一种宿命,就是我们所有的人只有跟到它走。
为啥叫做宿命,就是说,你不能逃避、也不能选择、也不能改变,因为核能在世界面临的前景就这个样子的,因为它就是最经济、最节约的,如果不发生核灾难,那它确实也是最清洁的能源。所有的人,他一定会选择这个。而且更何况,刚才几个老师讲的,目前我们整个这个世界的经济制度呀、经济体系啊、基本的运作方式啊,处在资本主义这么一个广阔的背景下。这个资本的逻辑就是贱买贵卖、投机倒把、惟利是图。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根本不可能。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手工时代可能是人类最理想的时代,因为它不是完全过的一种宗教生活,还是一种世俗的生活,但它是非常有节制的。生产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需要,而不是为了积累。但为啥叫做宿命呢,就是说,不发展不可能,退回去也不可能。按照你的理想、你的愿望来选择哪些方式是不可能的,它只能选择一种带来最大经济效益的、能够最快见效的方式。所以就是一种宿命。我觉得是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你不能逃避,也不能选择,也不能改变。
我讲的这些,我认为不是带主观评价,我觉得是一种客观的描述,而且我觉得我现在比过去还要乐观一些,乐观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没有办法可以选择。这个路是一种既定的路,而且只有走到底。实际上,在大的这种背景下——我讲的就是现代化的背景——现代化既包括了社会主义,也包括了资本主义,因为他们之间的区别实际上是很小的,是次要的,因为它们基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以发展科技、发展经济为目标。不管是哪种社会,它的根本的取向都是这样子的。而且走到今天越来越一致、差别越来越小。
反过来看我们中国目前的大政方针,我也是非常赞成的。其实我的主要注意力就是批判科技和批判资本,因为我觉得不论哪种制度、哪种经济发展模式,整个人类目前主导这个发展的实际上就是两个因素:一个是资本、一个是技术。而这两个东西在过去五百年以前或者两百年以前,它并不是社会的主流价值,就是因为它是受到社会各种因素的制约,包括伦理道德,包括等级制度,包括整个的生活方式、生产方式,包括宗教各方面的制约,它没有变成今天这种为所欲为。对中国基本的发展政策——发展科技、发展军事,这些我都非常赞同。因为你不能选择,虽然这个东西不好,但是除了走这条路,免于亡国亡种以外,也没有其他的道路。但是,这个发展也可能就是加速整个人类的毁灭,不发展,在其他地方毁灭之前,你这个民族就毁灭了。
l 何志东:
张老师,我谈三点。第一,你刚才说到宿命,即“不可逃避、不可选择、不可改变”,我就以核电站为例,这次核泄漏其实并不是由于地震的原因,而是由于海啸。这次海啸测出来大概是 26米 左右,但是核电站设计的只有 0.8米 ——只能抵御 0.8米 。据气象台预测,日本的海啸最高已经有30多米了。既然知道有30多米高的海啸,为什么不去防御?他最先宣称自己是很安全的。这就是可以选择的,你既然知道它有危害,你为什么不去防御?
第二,刚才你说“不可逃避”。那么我说,看他为谁服务?在阶级社会里,它为一定的人服务,它不可能为全体的人服务。大水灾来了,富人都跑了,穷人等着国民卫队来救,差别很大。这是在日本。同样的问题,惟有在中国不是这样的。一个是救人、一个是救东西,谁最重要?这也是一种文化,是在阶级社会里特定的一种文化、一种取向。这是可以选择的,这种取向本身是可以选择、可以逃避、可以改变的。
第三,从历史来说,基督教的产生就是对罗马时代穷奢极欲。你技术高,但是你被技术低的汪达尔人一扫而过。它就是基督教的一种反动。从文化上来说,就已经有过这类事情,人类历史上就有,我们现在又转回来了。由于有了这个事实判断,不能说我们的未来就怎么怎么样,说它没有选择,它肯定是可以选择的。
l 张明:
你说的这些都是局部地区的局部事件。在时空上来说,都是局部的。从人类更广阔的这种背景看,这个都是非常有限的。不可能是任何事情都无法逃避的,就象这两种社会制度不可能那么一刀切,如果是那么鲜明的话,人家不会选择资本主义制度,或者不会选择社会主义制度。用具体事件、具体地域的例子,我觉得没有好多代表性。因为我是从哲学的角度——就是从更宏观的这个角度来思考的。
l 朱明熙:
张老师,你讲的主要是五百年,实际上按照你讲的这个意思,主要是从十五世纪、十六世纪开始,整个世界就往科技主义和资本主义那个方向在走了。但实际上十五世纪以来才开始提出人类这个发展的话题。所以,这个主要跟资本主义有关系,而不是跟人类有没有选择有关系。当然,也涉及到人类的选择,如果是资本主义给人类带来的后果,那么说明这种情况是被人所利用的。那人可不可以选择呢?难道人就只有按照这一条路走下去吗?一直走到死?这就是宿命吗?
l 张明:
我们目前能够在选择的,就是说,好象在选择的,实际上都是在西方的这种方式里面选择:要么是资本主义,要么是社会主义,实际上只有这两种。而这两种,它的基本的取向都是物质,都是科技。所以就是说……
l 赵磊:
不不,还不能这么说。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这两种选择,并非你说的那样没有本质区别。
l 张明:
它们的具体运作方式,比如说,是私有制,还是公有制,可能这个有一点区别……
l 赵磊:
我们就说“物质取向”吧。如果说,科技发展和生产力的进步是一种“物质取向”,那么从原始社会开始,从磨制石器开始,从旧石器到新石器,然后从新石器到青铜器,从青铜器到铁器,从铁器再到钢器,从钢器到电脑,即使整个发展过程是一种“物质取向”,在不同的发展阶段、不同的社会制度下,“物质取向”的社会本质也是不同的。且不说奴隶社会与现代社会的“物质取向””能不能等同,至少资本主义的“物质取向”与社会主义的“物质取向”,你就没法混为一谈。
按照张老师的抽象,整个人类社会都没区别的必要了,都是在朝一个“物质取向”发展,没有必要把社会制度的不同看得那么重要。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儿,因为人类社会有没有本质区别,不是看它是不是都在把手里的工具磨得快一点,把物质整得更多一点儿。除了看生产力的发展之外,还要看生产关系的变化。
l 李节:
我回答赵老师的问题。东电的性质呢,是资本。政府的性质呢,是更多的资本。所以它主要是两个资本:一个大的资本和一个小资本之间的一个博弈。在博弈的过程中,这个电站就流失了机会了。
l 赵磊: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是:如果必须“封堆”,谁做决定?
l 李节:
回答问题:它们俩都不做决定,就是东电和政府都不能决定封不封堆,是他们两个共同的博弈决定封不封堆。
l 赵磊:
这个回答等于是废话。即使在中国,在决定是否“封堆”的问题上,它也是一个博弈过程,是科学家、技术员与官员以及民情舆论的博弈过程。福岛核电站要不要“封堆”,东电和日本政府肯定要坐在一块儿讨论,但是在决定是否“封堆”的时候,这么大的问题,是东电说了算,还是政府说了算呢?对这一类重大问题,比如说是否发动战争,是否派自卫队到伊拉克去“维和”,那是东电决定呢,还是政府决定呢?这当然是个博弈的过程。但是,决定由谁做出,谁才有这个权力,这一点还是非常重要的。
l 李节:
我估计,技术决定是由东电决定,政治决定是由政府决定。
l 赵磊:
任何一个国家在作出重大决定时,一般都有一个“商量”过程。但是一般象这样重大的事情,比如说这次日本的“封堆”不力,原因何在?是政府在东电面前不敢做“封堆”的决定吗?其实,菅直人在考虑是否“封堆”时,也是犹豫不决的,我估计菅直人认为事情还没有严重到要“封堆”这一步。在是否“封堆”的问题上,并不是说东电就可以完全凌驾于政府之上——当然它可以对政府施加影响,但是在作决定的时候,肯定还是政府说了算,是菅直人说了算——因为菅直人就是资本家的老总嘛,你小资本家还是要听老大的话嘛。所以,“封堆”不力、救灾不力,资本家的总代表——日本政府也难辞其咎。
老大当然要照顾马崽的利益,日本政府当然要考虑东电的利益,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日本政府的判断恰恰也是“还不至于封堆吧?”封了堆,那就是几百公里完全死在那儿了。日本就屁股那么大的地方,你把它切一块下去,将来就死在那儿了,日本政府肯定舍不得。
l 何志东:
我同意赵老师的看法,“食肉者鄙”。《开国第一战》专门写了美国对朝鲜战争,美国那么多智囊,那么多大资本家,而且打仗也打得很多了,为什么它在朝鲜战争犯了决策的错误?跟这个是否“封堆”有很多类似。
l 朱明熙:
美国是判断失误。它是依据国民党——就是四九年以前的中国作的这个判断。包括一八四九年,中国一直是被打。几万日本人把国民党部队一百多万,撵得鸡飞狗跳。是吧?麦克阿瑟那个时候就说,只要中国出兵,就把它打回到原始状态。除非中国人是一九四九年以前的中国。
l 柳成湘:
其实资本家没有正确的判断。因为它是利益最大化,他是为了利益。一个人哈一旦被利益迷住了眼睛,他就没有判断了,或者叫鬼迷心窍。
l 张明:
所以从这个角度去讲,它是按照资本家的逻辑在走。科技也是这样的,是按照科技的逻辑在,这个科技跟资本,它都是盲目的,它就是要无限膨胀,无限膨胀就是科技跟资本的逻辑,就是恶性膨胀。往哪个方向发展,它无所谓。
l 赵磊:
我补充一句,实际上东电是个小资本家,菅直人的政府是更大的资本家。小资本有小资本的利益,但是在大资本面前,在整个资本主义国家的面前,小资本要服从这个整个资本家阶级的利益。
l 何志东:
我问一下,这个逻辑是什么逻辑?
l 赵磊:
我是针对李节的发言提这个问题,谈不上什么逻辑。要说逻辑,无非就是这个意思:东电也好,菅直人也好,都是姓“资”,他们都有资本家的利益,都要穿一条连裆裤;但是呢,资本家里头有大哥大,有马仔。当小马仔的利益伤害了老大的利益的时候,肯定都是以老大的利益为转移的。
l 李节:
就在这个时候,他一定是优柔寡断的。那个时候就丧失了一个机会。
l 赵磊:
优柔寡断这个我同意,不过你说日本如果下决心要“封堆”,政府是控制不了东电的,这个我不同意。
l 李节:
日本政府的权威性,绝对弱于当时苏联政府对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权威性。
l 赵磊:
和计划经济国家的权威相比,那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在市场经济国家内,当大资本和小资本的利益不一致的时候,都是资本家,哪一个更权威?
l 李节:
那肯定是大资本。
l 赵磊:
所以,不是你说的政府控制不了它,而是政府本身的判断就是不值得去封堆,而不是他本身控制不了它,不是这个问题。在原则问题上,小资本要服从大资本的利益,至于它跟计划经济相比,那是另外一回事儿。
l 朱明熙:
有个问题很奇怪哈,就是说日本历来这个效率是很高的呀?不管它的企业也好,政府的运转也好,效率是很高的。但是这次表现出来,反倒是那么缓慢、那么糟糕。
l 易淼:
这里有一个共同利益和特殊利益。共同利益要削减特殊利益要有个时间差。那个时候,就象赵老师说的,没有任何分歧。我是大哥,你是小弟,我们都是一起的,是吧?但是忽然之间东电出现这么大的一个问题的时候,那么它的特殊利益就已经跟共同利益产生了很大的矛盾。它危害国家安全、危害整个资产阶级存在与否,这个时候,共同利益就是直接要由国家来进行干预。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有专门的论述,国家就会消灭这个特殊利益的表达。
l 赵磊:
个别资本家必须服从总资本家的利益。他们在无产阶级面前当然都是共同的兄弟,所以,菅直人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不是因为他打不赢那个东电,而是他跟东电的判断也是一样的,认为还不至于“封堆”。他必须从整个资本家阶级利益来考虑问题。一旦他认为东电损害了整个资本家阶级的利益的时候,他是不能容忍你东电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当然,如果你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之间就没有分歧了。
l 李节:
不是这个意思。
l 赵磊:
那就行了。但是你之前千方百计地给我解释:东电啊,政府啊,我们两个只能搏弈对抗啊。现在我们应该没有分歧了。
l 巫峡:
另外还有个问题,核电站封堆的事情,谁去封?哪些人去封?
l 赵磊:
切尔诺贝利是哪个去封的,好象是用机器人吧?
l 巫峡:
是直升飞机。离那个只有 二十米 ,停在那儿,往下倒水泥。有十万的防核辐射的精锐部队去了——基埔的生化部队,基埔的空军参谋长在离那个反应堆 两百米 的地方指挥。日本现在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去封堆?
l 赵磊:
如果必须封堆,它就必须想办法,不管有没有能力。如果没有人敢去,说是等它在那儿晾着吧,这不是个事,肯定还要想办法去封它。我觉得问题其实就出在政府自己,东电最终要听政府的。日本政府的判断本身就很犹豫,它实际上是舍不得那块一亩三分地,哪怕污染了整个世界——日本就屁股那么大个地方,如果切一块儿下来,五分之一的地方就没了。它不象前苏联,苏联地广人稀。
l 李节:
封堆也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
l 巫峡:
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l 张建华:
作为一个工业大国或者军事大国,他首先要知道的数据和含量。不管搞氢弹、原子弹首先第一个是要获得数据。它搞核武器,就要提取钚。在这个数据没拿到之前,所以才产生了封堆和不封堆的问题。这个是政府决定的,因为得到这个数据资料有一个过程。
l 田锋:
我回答赵老师的问题,刚才你说到战争的问题,说到这种毁灭性的核战争对我们人类的结果。所以,有没有核电站并不重要,核战争战争打起来过后,现有的核武库的核弹足够毁灭我们好多次了。但是动用核武库的武器是很慎重的事情。
l 赵磊:
既然你说它敢攻击我们的核电站,那么实际上就意味着它敢动用核武器了。
l 田锋:
但是有这个问题,我们现在这个体系属于资本主义体系,在这个体系当中,在现有的这种情况下,能够动用核武器的——在大国之间动用核武器进行战争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是很小。我所说的,还有另外一种战争的可能性,就是被资本主义体系搞出来的恐怖主义战争。恐怖主义战争它就很可能不需要核武器,同样可以引发核战争。
l 赵磊:
按你的这个说法,你的价值判断其实是站在帝国主义那一边,来指责那些想跟“我们”捣蛋的恐怖主义分子。我的看法可能和你刚好相反:其实,最怕恐怖主义的恰恰是帝国主义国家,而不是我们中国。
其实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只要沾“核”,不管它是“和平利用”,还是“战争利用”,反正就是不安全——那玩意儿戳在那儿,总之是一个不安全因素。这一点我也承认。但是我觉得,是不是少建了几个核电站,世界从此就平安无事了,天下是不是就真的安全了?我是很怀疑的。
l 田锋:
我的这个意思,就是刚才这个同学说到核电站的安全问题。我要问,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核电站安全吗?我认为没有打不破的东西,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不管你核电站怎么去防护,明白了战争的目的是什么,答案就清楚了。
l 赵磊:
战争的目的是什么?请你把那后边那个答案说出来。我帮你回答吧:消灭敌人。
l 田锋:
对!
l 赵磊:
既然是消灭敌人,那么战争双方往往就不择手段,就包括你以为的在战争当中我们不轻易使用的那些玩意儿——核武器。既然你敢炸我的核电站,那么就意味着你发动了核战争!你敢炸我的核电站,老子就敢给你头上丢原子弹——你都炸我核电站了,我凭啥不使用核武器?既然都已经核扩散、核泄漏了,我就把核扩散核泄漏做大做强!
l 田锋:
我说还有另外一个角度,不仅仅是最终的这种毁灭性的核战争哈……
l 赵磊:
其实,核污染也好,核泄漏也好,只要触动了底线,战争就没有什么最终不最终的。你的意思就是那玩意儿——核武器是放在最后打一下子的。因为大家都达成共识了,都认定了,最后才玩战争的终极游戏,所以不必担心仓库里核武器会不会爆炸,“和平利用核能”才是最危险的事情,是不是这个意思?
l 田锋: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这个人类如果还有挽救的话,最后这场战争是不会爆发的。如果最后这场战争爆发了,这个核武器也不敢轻易使用。
l 赵磊:
既然它有这么高的觉悟,有这么好的善心,能这么克制自己,那么你就要用同样的逻辑来分析:它同样不敢轻易攻击别人的核电站嘛——如果丢了核武器,人家肯定会报复的。所以,如果核武器放在仓库里是一定安全的,那么核电站为什么就一定不安全呢?我不是说,那个东西不危险,沾核的东西放在哪儿不危险?自然灾害对放在仓库里的核武器是同样危险的。
l 田锋:
你的角度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我说的是另外一种战争形态,不是国家与国家之间,而是国家与某一组织之间的战争:国家与恐怖分子。
l 赵磊:
我估计,最怕塔利班的恰恰不是我们中国,而是美国、法国、英国、日本这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
l 田锋:
对,其实哪个国家不重要。我说,这个战争的现象有可能会出现,那么这种战争所引发的后果,可能将是一个灾难性的后果。
l 张明:
所以就不建核电站啦?
l 田锋:
我的意思是说,要把核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作为科学的发展是可以的,但是在现在我们还无法完全控制这个核电站的时候,你去大规模的发展,你没法发展。
l 赵磊:
我插一句。我们与其用这么大的心思去讨论怎么限制“和平利用核能”,不如用更大的精力去讨论如何去“限制核武器”,恐怕意义更大一点吧?用大量的时间去讨论怎么样限制和平利用核能,而任由“不和平”的核武器被少数大国垄断发展,这不公平吧。如果沾了核的东西都要限制,那么核武器就首先应该限制。
l 易淼:
如果说911事件的发生,就是因为有了飞机和高楼,所以产生了恐怖主义,那么这样说的话,是不是高楼也不能建,飞机也不能造了吗?
l 田锋:
我说的这种战争形态不仅仅是国家与国家之间,而是国家和组织之间。那么我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人类如果还有希望的话,就在于我们要控制、或者阻止国家与国家,或者国家与某一个集团之间的这种战争扩展到最后的核战争。我的意思是这个意思。而核电站本身就为这种组织的攻击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条件,为形成核威胁、核辐射提供了一个条件。
l 赵磊:
其实我发现,最不容易克制的,除了塔利班那帮人以外(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看到他们用过那个玩意儿,尽管他们提了很多劲),最不容易克制的,最危险的,我认为倒是美国这样的文明国家!反对恐怖主义分子的美国,天天把核武器那玩意儿扛着满世界到处跑!据说有一天,小布什差点把他密码箱里的核发射按纽碰到了。真正危险的恐怖主义分子是谁?塔利班当然是恐怖主义分子,但我觉得倒是美帝国主义比塔利班分子,比穆罕默德那帮人更恐怖,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恐怖主义分子!
l 李节:
布什不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这个基督徒拿着那玩意儿到处跑……
l 赵磊:
如果哪一天他错按了核按纽,“刷”!那玩意儿就飚出来啦!最大的恐怖主义恰恰是小布什、萨科奇这帮人!还有脸指责别人是什么恐怖主义分子。
l 何志东:
现在我们看的电影、电视剧,美国人都是救世主,恐怖主义都是一群疯子。问题恰恰在于:疯子是怎么来的?恐怖主义是怎么来的?
l 赵磊:
这个提问是对的,恐怖主义是怎么来的?小恐怖主义分子恰恰都是被大恐怖主义分子逼出来的。
l 田锋: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核电站建设,会被国家和组织之间的这样一种看不见的战争引发核灾难,是这个意思。
l 赵磊:
这个我也同意。如果我们有精力,还是应该把它限制限制限制。但是,这些限制还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你就是限制了和平利用核能,也还有那么多大恐怖主义扛着核弹到处跑,而且是公开在这个世界上炫耀。穆罕默德扛一个火箭弹在沙漠里散步都要被抓起来,那个小布什和奥巴马,他们却可以提这核按纽箱子满世界跑,从来都没有哪个说要把他们抓起来。
l 田锋:
那我提个问题:你认为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l 赵磊:
当然,我们这里说要如何限制,对那些大小恐怖主义分子也没多大用处。不过我现在至少不会专门开个会,去谴责那些小恐怖主义分子;如果我有精力的话,我会开会首先批判那个大恐怖主义分子。今天我们讨论了半天,你都在担心穆罕默德;我要有精力的话,我去批判小布什和萨科奇,这些“绅士”提着箱子满世界乱跑,万一整点啥事儿——哪天不小心按一下,那玩意儿就不知道飚哪儿去了。我很担心。
l 张明:
我去过以色列,我在以色列的时候,接待我的是个巴勒斯坦人,他是一个非常博学的长者,他的专业是历史学,大概有六十岁。他懂西伯来语、英语、还有德语。他带我在耶鲁撒冷老城,去了很多地方。他跟我说,有名有姓的,这间房子,哪条街,好多号,过去是他的父亲,是哪个亲戚、哪个朋友在那儿。1947年以色列建国,一夜之间,有钱没钱的人都沦为难民,就弄到约旦河西岸或者加沙地带,在难民营里面呆着。所以我就觉得,现在我们老是在讲恐怖主义啊,实际上是在帮西方帝国主义的腔,根本不知道它产生的来源。这恰好是中了西方帝国主义的下怀。
l 赵磊:
当然,田锋的有个观点我还是同意的,搞核电建设不要建在板块大裂缝上面,要注意选好安全地址,不然一个大地震的话就到处泄漏。
场外网友的电子发言稿:
l 高强:
日本地震以来,引发核泄漏,现在已经到了关键的阶段了。按照日本的国力,应付地震本来绰绰有余。但日本政府近来的救灾表现的确是大跌眼镜。而核泄漏则让日本的危机达到了二战以来,乃至明治维新以来的顶点。我说这个是因为核泄漏已经超越了简单的事故,让日本,亚洲,乃至世界的地缘政治,经济格局到了一个转折关头。
简单的说说几个判断:
对于日本:
1,核泄漏已经超出了日本的动员组织能力极限,前苏联切尔若贝利处理花了7个月,动员了10万军队,40万民众,也就是说日本政府目前的资源,特别是人力动员能力,不足以应付核泄漏。但不管日本政府如何隐瞒回避,核处理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就是动员能力和牺牲精神,在没有让国际社会和资本确认的安全之前,日本面临被自我隔绝的危险。特别是关东本州这样的日本产业资本核心地带。
2,核泄漏失控将导致日本完全丧失地缘政治地位和经济发展权。自明治维新以来福泽谕吉的道路选择,就是脱亚入欧,成为一个向西方一样的民族国家列强,二战战败以后,日本仍然没有放弃作为一个大国,所谓回归正常国家的努力,这次核泄漏其实是日本追求核武装大国地位的必然恶果。不管处理结果如何,日本已经到了产业,资本,能源崩塌的边缘。也就是说,日本面临沦为一个三流国家的前景。而日本在灾害面前的表现,无论是平民还是军队,对比汶川地震中中国民众的表现,实在称不上素质两个字。石原慎太郎是日本的堂吉诃德,是真正的明白人。日本已经被所谓精致的“现代化”的生活方式和美式二手文化奴化了,废了。AV,女优,漫画已经让这个民族丧失了群体生存的本能,不再是曾经在二战时的“千人缝”,二战后“世代团块”的日本民风了。中国现在再不悬崖勒马,一样是这个结果!
对于亚洲和中国
1,日本的变局已经彻底结束了中日的百年恩怨,亚洲的地缘政治已经破局了。尽管是以这种超现实的方式结束。剩下的已经是如何重新构架亚洲的政治秩序,经济产业转移,金融货币权利,资源配置关系。
2,原来遏制中国,防范俄罗斯的美日韩安全体系已经失去了支撑。给本来面临极端困境的中国带来了巨大的战略转折机会。为中国整顿内外政治经济军事环境创造了难得的机遇。尽管巨大的经济冲击会提前到来,并且引起的社会动荡难以避免,但导致100多年前中央帝国解体的“新洋务派”经济金融势力的政治威胁已经不足以对新崛起的国内中央集权政治势力构成挑战了,最近发源于沿海江浙广东一带,匆匆忙忙策划的抢盐闹剧,以及在日本灾难报道中大出洋相某舆论集团,说明后面的资本,政治势力已经意识到日本变局发生后可能面临的被主子出卖,身败名裂的结局,兔死狐悲的哀鸣!
3,人民币升值压力骤然减轻,持续了近十年的资产泡沫进入了破灭的倒计时。中国经济必须在激烈的金融震荡中找到自己的内生发展道路。沿海的水际制造业经济将无以为继,以及在这个基础之上的沿海买办金融资本将面临被整合命运。
4,亚洲国家和地区,由于日本产业链上游供应需求断裂,资本抽离,也将步入经济萧条。
对于美国
1,突如其来的灾变,打破了美国既定的战略遏制和自身金融体系修复,危机转嫁的进程。日本是美国军事政治亚洲战略,美元全球发行回笼体系的重要支撑。也是美元控制新兴制造业产业链条,资源链条的重要一环。失去了这个支撑,继续量化宽松,收取铸币税的重要支撑经济体削弱了。
2,在日本丧失了作为其亚洲战略的关键节点的作用后,美国不得不重新考虑和中国的经济政治军事关系定位。。
3,由于日本产能和资本的极大削弱,日元套利资本从各大资本,商品市场撤离,美元回笼本土的步伐加快,将会导致国际资本市场发生远超过2008年金融动荡,在资产,信用萎缩的形势下,各大经济体会相继收缩进入内部调整。
而世界各地的冲突会大幅加剧。世界政治经济,将进入一个极不稳定时期。
l 田嘉力:
3月11日日本发生里氏9级强震和引发的海啸及所造成的核泄漏灾害,引起了我国人民的广泛关注、高度关注。自地震发生以来,我国各大新闻网站和门户网站都刊登了大量有关消息,追踪报道有关情况,我国广大网民也纷纷通过论坛、博客、微博等表达对日本强震所造成的巨大伤害的关切和同情,并利用互联网平台传递着对日本受灾民众的深切祝福。中国政府采取的行动更是世界人民有目共睹。国家主席胡锦涛18日下午前往日本驻华使馆吊唁日本“3·11”地震遇难者。
现在我们说面对地震人类是一个整体。有学者说:“在决定人类生死存亡的自然灾难面前,人类还显得十分渺小和脆弱,在非传统安全威胁日益加大面前,人类除了合作别无选择。”所以,当中国汶川地震发生时,世界各国政府和人民都给予支援,包括日本政府和人民。同理,当日本发生地震的时候,包括中国政府和人民在内的世界各国政府和人民都给予支援。
但是,我们不要片面夸大“面对地震人类是一个整体”的概念。因为地震是小概率事件,地球上并不是天天都在地震。相对来说,有地震的时间比没有地震的时间少得多,否则,人类就无法生存了。所以,我们更应该研究没有地震时人类应该怎么相处。当没有地震发生时的时候,人类往往并不是一个整体。如果你放松应有的警惕性,如果你把“让我们超越种族之别、超越歧见、超越地理时空的界线,把无论是地缘的、经济的、军事的或历史的纠纷都搁置一边,在共同的生死存亡的时刻,化解积怨,救民于水火”的良好愿望不恰当地推广到没有地震的时候,那也是对中国人民不负责任的表现,更是对人类不负责任的表现。
有资料表明,1923年日本发生关东大地震,中国北洋政府号召百姓忘却战争前嫌,不再抵制日货、转而救助日本。北平、天津、成都等城市成立救灾团体,演艺界筹款筹物,梅兰芳还进行了义演。景山公园卖票助赈,连中学生也把零用钱捐出,赈济日灾,红十字会救护队赴日救灾。日本来自国外的首批救灾物资是中国人捐助的米面和生活必需品。结果呢?5年之后发生济南惨案——中国外交官在自己的国土上被日本军人割舌挖眼;8年之后发生9.18事件,日本占领了中国东北;14年之后发生了77事变和南京大屠杀……
我想起鲁迅先生的《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据介绍,“费厄泼赖”是英语Fairplay的音译,原为体育比赛和其他竞技所用的术语,意思是光明正大的比赛,不用不正当的手段。一些体面人士特别推崇英国人的“费厄泼赖”精神。然而,鲁迅先生却认为“费厄泼赖”精神应该“缓行”。鲁迅先生这样写道:听说刚勇的拳师,决不再打那已经倒地的敌手,这实足使我们奉为楷模。但我以为尚须附加一事,即敌手也须是刚勇的斗士,一败之后,或自愧自悔而不再来,或尚须堂皇地来相报复。而不是使用暗器等卑鄙手段前来报复。也就是说,对付并不刚勇的拳师,是用不着对之“费厄”的。否则,你要“费厄”、他不“费厄”,最后吃亏的总是你自己。所以鲁迅先生主张“费厄泼赖精神应该缓行”。
所以,我们不要片面夸大“面对地震人类是一个整体”的概念,否则,就会将这个美好的概念异化成自缚手脚、自欺欺人的樊笼了。必要的警惕性我们还是应该有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应该不会错吧。
(注:文章来自《金沙水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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