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茂

　　社会科学院院长王伟光于9月23日在求是杂志社的《红旗文稿》(2014年第18期)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坚持人民民主专政 并不输理》(以下简称《坚持》)，一石激起千层浪，在社会上引起很大的反响。下面我应范景刚同志的约请，谈谈我对这篇文章及其引起的社会反响的看法。

　　我认为，虽然王院长的这篇文章讲的都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常识，并没有什么重大的理论创新，但是，就其发表的时机和社会反响看，却有着重大的现实意义。为什么?因为这几乎可以说是三十多年来，我们党在主流媒体第一次公开地、严肃地发表对国家、民主、专政以及阶级斗争等重大基本问题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观点，以及应当采取的态度和基本立场。王伟光院长的文章严谨严肃、中规中矩，没有什么情绪化的东西，也不希望人们过分解读。我谈的个人学习体会，希望不会过分解读，大家以王院长的原文为准。

　　一、《坚持》发表的现实背景及其写作目的

　　从背景上看，我认为大家要注意两点：

　　1、客观上，有人亟不可待地要推墙了。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的经济和社会的现代化进程有了快速的发展，综合国力大大加强，这是不可否定的事实。但是，同样不可否定的是，由于经济成分即经济基础的变化，社会的阶级关系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这种变化已经反映到国家的政治层面。有人企图颠覆社会主义宪法，否定甚至取消共产党的领导，否定甚至取消人民民主专政、否定甚至取消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实行西方资产阶级所谓宪政民主，这样的势力早已形成，并且在不断座大。他们要求进行所谓政治改革的呼声和行动已经不是隐蔽的而是公开的，在某些领域甚至已经大行其道。从王伟光的文章发表以后所受到的疯狂围攻来看，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是现实的社会背景。

　　2、主观上，马上要开四中全会了，要研究这个问题了。党的十八大已经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改革目标，并且，很快要召开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上，将围绕这个主题研究“依法治国”问题。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怎么解释“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概念，就成为斗争的一个焦点。一些右翼代表人物早已做足了准备，企图独占话语权，用他们的普世价值的资产阶级理念将这一概念庸俗化，以便将依法治国引向资产阶级专政的轨道。

　　其实，早在2013年11月，党的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刚刚落幕，已经有国家机关的一些右翼代表人物组织“推进国家治理和社会治理现代化的学术研讨会”，先声夺人地抢夺“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的解释权。提出“治理”不同于“统治”，要少些统治，多一些治理，公开否定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的基本理论。建议大家读一读吴恒同志的一篇文章，题目是：《习近平及高层智囊为何频频强调阶级? ——兼论当前中国面临的政治经济新秩序》，可以了解更多的信息。

　　这样就构成了一个交会的结点，聚焦的结点。到底按照什么理论来指导和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需不需要对别有用心的人散布的谬论进行反击?应该树立什么养的正确理念?于是，王院长的文章发表了，代表马克思主义的声音终于出来了。

　　我们看原文，《坚持》一文的开篇就是此文的写作目的：“重温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

　　文中指出：“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就涉及社会主义国家制度、国家治理体系、民主与专政及其实现形式等重大问题。为了搞清楚这些重大问题，有必要重温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

　　为什么要重温，为什么要重提国家与专政问题?问题在哪里?

　　文中指出：“然而，国家与专政问题是一个被资产阶级的学者、作家和哲学家弄得最混乱的问题。在一些人眼中，一提到国家，总是冠以全民的招牌，把资产阶级国家说成是代表全民利益的、超阶级的国家，而把无产阶级国家说成是邪恶的、暴力的、专制的国家;一提到专政，不论是无产阶级专政，还是我国《宪法》规定了的人民民主专政，总是都不那么喜欢。这里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一些“好心人”总是认为民主比专政好，认为“专政”这个字眼，是暴力的象征，不像“民主”那么美妙、招人喜欢;另一种情况则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打着反对专政的幌子，把一切专政都说成是坏的，根本不提还有资产阶级专政，只讲资产阶级民主，把资产阶级民主粉饰为“至善至美”的反专制、反一党制、超阶级、超历史的普世的民主，其实质是反对社会主义制度的无产阶级专政(在我国是人民民主专政)。”

　　这里指出了三点：

　　1、“国家与专政”的问题已经被资产阶级的学者、作家和哲学家弄得混乱不堪。

　　2、怎么不堪?国家变成了“全民国家”， 超阶级的国家，“专政”成了邪恶的、暴力的坏东西，只能讲民主，不能讲专政。

　　3、出现这些错误认识有两种情况，一是好心人的糊涂认识，一是别有用心的人打着普世价值的幌子在反对社会主义制度的无产阶级专政。

　　这就是提出问题的原因。所以，王院长认为：

　　“这是关系到我国社会主义前途命运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需要从理论和现实的角度把这个问题说清楚，以廓清人们的糊涂认识。而要说明这些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则有必要从理论上说清楚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进而说清楚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毛泽东思想关于人民民主专政的正确观点，划清历史唯物主义和历史唯心主义的界限。”

　　以上就是王伟光写作《坚持》一文的目的和动机，在文章第一部分交代的很明白。

　　二、《坚持》一文的理论前提

　　纵观王伟光《坚持》一文的整体，是这样一个理论上逻辑架构：

　　首先明确关于当今世界所处的历史时代这一大前提，这是逻辑起点。这个大前提搞错了，搞反了，结论就必然错误，甚至完全相反的结论。《坚持》一文明确地提出：

　　“今天，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仍然处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判定的历史时代，即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个前途、两条道路、两种命运、两大力量生死博弈的时代，这个时代仍贯穿着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阶级斗争的主线索，这就决定了国际领域内的阶级斗争是不可能熄灭的，国内的阶级斗争也是不可能熄灭的。在这样的国际国内背景下，人民民主专政是万万不可取消的，必须坚持，必须巩固，必须强大。否则，不足以抵制国外反动势力对我西化、分化、私有化、资本主义化的图谋，不足以压制国内敌对力量里应外合的破坏作用。”

　　我个人认为，这一段是全文的灵魂，是全文的纲。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正是在这一基本问题上区别开来，划清界限。

　　我们知道，从全球视野上看，关于时代的判断，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列宁在《帝国主义论》中有个经典的判定，即我们处于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坚持》一文没有用列宁的原话，而是用“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个前途、两条道路、两种命运、两大力量生死博弈的时代”这一提法，我认为很好，很准确，与列宁的提法本质上是一致的。因为毕竟社会主义阵营解体后，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潮，社会主义在遭到挫折后处于与帝国主义相持的阶段。但是，时代的本质并没有改变，只是斗争的形式发生了变化。

　　与此不同的判定是什么呢?是社会主义失败了，全球一体化了，地球村一家人了，一片和谐了。哪里还有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道道路、两种前途的斗争?更不要说无产阶级革命了。我们一个过去的驻外大使，前几天还在中央电视台宣扬，二战以后，有了联合国了，资本主义国家也逐渐改革好了，经济一体化了，再加上有了核武器以后，谁也不敢发动战争了等等原因，所以，和平和发展是时代唯一的主题了。习近平提出中美建立新型大国关系以后，我们的个别领导人甚至可以把中美关系庸俗化成夫妻关系。

　　可以说，离开了这个总判断，也就离开了、背叛了马克思主义，也就背离了共产党的根本宗旨和根本性质。我国多年来理论上的混乱，被资产阶级自由化攻城略地，其中一个重要的认识上的原因，就是在这个基本判断上发生了动摇，迷失了方向。

　　在明确了这个大前提以后，很自然的结论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阶级斗争是这一时代的主线索。什么是主线索，就是贯穿这个时代的主题，是决定这个时代发展变化的主要矛盾关系和主要的发展动力。所以，国际的阶级斗争不会熄灭，国内的阶级斗争也不会熄灭。不论是国际还是国内，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存在都是不争的事实，对王伟光的围剿本身就是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现实表现。结论是什么?“在这样的国际国内背景下，人民民主专政是万万不可取消的，必须坚持，必须巩固，必须强大。否则，不足以抵制国外反动势力对我西化、分化、私有化、资本主义化的图谋，不足以压制国内敌对力量里应外合的破坏作用。”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变，又因为这个时代存在着生死博弈的阶级斗争，所以，人民民主专政必须坚持，必须巩固，必须强大。这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基本道理和真正共产党人的基本立场。

　　关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很多人在苏联解体以后丧失了信心。我谈点个人的看法，不算对王院长文章的过分解读。社会主义从思想开始准备到现在有几百年了，从实际的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也有一百多年了。这中间经历了巨大的曲折，是历史发展的正常现象。马克思最初认为社会主义会在发达国家先取得胜利，但是，随着资本的全球性扩张，殖民地国家的经济利益大量转移到这些发达国家，使发达国家内部阶级矛盾得到缓和，革命的形势趋于弱化，但矛盾和危机却转移到殖民地国家，由此在帝国主义的链条中出现阶级矛盾激化的薄弱环节，而这些环节恰恰是后发国家。所以，列宁提出社会主义可以在一国或数国首先取得胜利的战略思想，并领导了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二战以后，又相继出现了包括中国在内的一批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但是，这就出现一个问题，胜利后的社会主义国家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资本主义阵营，他不但要能够抵抗帝国主义的武装干预和和平演变，而且还有在经济上完成赶超资本主义的历史任务。这就必然在世界范围内形成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阵营长期对立的局面。如果我们把各国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民族解放运动和夺取政权作为一个历史发展阶段，那么，接下来的阶段必然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长期相持阶段。在这个相持阶段中，双方在斗争中出现此消彼长的变化是难以避免的，有时需要进行战略性退却也是难免的，就像我们党丢了苏区不得不长征一样。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韬光养晦也可以在一定意义上理解为这种战略性退却。但是，从全球范围讲，我认为现在仍处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相持阶段，这个阶段也许还需要很长的时间。相持阶段以后，当然是战略反攻阶段。反攻的条件和时机要看世界格局的变化，反攻的手段很多，经济的、政治的、军事的、当然也包括文化的。总结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经验教训，我认为其中一个重要的结论是：社会主义一定要在后发国家的一个或数个大国中首先取得胜利，并且，在与帝国主义相持阶段的发展中最终超越西方资本主义，同时能够团结广大的第三世界国家形成广泛的国际统一战线，成为带动全球发展的经济中心、政治中心和文化中心，从而使帝国主义自身的经济危机不能转嫁到第三世界国家，使资本主义最终陷入经济和社会总危机。那时，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最终决战才能到来。只要帝国主义在全球范围内还能找到替他们承担危机后果的国家和地区，可以给他们输血，帝国主义就不会马上衰落。这也是我国一些人鼓吹“救美国就是救中国”的原因，他们真正担心的是美帝国主义陷入更深的危机。从目前情况看，美国一超独霸的局面正在发生动摇，世界出现向多极化转变的趋势，这对社会主义的发展是有利的。在这个意义上，坚持独立自主，维护我国的独立和主权，不搞所谓的“中美国”，即是坚持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也是国际范围内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生死博弈的阶级斗争的主战场。我们在战略指导思想上，要坚持独立自主的基本方针。还有一个中俄联手的问题，应从战略层面考虑，不能动摇。要警惕陷入中美共治的陷阱，失去自我。将中国和美国捆绑在一起，不会有社会主义的发展前景，只能使中国成为美帝国主义的附庸。这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不算解读原文。

　　三、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的基本观点和精神实质

　　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有哪些基本观点和精神实质呢?《坚持》一文为我们进行了梳理。这些观点主要有：

　　1、国家的产生：“国家是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

　　2、国家的职能：“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机关，是一个阶级剥削、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工具。”

　　3、国家的工具：“特殊的军队，还有监狱、法院、警察是国家政权的主要强力工具。”

　　4、国家的消亡：“国家随着阶级的消失而消亡，而国家的最终消亡必须经过无产阶级专政国家的过渡。”

　　这些基本观点，文中叙述的很清楚，大家可以看原文，不做过多的解释。

　　需要强调的是，在国家的问题上，马克思主义者不承认有什么超阶级的全民国家。正如《坚持》原文中所说：

　　“资产阶级则把国家说成是代表全民利益的超历史、超阶级的全民国家，把国家说成是阶级调和的工具。这些说法都掩盖或歪曲了国家的阶级本质，国家既然是阶级斗争的产物，那么国家就不可能是超历史的、超阶级的、全民的，而是具有阶级性的本质。有奴隶制国家，也有封建制国家，还有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国家，而从来就没有什么超历史的、超阶级的抽象民主、抽象的全民的国家。实际上，国家是建立一种社会秩序，使统治阶级的压迫合法化、固定化，而这种秩序的建立不是阶级调和，而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表现。”

　　这是从一般意义上阐述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问题的基本观点，马克思主义者是不能背离的。大家可以想一想，这么多年来，我们已经陷入多么严重的思想混乱。

　　四、无产阶级专政的新型国家

　　在分析了国家问题的基本观点以后，《坚持》一文专门论述无产阶级专政的新型国家。这里有这样一些主要的观点：

　　1、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

　　要不要无产阶级专政，是马克思主义与修正主义的一个重的分水岭，列宁说过，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同时又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直到今天，是否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仍然是区分真假马克思主义者的试金石。《坚持》一文重申了马克思主义在这一问题上的立本立场。

　　文中指出：“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和国家学说告诉我们，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阶级斗争必然导致无产阶级专政;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

　　“用什么来代替被打碎的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就是用新型的国家政权来代替之，由无产阶级专政代替资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专政实质是无产阶级政权，是“生产者阶级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结果，它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者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

　　“不经过无产阶级专政的阶段，就不可能消灭阶级，乃至最终消灭国家。”

　　“它是为无产阶级消灭剥削阶级、建立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创建条件的主要工具。”

　　2、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本质。

　　文中指出：“它是占统治地位的无产阶级及广大劳动人民对少数反动分子实行专政的国家，是工人阶级、劳动人民享有最高程度民主的国家，是新型民主与新型专政的统一体，即对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实行最广泛的民主;对一切反动阶级、敌对分子实行专政。”

　　3、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不同形式。

　　文中指出：“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可以有不同的形式。从历史上来看，有巴黎公社无产阶级专政组织形式的最初尝试;有列宁总结俄国革命经验所肯定的俄国无产阶级专政最适宜的形式——苏维埃共和国;有中国工人阶级和人民大众经过长期革命斗争建立起来的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形式……”

　　4、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职能和属性。

　　文中指出：“一是担负对内镇压被统治阶级、对外抵抗外来侵略的阶级工具职能，具有鲜明的阶级属性;二是具有组织生产、发展经济、协调关系、保证公平、繁荣文化、统一道德、提供保障等公共服务职能，具有公共服务的属性。”

　　“无产阶级专政新型国家的阶级工具职能，其范围和作用会逐步缩小、减少，而公共服务职能会逐步扩大、加重。但这不等于放弃阶级工具的职能，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这个职能有可能加重、加大。比如，当出现大规模的外国军事侵略的情况下，当外部敌对势力与内部敌对力量相互勾结，严重威胁社会主义国家安全，包括意识形态安全时，无产阶级专政阶级压迫的作用丝毫不能减轻。”

　　5、关于我国的人民民主专政。

　　文中指出：“人民民主专政是中国特色的无产阶级专政。这是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根据中国具体国情，对新中国国家本质及其形式的唯一正确的政治选择。”

　　“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历史地导致不仅仅只是无产阶级的专政，而是以无产阶级为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包括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最广泛联盟的人民民主专政。人民民主专政的实质还是无产阶级专政，但它不是单一的无产阶级的专政，而是以工人阶级为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包括最广泛同盟者的对少数敌人的专政。”

　　6、关于人民民主专政的任务、目的和作用。

　　文中指出：“毛泽东科学地阐明了人民民主专政的任务、目的和作用。他说，在中国现阶段，人民是什么，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这些阶级在共产党领导下，团结起来，共同奋斗，赢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建立自己的国家，即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在人民内部实行民主，对人民的敌人实行专政，这两个方面是分不开的，把这两方面结合起来，就是人民民主专政。人民民主专政是专政与民主的辩证统一。人民民主专政的基础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联盟。当然，人民民主专政必须由工人阶级领导，主要基础是工农联盟。”

　　7、关于专政与民主的关系。

　　文中指出：“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专政学说、毛泽东人民民主专政思想告诉我们，不能把民主与专政割裂开来、对立起来，认为专政是对民主的否定，讲专政就是不要民主，从而否定人民民主专政的根本性质和作用。对敌人的专政是对人民民主的保障，坚决地打击敌人的破坏和反抗，才能维护人民民主，才能保卫社会主义民主。当然，也不能认为民主是对专政的否定，讲专政就是否定民主，从而否定社会主义的民主本质，对人民民主是对敌人专政的前提，只有在人民内部充分发挥民主，才能有效镇压敌人。”

　　“人民民主专政作为政治手段、阶级工具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压迫国家内部的反动阶级、反动派和反抗社会主义的势力，对蓄意破坏和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的各种敌对分子实行专政;第二个任务就是防御国家外部敌人的颠覆、“和平演变”、西化、分化活动和可能的侵略，对企图颠覆和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的外部敌对势力实行专政。”

　　8、关于人民民主专政的要义。

　　文中指出：“人民民主专政的要义为：第一，坚持以工人阶级为领导阶级，以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中国共产党为领导核心;第二，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作为人民民主专政的理论基础和思想指南;第三，坚持以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联盟为最主要的基础;第四，以一切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事业的社会主义建设者为最广泛的联盟;第五，对少数敌人实行专政，对大多数人民群众实行最广泛的人民民主;第六，通过社会主义法制实施民主与专政。”

　　这里的要义，实际上是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规划的蓝图和方向，特别是提出通过社会主义法制来实施人民民主专政。这些是否能够成为四中全会研究和决定的主题，并且形成法治化制度化的成果，肯定还会有复杂的斗争，我们可以拭目以待。但是，在国家、民主、专政、阶级斗争和法制建设等重大基本理论非常混论的情况下，我们至少可以相信，在我们党内，在国家权威社科理论部门还能及时发出这样的声音，说明还有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们也在进行着斗争。我建议左翼的同志们也要认真学习王伟光院长的这篇文章，在理论认识上不断统一思想。要研究新情况、新问题，但不能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之外标新立异。当然，有些问题还可以有不同的看法，还可以讨论，如所谓“为纲”的问题，党内路线斗争问题等等。但是，要看到目前斗争的主要焦点在于有人以依法治国的名义从根本否定人民民主专政，否定共产党的领导，企图从根本上颠覆共和国的宪法。

　　最后，也借此机会，向王伟光院长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的正义力量表示致敬，并表示坚决的支持。

　　2014-10-10

　　王伟光文章要点摘录：

　　--然而，国家与专政问题是一个被资产阶级的学者、作家和哲学家弄得最混乱的问题。在一些人眼中，一提到国家，总是冠以全民的招牌，把资产阶级国家说成是代表全民利益的、超阶级的国家，而把无产阶级国家说成是邪恶的、暴力的、专制的国家;一提到专政，不论是无产阶级专政，还是我国《宪法》规定了的人民民主专政，总是都不那么喜欢。这里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一些“好心人”总是认为民主比专政好，认为“专政”这个字眼，是暴力的象征，不像“民主”那么美妙、招人喜欢;另一种情况则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打着反对专政的幌子，把一切专政都说成是坏的，根本不提还有资产阶级专政，只讲资产阶级民主，把资产阶级民主粉饰为“至善至美”的反专制、反一党制、超阶级、超历史的普世的民主，其实质是反对社会主义制度的无产阶级专政(在我国是人民民主专政)。

　　--这是关系到我国社会主义前途命运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需要从理论和现实的角度把这个问题说清楚，以廓清人们的糊涂认识。而要说明这些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则有必要从理论上说清楚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进而说清楚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毛泽东思想关于人民民主专政的正确观点，划清历史唯物主义和历史唯心主义的界限。

　　--今天，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仍然处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判定的历史时代，即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个前途、两条道路、两种命运、两大力量生死博弈的时代，这个时代仍贯穿着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阶级斗争的主线索，这就决定了国际领域内的阶级斗争是不可能熄灭的，国内的阶级斗争也是不可能熄灭的。在这样的国际国内背景下，人民民主专政是万万不可取消的，必须坚持，必须巩固，必须强大。否则，不足以抵制国外反动势力对我西化、分化、私有化、资本主义化的图谋，不足以压制国内敌对力量里应外合的破坏作用。

　　--资产阶级则把国家说成是代表全民利益的超历史、超阶级的全民国家，把国家说成是阶级调和的工具。这些说法都掩盖或歪曲了国家的阶级本质，国家既然是阶级斗争的产物，那么国家就不可能是超历史的、超阶级的、全民的，而是具有阶级性的本质。有奴隶制国家，也有封建制国家，还有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国家，而从来就没有什么超历史的、超阶级的抽象民主、抽象的全民的国家。实际上，国家是建立一种社会秩序，使统治阶级的压迫合法化、固定化，而这种秩序的建立不是阶级调和，而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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