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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岁月

晓冬 · 2008-11-13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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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高中了


  1973年底我初中毕业了,那一年高中录取是推荐加考试,我的成绩在全班第二名。入学通知书是春节前发的,拿着只有32开纸四分之一大小的油印通知书,心情是特别激动。我想这两年要好好的学习,高中毕业就到参军年龄,理想越来越近迫,有些急不可待。  
  我所就读的大黑坨高中建于1958年,当时为纪念李大钊,当地政府为大钊故乡做了三件事,全村通电、建高中、在村内建大礼堂,这三项工程为大钊故乡的乡民带来莫大的自豪。大黑坨高中校园占地大概3万平方米,高大的垂柳环绕整个校园,四排青砖瓦房与一里之外的古老村落相映,给人以现代气息,村里的孩子只要有空都喜欢到高中去玩,孩子们或到操场看体育比赛,或悄悄接近教师看老师讲课,他们都显得特别得遵守规矩,即便讲课的老师见到窗外窥听的孩子也不驱赶,像是一种默契。
  文革复课后这所高中两个年级,共四个班,每班50人左右,我是第四届的,班主任是公振茹老师,她是解放前滦县师专毕业的,国学造诣很深,教语文课。公老师对学生还是延续老一套教学方法,对学生管理就是一个“压”子,她看不上的学生,无论今后如何表现也不会受到他的表扬。姐姐上高中时公老师是她的班主任,今天公老师又是我的班主任,我对她感到很亲切,因为她与父亲的关系也挺好的。  
  上课了,公老师走到讲台上,她告诉我们知识会把我们带到一个理想的王国,但要靠自己的努力。她的话让我有所振奋,我对各门功课处在临战状态,下决心要努力学好每一门文化课。下午放学的时候,公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告诉从明天开始要担任学习小组的组长,同时还问我,在初中时担任红小兵中队长的情况,并向我透露想让我担任班长的想法。听老师的话,我心存感激,老师的信任又鼓起我学习的劲头。  
  对待每门功课,我都是按时做作业,很快我成了一位学习好的学生,每次考试测验我都在前几名,心里也沾沾自喜。那时,学校的政治活动也是很多的,课余时间要批林批孔,写批判稿,办黑板报,我更是积极参加。  
  上高中让我认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叫艳玲。因为她低我三个年级,平时印象不深。对她的认识还是因为上学我找瑞勇一同走引起的。艳玲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她家是八队的,父亲在大队当过民兵连长、大队党支部副书记。艳玲上小学的时候我们都认识,只是没在一起玩过,她家和瑞勇家是隔街的斜对门,离得很近。瑞勇家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院里住着六户人家,大家处得挺和睦。  
  一天早晨,我吃完早饭去找瑞勇一起上学。进屋刚坐到炕沿上就见艳玲来了。她进来后一直走到我跟前就站着不动了。我坐在炕沿上感到有些害羞,又向炕里挪挪,我挪一点艳玲又往前靠一点。瑞勇的姥姥见我们两个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反复打量着我俩,而后不紧不慢地说:“你们看看,这个小小子多俊,你看这小丫头穿着红袄多漂亮,他俩真象天生的一对。”老太太看我一眼,看艳玲一眼,脸上露出对我俩喜欢。老太太这一说我的脸一下子就红起来,真有些害羞。艳玲站在我腿旁,手摆弄着衣角,不走也不说什么,我感到很尴尬,站起来又怕碰到她,我只好拘谨地一动不动地坐着看她摆弄衣角的手。  
  瑞勇吃饭本来就慢,我只好慢慢的等,艳玲在我眼前也不动,我也不敢动。这么近面对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我还是头一次,也就好奇地偷偷地抬起头来看她一眼,没想到我们俩的目光碰在一起,我“做贼心虚”地赶紧低下头。  
  我和艳玲在瑞勇家巧遇几次,之后有人说我和艳玲相好了,听到这些传闻我也就不再找瑞勇上学去了。我当兵后艳玲正上高中,之后就不知到哪里去了。想起艳玲,使我感到这人世间有很多的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转移的。艳玲母亲是村里的,他父亲是外村的,结婚后一直住的是亲戚家的房子。艳玲家五口人,她爸爸挣的工分刚够温饱,根本无力盖房,无奈之下,艳玲他们全家搬走了。  
  到了麦收时节,学校放假了我回到生产队参加麦收,那时姐姐高中刚毕业,也回到村里参加生产劳动。麦收是一项艰苦的农活,要在雨季抢收抢种,体力劳动非常大,我长得个小,生产队队长派活的时候也注意安排些轻的,但刚开始把麦子是男女老少齐上的,我也就和他们一起把麦子,半天下来手上一时炮兵阵地了。这样坚持几天也就逐渐地适应了。生产队每天给我八分工,加上早晨的二分每天十分工。白天把麦子晚上还要打麦子,那几天我是极度疲劳,但是有比较好强,心想这正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好时机,也是锻炼的机会,我就坚持者和社员们一起出工,有一天晚上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就在麦秸垛旁想休息一下,这一偷懒不要紧,一下就睡着了,要不是姐姐发现我,恐怕要睡到天亮。  
  打夜战休息的时候,我们几个男孩也不闲着,麦秋假正是蔬菜瓜果下来的时节,我们忘不了到场边的瓜地里偷根芍瓜吃,偷瓜还专挑大的,找不到大的小的也要,有时不但把留的瓜种偷来,还要把瓜秧带下来,弄得看瓜地的赵印成老大爷天天监督着我们,我们也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有的找他说话,有时半明半暗地让他发现吸引他的注意力,唬得老爷子跑东跑西,而后出其不意,他一不留神那瓜就成了我们的战利品,气得老爷子天天叨咕。对待我们的顽皮,生产队长知道我们休息就去偷瓜,但他睁一眼闭一眼。我们向瓜地走他时不说什么,看到我们拿着瓜做贼心虚地回来就大嚷一句“兔崽子又偷瓜去了”,看到我们在一旁吃瓜的贪吃像,他又在一边嗤嗤的笑。赵印成老爷子找来免不了骂“王八羔子,偷就偷大的,那么小的也摘下来吃,就不怕苦”,这时队长就在一旁附和着说“大伯,你说他们偷瓜比我们小的时候聪明多了,我们那时你一抓一个准,现在你怎么抓不到了?”赵印成大爷就摇摇头说“老了、老了”。是呀,那时农村粮食产量低,每亩产400左右斤粮食,每个生产队只种3亩左右的瓜果,孩子们也只能夏天吃上队里分的瓜果,别的时节就什么都没有了,麦收消耗体力大孩子们偷个芍瓜吃个兴趣,大人们都理解。这种宽容使我体验到父辈对孩子的关爱与无奈。  
  其实,每年的麦秋假、秋假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与社员在一起不但能感到他们的朴实与勤劳,更能体会到社员对祖国的热爱、对理想的追求。在我印象中最能打动我并让我终生难忘的有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基干民兵的觉悟是非常高。七十年代初期基干民兵是配发武器弹药的,在毛主席“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号召下,白天干农活,抽时间训练,有时夜间还要紧急集合,基干民兵没有一个有怨言的,没有不服从管理的,大家的责任意识、祖国安全意识非常高,部队征兵都是基干民兵中最优秀的;第二件是贫下中农的集体观念特别强,交公粮都是一等好粮,勤俭节约反映的勤俭持家上,不论大秋还是麦收,社员下地会自觉地把丢在地里的麦穗、高粱穗、玉米捡起来送到场里,评五好社员的时候大家都是出于公心,平时的矛盾不会反映在评选上;第三是互助精神好,谁家有困难生产队帮、大队帮,让人始终处于集体的温暖之中。他们纯朴的形象也就再掺加生产队的劳动中我每时每刻的体验者、感触着,让我感到我们的贫下中农博大的胸怀。
  从1974年下半年开始,学校考试大多采取开卷的方式,大家可以看书,可以商量,大多数同学欢迎这种考试,认为上高中就是上学到头了,大学是没希望,考不考都一样。没想到到秋天学校有组织我们学农,去海田村改造盐碱地,背上背包拿着锹,住在社员家,一人每天要挖宽1.5米,长20米、深1米的渠,早晨天不亮就起床,晚上天已擦黑就收工,天天累得够呛,这样干了一个星期。  
  学农回来后,学校又组织学工活动,把我们分成电工班、红医班、化学班、写作班。四个班可选学两个班,我选的电工班和红医班,电工班的王魁成老师说我不活泼没有要我,倒是公老师把我调到她的写作班,当学校宣布个班组成时,我对公老师更加尊敬了。  
  1975年我上高二了,这一年姐姐参加工作了,到县根治海河指挥部当播音员,妹妹在县一中体育班上学,家里就我跟妈妈了。五月份的时候学校教务到胡家坨卫生院学习中药制作。每天李子文院长把中药按药房配好,我们的任务就是碾压成面,而后把面打成片,最后制成糖衣片,整个流程比较简单,只用一天我们就掌握了制药方法。公老师还交给我一个任务,就是每天放学后要用蜡纸刻一些中医知识油印后发给同学们,我的字也是从那时开始练的,后来我才知道是公老师有意识锻炼我。油印蜡纸并不好刻,用力写的话会把蜡纸划坏,印出的东西油墨一块一块的,用力小的话印出来不清楚。开始总是刻不好,公老师很耐心告诉我如何刻,逐渐我就掌握了要领。对待每一张篇子我都是认真按时刻出来,有时要刻到夜间十点左右。  
  从学农到学医,我们放松了文化课的学习,感到学不学都一个样,老师们对学习抓的也不如刚开学那样。我对数学很喜欢,记得一次杨福庭老师上立体几何课,一道题讲了几遍好多同学不明白,杨老师换一种方法,叫大家先讨论,而后提出问题由老师解答。那天可能是我听得比较认真,老师一讲我就明白了,也就很纳闷同学们这么简单的体都转不过弯来,讨论十分钟后杨老师提问大家,一连几位同学到黑板解题,都没做对,杨老师问谁会做这道题,我站起来对这道题易错的地方和正确的解题方法讲了一遍。杨老师表扬了我,听到老师的表扬我有点沾沾自喜。令大多数同学想不到的是这道题竟拐了这么多弯。  
  高中的课程好多被压缩了,数学本来上半年一册、下半年一册,结果到下半年只讲一册多一点;化学、物理只讲到一半;只是语文课公老师抓得紧,有时间就给大家补课,课程没拉下,但大家意见满多。课程因学农、学工压了很多,同学的学习热情少了,一时间读书无用又充实着校园,学校又开始抓学习,但是课程讲不完是摆着的,同学们的观念也就没有转过来。  
  在高中时有一件事叫我记忆犹新,那是1975年7月份遇到的天旱,我所在的生产队队长正在那时撂挑子不干了,学校旁边地里的高粱正是打苞,如果不及时浇水高粱穗就拔不出来,到时就要减产,这就是老农说的卡脖旱。每当上学走到这里,心里就像有件事要做,记得一天我到好朋友瑞勇家玩,瑞勇的父亲是生产队的会计,那天我竟像小大人似地与这位长辈唠起嗑来,我对他说“大伯,学校旁边地里的干粮抽不出穗来,为什么队里不浇水?”大伯告诉我队长撂挑子了,我说“天旱就撂挑子,到秋天不就什么也收不上来,社员吃什么,怎么向国家交公粮?”大伯说我狗咬耗子,我说要是队长再不组织上工我就敲钟叫社员上班浇地去,我这样一说他扑嗤一下笑了,告诉我“你敲钟没人听你的,等你毕业了大伯选你当队长,那时就有人听你的了”。可能我的启发吧,第二天大伯就组织社员浇地去了,那片高粱也因浇的及时吧,产量减得并不多。  
  1975年的寒假大家都在防震,老师放假让我和同村的周长生、赵福安、谷连强护校。我们每天晚上到学校住,我和长生一个房间,他们两个一个房间,因为防震大家都是很晚睡,很早起,白天不在学校住。马上就要毕业了,想起两年的高中生活感到太短暂了,功课没学多少,“外事”干了不少,没务正业,这一毕业不知今后还能上学不,护校时我和长生谈起这些,他不以为然地告诉我,他说我与他不同,我总归要离开农村的,而他呢?毕业只有回生产队好好劳动,别的没有出路。他的解释让我更加迷惘,就这样结束自己一生的学业我真是心不甘的。但是我并没有去珍惜初中、高中的学习,也只是在即将毕业时真的考虑知识对今后的重要了,这时却一切都晚了,也决定今后注定在懊悔中走着人生的道路,而且使每一步都是回头遥看的晦涩。  
  开学了,毕业考试全部是开卷,同学们的成绩都是理想的。语文课的考试没有按平常模式出题,公老师给我们出的是《农村合作化道路的调查报告》,我十分认真地去做,到生产队找到亲身经历过农村合作化道路的老村长、老贫协主任、老贫农作了详细的调查,从土改分田、互助组,到单干面临两极分化,再到组织起来成立人民公社,通过农村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亲自体会到了毛主席的伟大,体会到贫下中农为什么热爱他,为什么听他的话,为什么要走集体化的道路。这篇调查报告我整整花了七天时间,也是在公老师的最后期限才交上去的,临交前有几个同学看我写的报告后,都手写的好让我把他们的名字也署上,这是我从上学以来第一次认真完成的一次作业。遗憾的是,这篇作业交上去后,公老师并没有去看,可能是我们就要毕业吧,这些都无足轻重了。  
  在高中我们共分四个学习小组,一组组长谷文林、二组组长是我、三组组长李殿军、四组组长岳金库。周长生是团支部书记,张惠平是班长。高中时我和殿军、金库、长生都是好朋友,殿军家是是小黑坨村的,金库是木瓜口村的。  
  我组织的最后一次组务会时毕业时评选三好学生,我们二组我记得的有薛兆祥、高荣祥、杨铁生、岳会芹、高淑华、高桂茹,其他的就忘记了。在这次组委会上我又搞了一次恶作剧,把岳会芹气的没找到北。评三好学生每组评两名,高淑华提出的评会芹当三好学生,我在记录,抬头看会芹那得意劲,心里就长气了,为什么,是因为金库喜欢会芹,金库说了这辈子非岳会芹不娶,可会芹对金库却不友好,为这我们商量好毕业时好好教训她,这不机会来了,同学们一提,我马上说不行,我不同意。大伙听我一说,没有再吱声。再看会芹刚才还带笑容的脸现在立马就拉下来,当同学们提到我时,她连声说不同意,这也是报复吧。  
  从小学到高中,我这是第一次当上三好学生,我知道这是公老师对我的照顾。又一年开始了,我拿着这张三好学生奖状就要离开这所乡村高中,就要结束我的学涯,心里没有毕业即将奔赴农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激情,以至于毕业典礼我们班的徐艳青代表学生发言时说到“要到农村扎根、开花、结果”时我仍在默默的沉思着。我不是不愿参加生产劳动,不愿参加工作,而是在毕业的刹那间,我对自己掌握的知识感到恐惧,这几年是混过来的,重新打开书一看没有自己会的东西,这将来有什么资本去立足于这个社会,怎样建设祖国呢?这时,我才想起老年人常说的那句话:上学不好好学,毕业就后悔。  
  和老师告别的时候,杨福庭老师握着我的手说“要是可以考大学,你是可以考上不错的大学的”,老师的话更加触动我对学业的渴求,我也在老师那充满期待而有惋惜的眼神下含着泪告别了老师。  
  1976年1月毕业的时候,我们数学、物理、化学各一册没有完成教学任务,我稀里糊涂毕业了,带着对知识的迷惑走出了校园。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中学的几年学习,使我对理想的认识更加坚定了,那就是要为实现参军的梦想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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