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对知识分子的一段肺腑之言
值此《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67周年之际，我又一次重温了毛主席的这篇光辉著作。其中，他关于广大文艺工思想转化的一段教导尤其令人感动和难忘。这段教导，从表面上看，它只是对着文艺工讲的；而实际上却是针对整个知识分子队伍说的。这段教导充分地表达了一位无产阶级的革命导师对作为革命队伍重要组成部分的知识分子队伍的拳拳关怀和殷殷期望。毛主席对知识分子的亲切教导决不只这一次，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他关怀和寄期望于知识分子的言论和行动不可胜数。这段教导的独特之处在于它的现身说法——通过讲述自己思想转变的亲身经历，言真意切地教导知识分子们深切认识思想改造的极端积极性，鼓励一切从旧社会来的知识分子自觉地去投身和实现思想转化的过程。也因为如此，就更加强了这段教导的无尽的感染力和强大的号召力，增强了推动广大知识分子自觉投身思想改造过程的决心和勇气。
现在，我先把毛主席的这段话全文照录于下：
“在群众面前把你的资格摆得越老，越像个‘英雄’，越要出卖这一套，群众就越不买你的帐。你要群众了解你，你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就得下决心，经过长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磨练。在这里，我可以说一说我自己感情变化的经验。我是个学生出身的人，在学校养成了一种学生习惯，在一大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生面前做一点劳动的事，比如自己挑行李吧，也觉得不像样子。那时，我觉得世界上干净的人只有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总是比较脏的。知识分子的衣服，别人的我可以穿，以为是干净的；工人农民的衣服，我就不愿意穿，以为是脏的。革命了，同工人农民和革命军的战士在一起了，我逐渐熟悉他们，他们也逐渐熟悉了我。这时，只是在这时，我才根本地改变资产阶级学校所教给我的那种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感情。这时，拿未曾改造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和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这就叫做感情起了变化，由一个阶级谈到另一个阶级。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应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
在这段不太长的话语里，毛主席确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观，那就是工人、农民、商贾、工匠等等劳动群众和革命军士兵是历史和社会的主人，知识分子是从属于他们的，因而必须为他们服务。本来，历史是由劳动人民所创造的，没有劳动人民的劳动便没有人类的历史尤其是没有人类文明史。因而劳动人民理应居于历史和社会主人的地位，知识分子理应为他们服务。可是，数千年来，由于统治阶级垄断了知识，知识分子们垄断了话语权，因而这个历史却被完全地颠倒了。由劳动人民养活并出钱培养的极少数知识分子成为了历史和社会的主人，劳动人民却成了被知识分子“治理”的对象；不是知识分子为劳动人民服务，而是劳动人民匍匐在知识分子们的脚下，为知识分子们效劳。所谓“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表达的就是这样的颠倒。现在，毛主席把这个历史的颠倒又重新地颠倒了过来，确定劳动人民（即上述的工农商等）是历史和社会的主人，知识分子是从属于他们的，因而要无条件地为他们服务。毫无疑问，毛主席在这里所阐述的是真正的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
既然劳动人民是历史和社会的主人，知识分子要用所学的知识为劳动人民服务，就发生了一个知识分子了解和熟悉劳动人民并进而和他们打成一片的问题。只有了解他们，熟悉他们，与他们打成了一片，才有可能好好地为他们服务，否则将“是格格不入的”。然而，几千年来，知识分子高高在上地做劳动人民的主人是做惯了的，忽然间叫他们降下身子来与劳动人民打成一片，为劳动人民服务，这个转子未免转得太大了。这就是矛盾。解决这个矛盾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回到老路上去，重新确立知识分子高高在上的地位。然而这就意味着倒退，这显然不符合新的时代要求，因而是行不通的。另一个办法就是知识分子深入工农兵群众，以他们为榜样，向他们学习，按照他们的面貌来“改造和磨练”自己，努力做到与他们打成一片。这无疑是一个进步的办法，是一个合乎历史潮流的办法。作为投身于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知识分子，理应理解这个历史的进步，积极地无条件地接受这个办法，实践和躬行这个办法。这是新的时代条件下的知识分子追求进步、追求光明、有所作为的唯一的正确的出路。毛主席在这里给广大知识分子们所指明的就是这样一条通向光明、通向成就的道路。
同绝大多数知识分子一样，毛主席也是出身于劳动人民家庭，读的也是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学校。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这样的学校就像一个大染缸。由于它的教材、教师、教育理念、教学环境乃至于教学方法都是旧式的，因而即使是劳动人民家庭出身的孩子，进入这样的学校读了几年十几年书以后，也会养成旧式知识分子的一切坏习惯和坏毛病。比如轻视劳动，轻视劳动人民，自我清高，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私心杂念多而且重，特别计较功名利禄，好高骛远，富于幻想，等等。所谓“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所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至于那些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的知识分子，剥削阶级的烙印就更深了。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做到与广大的劳动人民打成一片，知识分子们“就得下决心，经过长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磨练”。这个“磨练”是长期的，短期是不能解决的，有的是要经过终生的努力才能做到。这个“磨练”也是痛苦的，因为它要使人们放弃已经接受的思想意识，把它转换成一种新的思想意识，这是一个思想的洗礼，灵魂的洗礼，它比清洗一间房子、一块场地要艰难得多，痛苦得多。尽管对于不同的人而言其痛苦的程度是不尽相同的，但是存在着痛苦却是肯定的。对于这些，毛主席是感同身受的，因而也是有发言权的。当然痛苦过后也就是甜蜜。然而这种甜蜜只有历经了痛苦之后才能够尝到。
为了帮助知识分子们深刻认识这样的“磨练”，下决心投身这样的“磨练”，终至于实现这样的“磨练”，毛主席用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进行现身说法。作为无产阶级的革命领袖，他的这个主动暴露自己“情感变化过程”的行动，深深地感动了当时的以及后来几代的知识分子。所谓“毛泽东思想教育了我们整整一代人”，“教育了几代人”（皆为邓小平语），从知识分子的角度来说，就是指的毛主席关于知识分子思想改造和磨练的论述教育了“整整一代”和“好几代”知识分子的情况。在中国民主革命的队伍中，许多人都是从旧学校读书的知识分子，许多人甚至于是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他们投身革命，在毛泽东思想的教育和指导下不断地进行着这样的改造和磨练，从而成为了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者，成为坚定的共产主义者，成为革命的先知和中坚力量。他们的经历说明了知识知识分子思想改造和磨练的必要和重要性。他们为我们后人留下了光辉的榜样，这榜样时刻都在昭示着每一个后来者。
诚然，与《讲话》发表时比较起来，今天的历史条件和我国知识分子队伍的状况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早已经掌握了政权，各级各类学校早已经掌握在人民的手里。知识分子队伍也前所未有地壮大了。这些都为知识分子树立新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创造了极好的条件。然而，这并不等于说知识分子以“与传统的所有制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为目标的改造和磨练思想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从近年和当前我国知识分子队伍的现实状况看，虽然我国知识分子队伍总体状况是好的和比较好的，是完全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但是，问题也是严重存在的，是不能否认和回避的。比如，某些知识分子（特别是某些高级知识分子）一心向往资本主义的民主和自由，唯欧美的政治制度、经济模式、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是崇，对中国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制度持怀疑甚至反对的态度。这些人，总是企业利用正在进行改革开放将中国引导到资本主义的道路上去。某些知识分子头脑里剥削阶级的腐朽思想意识极其浓厚，由此滋生出种种与知识分子社会地位和要求极其不相称的越轨和腐败行为，做出种种违法乱纪和道德沦丧的事情来，从而大大地毒化了社会空气，助长了社会的腐败堕落逆流。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所谓今日中国党政官员的腐败，新生富豪的腐化堕落，社会道德的整体滑坡和沦丧，社会风气的倒退，政治思想和价值观念的混乱，从社会人群的学历和知识拥有量角度来说，完全是知识分子特别是部分高级知识分子之所为。这些触目惊心的现实状况都充分地说明，中国知识分子队伍中思想改造和磨练的任务还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事情，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这些问题的出现和存在丝毫不奇怪。因为，在中国，虽然剥削制度从总体上说是已经被消灭了，但是存在了数千年的剥削阶级的思想还将长期存在；经过持续30年以私有化和市场化为目标的经济体制改革，新的剥削阶级和剥削关系又重新和大量地在中国大陆产生，商品经济和商品交换又成为了社会占统治地位的现实，这为剥削阶级思想和商品交换原则的死灰复燃和长期存在制造了新的土壤和条件；国际资产阶级还将长期地存在并且严密地包围着我国，在对外开放的环境下，这对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和道德不能不产生巨大的长期的冲击和影响；而在整整30年的改革开放中，执政当局对知识分子思想问题的视而不见和思想改造的回避和忽视，更助长了知识分子队伍问题的滋生和蔓延。这些现实情况，就决定了中国知识分子“与传统的所有制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的任务还远远没有完成。在这样的现实情况下，重温毛主席在《讲话》中的这段教导以及其他关于知识分子思想改造与磨练的教导，无疑是极具针对性和现实意义的。让我们以毛主席和老一辈无产阶级知识分子为榜样，适应新的时代要求，不断加强自己的思想改造和磨练，把自己造就为无产阶级立场坚定、大公无私、热爱人民、热心为人民服务，坚决地与人民大众打成一片的全新的知识分子。如果今天的知识分子都能做到这样的话，我国知识分子队伍在中国社会主义事业中所发挥的积极作用将会更大更好。
（谨以此文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67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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