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选自张宏志著作 《胜乎?败乎?——国民党战场抗战解析》

【导言：徐州会战，国民党军以64个师又三个旅，约60万人，对日军八个师团，约10万人。就人数论，国民党军六倍于敌，就师级建制论，国民党军以八个师对日军一个师，国民党军占有很大优势，但却败得很惨。乃至仓皇扒开黄河大堤，致千百万百姓死活于不顾。何故如此?教训何在?】

　　徐州会战(1938.4.18—6.9日)

　　徐州会战流产

　　扒开黄河大堤

　　一 日军徐州作战的准备

　　台儿庄战役期间，日军大本营徐州作战的准备工作加紧进行。主要是兵力的组建。迄1938年4月中旬，一方面是独立混成第二、第三、第四、第五旅团的组成，一方面是春季到来，黑龙江解冻，对苏联战备松缓，大本营手中的机动兵力有所增加。日军华北方面军根据大本营意图对所属各军的兵力作了调整：独立混成第三旅团接防第十四师团，守备新乡——清化地区，西(运城)与第二十师团衔接;西北(临汾)与第一0八师团呼应。独立混成第四旅团加上第一一四师团的一个步兵大队，接防第一一四师团，守备石家庄——邢台——邯郸地区，沿正太路与太原地区的一0九师团沟通。独立混成第二旅团入列蒙疆兵团(即第二十六师团)，守备涞源广灵地区，向东与中国驻屯兵团(平津守备部队)相策应。这样，敌人便从守备部队中腾出第十四、第十六、第一一四师团，准备用于徐州作战。上述换防工作要求于4月15日前完成。随着方面军部署的调整，军的战斗序列也作了相应地变更：第一军由二个师团增加到四个师团;第二军不变;方面军直辖兵团由四个师团、一个旅团，变为二个师团、四个旅团。

　　华北方面军战斗序列概要

　　华北方面军司令官 陆军大将 寺内寿一

　　第一军司令官 陆军中将 香月清司

　　第十师团、第一○四师团、第一○八师团、第一○九师团，独立机关枪第四、第五、第九大队，独立装甲车第一、第五中队，战车第二大队，独立山炮兵第一、第三联队，野战重炮兵第二旅团，独立野战重炮兵第八联队，迫击炮兵第三、第五大队。第二军

　　第二军司令军 陆军中将 西尾寿造

　　第五师团、第十师团，独立机关枪第六、第十大队，独立装甲车第二、第十中队，野战重炮兵第一旅团。方面军直辖兵团第十六、第一一四师团，独立混成第三、第四、第五旅团，中国驻屯兵团。

　　日军大本营的作战计划

　　4月3日，日军大本营内定徐州会战方略。4月7日以大陆命第84号下达了徐州作战命令。大本营陆军部根据这一命令制定了徐州作战计划。其要点：①徐州作战由华北方面军、华中派遣军联合实施，以华北方面军为主，华中派遣军配合。②华北方面军以4个师团的兵力占据开封以东陇海路以北地区;华中派遣军以两个师团的兵力占据徐州及其以南的津浦路和庐州(合肥)地区。③本作战结束后，华北方面军以3个师团配置在潢河以南，华中派遣军以两个师团配置在徐州及其以南的津浦铁路和庐州地区。④第一、第二军从北、西、东三面完成对徐州、归德(商丘)的三面包围。华中派遣军从南面北进与华北方面军在徐州会合。日军大本营徐州作战的指挥权集中于参谋本部，并派出大本营派遣班亲临前线督战，指挥机构设于济南。4月17日至18日，在济南召开了华北方面军、华中派遣军参谋工作会议，研讨徐州作战两军协调的有关事宜。华中派遣军的作战计划 济南会议后，华中派遣军于4月24日制定了如下作战计划：

　　①派遣第九、第十三师团参加徐州作战。 ②主攻方向确定在蚌埠——蒙城——亳县——归德和蚌埠——宿县——徐州方向。③第一0一师团以一部兵力从泰州地区前出至东台——盐城——阜宁一线，掩护军的右侧后。④第十六师团四个大队进占庐州地区，掩护军的左侧后。 ⑤第九师团集结在凤阳——临淮关一线，第十三师团集结于蚌埠——怀远一线;4月底集结完毕，5月5日开始进攻。日军兵力的使用 徐州会战之时，侵华日军总兵力为18个师团约20余万人，用于徐州作战的为八个半师团约10万人。华北方面军总兵力为八个师团，三个独立混成旅团及中国驻屯兵团，另蒙疆兵团一个师团、一个独立混成旅团也用于华北。这样华北日军共为九个师团、五个旅团，其中用于徐州作战的为五个师团。华中派遣军总兵力为六个半师团，用于徐州战作的两个半师团。关东军支援部队：两个旅团。共计七个半师团，两个旅团，相当八个半师团，约10万人。

　　二 国民党徐州会战的筹划

　　台儿庄之役，刺激了蒋介石的政治兴奋，他在4月8日给第二十军团(汤恩伯)的电报中谓：“台儿庄胜利，敌寇就歼，军心丕振，为我最后胜利之开始……务当倍矢勤劳……克竟全功。”此时的蒋介石，决计“克竟全功”，争取“最后胜利”了。因而萌发了举行——徐州会战，与日军决一雌雄的想法。台儿庄之役，国民党军的兵力，已多达12个军28个师，战后，自4月中旬至5月上旬，又有16个军近40个师陆续调到徐州地区。它们是：第七十五军(周 )、第六十军(卢汉)、第二十二军(谭道源)、第四十六军(樊松莆)、第六十九军(石友三)、第九十二军(李仙州)、第二军(李延年)、第六十八军(刘汝明)、第七十七军(冯治安)、第八十七军(刘膺古)、第二十军(杨森)、第十军(徐源泉)、第七军(周祖晃)、第四十八军(韦云淞)、第三十军(刘士毅)、第八十九军(韩德勤)。至此，徐州前线集中了28个军64个师又三个旅，近60万人。怎样使用这些军队，国民党统帅部并没有周密安排，带有很大盲目性：既没有明确的战略意图，也没有确定的战役计划;既没有择定决战的战场，也没有设定退却路线;当前目的是什么?后续任务如何?一切全无着落。蒋介石贪心的“徐州会战”，与其说是“会战”，勿宁说是“把战争当儿戏”，“赌国家之命运”。台儿庄之役后，一段时间战争主动权握在国民党军手里，或打或走应付自如。国民党指挥机关有两种意见：一种意见主张转移阵地，另图保卫武汉新防线;另一种意见主张乘台儿庄之役的有利时机，再求一胜，以根本扭转战局。蒋介石极力主张后者。“克竟全功”。按照这一决心部署了兵力。指挥机关：第五战区总司令李宗 仁、副总司令李品仙、参谋长徐祖贻� 全军分编为五个兵团：

　　鲁南兵团 指挥官孙连仲

　　第四十六、第六十、第五十一、第七十五军，第二集团军主力，第二十二集团军，第五十、第十三、第一三二、第一一0、第一四0师。以上共计21个师又一个旅。

　　准北兵团 指挥官廖磊

　　第三十一、第七、第七十七、第六十八军，第四十八军一部，第九十五师。以上共计13个师。

　　准南兵团 指挥官李品仙

　　第四十八军主力、第十军，第二十军(附第二十二集团军之一个旅)，第一九九师。以上共计七个师又一个旅。

　　苏北兵团 指挥韩德勤

　　第五十七军、第八十九军、第八游击队(相当师)。以上共计五个师

　　预备兵团 指挥官汤恩伯

　　第二、第九十二、第五十九军，第四师。以上共计七个师。 未编入上述各兵团之兵力，控制在第五战区指挥机关待机。

　　三 战役经过概要

　　日军第十、第五师团，作为第一线攻击兵力，于4月15日将守备任务移交完毕。第十师团全部及第五师团之坂本支队集结在峄县地区;第五师团主力集结在汤头镇地区。两敌间隔为120公里，蒙山纵贯其间。日军华北方面军第二军为恢复第十、第五师团的战斗力，另将第一一四师团的步兵四个大队，第十六师团的步兵一个大队，配属第十师团;将独立混成第五旅团的步兵一个大队，第一一四师团的步兵一个大队配属给第五师团。第一一四师团所余六个步兵大队，独立混成第五旅团所余四个步兵大队，担任二线守备。第十六师团派出草场支队(步兵第二十联队)、版桐支队(步兵第九联队)，分别配属给第十、第五师团。第十六师团所余步兵五个大队，作为军的预备队。这样第二军的四个师团、一个旅团，使用于第一线的兵力相当于三个师团4万人左右。日军主要突击方向——鲁南。 第十师团在薛城、峄县、向城间60公里正面上分三路纵队攻击前进：濑谷支队从薛城地区沿津浦路前进;长濑支队从峄县地区向枣庄和台儿庄两个方向前进;坂本支队从向城地区向兰陵镇、台儿庄方向前进。 第五师团主力组成国崎支队(以步兵第九旅团为基干)，从汤头镇向临沂方向攻击前进。第十六师团派出的草场、版桐两个支队，分别作为第十、第五师团的预备队。国民党鲁南兵团在大运河迤北台儿庄地区阻敌南进：第二集团军主力，和第二十军团在台儿庄、枣庄之线，担任正面阻击;左翼，津浦路沿线，是第二十二集团军;右翼，临沂方面，是第六十九军、第三军团;第四十六军、第六十军，作为二线部队，摆在运河两岸。4月18日，日军发起进攻。

　　国民党军鲁南兵团，共21个师又一个旅，战斗打响后，兵力不断加强，激增至12个军30余个师，约30万人，从4月18日与敌交战，至5月14日，进行了27天的阻击，将日军挡在大运河以北台儿庄地区。5月11日，关东军派出独立混成第三、第十三旅团增援华北。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将这两个旅团分别配属给第十、第五师团，于14日加入战斗。草场、版桐两支队回归第十六师团。5月12日，第十六、第十四师团，分别从兖州渡过运河，从濮阳渡过黄河。14日，两敌分别占据金乡、曹县。国民党军部署在这个方向的八个军12万人抵抗不利，防线被日军突破。至此，徐州地区的防线被日军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南线：日军第六师团的坂井支队(辖步兵一个团、骑兵一个团、炮兵一个营)，于4月13日从芜湖北渡长江，沿巢湖右侧攻击前进，5月14日占领庐州。国民党军部署在田家庵——正阳关一带的第三十一、第七、第四十八军7万余人，未经大的战斗便撤退了。日军第一一0师团的佐藤支队(辖五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营)，4月22日从东台出发，26日占领盐城，5月7日占领阜宁。至此日军在南线已张开了两翼：左翼，安徽合肥(庐州)，右翼，江苏盐城。其主突击集团之第九、第十三师团亦于5月12日渡过淮河，13日战领永城。第九师团沿津浦路向宿县、徐州前进;第十三师团则向亳县、归德前进。国民党军淮河防线的六个军13万人，未能支持一日，便向皖西淮河中游地区撤退。

　　国民党军北线金乡、曹县之失，南线永城、宿县陷落，使日军对徐州的合围得以形成。其态势：北线第十六师团，南线第九师团形成了对徐州的内包围圈;北线第十四师团，南线第十三师团，指向归德，形成了对徐州的外包围圈。鉴于日军合围态势已成，国民党军在鲁南的30余万军队遂于5月14日夜全线向徐州西、南两个方向撤退，秩序极为混乱。军找不到师，师找不到团，总司令不明各部去向，第五战区指挥机关，从徐州撤退时，连掩护的部队都没有，李宗仁成了光杆司令，所幸在宿县巧遇汤恩伯的战车团，汤恩伯对李宗仁说：李总司令坐我的车走，日本人吃不掉我。李宗仁乘坦克车逃往淮河南正阳关。事后方知，国民党军撤退秩序如此混乱，并不是日军追得急，而是蒋介石急于扒开黄河大堤，命令各部务于指定时日退尽。5月19日，日军占领徐州。

　　这时，第五战区得悉日军已从平津，晋、绥、苏、皖一带增调13个师团，共30万人，分六路向徐州地区进行大包围，从而领悟到在黄、淮之间狭小平原与装备精良的日军进行决战是不现实的。国民党指挥机关对敌情的判断实属自相惊扰。日本侵华军总兵力只有16个师团，四个独立混成旅团(华北九个师团、四个独立混成旅团;华中六个半师团)，20万人，增援徐州的13个师团，30万人从天而降吗?但是，它果断的改变决心，放弃决战的原企图而实行撤退，则是正确的。5月21日，日军向徐州西、南实施追击：第十六师团(含关东军独立混成第三旅团)沿陇海路西进，29日占领归德;第十师团沿津浦路南下，22日进抵永城，与华中派遣军第十三师团会合;第十四师团从菏泽、曹县地区向西南追击，6月6日占领开封。6日以后，日军开始收拢兵力：华中派遣军第九、第十三师团，各留一个步兵团的兵力，分别占据宿县、蒙城，主力则集结于蚌埠、临淮关地区。华北方面军第五师团集结于徐州地区，第十师团集结于柘城地区，第十六师团集结于归德地区，第十四师团集结于开封地区，独立混成第三、第十三旅团归回原建制返回满洲。

　　四 蒋介石下令炸开黄河大堤

　　日军兵力在豫东皖北收拢后，蒋介石判断，日军下一步行动可能是：华中派遣军第九、第十三师团之集结于蚌埠地区，似有溯淮河西进，趋信阳而捣武胜关之意图。华北方面军将三个师团集结在归德、柘城、开封三点，意在西进平汉路。柘城之敌指向许昌，开封之敌指向郑州，归德之敌当为后续部队。这样，日军华中派遣军和华北方面军两个兵团便形成了从东(溯淮河)、北(沿平汉路)两个战役方向进攻武汉的部署。6月9日，国民党军指挥机关根据蒋介石的分析作出判断：日军下一步企图是分两路向武汉推进：一路，开封之敌将沿陇海路西进，夺占我郑州;另一路，柘城之敌将沿通许、尉氏两县向西然后再向南进犯，此路日军是主力，进攻目标恐不仅在我许昌，可能有更大野心，它很可能象一根钉子，楔入我华中腹地。国民党这个判断并不准确。日军并没有沿平汉路进攻武汉的计划。出于对敌情的这一个判断，6月9日，蒋介石下令炸开黄河大堤。这个放水拒敌的措施使黄泛区变成一片泽国，百姓深遭水灾之害。据当时的报纸报道：“黄河决口，共有两处，一在郑州以北24里的花园口溃决150公尺，水深三丈;一处在中牟以北32里的赵口，溃决300公尺，水深丈余。两决口相隔40里，中间杨橘一带，并没有水。花园口的决流，南经京水镇入贾鲁河支流至白沙镇，与赵口决流汇合，入贾鲁河向东南泛滥。……赵口决堤经过这些时日的冲决，遂决得更宽，比花园口宽一倍。水分五路横流：西方第一流至杨橘以南，就以涸竭;第二流经前流集，直奔白沙会合洪流;中流至中牟之西，入贾鲁河;第四流至中牟县东，泛没朱仙镇，亦入贾鲁河;极东一流，淹及开封而南下通许。在河南省境泛滥所及，计有12县，郑县、中牟、开封、通许、太康、淮阳、鹿邑、尉氏、鄢陵、扶沟、西华、沈邱。……黄水在秋汛高起的时候，大汛期届，水势将更加猛烈，在良好的情形下来说，会夺淮出运入江，灾情与损失比较轻，在不良好的情形来说，则豫东、皖北、苏北以至长江下游，都有涉及之可能。泛滥的黄河使豫、皖、苏3省44个县市的1250万人惨遭巨灾。河南有21个县市的900万亩耕地被淹，豫东广大地区变成了荒无人烟的“黄泛区”，总计受灾人民不少于6000万。”自1938年6月炸堤之日起，到1947年2月黄水归故之日止，8年又8个月，“黄泛区”年年受灾，岁岁饥荒，人们遭受了巨大的苦难!

　　五 国民党军徐州会战的教训

　　徐州会战，国民党军以64个师又三个旅，约60万人，对日军八个师团，约10万人。就人数论，国民党军六倍于敌，就师级建制论，国民党军以八个师对日军一个师，国民党军占有很大优势，但却败得很惨。乃至仓皇扒开黄河大堤，致千百万百姓死活于不顾。何故如此?教训何在?其一，国民党军最高统帅、三军总司令蒋介石，即经不起有利形势的刺激，又耐不住不利条件的压迫。台儿庄区区小胜，蒋介石则视为最后胜利之开始，要部属去“克竟全功”。这是一种速胜论的冒险主义。战役进程中，及至全乡(北线)、亳县(南线)两地失守，一变而为失败主义，命令全军仓皇退却，限时退出战场，因而造成极度混乱的战场秩序。其二，误判日军战略计划，因而乱了指挥，乱了阵脚，乱了军心。蒋介石误认为日军将沿平汉路南打武汉，故而命令全军急速逃出战场，以便他按时扒开黄河大堤，以水代兵、阻敌南进。然而，日军并无此计划。1938年4月上旬，日军大本营即着手研讨进攻武汉的计划，否定了沿平汉路南下打武汉的议案。认为沿平汉路南下，以平津为后方基地，战线太长，所遇到的是猛烈发展着的八路军的游击战争，后方及供应线没有保障。可见蒋介石只是自相惊扰。其三，犯了专守防御的错误。蒋介石所要求的是“徐州会战”，而不是徐州防御战。既然是“会战”，必当为“攻势防御”，以防御为手段，而达成歼灭战。战役结果，则演成了专守防御，处处被动，处处挨打，整个作战线受制于敌。攻势防御的要领有三：一是变被动为主动，变内线为外线，变防御为进攻;二是造成局部的绝对优势，达成歼敌的各种条件，而迅速歼之，以便迅速转移兵力，转移战场;三是预设战场，吸引敌人于有利于己，不利于敌之地区，诱而歼之。对于这些，蒋介石似为门外汉，扬言“会战”，实为挨打。

　　附 徐州会战国民党军战斗序列概要

　　第五战区 总司令 李宗仁

　　副司令 李品仙

　　第三集团军 总司令 孙桐萱(代)

　　第十二军 军 长 孙桐萱(兼)

　　第二十二师 师 长 谷良民

　　第二十师 师 长 孙桐萱(兼)

　　第八十一师　师 长 展书堂

　　第二十旅 旅 长 吴化文

　　第五十五军 军 长 曹福林

　　第二十九师 师 长 曹福林(兼)

　　第七十四师 师 长 李汉章

　　第二十四集团军 总司令 韩德勤

　　第五十七军 军 长 廖澂流

　　第一一一师 师 长 常思多

　　第一一二师 师 长 霍守义

　　第八十九军 军 长 韩德勤(兼)

　　第三十三师 师 长 韩德勤(兼)

　　第一一七师 师 长 李守维

　　第二十七集团军 总司令 杨 森

　　第二十军 军 长 杨 森(兼)

　　第一三三师 师 长 杨汉域

　　第一三四师 师 长 杨汉忠

　　第二十六集团军 总司令 徐源泉

　　第十军 军 长 徐源泉(兼)

　　第四十一师 师 长 丁治磐

　　第四十八师 师 长 徐继武

　　第八十七军 军 长 刘膺古

　　第一九九师 师 长 罗树甲

　　第二十一集团军 总司令 廖 磊

　　第三十一军 军 长 刘士毅

　　第一三一师 师 长 覃连芬

　　第一三五师 师 长 苏祖馨

　　第一三八师 师 长 莫德宏

　　第七军 军 长 周祖晃

　　第一七0师 师 长 徐启明

　　第一七一师 师 长 杨俊昌

　　第一七二师 师 长 程树芳

　　第四十八军 军 长 韦云淞

　　第一七三师 师 长 贺维珍

　　第一七四师 师 长 张光玮

　　第一七六师 师 长 区寿年

　　第七十七军 军 长 冯治安

　　第三十七师 师 长 柴达瑞

　　第一七九师 师 长 何基沣

　　第九十五师 师 长 罗 奇

　　第六十八军 军 长 刘汝明

　　第一一九师 师 长 李金田

　　第一四三师 师 长 李曾志

　　第二十军团 军团长 汤恩伯

　　第五十二军 军 长 关麟征

　　第二师 师 长 郑洞国

　　第二十五师 师 长 张耀明

　　第八十五军 军 长 王仲廉

　　第四师 师 长 陈大庆

　　第八十九师 师 长 张雪中

　　第二十七军团 军团长 张自忠

　　第五十九军 军 长 张自忠(兼)

　　第一八0师 师 长 刘振三

　　第三十八师 师 长 黄维纲

　　第九十二军 军 长 李仙州

　　第二十一师 师 长 李仙州(兼)

　　第十三师 师 长 吴良琛

　　第二十二军 军 长 谭道源

　　第五十师 师 长 成光煜

　　第二军 军 长 李延年

　　第三师 师 长 李玉堂

　　第九师 师 长 李延年(兼)

　　第一三九师 师 长 黄光华

　　第二集团军 总司令 孙连仲

　　第三十军 军 长 田镇南

　　第三十师 师 长 张金照

　　第三十一师 师 长 池峯城

　　第四十二军 军 长 冯安邦

　　第二十七师 师 长 黄焦松

　　独立第四十四旅 旅 长 吴鹏举

　　第五十一军 军 长 于学忠

　　第一一三师 师 长 周光烈

　　第一一四师 师 长 牟中珩

　　第六十军 军 长 卢 汉

　　第一八二师 师 长 安 溥

　　第一八三师 师 长 高阴槐

　　第一八四师 师 长 张 冲

　　第七十五军 军 长 周

　　第六师 师 长 张 琪

　　第九十三师 师 长 甘丽初

　　第六十九军 军 长 石友三

　　第一八一师 师 长 石友三(兼)

　　新编第六师 师 长 高树熏

　　骑兵第九师 师 长 张德顺

　　骑兵第十三旅 旅 长 姚景川

　　第一一0师 师 长 张 轸

　　第一四0师 师 长 王文彦

　　第一三二师 师 长 王常海

　　第三军团 军团长 庞炳勳

　　第四十军 军 长 庞炳勳(兼)

　　第三十九师 师 长 马法五

　　第二十二集团军 总司令 邓锡侯

　　代总司令 孙 震

　　第四十一军 军 长 孙 震(兼)

　　第一二二师 师 长 王志远

　　第一二四师 师 长 王士俊

　　第四十五军 军 长 陈鼎勳

　　第一二五师 师 长 陈鼎勳(兼)

　　第一二七师 师 长 陈 离

　　附 徐州会战日军战斗序列概要

　　华北方面军

　　第五师团 师团长 板垣征四郎中将

　　步兵第九旅团 旅团长 国崎登少将

　　步兵第二十一旅团 旅团长 三浦敏事少将

　　骑兵第五联队

　　工兵第五联队

　　野炮兵第五联队

　　辎兵第五联队

　　第十师团 师团长 矶谷兼介中将

　　步兵第八旅团 旅团长 长濑武平少将

　　步兵第三十三旅团 旅团长 濑谷启少将

　　骑兵第十联队

　　工兵第十联队

　　野炮兵第十联队

　　辎重兵第十联队

　　第十四师团 师团长 土肥原贤二中将

　　步兵第二十七旅团 旅团长 馆余 少将

　　步兵第二十八旅团 旅团长 酒井隆少将

　　骑兵第十八联队

　　工兵第十四联队

　　野炮兵第二十联队

　　辎重兵第十四联队

　　第十六师团 师团长 中岛今朝吾中将

　　步兵第十九旅团 旅团长 草场辰己少将

　　步兵第三十旅团 旅团长 佐佐木到一少将

　　骑兵第二十联队

　　工兵第十六联队

　　野炮兵第二十二联队

　　辎重兵第十六联队

　　第一一四师团 师团长 未松茂治中将

　　第一二七旅团 旅团长 秋山充三郎少将

　　第一二八旅团 旅团长 奥保夫少将

　　骑兵第十八大队

　　工兵第一一四联队

　　辎重兵第一一四联队

　　野炮兵第一二0联队

　　华中派遣军

　　第九师团 师团长 吉助良辅中将

　　步兵第六旅团 旅团长 秋山义允少将

　　步兵第十八旅团 旅团长 井出宣时少将

　　骑兵第九联队

　　工兵第九联队

　　山炮兵第九联队

　　辎重兵第九联队

　　第十三师团 师团长 获州立兵中将

　　步兵第一0三旅团 旅团长 山田梅二少将

　　步兵第二十六旅团 旅团长 沼田德重少将

　　骑兵第十七联队

　　工兵第十三联队

　　山炮兵第十九联队

　　辎重兵第十三联队

　　坂井支队(第六师团所属步、骑各一联队，炮兵一个大队)

　　佐滕支队(第一一○师团所属步兵五个大队，炮兵一个大队)

　　关东军支援部队

　　第三旅团

　　第十三旅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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